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雪跪在了正門口,不讓他進去,其實她心裡害怕的要命,但是現在也必須爲了小姐着想的,顫抖的說着:“不是,只是不能污了皇上的眼,還請皇上恕罪。”
“給我讓開。”軒轅瑾瑜可沒那麼大的耐性跟他們耗着這兩個丫鬟,現在倒真是爲他們家小姐着想,忠心的有些過分了,忘了誰纔是這個太子府的主子了。
用腳踢開了她,大步上前用力的推開了房門,果然看到了姬文彥躺在他的牀上。
軒轅瑾瑜握緊了拳頭,臉色徹底黑了,“你們兩個進來。”
憐霜和憐雪對看了一眼,這才急忙從外面進來,撲騰一下,兩人都跪在了地上。
軒轅瑾瑜強壓着心目中的怒氣,還好沒看到杜雲嵐跟他睡在一起,要不然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跟朕說說是怎麼回事?這個男人是杜雲嵐帶進來的吧?誰給她那麼大的權利了?”
憐霜和憐雪雖然害怕這麼冷冽的皇上,但是還是什麼都沒說,兩人戰戰兢兢的跪着,多說多錯,還是少說爲妙,等小姐一會進來,自然可以解釋的。
現在的皇上跟之前的太子不一樣了,他們能感覺到他不怒而威的氣勢,在這麼強的壓力之下,她們都不敢呼吸了。
軒轅瑾瑜看到他們什麼都沒說,就知道果然是好樣的,這兩個丫頭真的是該罰了。
“杜雲嵐呢?”
憐霜和憐雪還是搖搖頭,皇上現在在氣頭上,小姐這個時候出現肯定會惹怒皇上的,期待小姐不要出現。
軒轅瑾瑜猛的砸了一下旁邊的柱子,震得房子吱呀吱呀的在搖晃。
“既然你們那麼喜歡跪着,就去外面的雪地裡跪着,什麼時候想清楚,什麼時候再說!”
憐霜和憐雪起身,跪在了外面的雪地裡,地上的積雪本來就厚,更何況她們還是女人,不一會就渾身凍得直打哆嗦了。
憐雪看了一眼憐霜,伸出手握着她的手,幫她哈哈氣,暖和一下。
“憐霜,你放心,只要我們不說,小姐就會沒事的。”
憐霜點頭,她會堅持下來的,她不會再做傷害小姐的事情了,上次清河王辦喪事的時候,小姐還特地派人來通知她了,她才能去送他最後一程。
不管怎麼說,軒轅景麒是她憐雪這輩子唯一愛過的男人,雖然知道他只是在利用她,但是她不後悔。
從那之後,她就發誓,這輩子一定會呆在小姐身邊伺候她,再也不會想那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我們一定要堅持住。”
房間內的軒轅瑾瑜看着牀上睡着正香的姬文彥,真想掐了他的脖子,這個臭小子連他表哥這種不入流的角色都搞不定,真不明白他這麼多年是怎麼混的?
早就提醒過他了,就是不上心,現在真正得到教訓了,今天要不是杜雲嵐及時出現,估計這小子已經死了。
不管怎麼說,姬文彥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自然還是有他的用處的。杜雲嵐又一次在無形中幫了自己,雖然吃醋,不過軒轅瑾瑜也不至於是非不分。
而此刻在浴房泡了大半個時辰舒服的熱水澡,杜雲嵐整個人身上散發着慵懶的氣息,卸掉人皮面具的她,露出了絕美的容顏,終於能洗掉渾身的贓污了。
穿上新的褻衣,並沒有穿外套,她只是披着自己的披風,就往房間的方向跑去,只是當道了院子裡就看到了憐霜和憐雪跪在了雪地裡,急忙走上前來了,蹲在地上。
“憐霜,憐雪,你們怎麼會跪在地上,快點起來。”
憐霜拉着小姐的手,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看了看房間的方向。
“小姐,皇上來了。”
杜雲嵐一時沒反應過了,好了好一會,她才知道,原來是軒轅瑾瑜來了,只是他這剛來就罰了她的丫鬟,是要給她下馬威嗎?
“我知道,你們先起來,早點回去休息,這裡交給我就好了。”
雖然憐霜和憐雪的眼睛裡都帶着擔心,但是她們也知道,小姐和皇上需要單獨相處,這樣才能恩愛一
點。
杜雲嵐看着她們離開之後,才攬了一下自己的披風,外面是有點冷,白天下了一天的雪了,現在才停下來。
她小跑到了房間門前,想了好久,才決定推開了房門。
而軒轅內的軒轅瑾瑜,從剛纔聽到杜雲嵐的聲音時,就屏住了呼吸,他知道她就在門外。
而當她開門時,他的視線再次牢牢定格在了她身上,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好久都沒看到她的真顏了,一直被人皮面具掩藏下,是如此秀雅絕俗的一張面容,剛沐浴完的她,雙頰帶着紅暈,眼眸顧盼生輝,因爲寒冷,她的披風緊緊裹在身上,縈繞出一副凹凸有致的身軀。
這樣的杜雲嵐,他真的很久都沒見過了。
杜雲嵐就這麼任由他打量着,她很喜歡他的眼睛裡都是她的倒影的感覺,那樣也會讓她以爲他的心裡也只會有她。
“皇上,好久不見,你剛回來就罰了我的丫鬟,這是個什麼意思?”
軒轅瑾瑜就這麼看着她,他們每天都會見面,怎麼會好久不見呢?只是他不能說。
“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明白嗎?”
杜雲嵐搖頭,她真的很笨,從來都沒猜透過他到底想做什麼?
“恕草民愚鈍,猜不到。”
軒轅瑾瑜有些跳腳了,也只有這個杜雲嵐敢這麼跟他說話了,其他人根本就沒那個膽子。
“這裡是我們的臥室,你在我的牀上,放着個男人是什麼意思?”
杜雲嵐翻了個白眼,她真的有種無語的感覺了,既然他能看到那個人是個男人,難道就看不到他是姬文彥嗎?
“皇上!姬文彥不是你的好兄弟嗎?早知道我救他是錯的,還不能就讓他被人家給殺了算了,就算天都的經濟系統紊亂,物價飛漲,柴米油鹽貴的離譜,也不關我的事,奧?”
軒轅瑾瑜被她說的啞口無言了,真沒想到這個杜雲嵐居然會有這麼好的口才,但是他的眼睛瞄到了她披風下單薄的褻褲,臉色頓時就黑了。
“那明知道房間裡有其他的男人,你還穿成這個樣子,想幹嘛?”
杜雲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也沒太過分啊,這不外面還披着披風嗎,又不是什麼都沒穿。
“我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找衣服換,更何況我也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我的衣服,只是借住一晚而已,又有什麼關係?”
她的風涼話讓軒轅瑾瑜是氣急敗壞的,什麼叫做借住?這裡是他們的家,怎麼能叫做借住呢?她當這個什麼地方?
“杜雲嵐,激怒了我對你沒好處。”
杜雲嵐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也不要求在他身上撈到什麼好處不是嗎?
“如果皇上沒事的話,就先回宮吧,怕是晚了,皇后娘娘該擔心了。”
軒轅瑾瑜看到她轉身要走的樣子,瞬間移動到她苗清年,擋住了她的去路。
“怕冷憶南擔心?那你怎麼就不怕我會擔心呢?你就這麼跑出來,什麼都沒說,你讓我要怎麼想?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啊?”
杜雲嵐不想聽到他這些話,這些甜言蜜語還不知道她對多少人說過呢。
“我這也不是爲了給你們騰地方嗎?省的礙着你們的好事。”
軒轅瑾瑜的手指握着咯咯的想着,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笑了出來,原來啊,她的心裡也會不舒服呢?
“奧,你吃醋了?”
杜雲嵐冷哼了一下,瞪了他一眼,吃醋?她吃什麼醋啊,她憑什麼吃醋?她又有什麼資格去吃醋,真是太好笑了,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可愛。
“我沒吃醋,只是站在你的角度去考慮問題,這樣也有錯嗎?”
軒轅瑾瑜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大步上前,直到走到了她的身邊,才停住了腳步。
伸出手,猛然攬着她的腰,就這麼讓她靠近自己的胸膛,他能感覺到她披風穿的單薄,因爲她纖細的腰肢已經被扣在他手中了。
“這麼說,你還是爲了我嗎?”
杜雲嵐輕輕的笑了笑,瞬間讓人感覺到一股暖意,那是一種能震撼人心的笑容,她雙手一伸,就這麼攬住了他的脖子,擡頭看向他的臉龐,兩人之間近的能交換彼此的呼吸了。
“你說呢,親愛的皇上?”
杜雲嵐略微帶着蠱惑的話語,讓軒轅瑾瑜的心裡頓時砰砰的跳了起來,他就這麼看着她的眼睛,她的面龐,這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你在誘惑我嗎?”
杜雲嵐邪魅的一笑,點起腳尖就這麼湊到了他的脣邊,看着他猛然收緊自己腰間的手,就知道他也一樣會受自己影響。
不過調皮的她略過了他的脣瓣來到了他的耳邊,學着他之前的樣子,朱脣微起。
“是又怎麼樣?那皇上接受嗎?”
軒轅瑾瑜將攬着她纖腰的手收緊,讓她和他之間一點縫隙都不留,這個女人是學壞了,居然敢來調戲他了?
“接受,怎麼能不接受呢?女人投懷送抱,我自然不會拒絕。”
說完他主動吻上了她的脣,並伸出舌頭在她的嘴裡攪動着,勾動她的脣舌,肆無忌憚的品味着她的美好。
杜雲嵐也輕輕的踮起腳尖,配合他的動作,她的氣息都亂了,她知道自己的心,不管明天會怎樣,她今天要跟他一起放縱。
軒轅瑾瑜得到了她的迴應很滿足,上次的時候,他沒有看到她的臉,沒有吻上她的脣,這次要一起補回來。
不過一想到之前他說要懲罰她的,怎能如此就滿足了她的小小心思呢?漸漸加重了脣上的動作,略帶霸道的吻讓杜雲嵐根本就不能呼吸了。
軒轅瑾瑜這才放開了她,讓她得以自由。
“你說你啊,就這麼點道行嗎?還想來誘惑我?”
杜雲嵐無語的看着他,他難道還真希望她跟他一樣,是個情場老手嗎?到時候估計悲催的人就是他了,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我這只是在實事求是,是你自己忍不住誘惑,能怪的了別人嗎?”
軒轅瑾瑜被她理直氣壯的話,給說的失笑出聲了,估計這天底下也只有她敢這麼跟他說話了,調侃他都不需要過多的思考的,想什麼說什麼了。
鬆開了鉗制他的手,自己做到了座位上,拉着她,就讓她坐在了他旁邊,伸出手和她十指相扣。
“杜雲嵐,你知道嗎?你下次要是再這麼任性,我就把你關起來,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敢不敢亂跑?”
杜雲嵐的眼睛看着他修長的手指,他的威脅對她來說沒有多大的意思,明明應該是很兇狠的話語,被軒轅瑾瑜笑着說出來,能有什麼威力啊?用自己的手指玩弄着他的手指,還時不時擺出各種造型,玩的那是不亦樂乎了。
“你捨得嗎?”
軒轅瑾瑜敲了一下她的腦袋,這個女人就是看到自己捨不得,這纔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嗎?
“你可以試試看,看我舍不捨得。”
杜雲嵐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將他的手指終於玩好了之後,這才說道:“你今天晚上回去嗎?”
軒轅瑾瑜的臉上很嚴肅,笑着說道:“那是自然,要是你留我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杜雲嵐剛想說什麼的,就聽到背後牀上傳來了陣陣的咳嗽聲,這纔想到屋內還有一個人呢!
軒轅瑾瑜的臉色很難看,略帶殺氣的目光就瞟了過去,伸手將自己身上的披風給扔了過去,蓋住了杜雲嵐整個身子,這個女人還穿着單薄的睡衣呢。
杜雲嵐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的,她急忙抓緊了披風,自己將自己也包裹起來了,她居然穿成這個樣子,在這裡跟他聊天?
姬文彥的臉色蒼白,但是掩蓋不住他眼睛裡的笑意,他倒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出聲,但是他怕他再不出聲,這兩個人就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存在,聊天的內容是越來越惹火了呢。
要是他們真的在屋子裡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他倒是無所謂,怕就怕皇上秋後一算賬,他估計就得死翹翹了。
“那個,其實你們可以繼續,當我不存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