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來乃是爲當今皇上求親的,也就是說金承王朝要娶剛纔的人兒爲妃。突然暗自不捨,不過那是皇上的決定,他又能如何?
雖已是銀月國的預定側妃,金承王朝還是要來娶這個第一美女。
這世道,皇室女子的命運都是身不由己,沒有人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更不能決定自己的現在,能做的只有順從。
過了不會兒,那個小小的身影又回來了,心裡不住的幸喜,雖說是第一次見面,卻也是第一次對女子有這種感覺。
只見她把手中的暖手物品放到地上,自顧自的說道:“天氣這麼冷,手會凍僵,銀月國特製的薰香可以取暖。”說完後又急匆匆的走了。
他知道她是在對自己說,待人兒走後,他才彎腰撿起女子留下的薰香包,從未有過的溫暖,自己一直在冰冷的最低處,這點寒冷算不了什麼。
他叫李正宣,金承王朝的將軍,這是他們的第一次會面……
太子的身體一直都不好,常年多病,因此君如纔沒有過門,過不到半月,太子過世,她已然成了自由之身,新冊立的太子爲已故太子的兒子。
雖說自由,卻也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當今皇上因受不了兒子病故,因此大病不起,金承王朝更是叫囂不已,因怕金承會攻打銀月國,平南王只得割捨自己的愛女。
她不懂,政事跟女人有何關係,雖說古有褒姒烽火戲諸侯,可又何嘗不是證實了周幽王的癡情,江山何故?真愛不多得。
女人只是想要一個真正對自己好的歸宿,卻只能當做交易來進行。
不日,她便要嫁於金承王朝了,卻不知要嫁給什麼樣的人,又有誰說是要嫁給皇上?怕是把她當俘虜對待罷了。
到了金承王朝,現在的這個季節,金承王朝也是會下雪,只是稀疏不已,卻沒有銀月國的那番雪景可以觀賞。
沒有見到金承王朝的皇帝,便隨意把她許配給了當朝的官員,這也就是所謂的冷處理吧,女人單靠容貌也並不能縱橫天下。
君如並不知道要嫁給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只是認命。
沒有媒妁之約,沒有婚禮,只是一把小小的雙人轎,便把她的一生託付出去了。或許,她
只是小妾,也或許,她只是取樂官員的歌舞妓吧。
在此期間,她想了許多許多,有諸多不情願,卻又不能自尋短見,有朝一日,或許還能回到銀月國與家人相聚。
到了一間不小的宅院,是正門,聽聞金承王朝的小妾與側室都只能從側門入門,心裡有一絲的開心,想必她是正室。
下轎後,這所宅子內,竟盛開了自己喜歡的牡丹,這個季節怎會有牡丹?
欣賞着院中的一切,只見從花叢裡鑽出一個全身髒兮兮穿着粗布衣的小男孩,只見他用髒兮兮的雙手揉揉眼,接着撲倒君如懷中。
君如頓時被嚇了一跳,但還是輕輕的把男孩子摟入懷中,用手帕擦拭着他那髒兮兮的臉蛋兒。
“你是我娘嗎?”小男孩突兀的問道。
她微愣,這個孩子怕是早沒了娘,她更是心疼了,卻不知怎麼回答他的話。
只聽一個冷峻的聲音傳入她的耳內,“輝兒!不許胡鬧!”
男孩頓時脫離了她的懷抱,遠遠的跑去了。
君如朝聲源望去,竟是那次在自家院中寒雪中獨立的男子,爲何他會在這裡?剛纔的輝兒,又會是他的什麼人,頓時,無數的問題充滿了她的腦子。
男子對她拱手道:“在下教子無方,多有得罪之處請郡主多多包涵。”
她微微點點頭,直直的看着男子,原來他已經有了妻,頓時有些失落。
緩緩開口道:“不必客氣。”
男子此時有些手足無措,皺着眉頭僵持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郡主,皇上已把你許配與在下,委屈郡主了。”
許配與他?那以後,她不就是他的妻了嗎?只是,她還在想遠方的親人。
見她不回答,男子又開口道:“郡主可是反對這門親事?”
“不敢。”只是淡淡的兩個字,卻依然吐露出她的心聲,她的確不願意,一萬個不願意。
男子正色道:“待過些日子,在下便正式明媒正娶郡主過門,所以這段時間,就委屈郡主居於這座小宅內了。”
聽他這麼說,她到是退縮了,有些羞澀,真正的明媒正娶可是要從孃家迎娶到金承王朝,他可願意把她送回家?
“我叫李正宣,爲金承王朝的武將。”
她微微點點頭,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緩緩道:“我叫南宮君
如。”
這幾日,一直與他的兒子相處,想來這孩子與她的侄子差不多大,九月文文弱弱卻更像是女孩子,但願他以後可以像他爺爺一樣,做一代明君吧。
“聽爹爹說,姐姐以後就是輝兒的娘了是嗎?”李輝依偎在她懷裡問道。
說到此,這孩子很喜歡撒嬌,可能是沒有母親的緣故,竟是懂事的讓她心疼。
她微微點點頭,緩緩道:“是的,輝兒喜歡我做你的娘嗎?”
“嗯,宇說他娘是全國最漂亮的娘,輝兒纔不信她娘有我的娘漂亮呢。”
聽他這麼說,倒是把她逗笑了。
過了幾日,李正宣兌現自己的諾言,八擡大轎迎娶她過門,這個時代,只有皇族纔可使用八擡大轎,這個男人又是怎麼辦到的?
新婚當日,很是熱鬧,這個男人,她深深的喜歡着,冷峻的她竟從沒有虧待過自己,各種禮數都是如此周到,她不是當朝的貴族,卻被深深的尊重着。
夜晚時分,懷揣着緊張的心理獨自坐在洞房中,到傍晚時分,房門輕輕的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撲到她的懷裡,不用想都知道是輝兒。
輕輕擡起紅蓋頭,進來的竟不是一人,只見還有一個小臉紅撲撲的小男孩。
“宇,我娘是不是比你娘漂亮?”輝兒挑釁的問道。
小男孩看到君如的面孔時,被深深的吸引了,轉而兩手抱胸,眸中卻滿是淚痕,倔強道:“哼,的確比我娘漂亮,這次我輸給了你,下次定然不會!”
真是被這兩個小孩子打敗了,君如無奈的搖搖頭,掏出手帕拭去名爲宇的淚水,溫柔的問道:“可要我抱抱你?”
宇微微皺眉,別過臉倔強道:“人家纔不要你抱呢!”轉而又有些後悔,小臉紅撲撲的說道:“如果你執意要抱我的話,我就給你抱抱。”接着撲到君如的懷中。
“宇,這可是我娘哦,我可是有孃的。”輝兒開心的笑道。
“嗯,知道啦,以後不會說你沒娘了。”
接着兩個孩子出門了,君如緩了口氣,放下了紅蓋頭,不一會兒,一個熟悉朝房中走來,雖一身的酒氣,腳步卻是沉穩的,她緊張的握緊雙手。
李正宣輕輕掀開蓋頭,欣慰的淺笑了,接着倒了兩杯酒,遞與她一杯,說:“郡主,喝了這杯合巹酒,以後我就是你的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