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撇了撇嘴,想到什麼眼睛一亮“也不是不行,記不記得當時在圍牆上的時候,她盯着我看了許久?”
“可能是第一眼覺得你有點像她喜歡的那男子吧”霍明深毫不留情的拆臺。
潯千燁捂脣輕笑,附言道“我也覺得是,沒看後來人家回神過後,對我們都是禮貌又疏離嗎?你後來說給她看病,人家還拒絕了,不想跟你有半分親近”
“……”
凌澈嘴角抽了抽,嘆氣的扶額“盡打擊我,不行,不試試怎麼知道?一萬兩呢,我正好有好多看中的藥材一直沒買”
說着他便起身朝房間走起,背對着揮了揮手“我先配藥去了,先給她熬着”
霍明深:“錢哪有那麼好掙,給出一萬兩,肯定是試過了不少法子,從小這般沒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
潯千燁:三哥想試便試唄,棠小姐也是個善良的性情中人,能治好身子是最好的”
伽藍找了一圈後,終於在荒涼的一座山下,找到了自家樓主,趕了過去後,還未說話,瞧見自家樓主眼角通紅。
怎麼回事?
“主、主子?您……”
棠妮輕輕偏頭,眼底的憂傷消散,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眼中帶着濃濃的警告。
伽藍眼皮一跳,暗暗打了個顫,這是在演戲?
她嚥了咽口水,試探的輕聲問道“您身子還虛弱着,咱們先回去可好?”
“那個,妮姐啊,咱們先回去?這天都快黑了,人是鐵飯是鋼,你身子還虛弱着,先回去吃個飯好好休息一下?”
慕柚可見有人幫勸,又說了遍先前的話,她這都勸好久了,偏偏妮姐就跟聽不見似的。
棠妮微瀲眼眸,低頭抿了下脣,像是泄氣般沙啞着聲音開口“好”
她剛挪動一步,便嘴角抽了一下,隨即又佯裝無事般緩緩走去。
淦! 這一動不動的站了幾個小時,腿都麻了!
慕柚可看着女子艱難的移動着步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她這好歹好一直活動着腿,都痠痛的厲害。
何況妮姐站這麼就不動,也不知道能讓妮姐這般深愛的男子,究竟長什麼樣,是個什麼樣的人。
伽藍抿了抿脣,想扶又不敢扶,主子打下就這般逞強,除非是實在沒力氣動彈了,纔會讓她抱着走。
“主子……我扶着您?”
棠妮瞥了眼,微微蹙眉,這原主可是將她的性子發到了極致,除了自己的爹孃,都不讓別人碰。
即便是這個陪了自己九年的手下,也是一樣的。
她雖然也有潔癖,可也不是不能接受這人扶着,畢竟是好心,可她總不能突然就改變原主的形象吧?
還是得往後慢慢來才行。
而且現下這種情況,強撐着回去,也正好加深一下在女主心裡形象,深情又逞強,可不是容易讓人更心疼?
而且這多走幾步後,麻意散去,她也沒那麼難受了,只是還是得裝着走的慢。
三人還未走到門口,便看見門口停了好幾輛馬車,每車都是滿滿當當的,就連遠處的人家都走出人來瞧。
慕柚可看着剛搬下馬車的大牀,還有桌椅板凳,眼睛頓時瞪大。
竟然是清一色的白橡木材質,且都雕刻着精美的圖案,輕奢貴氣又不失優雅,簡約大氣讓人眼前煥然一新。
“這麼貴的傢俱?!”這是鎮上最貴的材質了吧,還這麼多!
伽藍恭敬雙手一拱,忐忑道“主子,這已經是這鎮上最好材質了,我……沒找到您最喜愛的藍色傢俱,只有碗筷是藍色的”
這妞這模樣是做什麼,最貴的就最貴的,幹嘛還一副這些東西好像配不上她一樣?
棠妮嘴角一抽,真相給這手下呼一巴掌,可想到原主花錢大手大腳,凡物都按照最好的來。
便暗暗深吸了一口氣,算了,反正都暴露過她很有錢了,也不怕再有錢點。
“我眼睛酸酸的,肯定紅了吧,現在消散了沒有?”
伽藍一愣,認真看了下,也不敢再多說,實話實說道“還紅着”
棠妮低頭抿了下脣,眉眼帶笑的看向慕柚可,語氣溫柔“你先進去吧,一時沒注意時間,倒是讓你陪我站了那麼久,真是抱歉”
“沒事的”慕柚可不以爲然的擺了擺手,問道“妮姐,你不進去嗎?”
“我……晚點進去,看看風景”
慕柚可見她哀傷的撇過了頭,想到她剛剛問手下的問題,頓時心裡瞭然。
這是不想被人看見,自己脆弱的模樣吧,畢竟下午的時候,她便強忍着沒落淚,即便眼睛通紅,淚水打轉,也始終都倔強着。
她嘆了口氣,也強迫眼前的倔強的女子,轉身朝家裡走去,囑咐了一句。
“妮姐,你身子不好,還是早點進來吧,千燁也差不多快做好飯菜了”
棠妮看着她點了下頭,情聲應到“好”
待確定人走進去後,棠妮回頭看着面前的伽藍,瞬間冷了臉,壓低了聲音不悅道。
“誰讓你暴露我這麼有錢的?沒看見我在做樣子嗎?還有有門不走,直接用輕功離開就算了,還毫不掩飾! ”
伽藍心下一驚,下意識就要下跪,卻被女子給冷聲呵斥住了。
“你敢在這跪試試! ”棠妮低聲冷喝,周身的戾氣隱隱驟現,隨即咬牙道。
“等回房間再跟你計較,待會閉嘴別再說話”
“是……”
院子裡,柚婉一碰到凳子便癱瘓似的坐了下來,一臉的生無可戀,揉捏着自己的雙腿。
正在熬藥的凌澈瞥了一眼,諷刺道“要死不活的做什麼,棠妮人呢”
“喂,我好歹是你妻主,你不關心就算了,這語氣是做什麼?還有,你關心妮姐做什麼?”
慕柚可沒好氣的回道,憤憤的瞪着前方的男子,長着一張帥氣,偏偏說話欠打得很。
凌澈冷嗤了一聲,眼裡全是厭惡“你算哪門子的妻主?跟你搭上關係真的是草率了”
“! ! ”
慕柚可氣得咬牙,雙手緊握身子都在顫抖,那些混賬事情又不是她做的,一來就要幫原主收拾一堆爛攤子。
我容易嗎我?!
原主自從父母雙亡後,便被人誆騙着接觸了賭博,後來更是嗜賭成性,娶大夫郎是父母的意思。
其他的三個夫郎都是受重傷被陸續帶回來的,也在後來嫁給了原主,原主也是個好色的性子。
面對着四個絕美的夫郎,成天想着怎麼弄上牀,結果一個都不讓碰,還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毒打,不過也是原主活該。
下藥,勾引,使計謀,裝可憐什麼法子都用過,一開始幾個夫郎對原主還有些同情,可知道原主的目的後。
便漸漸的厭惡原主,加之後來原主花錢去楚館玩男人,敗光家產,時常欠債被追到家裡來。
也都是四個夫郎幫忙還的錢,而原主不死心,前幾日還故技重施,給看起來最乖順的四夫郎潯千燁下了烈性媚藥。
就在原主以爲要得逞的時候,被路過的二夫郎沈言聽到了動靜,踹門進來,喚來了毒術最好的三夫郎凌澈。
給原主撒了蝕骨粉之後,便把衣裳破爛的潯千燁給抱到了自己房間,進行及時醫治。
當大夫郎霍明深回來知曉情況,看見潯千燁虛弱至極泡着冷水,全身是針的模樣,怒極將原主打了一頓。
結果原主扛不住肉體跟體內毒素的疼痛,便直接痛死了過去,而後她便穿越到了這具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