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的話不多,可現在我迫切需要找個人商量,事態的嚴重性已經到了這裡,我已經顧不得她會不會理我,就當是自己說出來自己再整理一下,如果古月能夠發現其中的問題,那就更好了。
因爲蒙哥的失蹤,我們來找他,但是人沒有找到,反而被一種狐臭味道吸引到了這裡,等到我們走到盡頭的時候,卻沒有發現蒙哥的蹤影,等到意識到這可能是個機關的時候,我們已經身處啓動的機關之中。
說起來一切都沒有什麼問題,主要是我們兩個對於機關都不在行,要是琦夜在的話,說不定在進入的時候便可以發現其中的蹊蹺,也不至於落到這步田地,可惜這次她沒有參加。
古月聽着我自己像是在自言自語,她隨手丟給我一團東西,我下意識地接住一看,那居然是一件滿是沙子的上衣,而且從款式來看,正是蒙哥穿的,上面還有着他的味道。
“哪裡找到的?”我問古月。
古月說:“這裡。”她指着沙子給我看,接着她又先後把蒙哥的褲子,還有屬於蒙哥的衣物都挖了出來。
我心說:不會這麼變態吧?看情況現在蒙哥豈不是赤着身子呢!
又挖了一會兒,古月忽然說:“找到了。”說着,她就把蒙哥從沙子裡邊拖了出來,也不在乎什麼男女之嫌,直接開始檢查蒙哥的身體狀況,探呼吸、摸動脈、聽心跳……
“人怎麼樣了?”猶豫空間的限制,我站在後面無法上去幫忙,着急地問道。
古月說:“窒息昏迷了,不過還沒有死。”說完,她這才把人放在了我們兩個的中間,我們開始給蒙哥做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
我發現在蒙哥的後腦有被利器擊打的痕跡,雖然傷口已經凝固了,但還是非常明顯,而且頭髮也因爲血的凝固變成了一塊,無奈只好用匕首割掉他的頭髮,給他簡單地進行了包紮。
蒙哥的情況比預料中的好一些,後腦的傷沒有致命,只是屬於皮外傷,但我可以肯定這足夠他昏迷一段時間,不過既然他現在還沒有死,那說明他被沙子埋住的時間並不久,要不然現在就是一具屍體。
我非常的納悶,依照胖子和蒙哥之前的摔跤來看,蒙哥的身手還在胖子之上,即便有偷襲的成分在其中,那要把蒙哥擊暈,確實也需要一個人,這個人至少也要有霍羽那樣的身手才行。
再看看蒙哥的衣物,我發現衣服雖然和身體分開,但並不是撕扯造成的,而像是一件件地故意脫下來的,如果我是偷襲蒙哥的人,既然把他放在這個機關中,那麼也沒有必要脫掉他的衣服,除非是特殊癖好的傢伙乾的。
想到這裡,我還真的看了看蒙哥的菊,畢竟外國這種事情比較多件,不得不防是因這種事情做事,不過顯然我的思想有些邪惡了,他的後庭花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古月一臉奇怪地看着我的動作,顯然她自然不可能想到我現在的想法,頓了頓,她說:“人應該沒事的,只是這個機關有問題,要不然他也不會脫衣服。”
我點了點頭,可是又有些想不明白地問古月:“你說發生什麼事情需要脫衣服?”
古月說:“可能性有很多。”說着,她朝着兩邊的沙堆看着說:“我覺得可能和這些沙子有關。”
話剛落音,我們就聽到淅淅瀝瀝的聲音,兩個人都是一愣,這種聲音現在比任何聲音都要恐怖的多,當我們找到了源頭的時候,立馬幾明白爲什麼蒙哥沒有了衣服。
原來,在兩邊石牆的上半部分,有着很多胳膊粗的口子,這些口子雜亂無章地存在着,可此刻裡邊居然正往出流沙子,時間短了還好說,要是時間一長,那我們豈不是會被這些沙子埋葬了,看來這就是蒙哥脫衣服的原因。
我本來是想要給蒙哥穿衣服的,可一看到這種情況,立馬也就去用衣服去堵,不但把蒙哥的衣服用光了,連我自己也只剩下一件了。
雖然一些口子是被堵住了,但是上面的口子太多,我忍不住就去看古月的衣服,她卻搖着頭說道:“把衣服穿上,這樣做沒用的。”
我回了回神,發現古月說的沒錯,即便來的人有十多個,也是無濟於事的,而且我發現沙子的流速不一會兒就能把衣服沖掉,即便沒有衝動,反倒是其他地方的口子越來越急促起來。
一臉尷尬之後,我把衣服穿好,之前那都是下意識的行爲,我估計當時蒙哥也是這樣,所以當我們發現他的時候,纔會看到他現在的囧樣,雖說他對沙漠比我們任何人都熟悉,但一旦遇到墓道的機關,他不慌神纔怪呢!
上面的沙子順着石牆不斷地流淌着,蕩起的霧塵還非常的嗆死,甚至連視線都變得模糊起來,我們兩個之好戴上防毒面具,眯着眼睛看着發生的一切。
這樣雖然可以堅持一段時間,但我擔心細砂土把呼吸孔堵住,到時候防毒面具肯定是廢了,而最關鍵的是照這樣的流速,根本不用一天,最多半個小時就能把原本通道塞滿,而蒙哥還逃不出他的遭遇,只不過這次多了我們兩個。
“現在怎麼辦?”我有些沒注意地問古月。
古月眯着眼睛擡頭看着上面,說:“等。”
“等什麼?”我詫異地問她。
古月說:“等沙子把這裡填平,到了頂部的時候,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觀察了沙子的流速,覺得即便到了頂部,給我們做出措施的時間也不是很多,而且我把頂部是用鐵澆築的事情和古月一說,古月立馬皺起了眉頭,自己一個人拿着手電站在最高處去四面打量。
作爲盜墓賊,我研究過墓中時常出現的沙坑陷阱,那大多都是流沙坑,把人陷下去活活地憋死,而第一次意識到還有這樣的設計,估計這可能和四周都是沙漠有關係,大大增加了這個機關的威力,我估計以前只是堵住出口困死人,而現在卻變成了這樣。
古月跑下來說:“我們必須馬上想辦法化解危機,否則沙子塞滿了這裡,我們也就會死在這裡。”
我嘆了口氣,說:“那隻能用炸藥了。”說着,我把自己身上的炸藥掏了出來,同時也示意古月也拿出來,我們這次需要的量必然不會小,至少要炸塌另一邊的石牆,因爲我無法推測石牆的厚度和其中會不會有別的貓膩,只能選擇一次性賭把大的。
就像是古月自己說的,她並不是神,有些事情她也是無法解決的,所以現在我們只能靠炸藥,將炸藥貼着一邊的石壁放好,接着挖一個沙坑來防止爆炸給我們自己帶來直接斃命的危險。
點了引線之後,我快速地回到了沙坑中,把耳朵死死地堵住,過了沒有十幾秒的時間,忽然“轟隆”就是一聲巨響,在這種封閉的空間中,不管是衝擊波還是聲音,那都是把炸藥的威力展現的淋漓盡致。
有那麼兩三分鐘,我的腦袋一直“嗡嗡”作響,被聲音震的七葷八素的,如果剛纔不是堵住耳朵,估計現在已經震聾了。
在我們站起來的時候,身上都是一層不薄的沙子,發現真的還被我們炸出了一個大洞,可要命的是,大洞並沒有通往外面,那又是一個夾層,裡邊還有沙子,雖然量只佔據了半,但是在我們炸開之後,這條通道的沙子,開始往另一條裡邊灌。
看到有空間,我和古月慌忙攙扶着蒙哥跑了過去,然後把蒙哥往裡邊一放,接着我們兩個心有靈犀地開始用沙子堵那個被我們炸開的口子。
隨着沙子自身流動,加上我們兩個拼命有工兵鏟的堵截,不一會兒那個窟窿還真的被我們堵住了,而我們兩個人累的幾乎癱躺在地上,連動動手指的力量都沒有。
沙子流動的聲音漸漸消失了,顯然如果我們沒有存在於這個夾層之中,現在我們就可以呼吸沙子了。
觀察了一下這個空間,發現那還真他孃的大,估計我有力氣從一邊往另一邊走十步,腦袋便能撞到沙子,只能說是一個頗大一些的沙坑罷了,三個人顯得還算是勉強可以,但是有十個人,立馬就會變得擁擠不堪。
但這些都不是目前最重要的,等到我們發現這裡依舊是個完全封閉的地方之後,頓時我明白了當初設計者希望到達的目的,只不過這裡把這個機關發揮到了極致。
現在我們要考慮的那就是氧氣問題,畢竟這種細沙子之間存在的縫隙小到幾乎忽略不計,所以不可能會再有空氣流通進來,一旦我們三個人把這裡的氧氣吸光,最後我們將會被自己呼出的二氧化碳活活給憋死。
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三個人都會窒息而亡。
不過,要不是剛纔急中生智想到的這個辦法,估計現在就已經死了,活着就有希望,也許柳源已經開始找我們了,或許霍羽他們都回來了,然後一行人正在想辦法救我們,心中一萬個可能性在讓我不要崩潰,但我還是崩潰了。
可是究竟是誰在害我們,想到害我們的人,我真的恨不得把對方生吞活剝了,可惜接下來的等待,將是一場和死亡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