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個時候,一個急促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不能,不能,父親,你不能這樣子做。你不能這樣子。他是誰,他的身上只留有我們黃家一半的血脈,而且,對我們黃家心中有恨,你不能把黃家交到他的手上。你怎麼能夠把黃家交到他的手上,這樣,黃家會徹底的毀掉的。你難道不知道嗎?剛剛你的孫子,就死在了這個人的手上。他是如此的狠毒,如此的張狂,怎麼可能將你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基業,就這麼送給他呢。”他闖了進來,看着自己的父親,眼睛之中充滿了深深的憤怒,在他看來,黃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是黃家的嫡系繼承人,第一繼承人,但是現在自己的父親,竟然要將黃家交到一個自己害了對方的母親的人的手上。
任何人都可以想象,一旦蕭凌掌控了黃家的權力,第一個收拾的就是自己,甚至他已經在只見的老爺子的面前,說出了要向自己尋求的意向。當黃老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徹底的憤怒了,怒火在他的心中燃燒,已經讓他喪失了理智。所以,他在說話的時候,帶着一種近乎咆哮的語氣。
而隨着他走了進來的那些黃家的人,也紛紛出言,想要阻止黃老的決定。在他們看來,也許真是黃老太老了,老得不識時務,分不清楚東西了。哪個是自家人,哪個是外家的人都分不清楚,要將一個偌大的黃家,將這滔天的權勢,交給一個小子。
蕭凌看着他們的表演,站在那裡,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深深的不屑的神色。這些人,在他的眼中,就是小丑,而且,是隨時都可以捏死的小丑。因爲眼前的這個老人已經明確不表示不阻止自己爲自己的母親報仇。
他現在之所以不動手,就是想要體會到敵人在臨死掙扎的時候的快感。
只見其中一個年輕人站到黃老的面前,眼睛之中露出桀驁的神色,大聲道:“爺爺,我知道你現在老了,不清明瞭。所以,纔會將權力要交給這個雜種,我想你還是交出權力,然後好好的去享清福吧。”
而他如此的張狂的大放厥詞,但是在這裡,黃家沒有一個人阻止他。甚至還有不少人的眼睛之中露出了認同的神色。那些沒有露出認同的神色的黃家成員,眼睛之中也閃爍着貪婪的光芒,就像是一隻只的惡狼。
那個年輕人的話剛剛落音,只見一巴掌就掃在他的臉上,他整個人都被打飛了出去。那個出手的人,正是在黃老身邊的中年人,那個中年人看着眼睛之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的年輕人,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嘲諷的神色。
這一巴掌也將剩下的人的心都打清醒了過來,現在他們明白了,眼前的這個老人,還掌握着黃家真正的權力,而自己等人這樣做,只有將眼前的這個老人的心,拉向蕭凌。
只見在黃老的面前表現出義憤填膺,十分痛心的老者也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蕭凌一眼,眼睛深處閃爍着一股凌厲的殺機,但是表面上露出友好的神色。“父親,當初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那樣貪心,我不應該對蕭凌的母親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但是這些都過去了,都過去了,不是嗎?這些年,我一直在痛苦之中煎熬自己,爲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爲,而深感後悔,父親,求求你,原諒我。
但是黃家這麼大,這麼複雜,怎麼能夠交到蕭凌的手上,你想要補償蕭凌也成,蕭凌需要什麼,想要什麼,直接和我說,只要我能夠滿足的話,我一定會傾盡黃家的能力來滿足你的需求。這樣好嗎?”他看着蕭凌,那雙老眼之中竟然露出了可憐巴巴的懇求的神色。
而在邊上的如月看着這個老者如此快如此徹底的變臉,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深深的嘲諷之色。所謂的政客嘴臉,只怕說的就是眼前這種恬不知恥的人的無恥嘴臉吧。
黃老看着自己的兒子,用一種近乎白癡的目光看着,“我當初和你說過,多行不義必自斃。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然做了,就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你真以爲,蕭凌稀罕我們黃家的權勢嗎?”
他的目光落在蕭凌的身上,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慈愛的神色。“蕭凌,以前我不知道你父親的身份,真沒有想到,我們炎黃真正的第一家族,最爲神秘的蕭家的繼承人,竟然是我的孫女婿。而且,我那個可憐的孫女,還給我生了一員虎將一般的孫子。
而我們家的那些傻瓜,爲了一點點小小的利益,放棄了一個能夠保他們一世榮華的靠山。也許,你們根本就沒有資格,和蕭家有任何的關係。”
說到這,他搖了搖頭,“這些年來,我一直在反省當年的那一件事情,終於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們這些曾經爲了消滅特權而拋頭顱,灑熱血的人,現在已經變成了特權階級,我們的子孫後代,利用我們的權力,爲非作歹。我想,這樣的黃家不要也罷,全部都散了吧。終結了,也好給爲了這個志願,死去的戰友兄弟們有一個交待了。”
說出這樣的話之後,黃老頓時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但是看了蕭凌一眼,眼睛之中再次閃過一道欣賞的神色。“蕭凌,你的成長,我始終都在關注着。不錯,不錯!你比起某些人來,要有良心。這裡就交給你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說完之後,朝着裡面走了過去。
但是他的腳步和背影,卻有幾分蕭瑟。而蕭凌和如月,看着那個老人的背影,眼睛之中有幾分感動的神色。
這樣的老人,纔是真正的老一輩的無產階級革命家。纔是真正的值得尊敬,爲炎黃全民的利益奮鬥的人。當這個老人發現自己的後輩,卻利用自己的權力,變成了特權階級之後,這個老人有多痛心,有多不開心。”
第一更送上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