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接到墨勁揚的電話,凌幽然就知道他一定已經有了決定。來到地點後,進入小包廂裡,她看見墨勁揚已經坐在那裡。
“勁揚。”
“坐吧!要喝什麼?”
招來服務員後,凌幽然點了一杯咖啡。然後她開口:“你有決定了對麼?”
眼眸微斂,凌幽然看着他,這幾天她一直在等着他的電話,與其說是電話,還不如是他的決定。
每天工作的時候,也會幻想過無數次不一樣的結果。有時候,她就像一個被愛衝昏頭腦的傻子,在乎着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墨勁揚只是隨意放下咖啡,擡眼看着她,“幽然,我們之間不可能。”
一句話,說得不留餘地,像顆炸彈般,炸得凌幽然心裡轟轟作響,臉色頓時顯得慘白,神情僵住。或是尷尬,或是羞恥,或是心痛,她已經分不清楚了。
她緊緊握住手中的杯子,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會向眼前她所深愛的男人砸去。“勁揚,我們之間,難道我就那麼下賤麼?爲什麼,你連一絲的憐憫都不能給我。”
“你好像誤會什麼了,我從來沒有對你有任何不該有的感情。”
“那是什麼,只是合作伙伴麼?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難道就真的那麼下賤麼,爲什麼只是想要自己的幸福卻這麼難,什麼時候她凌幽然變得這麼可憐,需要乞求男人的憐憫了,真是可笑。
“如果傷了你,我很抱歉。”
“抱歉?”你欠我的何止是一句抱歉,凌幽然揚起嘲諷的嘴角,苦澀的味道在心裡蔓延。
“幽然,我們可以是朋友,希望你跟凌董事長解釋清楚。”
爺爺去找過他了,就算是爺爺出馬,他依然還是拒絕了。“勁揚,我不知道爺爺會去找你,我沒有告訴他我們之間的事。”
“那不重要。”
“我不想做你的朋友,我是你的女人,從那一晚開始就是了,以後也會是。”第一次,凌幽然在他面前露出了堅決的表情,她要讓他看到她的決心,她愛他。
墨勁揚只是玩弄着杯子,“是麼,那受傷的只會是你。更何況是不是我的女人,你應該最清楚不是麼?”
“勁揚,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太過分了,難道你以爲我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麼?”凌幽然一副嬌柔欲泣的模樣,只可惜,這並不會引起墨勁揚的憐惜。
“幽然,你應該看清我是什麼人,有些事情我不想多說,說多了也就沒意思。”墨勁揚起身準備去結賬離開,凌幽然伸出手拉住他。
“還是因爲那個女人麼?楚汐漓。”她的話,墨勁揚頓時變了臉色,眼神似乎散發着怒氣。凌幽然自顧自地繼續說着。
“是她麼?這麼久了,我爲什麼就是不行,她有什麼資格可以讓你這樣對她。”
墨勁揚甩開她的手,“不準提她。”
“不準?爲什麼,也是,我爲什麼要跟一個已經離開的人爭風吃醋呢?即使你愛她,她也不會回來了。”
凌幽然的話在墨勁揚的腦子裡炸開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他的手緊緊地掐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人生疼。
凌幽然知道自己惹火了他,“不是麼,難道她還會回到你身邊麼?勁揚,不要再等了。”
“即使這樣,也不管你的事。”說完,連瞧都不瞧她一眼,直接走了。
淚水再一次流下,凌幽然恨恨地看着他決絕的背影,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就是因爲你的無情,害死了你最愛的人,凌幽然朝着他的方向自語着。
兩年前,一次偶然的機會,她聽到了墨勁揚與南宮熙的對話。原來他一直在找楚汐漓,可是納悶的是,楚汐漓已經死了,他還找什麼呢?除非他根本不知道楚汐漓已經死了,那是怎麼一回事。
後來無意間與墨母談話,只聽她說那個女人帶着孩子離開了。不過,從墨母不願多談的眼神裡,凌幽然猜想其實他們有可能是在騙墨勁揚說那個女人離開了,而不敢告訴他她死了。
當時,她也不想在他面前提起那個女人,畢竟多提一次,墨勁揚就會多想她一次,陷入回憶,不能忘記那個女人,那又是何必呢?
只是現在,他似乎還沒忘記那個女人,這讓她不甘,憑什麼她要跟一個死人爭幸福,還爭不過她。難道真要她說出來麼?
其實,凌幽然的心裡是有所顧忌的,她也不想重提當年的事情,那對她來說沒有好處,甚至可以說對於她那何嘗又不是一個禁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