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迷霧漸散(三)

"爸爸,您這幾天怎麼都回來陪我吃飯?不忙嗎?"白雅言笑着替白向南斟滿了酒杯裡的茅臺,挽起了對方的胳膊,小孩子般地依偎在父親身邊。

白向南也是一臉寵溺,拍了拍這個女兒的肩頭:"言言,爸爸打算在你生日那天讓你和小沛舉行婚禮,你看怎麼樣?"

白雅言內心一動,興奮的擡起眸子:"真的?您答應我們的婚事了?"

"瞧你這話說的,爸爸什麼時候反對過你們,只是覺得時候還不到,如今也差不多了。"田宇恆拿到東西,自己也打算收手,好好享女兒女婿的天倫之樂。

"伯父。"蕭沛進了家門,便匆匆走到白向南身邊,低下頭在他耳畔說了幾句話,白向南臉上忽隱忽現出了一絲驚喜。

"言言,爸爸要和小沛出去辦些事情。"

白雅言一聽,原本欣喜的面容也隨着失望消散開去,嘟起嘴巴:"好,你們每次都這樣。"

蕭沛討好的笑着,走到她身邊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安撫着這位未婚妻大小姐:"等忙完這陣子,伯伯就答應讓我們結婚。"

"小沛啊,這時候還叫我伯伯?"

蕭沛一愣,反應過來的他立刻改了口,很感動白向南對自己的器重,白雅言是白向南最疼寵的人,讓她嫁給自己,比什麼都珍貴。

蕭沛開心的笑着摟住懷裡略帶羞澀的白雅言,衝白向南喚了那聲:"爸爸"

落日黃昏的山頂涼亭

田宇恆一個人吸着煙靜靜的靠在柱子上,望向腳下那片浪嶼,拿出懷裡的優盤看了看,緊緊纂在了懷裡。

過去半個多小時,蕭沛出現了,田宇恆輕輕翹起嘴角,把手裡的優盤放在了懷裡的口袋,掐滅了手裡的煙。

"東西呢?"蕭沛看到田宇恆後第一句說的就是這句話。

田宇恆攤了攤手:"我不傻,這麼重要的東西當然在看到我爸爸媽媽平安後才能給你們。"

威懾性的眯合起眼睛,蕭沛笑着,打量起對方。

"別再想着算計什麼了?白向南呢?他不在我也不會把東西交給你。你也別現在打主意,東西就在我身上,要是你們沒有誠意的話,我隨時都可以毀了它,大不了人財兩空。"

"那我們怎麼知道你沒有騙我們?"蕭沛亦雙手插進了口袋。

"那我真沒法子了,既然你們不信我又何必讓我爲你們做事?呵呵。"

冷哼一聲,蕭沛掏出手機撥通了白向南的電話。

山底坐在車裡的白向南聽了蕭沛的話後,想了想,開門下了車。

看到白向南出現在自己面前,田宇恆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請您讓我見見我的父母,否則這麼重要的東西我哪敢隨便給您呢?到時候你們翻臉無情,我們全家都得陪葬了"

田宇恆說的不溫不火,卻也不漏痕跡,讓白向南一時猜不透他內心所想。

“好,那你先讓我看一眼那個東西,我就帶你見你父母。”

老狐狸。。田宇恆心裡暗罵了一句,從懷裡拿出了那個優盤朝白向南晃了晃,很明顯的看到了來自這隻老狐狸的興奮目光,不由得鄙視了一番,把東西重新放回了懷中的口袋。

“你們也最好別跟我耍花樣,我能來和你們交易,也是有準備的,要是惹毛了老子,老子讓你們什麼都得不到!”田宇恆放了狠話,在和這些社會的敗類鬥智鬥勇間,脾氣也大了許多。

白向南臉色微變,一聲不響着走在了前頭,田宇恆小心的跟在後方,警惕的看向一旁的蕭沛。

上了白向南的車子,田宇恆讓蕭沛駕車,蕭沛恨恨着看了他一眼,剛想拔槍,田宇恆先快於他幾分,掏了配槍,指向了白向南。

“讓司機都下車!還有你們的那些人都不要跟着,交易應該是公平的,你們這麼做讓我很不安。”田宇恆一隻手勒着白向南的脖子,另一隻手持着槍,抵在他的腦袋上。

蕭沛咬了咬牙,不敢輕舉妄動,聽田宇恆的吩咐把司機趕下了車,自己坐上了駕駛室。

田宇恆挾持着白向南進了後方的車廂,蕭沛發動車子,駛出了這裡。

“得罪了。”收了槍,田宇恆笑着拍了拍一旁白向南的肩膀,白向南綠着臉,什麼也沒說,看起來很生氣,也難怪,像他這種凡事都出於優勢的人,被人這麼威脅恐怕還是第一次吧。

蕭沛開車在一片快要拆遷了的平房前停了下來,田宇恆讓他先下了車,自己則點了一支菸吸了一口,不緊不慢的推了推白向南:“你也下車,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們一家人陪葬我也會拉你這個市長大人墊背的!”

白向南挑了挑眉梢,看向田宇恆,腰間被一個硬物頂着,老實的下了車:“你知道我是市長?”

“當然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被你擺了這一局,我也學聰明瞭好好查了你的底細。”

“呵~~”白向南不以爲意的笑了笑,笑的有些莫名,讓田宇恆皺了皺眉頭,看了眼腕上的表,估計孫嬌那邊也準備好了吧。

小心的走了進去,田宇恆拽過白向南,找到一個牆邊站着,讓蕭沛去把人帶過來。

白向南合了閤眼,示意蕭沛去照着田宇恆的話做。

沒過不久,幾個人就帶着面容憔悴的一雙父母走了出來,看向田烈包裹着的左手,田宇恆恨意陡然升起。拿着槍的手微微顫了一下,有種扣動扳機開槍打死這個白向南的衝動。

“爸媽,你們還好麼?”

田烈摟着面色蒼白的薛佩儀沖田宇恆說道:“我們都好。”

“爸,你帶着媽到我這邊來。”田宇恆看得出來薛佩儀被嚇的不輕,有幾個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被人切了手指,沒有不嚇呆的。

田烈看了眼旁邊的幾個人,小心的護着薛佩儀慢慢向田宇恆這邊靠過來,畢竟也是握過槍在道上混的的人,田烈面對着那些人,來到了田宇恆身邊。

“人已經看到了,把東西給我們!”蕭沛沖田宇恆喊道。

田宇恆笑着湊到了白向南耳邊輕輕開了口:“白副市長,您看您這個未過

門的女婿,比起你來我看他更關心的是我手裡的這個東西。”

丟下了這句話,田宇恆鬆開了白向南把他推向了蕭沛,舉着槍對着那些紛紛掏槍的人,往後退了幾步,威脅道:“別過來!東西還在我的手裡,到時候我們安全了,我自然會給你們。”說完,田宇恆向田烈使了一個眼色,田烈立刻會意,拉着薛佩儀出了這裡,上了門口停着的轎車。

“可惡。”蕭沛罵着,端着槍,一步步靠近了田宇恆,田宇恆從懷裡慢慢掏出那個小小的優盤,“這是我在任寧那裡得到的。給你們!”把優盤扔向了口中,當所有人貪婪的目光都盯向那份“僞劣的寶貝”時,田宇恆也已安全出了這裡。

“爸,你先開車去前面的路口,那裡會有人接應你們。”

“孩子!”田烈叫住了轉身欲走的田宇恆,雙目微紅,“你要去哪裡?”

“我做我應該做的事情,我的任務。”田宇恆揚了揚手,燦爛的笑容在臉上綻放。

田烈一愣,欣慰的笑着,踩下了油門。

知子莫若父,田烈毫不猶豫的開車離去的那一瞬的淚光,讓田宇恆也止不住眼角溼潤,都說血濃於水,可是生他的父親從來沒有過讓自己有這種親切的感覺,田烈不同,他養了自己,也教會了自己許多東西。

肩頭火燒一般的痛意突然襲來,讓田宇恆先是一驚,隨即迅速閃到了一邊的牆體旁,舉起了槍。

正喘息着平復去這突然的變故,自裡面便傳來了連續不斷的槍聲,田宇恆撕下了一塊衣角,纏在肩頭,止住了血,雙手握槍,衝了回去。

短短的幾分鐘,裡面的情形也已大不相同了,幾具屍體躺在地上,不出乎意料的蕭沛對白向南動了手,白向南腹部中了一槍,捂着傷口慢慢向後移動,蕭沛嗜血般的光芒在眸子裡綻放出一絲貪婪。

“爸,我想我再最後一聲叫你爸,因爲你馬上就會去陰曹地府見閻王爺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言言的。”

“蕭沛,沒想到你也像那些人一樣,爲了錢背叛我!”白向南扶了扶眼鏡框,努力撐着地,站起了身子。

“呵~當然了,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麼,我也不想一輩子活在你的管束下,連和言言結婚,也要等你同意,我受夠了!”

“呵呵,你拿到那個東西又如何,你根本就沒有人爲你去製作成品!”

歪了歪頭,蕭沛不爲所動:“不,有一個人,那就是你的寶貝女兒,你從小就培養她爲你研製貨品,別以爲我不知道。”

“你。。”白向南氣憤的伸出手指指向靠過來的蕭沛,隨即開始大笑起來,笑得蕭沛明顯有些沉不住氣了。

躲在角落裡的田宇恆四處看去,從後面慢慢繞到蕭沛後方,打算如何制服他,絕不能讓他殺了白向南,自己還沒有榨出他們的犯罪證據,他們這些人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

正思考間,一聲槍響,讓田宇恆大驚,偏頭看向不遠處的那個黑影,蕭沛已經直直倒在了地上,面目猙獰的睜着雙目,不甘心般盯着白向南。

白向南笑着站直身子,緩緩走向了蕭沛的屍體,用腳踹了踹。

確定人已經死了後,彎腰拾起他手裡的優盤。

“舅舅。”窗簾後方走出了剛纔那個黑影,林霍然走到白向南身邊。

田宇恆看清楚那個人臉時,倒吸了口涼氣。

“田宇恆他們解決了嗎?”白向南接過對方手裡的電腦,坐到一旁的桌子上,把優盤插了進去。

等不了了,要是被白向南發現優盤裡的內容假的,自己就沒有籌碼了。

走了出去,田宇恆舉起槍對着白向南,林霍然也迅速朝田宇恆舉起了槍。

“沒想到啊,林總監還和白副市長有這種關係。”

“呵呵,我們也是小看了田大公子,有好日子不過,偏偏選擇做警方的人。”

田宇恆勾起嘴角,看向插進電腦上的優盤,眯起眼睛,瞄準開槍,優盤被子彈打爛,讓白向南臉色都白了,與此同時,林霍然也開了槍,他原以爲田宇恆開槍打的是白向南,卻沒想到他會去毀了那份配方!

林霍然之所以確定那是真的配方,是因爲在此之前,假裝成醫生的他,看到了病房內田宇恆和任寧做的一切,但他並不知道真正的配方已經被人掉了包。

沒有躲過林霍然的子彈,田宇恆側身子彈沒入到了身體,不得不彎下身子,一隻手撐着地,笑着看向他們。

“現在優盤被我毀了,也只有我有備份。”

“混蛋!”白向南罵着,惱怒的把桌上的東西推掉在了地上,“你最好把備份給我!”

“呵呵,給你?可以,不過我想知道李智去了哪裡?還有阿保。。咳咳。”必須讓白向南親口說出來。只能從李智那裡入手。

“想套我的話?”白向南挑起眉角,抱着雙臂看向他。

“呵呵,都這個時候了,我只想知道我兄弟阿保怎麼樣了。”田宇恆沒忍住胸口涌上的腥甜,吐了口血。

“想不到你還挺重情重義。”白向南不屑地嗤之以鼻,“從你跟蹤李智那時起,他也是一直跟着你,很不幸,他知道的太多,只好和李智一個下場。”

“你殺了他們?”田宇恆憤怒的擡起眸子,直視向眼前這兩個道貌岸然的人。

白向南笑着,點點頭,因爲他已經對田宇恆動了殺意,只要他交配方的備份,自己也不能留他,他知道的也太多。

“他們該死,李智居然還想對我開槍,我只好先下手,至於那個阿保我本是沒打算要了他的命,怎知他找到了我那裡,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吧,他要不是跟蹤你,也不會知道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那個什麼大波也會知道我。可惜被你破壞了好事,沒有殺了他!”

“你真是個人渣!”田宇恆閉了閉眼睛,阿保的死,他是內疚的,雖然他爲李智做了很多壞事,但阿保本質並不壞,他和大波阿福是一類人,“你還是個老狐狸,隱藏在李智身後,以你的職權毀了多少人,所有阻礙你的都成了枉死鬼,白向南,你難道就不怕遭

天譴嗎?”

聽了田宇恆的話,白向南大笑着:“遭天譴?!哈哈,我這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這個世界上和我貪心的人還有很多,像你們這種爲了正義爲了什麼狗屁的信仰不惜犧牲自己的幸福,甚至是生命,簡直是太蠢了!”

“呵呵。”田宇恆也笑着緩慢站起身子,還沒站穩,手腕上一痛,林霍然朝他又開了一槍,配槍掉在地上,田宇恆好笑的看了眼走近的對方。

“林總監的本來面目原來是這個樣子,不再那麼娘娘腔了。”

林霍然也輕淺的笑笑,拾起地上田宇恆的配槍,在手裡掂了掂:“備份放在哪裡?說出來,我會讓你死的痛快一些。”

“我會那麼傻告訴你們嗎?告訴你們我就沒命了。”

林霍然皺了皺眉,斜着眼看向笑意正濃的田宇恆,槍托磕向了對方的頭。

腦袋嗡嗡作響,田宇恆倒在了地上,眼前被一股濃濃的粘稠液體模糊,擡起手擦了擦,笑着看向他,可是當注意到窗簾被林霍然拉開出現的人時,笑容僵在臉上,一絲恐懼閃過了眼底。

另一邊警方的麪包車裡,大家聽着戴在田宇恆耳朵裡的監聽器傳來的對話和響動。

“行動。”

發出了命令,早就坐不住的孫嬌快速檢查了一下手裡的配槍。武警官兵們也紛紛跳下車,小心的包圍了整個平屋。

“你不說,那我就只好先讓你的孩子永遠見不了這個世界的藍天了。”林霍然笑着,捏起了任寧的下巴,被捆在窗簾後方有一段時間的任寧雙腿有些發麻,嘴巴被用破布塞住,只能發出唔唔的掙扎聲。

她聽的一清二楚,剛纔發生的一切,她知道田宇恆現受了傷。

“林霍然!你。。。”田宇恆站起了搖搖欲墜的身子,看向林霍然把槍口對準了任寧的肚子,心瞬間提了起來。

“快點把東西交給我,我們就放了你老婆和孩子。”白向南也開了口,冷冷的說道。

拳頭捏緊又鬆開,田宇恆心跳的恐慌,阿嬌,快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madame孫,裡面還有一個人質。”王連成喘息着輕着腳步來到孫嬌所在的位置邊,輕輕說道。

孫嬌一愣,隨着他悄悄來到後方,接過望遠鏡往裡窺探,不由的大叫不好,任寧怎麼也會在這裡?

“王隊長,讓狙擊手想辦法看能不能擊斃挾持任寧的男子,只要任寧得救,我想田宇恆有辦法制服白向南。”

王連成點點頭,目前孫嬌被委派爲這次行動的指揮官,大局還是要她主持的。

“林總監的本事挺大的,能把寧寧從醫院裡綁來。”田宇恆開了口,聲音都是顫抖的,他要拖延時間,拖到孫嬌他們想辦法救出任寧。

任寧閉了閉眼睛,被束縛的雙手很難受。

“那是因爲小任很單純,從來都沒有防備過我這個以前的上司,呵呵”林霍然得意的笑着,伸手在任寧的肚子上摸了一摸,“快三四個月了吧,有些凸起了。”

“以女人做威脅,不是男人應該做的事情。”田宇恆再次開口,目光緊盯着林霍然手裡的槍,緊張的嚥了咽口水。

“怎麼樣?有沒有把握擊斃那個男子。”孫嬌不放心的爬到了制高點,看向準備好了的狙擊手。

“只要他再往左一步,就可以。”武警官兵的狙擊手皺着眉說道。

孫嬌點了點頭,舉起對講機,對田宇恆說道:“想辦法讓挾持任寧的那個男人往左挪一步,狙擊手已經準備好,可是擊斃他。”

微微動了動濃密的劍眉,來自耳朵裡的聲音,讓他舔了舔嘴脣,看向林霍然,下意識地往右走了幾步,對林霍然來說就是左面,果然林霍然警惕地往左挪動了一步,緊緊盯着田宇恆。

白向南不耐煩着打算上前給田宇恆幾下,但緊接着就是一聲硬物穿過玻璃的響動,林霍然還未反應過來,後腦便被子彈穿透,倒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田宇恆快速回過頭,早就覺得氣氛不對的白向南舉槍,田宇恆已經扣住了他的手腕。

“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當初沒有殺了你,而讓你去爲了取回那個東西!”白向南惡狠狠的說着,外面的警方已經衝了進來,將僵持着的田宇恆和白向南團團圍住。

“您逃不了了,剛纔你說的那些全部都會成爲呈堂證據!”

白向南看向那些槍口,突然鬆開了握着槍的手,田宇恆被這一晃,有些站不穩,因爲田宇恆在白向南旁邊的原因,沒有人敢開槍,怕誤傷了人,後方的狙擊手也是一時找不到絕佳的射擊點,白向南站的位置很難讓他開槍。

白向南勾起嘴角,摁響了懷裡的按鈕,周圍瞬間的爆炸,讓幾個靠近炸藥的警員被當場炸死。

“不想這裡都炸爲平地,最好都給我退後!”白向南舉着按鈕威脅着,靠到了牆邊。

“你最好不要一錯再錯!白向南,把東西放下!”孫嬌舉着槍慢慢隨着白向南的移動而移動着腳步。

這裡是平民區,人口很密集,況且這片平房都是連在一起的,不知道白向南在這裡藏了多少炸彈,要是真的爆炸了,後果不堪設想。

“田宇恆!你去外面把車開過來!我要你做我的司機,送我出去!”晃了晃手中的按鈕,白向南一手拿槍,一手拿着按鍵器,走到了門邊。

“你要司機,我來代替他!”孫嬌無奈的嘆了口氣,放下了手裡的槍,舉起手。

“呵呵,你當我是傻子!讓田宇恆去!”白向南又作勢按了按手裡的按鈕,一旁的地面轟然響起。濃煙滾滾。

田宇恆連忙擺了擺手:“好,我做你的司機,你不要亂來。”走到孫嬌身邊,看向孫嬌擔憂的面容,笑着對她說道:“還是那句話,幫我照顧好我老婆孩子,要是我真成了烈士,別忘了給我要個頭銜。”

看了眼那邊的任寧一眼田宇恆回頭拖着一身傷走了出去,白向南讓自己做他的司機,就是因爲自己現在這身傷。

上了車子,白向南用槍指向了田宇恆的腦袋:“快開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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