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李薇回到府裡,家裡熱熱鬧鬧的歡迎她回來,李薇也很是開心,看着家裡準備着一大桌子的菜色,她不禁垂涎三尺。
“薇兒,你不在的時候可讓爹爹跟母親好想。”李輝調侃道。
李薇撇了他一眼,吃着餐盤中的食物,“爹,娘,這段時間三皇子可有來過?”對於司徒宇的事情,她還是一無所知,有些擔心。
李正宣有些尷尬的笑道:“薇兒你身子剛好,三皇子向來灑脫,定不知到哪裡去遊玩了。”
李薇自然不信,待吃過飯後,她自行到了君如的房中,跟漂亮娘一起學着做針線活,不知爲何,她倒有些羨慕人家女孩子的女紅了。
“薇兒,不管怎麼樣,三皇子究竟是金承王朝的皇子,你可不能討厭他。”君如溫柔的說道。
李薇點點頭,學了好幾天,她還是就會繡一隻烏龜,真是笨死了,她試探性的問道:“娘,三皇子是不是還在銀月國?”
君如微微點頭,她倒沒想瞞着,“你與九月向來交好,寫封書信叫他放過三皇子吧。”
聽她這麼說,李薇暗自開心,看來這司徒宇的確是不見了,而且是被南宮大哥扣押的,那傢伙就得讓他好好吃點苦頭,不過南宮九月也不會把他怎麼樣,最多也就是請一些道士給他驅魔。
李薇寫了一封信寄了出去,究竟能不能把司徒宇救回來她也不清楚,姑且一試,南宮九月應該也是因爲她所以才扣了司徒宇,必須得讓那傢伙吃點苦頭。
想到吃苦頭,她不禁難過,李薇在這古代可算吃了不少苦頭,想到向來對自己不錯的皇后竟然都對自己下手,還使出什麼‘千繡圖’,想到此,李薇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的天氣越發冷,也不知道司徒宇是否能適應銀月國的氣候,他的傷還沒好,李薇還是擔心。
話說司徒宇被南宮九月扣押在太子府,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就是不讓他出府門一部,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這可急壞了司徒宇。
“來人!”司徒宇無所事事的站在花園中叫道。
“不知三皇子有何吩咐。”前來的家奴拱手問道。
司徒宇隨意指指園中的冰雕,挑眉道:“這些花雕若是上了顏色,那可像極了活物,速去拿些顏料,本皇子要給花上色。”
家奴有些爲難,可太子說過只有不出府,隨便都可以,他只得聽從這位無所事事皇子的話了,這又不是他們金承王朝,真是難伺候的主兒。
聽聞金承王朝三皇子司徒宇在戰場殺敵無數,銀月國的許多將領更是他的手下敗將,現如今卻要好生招待,真不知道太子是怎麼想的。
待人拿來顏料後,司徒宇悉心塗色,第一次給冰花上色,也算是打發時間吧,這銀月國的雕刻技術也算是上品,待李薇好後,他一定會帶她來。
想到李薇,擔心的嘆了一口
氣,傷的那麼重,也不知現在好到什麼程度了,這件事具體沒跟南宮九月說,倘若說了的話,那就茲事體大了。
司徒宇正在惆悵的時候,一個清脆且不客氣的聲音傳到他耳內。
“何人在太子府亂來!”
司徒宇起身回頭看向聲源處,一襲白衣決絕,冰雕似的精緻面孔,他頓時有種窒息的感覺,竟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只是她那冰眸卻使得他退讓三分,他司徒宇最不喜歡不解風情的冰美人了。
身邊的家奴跪倒在地行禮:“奴才見過公主。”
司徒宇暗想眼前的人兒定是傳聞中第一美人南宮夢蝶,故而拱手道:“初見公主有失遠迎,在下乃金承王朝司徒宇。”
南宮夢蝶冰眸一閃,看着他滿身的濁物,不懈的撇了他一眼,淡淡道:“聽聞三皇子在太子府許久,沒想到三皇子竟對這下人的差事感興趣。”
司徒宇淺笑道:“公主說的極是,只是沒想到公主會有閒情逸致來看下人的活兒。”
南宮夢蝶頓時氣憤不已,抽出一條鞭子只見朝司徒宇甩去,司徒宇見狀徒手抓住鞭子的另一端,嘴角露出一抹得意,南宮夢蝶自然不饒,用力拉扯卻不得果,故而氣急敗壞的抽出一把軟劍朝司徒宇殺去。
司徒宇見不妙,左躲右閃,沒想到這個冰美人這麼兇,用手中的鞭子纏住了她的那柄軟劍,使她動彈不得。
她有想拿什麼兵器出來,只見司徒宇把他向花園的冰面一拉,她整個人失衡的先後倒去,她從小在銀月國長大,溜冰的技巧她還是有的,熟練的滑到一旁,司徒宇見狀搖搖頭,看來這個冰美人還真不是好惹的。
見她從袖子拿出了短匕首,司徒宇則拿起地上沾有顏料的刷子朝着她揮去,只見南宮夢蝶白色的衣服上多了粉色點點。
她更爲氣憤的朝司徒宇刺來,見過來時,司徒宇擡腳絆了她,南宮夢蝶整個身體只見朝前仰去,司徒宇急忙出手抱住了她。
“你……真的好重。”司徒宇咬牙切齒說了這麼一句,便倒下了。
鮮紅的血液從胸口處緩緩滴在冰面上,更是爲這美輪美奐的花園增添了色彩。
原來,在他抱住她的那一刻,她用匕首刺進了他的胸口,見司徒宇倒下時,南宮夢蝶有些遲疑,倘若不是他救了自己,那麼她怎會如此輕易的刺傷他?
“來人!把三皇子送回房間。”她冷冷的說了一句。
家奴們不假思索的把司徒宇扶回了屋裡,南宮夢蝶親自爲他包紮傷口,當她看到他滿背的傷痕時,頓時覺得眼前這個男人不簡單,自己的武藝不算差,而他一個負傷之人竟能輕而易舉的把自己擺平。
只聽他隱隱約約說着什麼:“薇兒……薇兒……”這更像是一個女人的名字。
輕撫他的額頭,竟有些燙手,面對她這個第一美女不獻媚的他還是第一個,想來前幾
個月竟受到金承王朝二皇子送來的玉面摺扇,還真是別出心智。
司徒宇在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隱隱感覺到胸口處傳來的疼痛,那冰美人下手還真狠,雖然之前一直跟李薇玩鬧,但她還從沒真的傷到過自己,看來那丫頭對自己還是好的。
“你醒了?”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
司徒宇起身,看到以面紗遮容的南宮夢蝶,玩世不恭的笑道:“怎麼,可是察覺到自己做錯了,特意來道歉的?”
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輕浮的他也是第一個,這些,南宮夢蝶深深記在心裡,“薇兒是何人?”她斬釘截鐵的問道。
聽她這麼說,司徒宇更加的玩世不恭了:“怎麼,可是在吃醋?倘若如此,本皇子就給你個以身相許的機會,公主意下如何?”
南宮夢蝶冷哼一聲:“看來三皇子的傷並無大礙,修養幾日便可回去了。”
“回去?回去哪裡?本皇子在銀月國住的好好的,還有美人相伴,可怎麼捨得走?”司徒宇眸中閃過一絲陰冷。
南宮夢蝶發覺到他的異樣,緩緩道:“太子收到在金承王朝義妹的書信,所以才決定放你一馬,倘若三皇子捨不得回去,大可在這太子府住上一年半載。”
義妹?看來一定是李薇了,受了那麼重的傷還關心自己,那個女人,他司徒宇要定了。
“公主如此說,可是捨不得我?”司徒宇繼續挑逗。
南宮夢蝶走到他身邊,湊近他的臉,緩緩道:“倘若本宮說是的話,那你司徒宇定會是本宮的囊中物,那三皇子可是對本宮一見傾心?”
司徒宇定然沒想到傳聞中的第一美人如此有膽識,故而道:“倘若公主真決心做本皇子的小妾,那本皇子哪有推辭之理?”
南宮夢蝶自然瞭解他對自己無意,只是他話中的挑逗使她內心想要得到這個男人,她南宮夢蝶想要的,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得到手。
“本宮的資質在三皇子眼中只是一個小妾的地位?”南宮夢蝶頓時露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司徒宇嘴角微微揚起,玩笑道:“只可惜正位已有人選,否則非公主不可。”
“哦?正位可是你口中的薇兒?”聽不出她有醋意,言語間卻有那股子酸味兒。
“正是如此。”
這倒是引起了南宮夢蝶的興趣,恢復那原本的冰冷,冷哼一聲:“本宮若是真對你有興趣,那麼你的正位就只能有本宮一人。”
司徒宇自然不是很懂他這句話的意思,也因爲他們這一次的相遇,以後的自然使他失去了他心底裡最心愛的人,當然這只是後話。
這個南宮夢蝶的確要比李薇美上幾分,只可惜再美的花他都無意,只要他心中的那朵花永永遠遠的歸於自己,哪怕是凋零,又或者經過歲月的煎熬成爲殘花敗柳,那朵花始終會是他最珍愛的那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