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來的那短短几秒,我已經看到那個人的真實面貌,這傢伙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稱爲魔鬼的驕陽,他把我叫醒來,估計是怕把我在睡夢中擊昏,而導致腦死亡一類的事情發生,只是搞不懂爲什麼他跟蹤我們,我們居然沒有一個人能發現他。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後腦的疼痛還在,此刻我依舊躺在篝火堆旁,我整個人愣了一下,回憶了剛纔的事情,難道我是在做夢不成?
不過,我並沒有睡在睡袋裡邊,而是平躺在沙子上,很顯然這不是夢,而是真的,那傢伙真的出現了,我連忙坐起來開始四周打量了起來。
這時候,我發現了一個人影正坐在篝火的另一面,因爲篝火不斷地跳動着,我並看不清楚他的臉,但是我已經認定那肯定就是驕陽,雖說心裡非常的忐忑,但並沒有慌張。
忽然,不知道什麼東西從篝火的上方飛了過來,我下意識地用手接住,一看居然是一支香菸,愣了愣我還是把煙點着了,只不過我什麼都沒有說,因爲他把我抓來,好像並沒有惡意,所以我就更加放鬆了。
抽着煙,便聽到對面的驕陽說:“你知道我爲什麼把你請來嗎?”
我一聽聲音,便更加確定就是他,但是他他孃的把我抓來,小爺能知道這是爲什麼,所以就繼續沒說話,知道他接下來肯定還要有話說。
果然,驕陽說:“張林,我們合作吧,事成之後我會給你最高的榮耀,這可是誰都能有的機會,我很看好你。”
我失笑道:“我張林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你想要怎麼樣就放馬過來,在進入這一行之後,我知道早晚有一天會死,只是沒想到會死在一個人的手中。”
“錯了,你錯了。”驕陽站起了身子,搖曳的火光把他映的面目可憎,他說:“我不會害你,但你有點說錯了,我現在不僅僅是人,而是一個即將成神的人。”
我說:“從古到今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成仙成神,到頭來連長生不老都無法做到,你又什麼可能成神呢?”
驕陽說:“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等我拿到了最後三件珍寶,到時候你將會見證這個奇蹟的時刻,所以只要你幫我,我也會幫你。”
我立馬嚴詞拒絕說:“這不可能,我不會助紂爲虐、爲虎作倀的。”
驕陽笑了起來,他說:“看來你嘴上說不信,可是心裡還是相信的,要不然你幫我把我要得到的東西送給我,我會給你數不清的財富,這不就是你做盜墓賊的初衷嗎?”
我冷笑道:“雖然我不相信那些,但不代表我會幫你,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現在要殺要剮隨便你,要不然這樣的機會可不是每次都有的。”
驕陽說:“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幫我,那我也不強求,不過你要和它們待上一段時間了,但是你放心,這時間並不會太久,只要我得到了天眼石就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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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皺起了眉頭,心想他爲什麼這樣說,好像只要我待在這裡,他就能得到天眼石,而且他還說讓我和它們待上一段時間,那它們指着又是什麼東西?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地面微微地震動了片刻,立馬從沙子下面鑽出了好幾條之前與其戰鬥的那種血蛇,它們在火光照到與照不到的地方搖搖擺擺,宛如黑夜中的惡鬼一般。
再次看到這種東西,我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可能和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有一定的關係,我們現在已經進入了沙漠,而這些東西簡直就是如魚得水,而且我隱約感覺驕陽是有陰謀的。
驕陽揮動着那面玉星旗,那些血蛇又消失進了黑暗中,彷彿剛纔只不過是我眼花了,或者說是一個噩夢,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現實告訴我,現實就是現實。
頓了頓,驕陽說:“張林,借你的相貌一用,我想你們的人,原因把任何東西交給你保管,這是你一直以來忠厚而得來的信任,而我就是要利用這個信任去拿到我所想要的東西。”
話音剛落,我就盯着驕陽看了過去,此刻他的身體裡邊傳來了“噼裡啪啦”的骨頭聲,我一下子臉色就白了,因爲我見過好幾次有人會這門功夫,沒想到連他都會。
沒錯,驕陽也會縮骨頭,而且他的縮骨功已經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地步,連他面部的骨頭也能活動,不一會兒我就看到了另一個我的出現,那真的連我親爹親孃也認不出來,就好像是我在照鏡子似的。
驕陽還在調整細微的地方,一直到了他完完全全變成了我,他便摸了摸自己的臉,用一種不斷改變音調的聲音說:“縮骨功,通常是你們盜墓四派中人所學的功夫,目的是遇到特別小的窟窿,而又沒有時間去擴大,便用這個功夫過去。”
頓了頓,他繼續說:“現如今,有會這種功夫的人用它去做大事,就比如小爺。”
我整個人完全愣住了,他的模樣不但和我一模一樣,而且連最後“小爺”兩個字的音調,也完全相同了,這就是我也出現了恍惚的感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
驕陽說:“張林,你還不知道聲帶也可以發生變化,所以那些愚昧的人類是不可能發現我的,你就在這裡等着吧,等我回來以後,咱們一起再作商議。”說完,他一搖手裡的玉星旗,那些血蛇又從沙子下面鑽了出來。
接着,他騎在了一條最大的血蛇身上,消失在了黑夜當中,而同時又有什麼東西朝我丟了過來,我又接在了手中,一看心中大喜,同時又非常的疑惑,這傢伙居然把玉星旗給了我。
我一看,四周還有好幾條血蛇,它們就像是忠誠的守衛一般,死守着我的出路,而我現在什麼裝備都沒有帶,也無法通知胖子他們,如果他們不知道那個是驕陽而不是我,那肯定就要吃大虧的。
連忙打量手中的玉星旗,既然這面旗子能夠控制這些血蛇,不管驕陽爲什麼留個我,那我必須儘快掌握控制這些血蛇的能力,然後像他一樣騎着一條血蛇跑回去,說不定一切還能來得及。
我就學着驕陽的模樣,用手中的玉星旗指了地下,然後注視着這幾條血蛇的動靜,可沒想到它們動都沒有動,就好像沒看到我的動作似的。
想了想之後,我覺得這面玉星旗並不是要讓這些血蛇看到,因爲它們在地下鑽的時候,根本看不到玉星旗的指示,那可能就是利用了這面旗子的某種特殊性。
不過,我並不甘心,在想這些的時候,手裡不斷地用旗子指來指去,可是結果都是一樣的,那幾條血蛇壓根就不鳥我,甚至好像在朝着我翻白眼。
看到這樣的場景,我又納悶又來氣,嘗試着往前走了走,可是剛到了血蛇的攻擊範圍之後,立馬就有血蛇張開血盆大口朝我咬來,嚇得我連忙退回了篝火堆處。
我心有一陣的不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在揮舞這面玉星旗有什麼口訣或者咒語不成?想來還真的可能是這樣,可是我根本就不懂,說不定人家還是用當時西域的言語指揮,那我更是空有寶物無法施展了。
一下子,我整個人都蔫了,自己現在根本就無法擺脫這些血蛇,而且即便擺脫了也不一定能夠找到回去的方向,這大晚上的四周都是沙丘,彷彿每個裡邊都住着一個妖魔似的,即便坐在篝火旁,也不由地渾身起雞皮疙瘩。
“怎麼辦?怎麼辦啊?”我自言自語起來,可是腦子裡邊把能想的辦法都想了,結果還是沒有辦法,難道真的只能等他回來放了我,而且我還要替他保管這面玉星旗。
想着玉星旗,我就看到手裡的旗子,上面描繪着一條栩栩如生的血蛇,有些像是一條龍,因爲它有兩個角,但卻沒有腿,顯然這上面是一條血蛇之王。
看着玉星旗,我就開始想出一個主意,如果說我把這面玉星旗破壞掉,那麼驕陽不就無法聚集崑崙八珍了,而且說不定這些血蛇也會因爲沒有了旗子,而不再受人控制,那樣我就不是能離開這裡了?
“沒錯,就這麼幹!”我自語了一聲,打開痛下決心,決定把這面玉星旗丟進火裡,雖說它有着神秘之處,但是不能爲善,卻助紂爲虐,說不定以後還會出更大的亂子,即便是寶物、是價值連城的古董,現在也只能這麼做了。
我剛把手往篝火的地方一挪,忽然就看到了一聲聲清脆的女人叫聲,那不是一個兩個,而是有一片,我把手縮了回來,開始朝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個火把從一邊的沙丘上衝了下來,那氣勢還真的讓我不寒而慄。
同時,那些血蛇也朝着那個方向看去,同時露出了閃爍着寒光的獠牙,而我覺得可能是有救了,這麼多女人那肯定就是皎月之盟的人,有了她們我就安心了。
開始揮舞着自己手裡的旗子大叫道:“你們快來救救我,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