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換了一盒綠色的藥膏,揭開了她雙腿的被子!伊依猛地睜開了眼睛:“你幹嘛?……”
“這個…這個綠色的藥膏是擦體內的……”他的眼眸冷冷淡淡……
“別……”她驚慌的掙扎起來,撕裂的痛苦記憶浮現在她的腦海中,幾乎讓她的神經都抽痛起來:“我自己擦藥!你先出去吧,我可以自己來……”
“你不會!你只會將藥膏偷偷地扔掉……”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兒……
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他這麼快就說出了她的想法?……
“不擦藥,你會一直疼下來!內壁無法修復……”他將她按在牀上:“我們兩個之間,已經是夫妻之實了!你沒有什麼可害羞的。再告訴你一次,我是你的男人!……”
藥物的作用逐漸顯示出了,她慢慢的感覺到一種通透的清涼舒適,那火辣辣的疼痛減輕了很多……
天空藍得透明,陽光燦爛……
從這裡望過去,花園裡栽種了很多的樹木!櫻花樹、楓葉樹、棕櫚樹、桂花樹,茂密的讓人驚歎,遮天蓋日般重疊擁簇,風姿卓越,越過樹林,居然還有一片碧綠的湖水,清涼的與天空形影相隨……
陽光下,湖水閃動着粼粼的波光,映在她的眸底是淺淺的藍,朦朧而美麗……
伊依向前挪動兩步,下體又傳來火辣辣的痛疼。那綠色的藥膏起了一些作用,可幾個鐘頭後就又開始痛了!她覺得自己都快不能走路了!如果真做了海裟欏的女人,她豈不是要忍受一輩子的疼痛?只怕也活不了幾年就被他摧殘死了。這個男人怎麼可以如此瘋狂?……
這一次相見,伊依覺得海裟欏陌生了很多。再也找不回與裟欏哥兒那些曾經的溫馨感覺了!這是他作爲一個黑道首領必有的素質,卻是他們兩個人永遠不能消除的隔閡。他是怎麼從地牢中走出來的?海伽羅是不是完蛋了?否則裟欏怎麼會離開地牢?她不想問,卻禁不住有些好奇。海骷髏家族的兄弟們兒,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迎面撲來陣陣的清香……
這是哪裡?她被海裟欏軟禁在什麼地方了?她的眸中靜靜地流淌着一種憂傷……她和陶然說好了第二天見面。等陶然回到家裡的時候,他就再也找不到自己了,他該有多麼的心焦和痛心!也許,海裟欏會將她關三年、十年、一輩子,伊依和陶然還有機會相見嗎?陶然會到處發了瘋的尋找自己……
陶然,對不起!我再一次失約了……
伊依再一次回到了被囚禁在金色鳥籠的日子裡。不斷的逃跑,將是她今後的目標……
一隻白色的鳥兒撲扇着翅膀從她的眼睛飛過,她的眸底顯出一絲羨慕,渴望自由的心永遠也不會消失。可海裟欏說什麼?至少也要給他生下一個兒子嗎?她渾身激靈一下,寒意頓起,要被他強暴多少次,才能生下一個兒子?……
一個侍女端來了食物:“小姐,這是裟欏爺兒讓人爲您準備的燕窩。爺兒說您需要補充營養……”
她低頭看到那些透明粘稠般的東西,感到一陣厭惡。她冷漠地看向遠方,對別人的話不理不睬。來這裡一天了,她不願意和任何人交流,與海裟欏談話也都是惡聲惡氣語、兩看相厭。她內心就是期盼這樣的結果,一直對峙下去,直到他對自己徹底失望,放她一條生路……
“小姐,您已經一天沒有吃過食物了!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垮掉的!您如果不吃,我們又會爲難了!爺兒不會放過我們的……”侍女用害怕的聲音說道……
伊依的脣角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老一套兒,他還在利用她的善良。以前,因爲她的對抗與不合作,伺候在她身邊的人常常受到鞭打,爲了照顧自己的人不捱打,她無形中妥協了很多次。海裟欏,還在認爲她是那個不懂事的小女孩嗎?還是那個任由他擺佈的傀儡娃娃嗎?……
伊依無動於衷地看着遠方,她的眼神很冰冷!她不會再爲那些人承擔責任了。既然你們選擇爲海骷髏服務,獲得了大量的金錢報酬,你們就必須自己承擔相應的後果。人生的道路,都是自己選擇的……
她不會再走錯了!即使經歷千辛萬苦,她也不願意再錯下去了……
侍女的雙手微微發抖,連帶着手中的燕窩也抖動起來:“小姐,請您吃了吧!爺兒回來看到了,我就沒有活路了……”
伊依冷漠地轉身,向房間裡面走去!……
“沒有照顧好小姐,拖下去打……”不遠處,傳來海裟欏的聲音……
伊依回頭看着他,眸底彷彿有一塊冷冰冰的水珠……
他站在陽光的斑斕下,臉上佈滿了陰雲!他高大英挺,周身縈繞着危險的氣息……
“小姐、救救我呀!小姐……”驚慌的侍女被兩個男人拖走了!伊依沒有開口求情……
她清澈如水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帶着一絲撞上南牆也不回頭的倔強……
“變得狠心了!很好、很好……”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這樣很好!這樣纔像是我海裟欏的女人……”
她冷冷地移開自己的視線……
他端起那碗燕窩,壓低了聲音說道:“吃了它!你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養好身體幹什麼呢?繼續接受你的羞辱嗎?我寧可永遠病着……”濃密的睫毛揚起,她美麗的眸子倔強而烏黑……
他蠻橫地抓住了她的肩膀,將那碗燕窩粥強行灌了下去,她掙扎了幾下擺脫不了他剛強的鐵腕,後頸被他捏住了無法動彈,那甜蜜的味道滲透了口腔裡,她卻感到苦澀和痛心。粘稠的液體隨着她的嘴角流下來,一直流到他的手背上……
她漆黑的眼眸中是鍼芒般的霧氣兒,比針尖還要刺眼……
抵抗不了,仍然被灌裡幾口下去!碗兒摔在地上變成了碎片兒,她彎下腰去反胃的嘔吐着,那可憐的模樣讓他又氣又恨,她面頰的紅暈比如同煙花般璀璨……
他將她抓起來,按在纏繞着綠藤的花架子上,連動了那一排的枝葉兒紛紛顫抖起來……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他沉怒地問道……
她的睫毛顫了顫,冷眸擡起:“是!我非常、非常、非常的討厭你……”
他額頭的青筋直跳,痛苦的黑眸中壓抑着可以燎原的火苗!他的怒意騰空而起……
他猛然擡起一隻拳頭,對着她的臉頰的方向打了下去……
她沒有躲!一動不動的,淡淡然的看着他……
‘砰……’的一拳鐵臂與她的臉頰擦過,落在她身後的花架子上,狂躁的怒火、欲碎的骨頭聲……
一片、一片兒青綠、細碎的小葉子,紛紛墜落下來,如同美麗的綠霧兒,將他們兩個人包圍起來……
幽靜迷離的園林中,綠意盎然!一幢奧僻典雅的房子坐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恍如隔離了所有的都市塵囂,寧靜幽遠、令人神馳。絳紅色的頂瓦在陽光的照射下醒目簡潔、含隱蓄秀,攀附的藤蔓與牆壁相映成趣,經典而不落時尚……
小橋、流水、庭院的親水平臺、九曲宛轉的迴廊,挑高的門廳、圓形的拱窗盡顯雍容華貴,浪漫與莊嚴的氣質……
寬大明朗的客廳中,陽光明媚……
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凝望着窗外的綠意,他的背影很清瘦,氣質清俊、空靈淡雅……
鷹叔遞上來一杯茶水:“少爺,請喝茶!……”
陶然沒有理會他舉在半空中的杯子,目光淡淡地落在他的臉上:“什麼時候才讓我走?……”
鷹叔將杯子放在茶几上,表情嚴肅:“近期內,少爺都不可以離開!……”
“爲什麼?這是媽媽的意思嗎?還是你的意思?你把我騙回來,其實媽媽根本就不在家,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陶然的語氣中隱含着怒氣!他以爲陶氏家族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以爲母親迫切需要兒子的支持。誰知道母親根本就不在家中!爲人處事一向嚴謹的鷹叔,到底抱有什麼樣的目標?……
鷹叔面無表情地說道:“夫人馬上就要趕回來了!她剛剛下了飛機,正在回家的路上!請您耐心等待一會兒……”
“我已經等了一夜了!如果媽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中午我再回家一趟吧……”按照他和伊依的約定,天亮的時候,他就要回去了。此刻,伊依一定在期盼着他的身影呢!……
“不行!……”鷹叔擋在了陶然的面前:“您不可以離開。您必須等夫人回來……”
陶然凝神看着鷹叔,心中的疑雲更深!鷹叔很少公然與自己對峙:“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鷹叔不能提前告訴我嗎?……”
“就算少爺恨我,我也不會放您離開的!……”鷹叔的神態很嚴肅:“陶氏家族正面幾十年來臨前所未有的危機!您知道夫人爲什麼匆匆忙忙離開嗎?陶氏在海外正常通行的貨船,全部被海盜們兒劫持了,我們損失了不可計量的貨物。可是,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夫人爲什麼又慌慌張張的趕回來?就是因爲你、少爺!……”
“我?……”陶然微微蹙眉:“我怎麼了?……”
鷹叔的臉色很陰沉:“昨天晚上,如果我晚去接您十分鐘,少爺只怕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陶然驀然睜大了眼眸:“有人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