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對面坐的人是故事裡的另一位主人公依然不例外。
因此,三言兩語君雅芙就把那六年說完了。
閻泣頗有點意興闌珊,“就這樣?”
也太短了吧。就是她救過他,兩人在一起六年,幫她脫離了君家,然後兩人又分開的故事?
君雅芙微微垂下眼簾,不想再讓他看到她的失態,“嗯,事情就這樣,你既然都不記得了,有些事情說給你聽了,你可能也會覺得難以接受,所以,我就把主要的挑着說了。”
閻泣盯了一眼那烏黑的頭頂,欲言又止。她的意思,他明白。的確,要是她告訴他兩人相處的一些細節,他可能會覺得很奇怪,畢竟他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你頭部受過傷嗎?”君雅芙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擡頭看向閻泣。
閻泣微愣,隨後搖頭,“沒受過傷。”
“那你怎麼會記不得了?六年那麼長的時間,你都一點印象都沒有嗎?”她竟然還不死心。
閻泣的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從沙發上站起來,閻泣聲音有些硬邦邦的說道:“你先回去休息吧,暫時就先住我家,這裡除了我就是你跟你兒……就是你跟小寧,不用拘謹。”那個孩子很可能就是他的孩子。
不,其實他可以肯定那個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這一天的轉變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跟君雅芙待在一起,閻泣都會覺得他呼吸不順暢,心臟像是被什麼壓制着,悶悶的難受。
翌日,閻泣一大早出了門,讓傭人給樓上的母子倆準備早餐。
他沒有去公司,而是回了老宅。
到家的時候,正好看到吃早餐的父母,閻泣打了聲招呼。
閻母看到兒子一大早回來,好奇的問,“你怎麼一大早就回來了?吃早飯了嗎?”
閻泣擡腳往樓上邁,頭也不回的說,“吃了,回來拿點東西。”
閻母奇怪,嘀咕了句,“你又不在家裡住,能有什麼東西落在家裡?”
閻父倒是不甚在意,“我們吃我們的吧,他那麼大的人了,難道還要我們操心不成。”
閻母聽到這話不樂意了,“怎麼不讓我們操心了,你忘了三年前的事情了?哼!要不是我出手,說不定咱們兒子現在都進土裡去了呢。”
“你啊!年輕人的事情你去插手幹什麼?他要做什麼事,只要有那個覺悟承擔任何後果,你就讓他去。”閻父向來是甩手掌櫃。
“呸!”閻母瞪了一眼丈夫,“咱們家就這一根獨苗苗,要是他有個三張兩短,有你哭的去!”
“現在不都流行那句話嗎?那句話怎麼說來着……”閻父凝神想了想,隨後笑着說,“意味和明天誰都不知道哪個先來,所以我們要珍惜當下。老婆,現在我們的重要任務就是吃飯,然後再出去散會步。”
閻母強勢的性格一瞬間變成了小女子,她嗔了眼丈夫,“一大把年紀了,你能不能正經點。”
吃了幾口飯,閻母有些感慨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