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一壺酒,釀日月星斗,地是一盞杯,盛喜怒哀愁。”我雖不能喝酒,確深懂得酒在人們心中神聖的地位。大廳內男男女女們開始興奮的搭建拼酒的擂臺,我很遺憾的看到,就連男同胞也沒有幾個人我,真是後悔沒有讓小刀和他手下四大天王過來,上好的啦啦隊竟然沒有用上。
秋雨無奈的深深看我一眼,嘴裡確口是心非的嘻笑一聲道:“別給我丟臉喲。”說完邊嫋嫋婷婷的走向她的那羣朋友,而大庭正中的酒杯塔正在以令人驚奇的神速增高着,酒杯不夠,是各家各戶湊的,但數百支竟全都是一般的透明和款式,這令我不得不想起了心理學上的隨衆效應。
善解心意的秋雪望到我的神色,輕輕一笑道:“這些酒杯都是一個酒杯場子作爲禮品送給市政府的,送得太多了,市裡就送給了每家幾箱作爲福利,別說搭一座酒杯塔了,就是搭十座一模一樣的,我們大院也能做得出來。
“這就是那所謂的隱性收入吧。要不人們怎麼說,一個市長不給他發工資,他也餓不着呢?”
秋雪噗哧一笑,“那可是我老爸耶,還請雲大哥口下留情。”她邊說邊毫不在意的捅了捅我胳膊,笑道:“我們也下去吧,你看,很快酒杯就搭起了。”
我微微一笑,秋雪的這個親呢的小動作無形之中似乎把我們兩人的關係一下子拉近了許多,我把頭望向秋雨的那邊,在哪兒,秋雨正拿起了一個巨大的香檳酒的瓶子,正在搖動着它一便於打開。我想到了法國的法國一句諺語:“每當一瓶香檳酒打開,就有一位女性開始微笑。”現在的今晚,那即將微笑的女性又何止是一人啊。
酒塔在衆人的歡呼聲中宣告落成,如一座高高聳立的透明的冰山立在大庭之中,秋雨歡快的笑着,打開了香檳,那被喻爲“女人的嘆息”的氣泡嘶嘶作響的聲音浪漫至極。在衆人凝視下,她優雅的微俯下身把那香檳酒倒入一座用水晶杯壘成的高高的水晶塔裡,輕盈的、晶瑩剔透的氣泡羣,如雪山頂上飛流的溫泉,順着第一個杯子,已直流到了最下面。
“我們過去吧,只要有人類存在,男女之間的戰爭就不會停息。”我呵呵一笑道,扭頭望了望秋雪。
“好啊?”秋雪微微一笑,但看過來的眼神確極爲複雜,“你滴酒不沾,確怎麼一點都不害怕呢?”她不可思議的問道。
“傻女孩兒,因爲我害怕和不害怕都是一個樣子,木已成舟,箭已射出,害怕有什麼用呢?走吧。”我歪歪頭,一馬當先的向那酒塔走去。當然我的內心確如飛輪一樣在旋轉着,當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看我的太極神功能不能向大理段家的一陽指那樣,把那酒氣給排出去了。”
“哎,但願文學創造能有他的合理性。”我心裡暗暗祈禱着。對面,那個叫江茹的女孩兒端起一杯酒,遠遠的向我微微一笑,一揚頭,便將它喝了下去,人們嘩嘩的拍起巴掌,男孩子們甚至爲這個女孩兒的豪爽而興奮的吹起了口哨。
我在秋雪的陪伴之下走了過去,秋雨大概是爲了照顧她那幾個舍友的情緒,俏生生的立在她們的那個集體中間,只能用充滿微笑的目光望着我,我向她微微一笑,走向那透明晶瑩的酒塔前,伸手將最上面的一支酒杯握在了手中。望着衆人注目的神色,我心裡暗歎一聲:“開弓沒有回頭箭,喝吧!”
端起酒杯,放到脣邊,我的身心徹底的放鬆,與整個客廳的氣氛融合在一起,自由自在的心靈好似已脫離於凡塵之中,張開口,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下,意念之中,它便是那傳說中瓊漿玉液,入我喉中,化爲水汽,進我胃中,變爲細小而不可見的營養分子,如暴炸般唰的散開,穿透胃壁,充盈於全身。頃刻間一種難言的舒適令我止不住的大叫一聲:“好酒!”
望望面前這個細腰長腿的女孩,我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們兩人都能做到千杯不醉,那怎麼來分這個高下呢?”
“你說呢?”江茹的神情略略有些驚詫,她輕輕詫異的掃了一下秋雨,當她看到秋雨二姐妹面上一點也不次於她的表情時,她的臉上不由得又浮起了自信的表情,我想她大概是以爲我定是在充男子漢的面子才這樣吹牛皮的吧。
我邪邪的一笑道:“聽說能喝酒的人都有酒漏,一爲出汗,二爲撒尿,如果我們誰能先出現這兩項中的任何一項,那麼誰就算是輸了。”
“好啊!”江茹揚揚秀氣的眉毛,似毫不爲我語言輕佻而在意,反而格格笑道:“我天生的就是越喝臉越白,從來不出汗,就看你的汗能不能憋得住了。”畢定是女孩兒家,看似膽大豪爽,但確對後面的那一項提也不提了。
“好啊。乾杯!”我呵呵笑道,俯身端起一杯香檳酒,再次一飲而盡。時間一分分的過去,酒杯一個個的往下走,漸漸的,在我們的每一次喝完後,周圍就會充滿一片哇噻的驚訝聲。秋雨舞蹈系的那些男生眼中已少了許多的敵意,變成了佩服和鼓勵的眼神,看來在平常,他們在酒桌上是被這些女生狠狠的壓制住了,這我從江茹的海量當中再一次得到了證實。
酒杯很快的落到了最下面的一層,江茹的臉果真是越喝越白,現在就象是個潔白的瓷器一樣,沒有一點血色了,但那嘴脣確是豔紅豔紅的。我悄悄望了一下她的小腹,那裡原本極爲平坦的地方已悄悄的象個小皮球般鼓起來了,而她的腿,確也在拼命的夾緊着,每喝一杯酒,她的嘴脣就緊咬在一起,腰肢也難受的輕輕扭動一下。
到現在,我不得不佩服這個女孩兒那強大的忍耐力了,不過我相信,現在對她來一點小小的外力刺激,都可能會徹底崩潰她緊守的神經。
可怎樣才能刺激她一下呢?現在,我已經感覺到我的身體有些發熱了,正如江茹所說,尿人可以用意識憋住,可這汗要想出來,恐怕就不是人想憋就能憋的住的。我想着,望了望在她身邊站立的秋雨,悄悄的向她眨了下眼睛。
冰雪聰明的秋雨本身就是個酒神,焉能不理解我的神色,她的臉蛋紅了紅,輕咬着嘴脣低笑了一下,悄悄的往江茹的身邊又*緊了一些。
“啪!”的一聲,秋雨在江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笑道:“江茹啊,想不到你的酒量這樣大呀!”
隨着秋雨的掌聲,江茹的身子突得一顫,“啊!”的驚叫一聲,雙手猛的捂住下腹扭身向廁所跑去,人體的本能令她再也顧不得拼酒的勝負和女人的矜持了。
我哈哈一笑,放下酒杯,“不知下一個挑戰者會是誰呢?”
圍觀的衆人面面相覷,江茹敗了,一個千杯不醉的女生竟然敗給了一個滴酒不沾的男生,而且失敗的不是酒量,竟然是因爲憋不住尿了,這是天下多麼滑稽的事情啊。衆人的眼光射向了衛生間,透過那帶有黑色鐵藝的磨砂玻璃,隱隱約約的看到那個女孩兒的身影還在那裡坐着沒有起來。我的心中不由得納悶兒,不明白現在的浴室和廁所爲什麼越來越多的使用起這種不透明的磨砂玻璃來作爲遮擋的屏蔽,難道這也要講究露與不露之間的誘惑嗎?因爲裡面一旦亮起了燈,那人的身影總是會若隱若現的顯現出來的。
秋雪吃吃的笑起來,悄悄的湊到我的耳邊說道:“夫妻合壁,天下無敵啊。”
我笑而不言,這時,又一個女孩兒打破了沉默,也免除了人們對江茹的注意,那是一句非常自信而又甜美的女聲:“下一個的挑戰者就有我來試一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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