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對陳琳勾勾手指,陳琳鬱悶的要死的在地板上累得用爬的方式過去,伊藤笑嘻嘻的說:“你拿筆和紙,我告訴你要買些什麼!”
這麼直接一點就對了嘛!陳琳大喜,站起來到處找出來紙和筆,好在霍熙嶸在這邊工作過,這些東西少不了。
“說吧!”陳琳拿着筆笑嘻嘻的等着。
誰知道伊藤搶過去,溫熱的手和他溫柔的笑容一樣,和陳琳的手指不經意的相碰,最後才擺在地上,伊藤邊寫邊說:“我還是自己寫吧!你能全部買回來嗎?你錢夠不夠?”
看着伊藤一邊寫一邊問,陳琳還以爲他在擔心,手裡還揣着霍總這個大方的大爺給的錢呢,怎麼會不夠,你伊藤吃死也夠了啊!”你放心寫,我錢夠的!”
確定了陳琳錢夠,伊藤得意的吐吐舌頭:“是嗎!如果不夠就去借點兒吧,我太餓了,要吃很多的!”
說着伊藤還比劃着,就像懷孕的人的樣子,陳琳癟嘴,伊藤比較霍熙嶸來說,一個是黑壓壓的一大片影子來嚇死人,一個是一團溫暖的火來溫暖你,結果最後搞得你爲了取得這個傢伙的溫暖,就像是受了魔一樣的願意爲他做任何事情了,還生怕他懷疑你的情願度。
“真要命!”陳琳拿着單子不可思議的說:“你居然要買菜,我又不會做飯,而且要買這麼多嗎?牛肉羊肉,還有大閘蟹,烏魚,大餡水餃……伊藤你是豬麼,就光是肉類你就寫了三篇接近三十種!你吃得來麼!”
陳琳真擔心伊藤這是最後的晚餐!這也太!
“我寫的是三天的!”伊藤得意的把筆交給陳琳,擺擺手表示她可以去採購了。
出身社會這麼多年了,陳琳發誓她還是第一次在超市裡面走進蔬菜區和肉類區,向來都是走速食路線的她,居然要買菜!真是讓陳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看着自己面前滿滿的一車子各種肉,手裡的菜單才過一小半,陳琳表示壓力很大,這要怎麼拿上去啊!霍熙嶸的整個房子是玻璃做的,會不會被壓碎?
“陳理事要做飯嗎?”迎上來看着陳琳已經累得翻白眼的金港都管事人問。
陳琳慌忙把手上的東西全部都卸在管事人手上,儘量保持面部不扭曲的說:“請你幫我放在門口就可以了,我……車上還有很多,幫我找人來幫我拿一下!”
管事人笑着點點頭,揮手來了三個保全,最後才成功的把這些陳琳覺得要吃三個月的東西放在了門口。等到那些人都走了,纔打開門,伊藤正在激動的比劃着拳頭,原來電視裡放的是非常‘時髦’的喜羊羊。
“伊藤先生,能不能幫我來弄一下,我覺得自己現在是實際上最辛苦最能幹的採購員!”陳琳說完,徹底倒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起來了,她也是個小女人好吧,這麼三五天下來,還不得弄一身肌肉啊,那樣霍熙嶸肯定會把她開除啊,誰要一個舉重運動員來做秘書啊!
“好的好的!辛苦你啦!”伊藤得意的走到門邊,很輕鬆的拿着接近一半的東西走進廚房,接着又出來一趟,所有東西都放在了廚房裡面。
看着所有心儀的東西放在這裡了,伊藤別提多高興了,對着外面誓死要賴在地上不起來的陳琳說:“爲了感謝你,我做飯請你吃吧!”
原來陳琳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在接下來的幾天,她出入醫院金港都,不時的打聽willkay的人肉計劃的時候,至少回到金港都,還是可以吃到伊藤做好的飯菜的。
所以說,陳琳不得不在最後一天假期的晚上,拿着伊藤交代好要買的東西走出金港都感嘆:“這個男人居然有做飯的愛好!真是個人才!”
忙歸忙,再怎麼上班的事情還是不能耽擱,霍熙嶸好歹給了金港都給伊藤住,這就讓陳琳已經感激不盡了。
霍熙嶸一早已經在辦公室忙,趙初夏的情況並沒有多少好轉,霍熙嶸也因爲陳琳的休假更加忙碌了,陳琳不好意思的敲敲門,休了假又陷入某種劇情的女人,看上去是大不一樣了。
“玩得好嗎?”霍熙嶸笑,他算了算陳琳的假期,本來是半個月,結果好像是第七天還是第八天來着,陳琳就自告奮勇的開始管理着伊藤先生的狀況。
知道霍熙嶸在取笑自己,陳琳癟嘴在霍熙嶸面前坐下來,放下剛剛在自己辦工桌上看到的資料說:“如您所知!”
“那就是很愉快了!”霍熙嶸假裝不知道,站起來又坐下說:“我都忘記你回來了!幫我接杯水謝謝!”
陳琳接過杯子說:“辛苦您了!”
霍熙嶸笑:“你比較辛苦!那位伊藤現在還好嗎?最近好像已經減少了那個風勢,沒有那麼多的人傳這個事情了,大概再一段時間就比較安全了!”
陳琳放下,又是感激又是害怕的問:“在金港都住着肯定安全了,您最近會過去那邊嗎?”
霍熙嶸搖搖頭,把需要陳琳做的資料清理着說:“沒有時間去,初夏現在情況還是那樣,我想要更多時間陪她,再說我去也沒有什麼事情,讓伊藤住吧!有空一起吃個飯什麼的!來我家裡!”
陳琳真是非常非常的不敢想象那個飯局,於是馬上拿着資料笑着邊走出去邊說:“伊藤一定會覺得不好意思的,所以您不用這麼客氣了霍總。我先出去了!”
自從趙初夏的生日派對後,家裡三五成羣來看她的人更多了,有的人完全就是想要來享受享受霍家給他們準備的超好吃的晚餐,有的人是爲了能看看霍熙嶸這個大帥哥,當然大家各有所圖,霍熙嶸也並不覺得讓他們陪陪趙初夏會是什麼壞事。
那枚戒指在趙初夏的房間裡面的角落,霍熙嶸疑遲了很久,還是決定不要丟掉,並不是天生好鬥,等着那一天再來高下,只是他非常清楚,他無權要幫趙初夏做任何選擇。
怡康奶奶對趙初夏耍着花招的帶出去玩,聽音樂會,在家裡大廳跳日本流行的大媽秧歌舞,千奇百怪,雖然趙初夏幾乎是沒有一點點的反應,但是霍熙嶸和大家都覺得還好,因爲好在趙初夏一直都還不算排斥,於是這些爲她安排的一切活動,最後都成爲了別人的主角,他以超級配角參與其中。
“還是那樣嗎?”心裡醫生看着許久不見的霍熙嶸問,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霍熙嶸來說趙初夏的信息,有時候還猜想趙初夏是不是最近好了一些。
霍熙嶸搖搖頭,鬆鬆他的領帶,疲憊的一天結束,好在可以談談趙初夏,來緩解他的心情。
心理醫生總是在這時候接待霍熙嶸,看着霍熙嶸這麼疲憊的樣子,遞給他一杯茶說:“是不是快有一年了?”
霍熙嶸點點頭,毫不懷疑的說:“已經八個月又七天了,我快要想念她到發瘋了,但是她又明明就在我的身邊,這種心情太難過了……”
“霍先生好像忘了並沒有給我說你愛初夏的事情。”心理醫生笑着說着坐下來。面前這個在天宇市用呼風喚雨都不能形容的霍熙嶸,總是在他這個小醫生面前一臉傷心惆悵的樣子,這不知道拿出去做新聞得做多少錢呢?
霍熙嶸苦笑:“就別笑我了,我一直很遺憾沒有給初夏說,所以直到現在,我都還不知道初夏的心意,有時候爲到底在初夏心裡我是個怎麼樣的人我都能困擾個好幾天!”
“給你做個測試!”心理醫生又拿出來個慣用伎倆,一張紙一支筆,來看穿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和心理需求。
霍熙嶸拿過來,還不等心理醫生說畫什麼,直接就拿着紙畫了一個圈,兩個圈,三個圈,然後冷着臉推到心理醫生的面前,等着一頭黑線的心理醫生解釋。
因爲霍熙嶸樣子還真的很認真的等着結果,心理醫生只好拿着問:“霍先生,麻煩你先告訴我這些都是什麼圈?或者說是餅子?還是太陽?”
“硬幣,戒指,空洞!”霍熙嶸一臉平靜的給心理醫生解釋他的高超畫技。
心理醫生真是要想退休了,不按理出牌就算了,霍熙嶸居然告訴他,他霍熙嶸霍大爺能把空洞畫出來,而且空洞和硬幣戒指長得一模一樣,真是個人才。想了老半天,心理醫生還是從專業的角度給出了結果說:“你不應該把自己也陷入這種迷茫,不管是否愛你的趙初夏,你一樣的願意,並且百分之百的要救她,因爲你愛她,不是嗎?”
霍熙嶸看着心理醫生,腦海裡面全是趙初夏最近以來臉色蒼白的樣子。
心理醫生繼續說:“其實你自己心裡也已經做好了打算,趙初夏是不是愛你,你也做了她不愛你的可能性,你期盼着她能愛你,那樣總有一天初夏好起來你們就能終成眷屬,這樣對你來說就再好不過,但是你不確定她對你的感情,所以也知道你不可能會去主導的禁錮她,所以做了最壞的準備,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那就放手去做好了,就像霍先生做那些慈善一樣,估計那些做什麼呢?”
霍熙嶸笑着說:“最壞的打算也不見得真的能接受啊……”
“你可以的!”心理醫生像是在安慰一個老朋友一樣說。
因爲霍熙嶸實在是不是他能夠稱兄道弟的,心理醫生只是遠遠地觀望着,觀望着這些人的心理折磨,希望她們能快些好起來,至少這樣他這個醫生就不用大晚上的爲他加班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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