邪魅總裁替身妻 298.298、槍傷
隨着這一聲暴喝,姚尚君已單手伏地落在衆人面前。
“尚君……”方瑤笑着衝着他,想要從桑喬懷裡掙脫,桑喬看着只是簡單的擁着她,方瑤想要離開卻也沒那麼容易。
“幹什麼?你放開我!”方瑤惱怒的望着桑喬讓他放手。
“如果我現在放手,他立即就會要了我的命,你看我有這麼傻嗎?”桑喬還是穩穩的扶住她的肩膀,她的雙腳在地上撲騰就是挪不了步子。
姚尚君恨極了,卻見桑喬手上的槍指向了方瑤的腦門。
方瑤瞳仁一縮,側望着桑喬,他這是何意?
“就是她嗎?當初你就是爲了她,滅了我滿門?”着就是他想要知道的答案,桑英飛就是爲了這個堅持要殺掉她!
姚尚君冷冷一笑,臉色有些白,嘴脣上也泛起了白皮。“她?她當年不過是我的一個情婦!再說了,我又何曾滅你滿門,你現在不是還好好地站在這裡?”
方瑤聽着他輕描淡寫的說着她是情婦的話,心上忍不住的酸意往上翻。
桑喬卻鬆了一口氣,再次問道:“不是她對嗎?”
姚尚君劍眉擰緊似乎是在思索他這麼問的用意,桑喬卻一揮手命衆人將他圍了個水泄不通。
“桑喬,是我,就是我!”方瑤忽而抓住他的槍,他是想爲當年的事情報仇嗎?
那麼她也不算說錯了,當初他們原本想要抓的人的確是她沒有錯。
桑喬冷冷一笑道:“這種時候了,不必爲了他來和我撒這種謊!”
姚尚君被他的人團團圍住,數十隻槍指着他,他也只是一挑眉笑了。人多的話,就能把他怎麼樣嗎?
現在他已不同往日,恢復了視力的他,沒有人奈何的了他!
只見他橫腿一掃,那些人的小腿上發出皮肉裂開的聲音,方瑤吃驚的捂住嘴,他的鞋子上居然是暗藏機關,帶着鋒利的刀刃!
她再看向他已然明白過來,他看得見了!他朝着她會意的點點頭。
他又自腰間甩出鐵鞭,簌簌的甩向那一衆人,衆人手被受到重力作用,吃痛的都放下了槍,姚尚君長腿一勾,兩柄長槍就已到了他手上。
“嘭嘭嘭……”
槍聲響起時,衆人已然倒地。
整個動作完成的如行雲流水,極爲迅速。方瑤只看得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你!”桑喬身邊只帶了這麼幾個兄弟,倒是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他解決了,想起當年,他就是用着這種手段滅了桑門,心裡除了震驚之外,仇恨更甚!
“別動!”桑喬改而環住了方瑤,槍卻從她身上挪開了。
“你大可試試,我會不會放過她!”他還在步步緊逼。
“是嗎?”這時候,桑喬也沒想到,桑英飛帶着人已經趕來。
“你說,我是不是有這個資格和你討價還價?”說話的是桑英飛,他和桑喬不一樣,他是桑門的老人,心裡對姚尚君的恨意已入骨髓,他是親眼看着桑門如何毀在他手裡的,桑喬尚有恩怨情仇審時奪度之分,可他卻沒有。
他飛快的從桑喬手中奪過方瑤,朝着手下一使眼色,桑喬已被他們圍住。
“英飛伯,你這是要造反嗎?”桑喬知道桑英飛絕對不只是說說。
姚尚君卻從桑喬的舉動裡看出了些端倪,桑喬這副緊張瑤瑤的樣子,上一次在東帝汶,他同樣也是很耐心的照料瑤瑤,再有那一次在桑門……
哼,他在心裡發出一聲冷笑,這小子,膽敢動瑤瑤的念頭?瑤瑤也是他可以肖想的嗎?
“熾君大人笑什麼?”桑英飛這時候也不理會桑喬了,他在他眼裡一向狠絕,但一遇到這個女人就不一樣了!
“熾君大人,想要救你的女人也可以,我倒是想看看,是你的女人重要,還是您自己的命來的比較重要。”
方瑤還來不及反應,桑英飛已一槍擊中了她的腿部。
“呃……”她當即從他手上滑落跪在了地上,手還被束着,整個人面部朝下磕在地上,甚是狼狽。
“桑英飛,你給我住手!”
桑喬和姚尚君同時暴喝出聲,這個喪心病狂的人,是怎樣對待瑤瑤的!
桑英飛雙目赤紅,已剎不住。
“住手可以,只要熾君自己了斷了,已祭奠我桑門當年滿門之仇,便可放過你的女人!”
姚尚君手上的槍失了重力,紮在地上,這算是什麼要求?看來桑門已做好讓自己必死的決心了?
他在心裡飛速的計算,想讓他自盡這是不可能的,他姚尚君的字典裡,還沒有這個詞,這時候該怎樣才能救下瑤瑤?
他的猶豫看在衆人眼裡,方瑤卻已開口:“尚君,不要,你若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桑喬一樣心急如焚,他知道桑英飛說出的話就一定會做到。
“英飛伯,住手,她……她不止是熾君的女人!”桑喬的話如一枚炸彈在衆人發出一陣巨響,而後,在震碎的廢墟里,碎片簌簌索索往下掉落,大家又都安靜下來。
“她也是我的女人!”桑喬定定的看着方瑤,方瑤不可思議的望向他,這個桑喬這個時候在說些什麼?
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女人?雖然她是被他救了很多次,可他們哪裡有過那種關係?
桑英飛邪笑道:“桑喬,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這種謊言嗎?”
“不是謊言,否則你以爲我爲什麼對她幾次三番觸手相救?她早在東帝汶被我救下的時候,就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您應該很清楚,我是絕對不會做這種賠本買賣的,您不是問我,爲什麼對這個女人獨獨不一樣嗎?當初我從人販子手上救下她,就已經把她變成我的女人了!所以,英飛伯,你要對我的女人動手嗎?”
桑喬說的這些話,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可他爲什麼要這麼說?方瑤看着桑喬,他認真的回望着自己,她突然有些明白了,他這是在救自己!
她回過頭去看姚尚君,他已被桑英飛帶來的人再次團團圍住,桑英飛會再用自己威脅他,如果她已經成爲不了他的威脅,那麼,憑他的本事,這些人又怎麼奈何得了他?
姚尚君看着她,心裡如吞了蒼蠅一樣難受!
“不是真的?對嗎?這個混蛋是在說謊,對嗎?”方纔他已經察覺出桑喬對她的不一般,現在因桑喬的這一番話,更是想起了過往種種,這個桑喬果然是對瑤瑤很不同!
桑喬已不僅僅是動心思,而是早已動了他的瑤瑤?
方瑤搖着頭看着姚尚君,她還在猶豫,可是怎麼辦?
桑英飛一舉槍朝着姚尚君的左肩又是一槍,姚尚君失了神一般,動也不動,她的喉間一動,哭道:“是!是!是!對不起……”
姚尚君在承受這一槍時,是純屬自願的,爲了瑤瑤他又有什麼苦是受不得的。可是現在,皮肉撕裂,也抵不上心上的苦痛!
她竟然同這桑喬有了苟且之事?
“爲什麼?爲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方瑤哭着搖着頭道:“不知道,不知道,我記不得了!”
桑英飛手上一鬆,這是真的嗎?桑喬還真的動了熾君的女人,這小子要玩就玩了這麼一票大的!
她失去了鉗制,飛奔着要到他身邊。
“別過來!”姚尚君單手撐着地,頭也不擡的朝着她喝道。
“尚君……”
“別叫我!”
姚尚君咬牙恨道,他如此爲她,她卻已經背叛了他嗎?秦卓越是假的,這個桑喬卻是真的嗎?
不對,不對,一定是她騙他的!
桑喬卻已經先他一步抱過了方瑤,方瑤想要掙扎,卻還是忍住了。這個時候她若是掙扎,是不是辜負了桑喬一番救她的心意?
她靠在桑喬懷裡,動也不敢動一下。
桑英飛手上失去了人質必須要肚子面對他了。
姚尚君跪在地上仰天長嘯一聲,握着手上的槍支。“方瑤,桑喬,今日之仇我不會就此罷休!你們記住了,不會就這麼放過你們的!”
他已快速甩開手中的槍支,朝着衆人連發數十槍,而後在衆人都沒察覺的情況下,已引入叢林不見了蹤影。
方瑤看他跑的遠了,方纔故作的鎮定都沒有了,身子一軟,被桑喬穩穩抱住。
桑英飛長嘆一口氣恨道:“桑喬,你要報仇也不是這個法子,怎麼連他的女人你都動!這倒好,沒了人質,又讓他跑了!這以後,桑門前景堪憂!”
他又看了看地上的方瑤,搖了搖頭,怎麼這個女人那裡哪裡都有她的事兒?姿色的確是上乘,也難怪這許多男人都惦記着——只是,果真是紅顏禍水啊!
啓幸和i在谷底找到姚尚君的時候,他已經昏迷,他腦中的傷還在恢復中,身上又中了數槍,加上一直沒有得到好好的照料。傷口都有些化膿了,他心力交瘁,已開始發燒。啓幸揹着他出了谷底。
尚瑾和詩磊正焦急的等着在,看到啓幸揹着尚君上來了,左等右等,卻還不見方瑤。
脫口問道:“怎麼回事?沒有找到瑤瑤嗎?他們是一起摔下去的,怎麼只有我哥?”
啓幸抱歉的聳聳肩,說道:“還沒找到小姐,還在繼續搜索,你彆着急。”
尚瑾急了:“怎麼能不着急,這都是我害的!”
她說着看了看一旁的詩磊。啓幸知道她又誤會了將所有罪責往自己身上推,搖頭說道:“不是你的錯,還是上一次尚哥涉黑的風波沒有過去,有人還想着能借此得到些什麼,不是你們任何人的錯。”他的話若有所指,也是對詩磊說的。
啓幸讓i留下繼續尋找方瑤,他則和尚瑾帶着姚尚君先離開,尚哥身上的傷不輕,尤其是左肩那一槍,必須要立即處理。
姚尚君在顛簸的車裡醒過來。尚瑾忙趴在他一旁,告訴他:“哥,你醒了,i還在找瑤瑤,別擔心,一定會找到的。”
姚尚君沉默着不說話,手捂着左胸,眉頭緊蹙,半晌淡淡說道:“不必找了。她很好。”
尚瑾呆愣住——不用找了?
“哥,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姚尚君閉上眼,不再說話,她現在應該很好吧!桑喬……還會虧待她嗎?
尚瑾還不明就裡,可是當他們一衆都到了醫院,她看見i也來了,心中更納悶,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讓他繼續尋找瑤瑤的嗎?瑤瑤呢?他回來了,這麼說是瑤瑤已經找到了嗎?
i面對大小姐疑惑的目光,茫然的搖搖頭,他可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接到了啓幸的通知,才這麼放下了的,這當中有什麼誤會,她可不知道。
尚瑾看着啓幸想從他這裡得到答案。
啓幸也是一臉茫然,這是尚哥的吩咐,尚哥除了這麼吩咐之外,別的話也一改不說啊!他也不敢問。只好就將i叫了回來。
姚尚君的傷在當地醫院經過簡單處理,隨行的醫生也檢視了槍傷,姚尚君身體素質果然了得,這一槍靠近心臟,他卻能撐着這麼久,這其中還數度和人交戰!
醫生表示這裡條件有限取出子彈恐有危險,必須要儘快趕回k市才行,他便吩咐收拾行程準備回k市。
尚瑾看着衆人打點行裝,心裡急的不行,怎麼回事啊,她是和瑤瑤一起被抓的,現在瑤瑤還沒有回來,這就要走嗎?
她看問旁人也問不出所以然來,乾脆就直接去問自己的哥哥,他不是最心疼瑤瑤的嗎?這是怎麼了,跳完崖連自己的心都丟在谷底了嗎?
“哥,你這是怎麼了?我們不等瑤瑤了?”
姚尚君正在由護士纏着繃帶,間或還低下頭同那護士說笑兩句,護士哪裡進的住他的挑逗,已紅了臉嬌笑不止。
尚瑾瞪大了雙眼,鼻子裡直冒氣,這又是玩的哪一齣?
她走到二人身邊,一把拉過那護士,將她往門外一推。朝着姚尚君恨道:“你又要作甚麼?瑤瑤還沒找到,你這是跟誰在這裡打情罵俏呢?!”
姚尚君看着胸口還沒打結的繃帶,只好自己擡起手來處理,奈何傷口太疼,只擡到一半,就再也太不起來了。
尚瑾皺了眉,走到他身邊替他繫好了,想起他方纔的樣子實在生氣,手上用了力,掙的他傷口一陣鈍痛。
“輕點兒!”姚尚君淺笑着卻透着無奈。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句話啊!”
姚尚君長舒一口氣,其實他憋在心裡也很難受,可是這話,要告訴自己的妹妹嗎?還真是丟臉的很。
可是他還是說了。尚瑾聽完,愣愣的坐在了牀上,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姚尚君以爲她是在可憐自己,伸了手想要告訴她,自己並沒有什麼。
哪裡知道,尚瑾呆坐了半天,卻是嘆道:“哎,你們兩,這是……可憐的瑤瑤!”
她站起身不想理會自己的哥哥,他的腦子一定是秀逗了,纔會這麼轉不過彎來。
她纔不要提醒他!就該讓他吃些苦,這麼簡單拙劣的謊言,她一聽就明白了,怎麼她這麼聰明的哥哥,倒是當真了?還真是當局者迷啊!
瑤瑤爲了護下他,連這樣的事都願意認下,是有多愛哥哥才能做到這個份上?
姚尚君伸出的手懸空頓住了,可憐的瑤瑤?可憐的是他纔對吧!左胸的傷還在惡化,他們必須儘快啓程趕往k市。
方瑤在桑喬的護送下回到了k市,他很抱歉的對她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害你被他誤會,需要我去找他說清楚嗎?”
方瑤搖搖頭,也知道他這麼做,日後在他和桑英飛之間替他種下了嫌隙,自己又怎麼好意思再麻煩他?
“我……還可以來看你嗎?”
方瑤搖搖頭,雖然她是很感激他,可是她不想再同他有什麼交集。他的情意她看的很清楚,她不想再有第二個卓越,明確的拒絕他纔是最正確的做法。
此時或許很殘忍,好過讓他白白在自己身上花心思。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對別人產生感情了。
現在她心裡所想的就是要回到他身邊,從東帝汶一別,他應該還是好好的吧,啓幸一定能找到他,這一點她從不懷疑。
她帶着一身狼狽的回到家中嚇壞了薑母。
薑母自從得知她失蹤後,就一直沒好好休息過,終日擔心她的安危,姚府的電話,她一天要打上好幾通,就是想有她的消息。
這兩天姚府不等到她打,就會很自覺地來報,只是方纔的電話裡還沒有他的消息,現在她卻活生生的站在了自己面前。
“孩子,可算是平安回來了!”薑母看了看她身後,確認只有她一人,心裡疑惑,怎麼倒是一個人回來了?姚尚君不是去接她了嗎?怎麼也不給她送回來?
方瑤身心俱疲,腳上還有傷,着實沒有什麼力氣同她多解釋,搖搖頭指着房間,要好好地睡一覺。
薑母愛憐的服侍她躺下,當即往姚府撥了一通電話,在兩位老人看來,他們已經是一家人,這種事自然應該是要知會一聲的。
姚家客廳的電話響起,尚瑾剛走到樓下,此時正是清晨,這麼早,難道是那些貴婦來約母親來大牌的嗎?
廚房裡王嬸正在煲湯,聽到電話響,有些手忙腳亂的剛絕。
“王嬸,你忙,我來接。”尚瑾漫步挪到電話旁接起。
“喂?姚夫人嗎?瑤瑤回來了,我就是打電話告訴你一聲,不過,我家姚女婿回來了沒有?”
薑母的聲音喜悅中透着親近,親近中又透着疑惑,尚瑾猶豫的握着話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