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寧滿臉含笑:“落總。”
“你竟然知道我。”落程有些驚訝,他顯然沒有料到這個女人在知道自己是誰的情況下竟然還敢來,他真是低估了這個女人。
“落總的動靜這麼大,我爹跟商會又很熟悉,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大名。”杜寧其實跟落程的僞裝有得一拼,不過她的笑容顯得很刻意,讓人很難親近。
落程從沙發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直接握着她的手腕將她拉出了包房:‘杜小姐,你可是讓我一頓好找啊。’
所有想要跟落氏合作的人紛紛露出苦瓜臉,原來這個杜寧跟落程認識。看來這個合作的名額又落到了杜家了,這個杜家還真是好命,先後能夠跟林氏和落氏合作。
只是所有人都感到奇怪,杜家這個寶貝閨女最近纔回國,她怎麼跟落程認識的,看這個樣子交情還不淺。
林越霖是唯一的明白人,杜寧就是間接害死白一的兇手。
這個落程還真是深愛着白一,不管在任何人的面前都能夠維持風度的落程在看到她的瞬間,面具立刻破碎成渣,他竟然不顧衆人的猜測和眼光,直接將杜寧帶了出去。
“落總,你這個樣子會讓我誤會成你對我有意思。”杜寧的臉上並沒有半分恐懼,她笑容有些魅。
“杜寧,你怎麼這麼無恥?”落程看到她就無法剋制自己的恨意,根本就不能維持平靜。
“無恥啊?”杜寧無所謂地笑着。
“你難道不無恥嗎,你當年肇事逃逸,你這麼多年能夠睡着嗎?”如果不是這裡有這麼多的人,他恨不能直接讓她死。
杜寧知道落總就是白一的男朋友落程,所以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想到這些接過了,只是這些是她必須面對的,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邀請杜家,不就是爲了見她嗎、
“落總的記憶力真是驚人,竟然還記着這件事。”杜寧笑了笑。
“我後悔了,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用整個杜家來償還一一。”落程的目光裡全是戾氣,兩隻手臂將她禁錮在牆壁和他之間。
“還說你對我沒有意思,你這分明是要強吻我的樣子。”杜寧調笑道。
她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了,說到底也是落程的功勞。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跟你媽一樣放蕩。”落程一臉嫌惡。
“看來你和我媽很熟嘛,這麼瞭解。”杜寧譏誚地說道。
落程直接一巴掌扇在杜寧的臉上,他真是恨她恨得入骨。
杜寧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臉,語氣很平靜:“落總的待客之道還真是特別呢。”
“你以爲你躲在杜家的背後就能夠安枕無憂了嗎?”落程此刻雙眼發紅,青筋暴起,是他盛怒的樣子。
杜寧就靜靜地看着落程,這個男人真是好看,就算髮怒的時候都這麼有魅力,難怪她當年會那麼瘋狂地迷戀他、
“杜家保護我?杜家也就只有我一個人了。”杜寧的目光裡劃過這麼多年的滄桑。
在落程的眼中,杜寧就是一個騙子,一個惡毒的女人。她的所有情緒都是表演。
落程知道她的傷口在哪裡,當然會傷口上撒一把鹽:“我好像忘記了,原來的杜氏集團,現在已經姓沈了。”
落程的這句話果真是有用,杜寧的臉色一變,目光暗淡。所有人都知道杜氏集團換了姓,難道杜氏就真的這麼拱手讓人嗎?
“落總,我們還要這麼親密接觸多久?”杜寧很快就恢復了自己高人一等的冷傲面孔,
她不能因爲落程的出現亂了自己的心緒,她要奪回杜氏就必須絕情絕愛。只有冷酷無情的人才能夠成大事。
“你好像不是很喜歡這個地方,那麼我們換個地方吧。”落程的聲音一直都很動聽。
曾經杜寧以爲那是天使的聲音,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地獄的絕響。
落程死死對拽着杜寧,杜寧只是微微地看了一眼被他抓住的那處,他這樣的力道一定已經青了,沒想到不管再過多少年,他對她還是一樣的殘忍冷酷。
“給我一間總統套房的鑰匙。”他帶着杜寧來到前臺,冰冷的聲音像是從北極飄來。
前臺小姐根本就不敢正眼看此時憤怒的落程,雙手哆哆嗦嗦地從櫃子裡面掏出一把鑰匙遞給落程。
杜寧鄙夷地看了那個女人一眼,真是沒有用,更可憐的女人是她好不好,她明明還在他的手上,她都沒有害怕,她怕個什麼鬼。
爲了不讓自己的纖纖玉手廢掉,杜寧總算是發聲了:“落總,我想我有手有腳可以自己走。”
落程俯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這一次我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你。”
還是如同以往一樣低沉性感的聲音,帶着禁慾的誘惑,杜寧的聽得渾身顫抖,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處境,她恐怕以爲落程這是要跟她發生一點什麼香豔的事情了。
“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我也不會逃走的。你對你自己有信心一點,這個樣子我還怎麼逃走嘛。”杜寧調侃道、
落程仍舊無動於衷的樣子,杜寧只能是使出殺手鐗:“或者說落總就是想要握着我的纖纖玉手,感受我的存在感。”說完杜寧還掩住嘴巴低笑出聲。
落程看着杜寧那紅腫的半邊臉,有一種復仇的愉悅感,要是能夠親手一刀一刀地將她切碎,他想他會更加痛快的。
“杜寧你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讓我噁心。”說話間,落程已經像是避開瘟疫一般放開了她的手。
“如果你看着我這麼不舒服的話,我可以離開的。”多年前,杜寧愛他愛得無法自拔,愛他愛得低入塵土,連直視他的眼睛都是不敢的,但是現在她已經能夠自如地跟他講話,甚至可以無視他的憤怒。
杜寧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的總統套房,只知道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落程突然伸出手將她推了進去,然後直接將她壓在了牀上。
杜寧早已經不是當年任何事情都會讓她泄露情緒的小女孩了,哪怕是看着落程壓在她的身上,她依舊能夠寵辱不驚、
而落程到現在也終於發現了她的變化,當年那個只要在他的面前就唯唯諾諾的女人不見了,而現在的杜寧就是當年的杜嫵。
關於杜嫵的記憶,落程只記得她是一個非常有手段的額女人,當年就是她拿着他是私生子的秘密來威脅他,讓他放過杜寧,他才罷休的。
如果不是她早死,那麼她就是他第一個要找的仇人。
“幾年沒見,你讓人厭惡的能力還真是隻增不減。”落程灼熱的氣息直直地鋪在杜寧的臉上。
“原來落總對我的觀察這樣細微,連我越來越令人厭惡的細節都發現了,還真是謝謝落總關心了。”面對落程,杜寧的心中不是沒有半點漣漪。她是害怕的,她是緊張的,但是她卻在心裡無數遍地勸解自己一定要冷靜點,只有冷靜纔不會讓自己顯得更加的狼狽。
落程目不轉睛地看着身下的女人,質問道:“這麼多年過去了,對於白一,你有沒有過一絲的愧疚和懺悔?”
杜寧其實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白一了,但是他的話讓她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白一的面容,那個開朗善良,永遠都像是個未成年的女人。
落程一直都將自己掩飾得很好,他從來沒有在一個人的面前這麼失態過:“爲什麼你們杜家的女人都這麼殘忍,你和你媽一樣冷酷,是你們破壞了我的家庭,是你們讓我遭遇一次又一次的家破人亡。”
“落總這麼激動,該不會對我有什麼反應吧。”杜寧對於落程的指控無法反駁,媚笑道、
杜寧的確是一個美麗的女人,從前的她那麼自信妖嬈,所以從來不化妝。落程仔細地看着她,褪去了青澀帶着成熟女人的性感魅力,讓他有一陣子的晃神。
杜寧無辜地看着落程,她眼球很大,所以看上去無比的深邃有神,凡是多看上幾眼就好像要被她的目光吸進去,很容易就失去控制力。
落程從來不會對杜寧憐香惜玉,侮辱道:“你這麼下賤放蕩都是跟着你媽媽學的嗎?”
“我是不是跟着我媽媽學的,你不是最有發言權的嗎?”杜寧毫不介意他的侮辱,笑得越發嬌媚婉轉了。
杜寧伸出去摸他臉的手被他緊緊地抓着按在牀上,杜寧看了看,對着他舔了舔舌頭:“落總,我的手是不是很軟啊?”
落程其實拿如今的杜寧沒有什麼辦法,一個女人如果像她這樣不要臉,那就是天下無敵了。
落程狠狠地用力,恨不得將手中的銷售直接捏碎了:“軟,軟得我想捏成粉末。”
杜寧只感覺到疼痛,但是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畢竟比起落程給她的其他痛,這點痛算得了什麼、
“看來落總是很想讓我待在你身邊一輩子呢,你捏碎了,你就可以如願養我一輩子了。”杜寧好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笑得樂不可支。
“杜寧,讓我憤怒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落程惡狠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