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霍熙嶸這樣的提議弄得莫名其妙,但是趙初夏不否認很高興,於是勉強的露出微笑說:“好啊!”
算是爲了感謝趙初夏的照顧,霍熙嶸請趙初夏吃了冰淇淋,趙初夏就像個孩子一樣的,轉頭看着霍熙嶸問:“霍熙嶸,你知道冰淇淋的故事嗎?”
“王子給公主的零食?”霍熙嶸說,一臉的嫌棄。
趙初夏癟嘴,但還是說:“我聽說,是王子給公主的思念的零食,只要想念了,就會吃到的好東西!”
霍熙嶸聽了,笑着說:“所以你是不是做公主夢了?”
“纔不是!是在提醒你,霍熙嶸,你是不是還得在遊樂場修一間冰淇淋店?這也是一個騙女孩子錢的高招啊!”趙初夏說,雖然像奚落,但是分明有些高興的。
霍熙嶸跟着走過去說:“趙初夏,你說話越來越沒有分寸了!”
趙初夏眯着眼轉頭看着霍熙嶸,誰知霍熙嶸接着說:“不過,算是謝謝你照顧我,我就不計較了!”
趙初夏被這樣涼涼的和風吹得很舒服,霍熙嶸的自大也顯得不那麼的自大,趙初夏很像是在嘲笑的說:“我是看你沒有辦成事情,在路邊被人打都不知道躲,所以同情你。”
“你想知道爲什麼我辦事未遂麼!”霍熙嶸黑着臉看着趙初夏說。
話雖這麼說,趙初夏也並不是真的覺得霍熙嶸是辦事未遂,至少霍熙嶸愛着顏千情,見了面都沒有做那種事情,而是想要找個人來發泄,這種情況在趙初夏眼裡看着,霍熙嶸居然有點像爺們兒。
趙初夏收拾好次臥的牀,電話響起。是謝雨澤,這讓趙初夏更加神經緊張,霍熙嶸在看最近都沒有親自看的文件,背影看起來很累。
“我馬上下來。”趙初夏掛斷電話,轉頭對霍熙嶸說:“我有事下去一下。霍熙嶸,你有什麼要買的嗎?”
“我有什麼需要你這個窮人幫我買的?不是欺負你……麼……”
霍熙嶸話音沒落,趙初夏也不知道是着急,還是知道那什麼裡面吐不出來那什麼,總之就是成功的消失在門口。
霍熙嶸無語,和趙初夏不像之前那麼不自在但是趙初夏變得越來越難猜了!爲什麼要猜!霍熙嶸都在責罵自己,轉頭繼續看文件,儘量的抓緊時間,儘量的不去想……趙初夏。
“沒想到金港都不讓我們這樣的百姓進去!”謝雨澤說,上前來迎接趙初夏,伸過來的手被趙初夏直接略過。
趙初夏冷笑着走出很遠,過馬路,坐在人很多的花壇邊問:“謝雨澤,你又來找我做什麼!我的話你聽不懂了嗎已經?”
謝雨澤笑,他當然是有準備趙初夏會這麼說,現在的趙初夏就像是一顆帶着刺的玫瑰花,確切的說是一朵非常妖豔的野玫瑰,不僅帶刺,幾乎帶毒。可是謝雨澤的笑很無奈,他就是要摘下她,他要定了,所以說:“初夏,我也很清楚的跟你說過,我不會放手,你的話我都還記得,但是我不會當真。你記住,我謝雨澤想要的,不會要不到。”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趙初夏站起來,一刻鐘都不想要再呆着這個混蛋身邊。
謝雨澤說:“我要你和霍熙嶸離婚,來我身邊!”
“呸!”趙初夏毫不猶豫,不知道謝雨澤怎麼會那麼有自信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拜託拜託了好嗎!她好歹也沒有眼瞎,霍熙嶸和謝雨澤之間選擇?而且是現在!
轉身就走的趙初夏差些被車撞到,謝雨澤跑過來拉住趙初夏,看上去有些氣喘不勻,趙初夏看着謝雨澤說:“其實,我比較希望你放開讓我去死!”
謝雨澤驚愕,嘴角一抹邪惡的笑容:“初夏,你應該知道我有多愛你。”
趙初夏噁心,大概老天爺覺得噁心,下起雨來
跟幾年前的,出氣的相似,只是那時候額趙初夏希望謝雨澤在身邊,來給她一個解釋,來聽她說她有多不願意和他分開。而現在,趙初夏已經幾乎吶喊着告訴謝雨澤,請你滾出我的世界。
雨很大,淋得支持下睜不開眼睛,只覺得雨水拍在臉上,說不出的痛,就像是回到了那時候,站在謝雨澤的小區門口,淋着雨的趙初夏無論是對未來還是對過去,都感到無限的迷茫,手被人抓住,和記憶裡面不一樣。
一聲急剎車的聲音……
騰空,趙初夏在闊別自己的心理醫生兩年之後,心臟強烈的疼痛,再一次傳來。
明亮的落地窗,已經停雨的窗外,慢慢蓋上的被子,和霍熙嶸還沒有看完的資料。趙初夏額頭還在冒冷汗,霍熙嶸艱難的給她餵了藥之後並不見好,但是說什麼趙初夏也不走,只是這樣拉着霍熙嶸的手,沒有放開。
坐在牀邊,霍熙嶸看着臉色發白的趙初夏,她的柔弱總是展現的那麼的晚,非得倒下了纔不再犟,霍熙嶸有些氣急,被趙初夏拉着的手不捨的放開。
看着被willkay打回來的合同,霍熙嶸正在發呆,手忽然被趙初夏抽回,霍熙嶸嚇一跳看過去,趙初夏正在往牀的角落裡縮。
開始霍熙嶸還以爲她在做噩夢,結果湊近一看,趙初夏行醒着,瞪得老大的眼睛可憐的看着霍熙嶸,霍熙嶸伸手要安慰趙初夏,趙初夏就像一隻可憐的貓咪一樣,順着靠在霍熙嶸的身上,莫名其妙的一身都在顫抖。
“霍熙嶸,明天……明天帶我去醫院,去我以前常去的那家醫院,找我的心裡醫生,好嗎?”趙初夏在霍熙嶸的耳邊輕輕的說,像是怕被別人看到。
霍熙嶸拉着趙初夏的手,看着趙初夏的眼睛,正要問她怎麼了,樓下又傳來車剎的聲音,趙初夏嚇得掉下了牀,看着趙初夏這樣霍熙嶸莫名其妙的心疼,趙初夏到底心裡在承受着什麼?爲什麼需要去看心理醫生?霍熙嶸不願意再問,他從地上把趙初夏抱起來。
趙初夏顯然是已經受驚的小貓,看着好邪惡額轉身走,手緊緊的捏着牀單不放開,最後還是說:“霍熙嶸,你明天……”
霍熙嶸退回來,拿着藥放在趙初夏手上說:“我明天帶你去,再和你一起回來,好不好?”
趙初夏點點頭,霍熙嶸難得的溫柔讓她感動得眼淚流出來,她的心痛和噩夢應該會因此而少一些吧。
接過霍熙嶸手裡的藥,趙初夏吃後,安靜的睡去。
若不是半夜起來看着霍熙嶸在牀邊守着,趙初夏一定會出去走走,眼睛像是壓着牙籤一樣不能合上,又疼又累。謝雨澤的話像個噩夢一樣閉眼就回蕩在耳邊,那個恐怖的晚上,爸爸媽媽出車禍的聲音在趙初夏的耳邊迴盪,趙初夏知道,這一次她又陷入了那樣的困境。
醫院是趙初夏指定的,霍熙嶸並不多問,只是安心的幫着趙初夏收拾東西,掛號預定。
心理醫生是個中年男子,看上去是文質彬彬的那種,霍熙嶸卻並不放心就這樣把趙初夏交給醫生,於是要求坐在旁邊,被一個薄薄的屏風擋住,霍熙嶸依稀可以看到,趙初夏故作平靜的臉漸漸放鬆,最後淚流滿面。
“初夏,好久不見!我以爲你會常常聯繫我!至少要保持聯繫!”醫生就像是看不到趙初夏的眼淚,急得霍熙嶸在裡面開始咒罵醫生。
趙初夏直接趴在桌上,忽然擡起頭說:“那個人回來了,那一天我同時失去爸爸媽媽……開始媽媽不會回來了,爸爸也不會……”
趙初夏哽咽着,霍熙嶸想到了自己。
醫生說:“初夏,你看這個!”
說完,醫生拿來一張紙和一支筆說:“你最鄙視的遊戲,不過現在有新的見解,要不要試試?”
趙初夏睫毛上還眨巴着眼淚,結果醫生手裡的筆說:“畫什麼?”
“你自己,最近的樣子!”醫生說,趙初夏點點頭開始畫,醫生在身後的桌上翻找着東西。轉身過來看着霍熙嶸,這個傢伙正整個的附在屏風上,看着正畫的專心的趙初夏。
趙初夏估計畫的不怎麼樣,霍熙嶸皺眉,跟個樹幹一樣,她有那麼高那麼瘦?隔着屏風霍熙嶸也能看到趙初夏畫的,不過好在說醫生看,拿着畫醫生笑:“初夏,你最近不是過的很好嘛?這麼說是來跟我分享的?”
趙初夏笑,有些勉強,接着在那幅畫上又補上幾筆,醫生才明白的說:“那樣豈不是很累?”
趙初夏點點頭,醫生繼續問:“多久的事情了?”
“大半年了!”趙初夏說,整個人趴在桌上,難受得動不了的樣子。
看着趙初夏畫上去的一個欠款單,醫生想了想說:“這位先生,能請你現在先出去一下嗎?我有話要單獨問初夏。”
趙初夏不懂,只是看着屏風後面走出來的霍熙嶸。看趙初夏並不拒絕,霍熙嶸只好走出來準備出去。趙初夏伸手拉着霍熙嶸的衣角問:“會在門口等我嗎?”
霍熙嶸點點頭,趙初夏才放下手。一切被醫生看在眼裡。
“所以初夏,就是剛剛出去的哪位先生麼?”醫生重新坐下,趙初夏背後的們並沒有關好,霍熙嶸站在門口,不難把他們的對話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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