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下手黑我可不是第一次見了,加上剛纔這怪手襲擊了他,那是肯定是帶着怒氣的,剛纔不動手,他是真的想要藉助怪手除掉左耳,現在既然擺好架勢要打,那自然是動了殺心。
在琦夜剛剛往地下一滾,那怪手就到了眼前,胖子甩手一板子已經出去,接着就是“砰”地一聲,我的耳朵被震的嗡嗡作響,胖子也是悶哼一聲。
當我再去看怪手的時候,發現怪手已經摔在了地上,而且沒有了反應,我詫異地看着胖子問:“你他孃的用了多大的勁?一下子就把這東西拍死了?”
胖子沒說話,讓我看他的手,我湊過一看就明白了,原來胖子兩手的虎口都震裂了,而我們這種常年用工具的人,手上可是用老繭的,現在破了足以說明他用了百分之二百的力量。
“胖哥,謝謝你!”琦夜道了聲謝,然後就趕忙去給左耳查看傷勢,這彷彿已經形成了她的職業習慣,說起來是個女盜墓賊,但可是要比那些掛着牌等着拿紅包的醫生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我問琦夜左耳怎麼樣,琦夜說氣血不暢,不過沒什麼大事,休息一會兒就沒問題。
我心裡暗驚了一下,因爲左耳之前可是被怪手拍了出去,覺得咱們也應該傷筋動骨,那樣他就沒有辦法和我們去下鬥了,可沒想到這小瞎子的抗擊打能力這麼強,難怪在柳家莊園被我和胖子先後打了,也沒多大事。
胖子撕掉衣服包紮了雙手的傷口,我想要幫忙,他說不需要,他自己能行。
我就非常好奇地去觀察那隻手,畢竟這麼大的手估計這一輩子見一次都非常難得,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撿起剛纔掉落的石頭,就試探性地砸了一下,發生那怪手毫無反應,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湊上去仔細觀察。
這隻怪手確實是大啊,此刻躺在地上就好像一隻被鋸開的肥豬,我看了看它的指頭,發現全都是圓溜溜的“鬥”,傳說中十個斗的人是有皇帝命的,也不知道另一隻手是什麼情況。
琦夜攙扶起左耳,說:“我們快些離開這裡,這麼大動靜肯定會引起當地村民的注意,到時候我們有口難辯了。”
我一想也對,就說:“行,你帶着左耳先走,我和胖子把這裡簡單收拾一下,畢竟這是人家的祠堂,我們這樣做已經是對他們的先人大不敬了,不過看在我們事出有因的份兒,這裡的亡魂應該也不會責怪我們的。”
左耳指着地上的怪手,說:“這叫魂手,傳說是一些成仙成神的人屍體變化而來的,而且它還沒有死,應該只是被打暈了,不要太靠近它。”
見他說的這麼頭頭是道,我也不敢不信,就連忙往後退了幾步,問:“那怎麼辦?”
左耳沒有回答我,而是摸了一下他的青銅耳環,這時候就看到一隻血紅的蟲子從他的耳環裡邊爬了出來,頓時我們三個人都吸了一口涼氣,胖子更是忍不住罵道:“我操,你和小瞎子怎麼這麼變態,居然在耳朵裡邊放蟞王。”
左耳說:“這隻蟞王是養在耳環裡邊的,它對於活物的軀體都有着致命的殺傷力,估計也只有它才能克的住這隻魂手。”
我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養蟞王的,但既然他會蠱術,也就是會驅蟲術,那肯定有他自己的一套手法,這還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要是帶着這麼一個人下鬥,我估計至少再也不用擔心糉子了。
我們親眼看着血紅色的蟞王鑽進了怪手之中,而我的手也跟着不由地癢了起來,便不敢再往下看,就問左耳:“什麼時候能好?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左耳說:“一分鐘。”
實際情況已經夠三分鐘,而我們在這段時間把倒落的棺槨擡到了長凳上,又把棺材蓋蓋好,唯獨那兩扇被打破的窗戶沒有辦法補救,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在左耳將蟞王召回他的耳環裡邊,我發誓絕對要離這傢伙遠一點,畢竟我們之間還存在的矛盾,他要是一不高興派那隻蟞王過來咬我,我估計只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回去的路上,我們已經看到一些村民提着手電往這邊匯聚,只是人太少也不敢幾個人就進入祠堂之中,一個是害怕,另一個是對於先人的尊敬,至於後來有沒有進入,我們就不知道了。
我代替琦夜扶着左耳,頗爲好奇地問:“你的蠱術是怎麼學的?”
左耳說:“十六歲生日那年,我老爸請了個苗疆的師傅教我的。”
胖子冷笑道:“陳瞎子也真夠變態的,居然讓你這個瞎子學這種東西。”
左耳白了胖子一眼說:“你們不知道,我老爸天生有眼疾,看東西非常的模糊,而我多少也遺傳了他一些,所以白天看東西超過十米就看不清了,要是這晚上三米就非常勉強了。”
我和胖子相視一眼,我們並沒有因爲他們父子有這種病而感到可憐他們,反而是有一種深深的忌憚,畢竟我們和陳瞎子一起倒過鬥,知道這老頭子的本事,要是眼睛沒病的話,估計倒鬥界就是他們的了。
忽然知道左耳有這樣的毛病,我的心裡很不東西地開心了一下,畢竟面前這個情敵,我覺得壓力瞬間就減輕了太多,加上左耳拿掉他的蛤蟆鏡讓我們看了他的眼睛,那隻能用駭人來形容,大量的息肉都反在了外面,多看了幾眼就感覺胃裡開始搐動。
回到客棧裡邊,給左耳開了一間房,然後一夜就不斷聽到外面吵雜的聲音,大概是這一趟出去有些累了,所以就這樣也睡着了。
第二天早說,我們在街上的攤位吃早餐的時候,無意間聽兩個當地人說了兩件關於昨晚這個村子裡邊發生的怪事,不過他們就是提了幾嘴,畢竟擔心影響旅遊業,所以也就沒有說太多。
一個就是有人夜入李家老宅,門鎖都被撬開了,可是裡邊並沒有什麼東西,這讓當地人有些不解;另一個就是祠堂裡邊發生的事情,他們覺得是老祖宗顯靈了,怪他們沒有及時去打掃、祭拜,所以棺材纔會碎裂。
其實這兩件事情的親眼目睹者就坐在他們不遠處。雖然我是親眼見了,但是我卻無法解釋鬼推磨和那隻怪手,只能按照靈異事件看待,不過我們馬上就要去江郎山了,所以我們只不過是過客。
我問過胖子在我進入古宅後他發生的事情。胖子的話讓我非常的匪夷所思,因爲他說自己看到我從牆頭上又跳了出去,他叫我我沒有理他,就往那個祠堂的方向跑。
胖子當然不放心我,就一路尾隨追了過去,在我翻牆進入了祠堂之後,胖子也沒有來得及多想,罵了我一聲,就跟着翻了過去,在他到了二樓看到那些棺材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不過連我都不怕,胖子更是膽肥。
他看着我蹲在了一口棺材下,以爲有什麼危險,就跟着跑了過去蹲下。可是一蹲下胖子就發現不對勁了,因爲他並沒有看到我的身影,當他意識到不對勁之後,就立馬站起來想要原路返回。
可是剛剛站起來,就聽到身後“呼啦”一聲,接着就有一股力量直接把他捏暈了,等他醒來以後就看到了我們,之後的事情也不必再敘述一遍。
幸好我們都安然無恙,我也不想再去追究這件事情,畢竟這次江郎山之行是爲了夏朝的古墓,只要找到那種怪魚不管別人怎麼樣,我已經和琦夜、胖子商量好了,立馬轉身回北京,不去找什麼主墓室。
說實話,雖然我們是這樣商量的,但我真的沒有多少信心。琦夜要做什麼,我很多事情想阻攔都沒用,而胖子是看到冥器不要命的主,即便我能攔得住一時也不可能讓他乖乖跟我出來。
現在我希望的最好的結果就是少摸一些冥器,正好抓到一條那種魚,然後這樣我們還可能有提前離開的可能性。
在彙集了所有人之後,我就開始頭疼起來,畢竟我負責夾這次的喇嘛,作爲整個團隊的領導者,我要管理的人除了之前出來的胖子、琦夜、霍羽、蒼狼、古月之外嗎,還有發丘派三個人離魄、小金和老龜。
再加上左耳帶着他的兩個人,那就是整個十一個人,就是在組織這些人方面就非常的難做,不過我還是有自己的辦法,那就是讓霍羽來做先鋒,剩下的我和霍羽商量着來,畢竟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師兄,至少不用擔心他會想着害我。
我把自己小小的幾點要求一說,其他的還是按照以往的歸來來辦。背起那累死人的揹包,我們就坐上了前往江郎山的旅遊車,這車說是能把我們送到入口,而且每個人只要十塊錢。
只是旅遊車司機和我們這些乘客說了一件事情,聽司機說了幾句之後,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這一定會影響到我們這次下墓找魚,甚至可能這次是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