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利的牙齒完全暴露在空中,它張着嘴對準司洛洛的肩頭咬下去!
“啊,你滾開,滾開!”司洛洛被水凍過的身體完全跟不上她大腦的思維,她看到野狼繞過來,本來是想要挪動身體,但是身體完全不聽她的指揮。
眼看狼嘴要咬上自己的肩膀了,司洛洛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身體往前一趴,堪堪躲過一劫。
但是狼跟隨着她的動作在鐵籠外移動,這個鐵籠,無法讓狼頭全部進來,但是狼的嘴尖長,完全可以伸進來。
所以司洛洛必須不斷的前後左右移動。
她的身體溫度和體力消耗得十分嚴重,如此強大的體力移動,她漸漸變得有些力不從心。
好幾次,都是從狼嘴下狼狽避過的。
很快,司洛洛頭髮蓬鬆凌亂,衣服幾處被咬破,她體力漸漸不支,躲避的動作越來越遲緩。
就在這樣絕望的關頭,司洛洛腦子裡靈機一動,想到了她的血的用處。
這一次,或許可以試一試。
不然的話,她恐怕今晚都挨不過去。
今晚的黑夜不僅是對司洛洛而言是漫長的,對很多人而言都是漫長的。
翌日八點。
司洛洛被人用槍抵着站在斷崖峰的上峰處,她手被反剪在身後捆着,衣服依然是昨晚那般凌亂不堪。
而張華榮坐在臨時搭建的棚子裡,在這密林裡依然坐在沙發上,全身都顯尊貴,她的左手邊坐着君凌曜,右手邊坐着君雅芙。
至於祁明珠,自然是沒有資格來的。
另外的人,就是圍在棚子周圍浩浩蕩蕩的黑衣人。
司洛洛站在棚子外面,被人押着。
她臉色愈加憔悴,眼窩處深深的黑眼圈,被反剪在身後的手上,有五根手指頭都有劃傷的痕跡。
冥焱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他今天沒有戴面具,甚至下頜上的藥水也不再抹。
此刻的他,完全就是能站起來的君墨塵的造型。
他一身黑衣,濃得像沒有月亮的黑夜,黑如潑墨,讓人膽寒。
走在林間,亦像如履平地。
君凌曜看到他的時候,驚訝得完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五弟!果然是你!”
雖然母親早已跟他說過,但是之前的說不過都是帶了假設可能的,現在親眼看到,那種震撼不言而喻。
而反觀張華榮,就要比自己兒子鎮定得多,她依然坐在沙發上,表情並無太大的變化,就是一雙眼,滲着怨毒的恨意。
恨不得將走來的男人撕碎撕裂。
“洛洛。”冥焱完全沒施捨給君凌曜一個眼神,他的心裡眼裡都只有那個彷彿風一吹就會消散的女孩,她受傷了!
該死的張華容!
“我不是說過不能動司洛洛嗎!”冥焱眼睛直射向張華榮。
張華榮笑得平和,“這不是全須全尾的在這嗎?你看我動她哪了?”
“……”冥焱抄在兜裡的手慢慢收緊,他用盡力氣剋制自己的暴戾,他必須把洛洛解救出來才能出手。
“說吧,你想要我做什麼?”冥焱單刀直入,他不喜歡耗時間,不喜歡跟張華榮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