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天兒看病的那個骨科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禿頂男人,胸前的標誌脾上掛着主任醫生的牌子,顯然在這所醫院裡也是一個大腕了,他雙手揉捏着天兒那隻白胖胖的小腳,一會兒讓她哭天喊地的大叫,一會兒又讓她別過臉去痛紅着臉氧得發笑。
“這麼活潑開朗的丫頭啊。”天兒的誇張動作連那個醫生都笑了起來。“沒什麼大事,估計只是受到了大力的撞擊,骨頭沒壞,但肌肉卻損傷的不清,靜養靜養就好了。”
嘔“那用拍個片子嗎?”趙豔芳在一旁認真的問道。
“不用,沒事,只是看起來倒是挺嚇人的。”他很自信的邊說邊彎下腰又用手指輕輕碰觸了一下天兒腳心上的皮膚,看着那片潔白的肌膚由小坑兒再慢慢的復原,他再次認真的點點頭,“只是一些積水,臥牀休息就行了,注意常把腳下擡高些躺着,多抹上一些香油。”
天兒認真的點點頭,“醫生,有沒有些特效藥啊。”
“香油就是最好的特效藥了,保你一個星期後活蹦亂跳。”醫生寬心俏皮的話使我們大家都欣慰的笑了起來,當然,最開心的莫過於天兒,她一個勁兒的說着“謝謝,謝謝”,直到把那個醫生謝的在他出門時還不停的連誇她懂禮貌。
望着醫生的身影在門外消失,天兒向我俏皮的吐吐舌頭說道:“來到醫院不向醫生獻殷勤,那是小傻子做的事情。”
“知道你所聰明瞭。”我和趙豔芳相視而笑,現在的天兒,就如一個調皮的小姑娘一般,哪還有一點擂臺上英姿颯爽的風彩啊。
既然沒有什麼大事,我們每個人便都放下心來,和隨後趕來的楊娜客氣的聊了幾句後便在她的陪同下走出了醫院,只要能過得去是沒有人願意住院的,天兒更不例外。甚至已開始向我要影碟看來打發她靜養地時光了。
“我的影碟都是小刀留下的,全是色情片子,你也看啊。”我哈哈的笑着說道。
“我纔不看那種片子呢?”天兒噘起了嘴急忙說道,趙豔芳和楊娜卻抿着嘴角望着我輕笑了一下,趙豔芳自然是見怪不怪,而楊娜有這樣的表情,顯然是同她的這個醫生職業有着莫大的關係。
接下來的幾天,由於天兒養傷。我地出行便不再有黑白牡丹的跟隨了,而只有葉知秋一人跟着,只到一次請秋雨她們二姐妹去酒吧喝酒,我才又體會到了那種美女相伴左右的感覺。
“我去一下洗手間。”幾杯漂亮的雞尾酒下肚,我便立起身來,對秋雨她們納悶兒的笑着說道:“什麼時候,我也有了酒漏啦。”
“等等我,我也去。”秋雨將酒杯放在吧檯上匆匆的叫起來。
“這也要跟着啊。”我哈了一聲調笑道。
“都怪你,這叫隨衆效應。”秋雨撲哧一聲輕咬着嘴脣笑道。
“是嗎?那你們去嗎?”我歪了歪頭望了秋雪和葉知秋一眼,二女的臉色騰起了一抹羞紅。葉知秋強忍着笑意搖搖頭。秋雪則略帶嬌媚的哼了一聲,“不會那麼自信吧,去趟廁所還要所有的美女都陪着去。”
“哪敢呀。這又不是泰國。”我搖着頭嘿嘿說道。
“快走吧,嗜說什麼呢?人家泰國,也只是人妖纔可以隨意進出男女衛士間的。”秋雨親暱地推了我一把格格笑起來。
“咦,你們發現了一個奇怪地問題嗎?”我心中一動,象是忽然發現新大陸似的對她們問道。
“什麼問題啊?”三個女孩子齊唰唰的望向了我。
“這一會兒,我們對同一個地方已經用了三個稱呼了,我說是洗手間,雪兒說是廁所,而小雨,你又說衛生間了。”
“這有什麼稀罕。人家臺灣早已稱它作化妝室了。”秋雨揚了揚眉毛不屑地說道。
“這就叫‘廁所文化!’”,在我的話音還未完全落地的時候,秋雪已經皺起了好看的眉毛,“雲哥,你還去不去啊,人家還要在這裡喝酒呢?”
“好,好,這就去”,我哈哈的一笑急忙轉身,我知道。秋雪是一個最有潔癖的女孩兒,家裡的馬桶總是被她細心的擦得雪白潔淨,而她姐姐秋雨,去與她截然相反,甚至可以坐在馬桶上面一邊聽歌看書一邊磕着瓜子,因爲秋雪的服務,她早已經將上廁所變成一種星級享受了。
當我從廁所出來之後發現秋雨還沒有出來,女人上洗手間總是要比男人慢上數個節拍,爲了等她,我閒暇的悠然立在那裡向外面望去。
站在洗手間外面地通道門口,恰恰就能看到酒吧的吧檯,秋雪和葉知秋正立在那裡輕輕的交淡,粉豔與擰檬黃的雞尾酒在秋雪細白柔美的手指尖輕輕晃動着,流離的色彩似乎使她那白嫩的肌膚都要透明起來,正在折射出豔麗的彩光,在那一瞬間,我竟然有些看呆了。
在她們的旁邊,這時忽然走來兩個喝得醉熏熏地白人男子,猛然間看到秋雨的容貌,其中一個男子興奮的叫了起來,嘰哩咕嚕的不知嘴裡說了幾句什麼,但總歸一定是些不好聽的調戲之類的詞,因爲秋雪驀得一下脹紅了臉,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但那兩個男人卻反而更加得寸進尺了,不但繼續嘻嘻哈哈淫邪的笑着,其中的一個男的竟然豎起中指向秋雪做了個極爲下流無恥的姿勢。
“流氓!”秋雪清脆的罵了一聲別過臉去,可她旁邊的葉知秋卻不幹了,如果說剛開始她因爲聽不懂那兩個歐洲男人的話還在旁觀的話,可現在既聽到秋雪的罵聲又見到那個男人調戲的姿勢,她便立刻柳眉倒豎了。
向前兩步,她走上去,很利索的摔擊了幾下胳膊壓了壓腿,便拉開少林長拳的架式向那兩個白人男子勾了勾手指,不管那兩個男人聽不聽得懂便頗微輕蔑的說道:“有種的,過來!”
葉知秋的架式震驚了那兩個外國男人和周圍的客人,人們紛紛立了起來,而那兩個外國男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了幾眼,生硬的蹦出了幾句“中國功夫”的字來,在往後,臉上便開始堆滿了道謙的卑微的笑容,不停的搖着手說着“ORRY!”
“算了吧,畢定是到我們中國了。”秋雪冷眼掃了她們一眼,對葉知秋說道。
葉知秋冷冷的哼了一聲,不服氣的說道:“還虧我們把他們當客人,其實在他們心裡,一點也不尊重我們。”
“算了,怎麼着我們也是主人。”秋雪微微的笑笑摟着葉知秋走回了吧檯,不過對那兩個白人男子,卻沒有再正眼瞅上一眼。
望着那兩個白人男子攙扶着悻悻離去,我不由得想到剛纔葉知秋的動作,想不到一個女孩子隨便拉開的一個拳式,竟然讓兩個人高馬大的歐洲男人連動手也不敢,中國功夫竟然有着這麼強大的威攝力了。
“怎麼了?”在我的身後,傳來了秋雨的聲音,一縷淡淡好聞的熟悉的體香也靜靜的飄了過來。
“沒什麼,這裡剛剛上演過一場好戲,可惜你沒有看到啊。”
“什麼戲啊?主角是誰?”秋雨撲哧的笑道。
“這,恐怕就要問你妹妹和葉知秋了,她們離得更近,看得更清楚!”我呵呵笑道,拉起她的手向吧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