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檢查一下少了什麼!”我便開始撿起揹包,把原本屬於我的東西往裡邊塞,胖子也是一樣。最後我少了條繩子,胖子少了一個鉤子,而主要的是水和食物全部不翼而飛。
我和胖子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即便跳出一百隻糉子也比這個讓我們能夠接受,雖然不想說,但都不是二愣子,自然心知肚明,這是琦夜乾的,她拿走了她需要的東西,還有不可或缺水和食物。
“我操,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胖子忽然就問我。
我聳了聳肩,無奈地說:“我怎麼知道。不過,一路上她確實就是一個經驗老到的獵人,難道她……”我說不下去,因爲不知道該說什麼,找不到一個琦夜會獨自離去的理由,而且她剛纔那麼害怕,如果說是裝的,那絕對是影后級別。
胖子叉着腰,對着空蕩蕩的通道就是一陣謾罵,什麼難聽罵什麼,那架勢絲毫不比一個潑婦差多少,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低着頭想之前琦夜的所作所爲,沒有破綻一點破綻都沒有,最後我想到只有兩個異想天開的結論:第一琦夜和我們一樣,也是盜墓賊,她獨自去盜墓了;第二琦夜是這個陵墓的守護者,不打算讓我們出去。
這兩個一個比一個扯淡,可我真的想不出她還有什麼理由把我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怎麼辦?”胖子氣喘吁吁地問我,這時候我纔回過神,看樣子他是罵累了。
我說:“走吧,儘快找到出口,在裡邊多困一分鐘,我們就少一分鐘活下來的希望。沒辦法,算老子瞎了眼,自認倒黴吧!”其實之前我有那麼一絲衝動,還想着能不能和琦夜喜結良緣呢,畢竟她的長相和性格都非常不錯,看來這人心隔肚皮一點都沒說錯。
我們兩個收拾了一下,就順着墓道繼續往下前去。沒走多遠,墓道像是一個“凸”字形,從之前三面變的有八米多寬,而我們就看到了明顯人工開鑿的痕跡,地面、牆壁和頂子都有。
仔細打量,是從我們進來的這邊,一直往裡邊開鑿,而且深不見底,不知道這條墓道有多長。胖子覺得氣氛有些單調,便開口道:“小哥,我可給你提個醒,你說那個襲擊小毛驢兒的東西,會不會就躲在這裡邊?萬一一會兒咱們哥倆碰到它,搞不好和丫的又是一場惡戰,以咱們現在手無寸鐵的情況,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我點頭說:“對,準備防身的東西沒錯,搞不好這裡沒有出口,還有從紅魔把守的窟窿鑽回去,找找有沒有什麼像樣的傢伙,就算有塊尖銳的石頭也行。”
兩個大男人在一起,膽子還是非常大的,一邊往前走一邊找可以防身的東西,胖子還試着想要從牆壁上扣下一塊,但嚴絲合縫的根本不可能。
終於,在我們走大約三百多米後,終於發現一個開在牆上的門,門是四四方方的,長寬約莫三米,大門早已經腐爛,半扇倒在地上,半扇掛在上面,不知道哪裡來的風,吹得發出極爲細微的“咯吱”聲,好像隨時那半扇掛着的都可能掉下來。
我打了個冷戰,要不是距離這麼近根本聽不出還有這麼小的聲音,用手電往裡邊一照,立馬發現空間非常的大,還有什麼東西堆在一起,黑綠黑綠的,還不等我看清楚,胖子大步流星已經走了進去,他踩在地上的門面上,立馬就是一個肥大的腳印,這門幾乎比棉花糖都軟。
“喝,小哥你杵在外面幹什麼,裡邊有好東西!”胖子的聲音有些興奮,搖晃着他手裡的礦燈。
“什麼?”我問了一聲,也走了進去。
“看!”胖子提前一把大砍刀,還不等他在我面前顯擺,立馬斷成了七八段,他罵道:“我操,幾個情況這是?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兵器啊?”
我沒理會他的抱怨,拿手電照着愕然發現這是一件大型的兵器庫,不敢說多,幾千件各類兵器還是有的,一堆堆地放在,一件生了黑綠的鏽毛,好像一片片草地似的,我也摸了幾件兵器來看,結果和胖子一樣,都是拿起來就斷,別說防身了,有塊豆腐都比這些破銅爛鐵結實一百倍。
我說:“胖子,找那些笨重的大傢伙,就像是剛纔那根槊類似的,腐爛就不會這麼嚴重了。”胖子點頭,我們兩個人不管什麼大刀長劍,只找鐵疙瘩。
在角落裡,我還真的找到了一對板斧,鐵桿的那種。用手套擦掉上面的鏽層,一把還有十多斤重,雖然很鈍,但對着那些“廢物”一劈,立馬就是從上到下毫無阻礙,直接砍到了地面。
我叫道:“胖子,我找到了兩把還能用的斧子,給你一把!”
“胖爺不用,丫的太輕了!這東西才適合我!”胖子瞥了一眼我手裡的斧子不屑地說。
我罵道:“我操,有總比沒有強,別在這裡耗着了,咱耗不起,還快去找出路吧!”
“草,這東西才稱手嘛!”胖子好像到菜市場買菜很挑的大媽,彷彿終於看到了一根好菜,然後拉着就朝着我這邊走了過,我依稀能夠聽到重物和地面摩擦發出的“愣愣”聲。
等胖子走過來,我定睛一看,好傢伙!在他手裡抓着一條鐵鏈,而在地上是一個長滿刺的圓形鐵疙瘩,足有十斤西瓜那麼大,流星錘啊!
胖子得意地笑道:“嘿嘿,看胖爺的傢伙事,是不是嚇尿了?”
“滾你瑪蛋!”我白了他一眼,雙手把斧頭一握,然後說道:“你這錘子……”
“你才錘子呢!”胖子不等我說完就反罵道。
我說:“我操,我說這個流星錘,你給老子抱着啊,別搞得這裡好像你家試點,這東西拖地的聲音別招來不乾淨的東西了。”
“行了行了,丫的別唧唧歪歪個不停,還走不走了?”胖子不耐煩地抱起他的流星錘,催促道。
我也懶得和他多費口舌,此刻感覺節約用水是多麼的有道理,那麼是口水也不能浪費,立馬就朝着門口走去。就在這時候,胖子一把將我拉住,低聲地說道:“小哥,我好像看到一個人影我身後閃過去了。”
我一愣,心想難不成琦夜也進來找防身的傢伙了?應該有這個可能,畢竟她只有一把短柄獵刀,小聲說道:“不會是琦夜吧?”
胖子肯定地搖了搖頭,說:“不像,個頭好像比琦夜低太多,就像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
我立馬有手電四下去照,卻發現四周一成不變,安靜的出奇,哪裡有什麼小孩子,便嘲笑胖子:“媽的,你丫的是不是眼花了?這地方連個鬼都沒有,怎麼可能有小孩子?”
“草,警告你丫的,別學胖爺說話。”胖子知道我在調侃他,可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勁,我也連忙收起了令胖子憤怒的嘴臉,又仔細地照了一遍,還是沒什麼發現。
不過在胖子有礦燈照門口的時候,我立馬打了寒顫,上去一把抓住了胖子的手,胖子也被我嚇了一跳,問我幹什麼,我指了指地面說:“我現在相信你說的了!”
我和胖子一起看去,只見在我們進入的地方,原本只有兩道腳印纔對,此刻又多了一串腳印,而且是巴掌大的小腳丫的印記,而且還是從我身後開始走的,看走向應該是出去了,難不成在我和胖子照裡邊的時候,有個小孩子從我背後悄悄地遛了出去,可爲什麼我連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此刻,我的腦中開始亂想,在我和胖子說話或者找尋的時候,有個小孩子和背靠背站在,然後邁着輕緩的小步伐,就這麼離開了。
嚥了口唾沫,我後背陣陣發涼,拉了拉胖子說:“快,看一下我的背上。”
胖子好像裝了彈簧似的,一下子就跳開了兩米多,一臉驚駭地指着我的鼻子問:“草你瑪,不會爬這個什麼東西吧?”
我也不管立馬一個轉身給胖子看我的背後,而胖子做了一個防禦的動作,然後就“咦”了一聲,說道:“小哥,要是手機還有電,我非拍下了嚇死你,剛纔有個東西就站在你頭頂上。”
一下子,我的雞皮疙瘩就全起來了,不難想象胖子說的情景,立馬抓住了自己脖子上卸嶺甲暗自祈禱自己福大命大造化大,這陵墓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誰知道里邊藏着什麼東西,反正也沒出什麼事,心裡慶幸着。
立馬,我就提議不要一直順着那小腳丫印記的方向走,而胖子比我還迷信,說道:“被小鬼兒跟上了,丫的一會兒會不會鬼打牆?”說完,他也連忙抓住了他的摸金符。
一時間誰也不敢動,足足耗了有七百分鐘,終於胖子忍耐不住,咬着牙罵道:“他娘個腿兒的,剛纔來紅魔都沒弄死咱哥倆,還能讓一個小鬼嚇倒了?沒事,小哥別怕,胖爺帶頭走在前面,你跟我後面,咱們是有神殺神遇鬼滅鬼。”
“還是胖子你夠義氣!”畢竟事情是發生在我身上,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鬼這種東西我覺得比糉子更可怕,主要我沒有親眼看到,憑空亂想自然就會心虛,加上我天生是個幻想主義者,自然能夠想象出一副令我恐怖的畫面。
胖子一手礦燈一手抱着流星錘走在前面,而我拿着手電殿後,兩把斧子不順手,我就把一把插進了自己的後腰,心想要是有什麼東西攻擊我的背後,也好抵擋一下。
而且我們兩個專門走了那個小腳丫的方向,路一直朝下而走,越走越感覺下面好像通往地獄一樣,幸好在一大段下坡之後,便改成了上坡,而且道路變得越來越窄,空氣的溼度也變得粘稠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突然,胖子不知道爲什麼停了下來,我一直擔心後背會有東西偷襲,一不小心就撞在了他的鼻子,差點把我的鼻子撞歪,揉着鼻子問道:“我操,停的時候能不能通知一聲?幹什麼突然就停了?”
胖子一轉身,用一種極爲驚駭的表情看着我,叫道:“丫的,往回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