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林蕭換了一身休閒服。陪女人逛街,西裝革履的那是找罪受。換上一身休閒服的林蕭,看上去年輕了許多,扔到北海大學裡,一般人看來也就是一長得帥氣的大學生。
來到與小小約定的地點,林蕭慵懶的靠在一棵大樹上,無聊的數着樹上的螞蟻。見眼前一個又一個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兒不是鑽進寶馬,就是走進奔馳,林蕭無奈的嘆息一聲,物質社會啊,萬惡的物質社會,一切都是向錢看!
等到大約三點半的時候,小小的身影還沒有出現,林蕭不禁小聲嘟囔道:“小小這個自戀丫頭不會是耍我吧。”
這是林蕭的手機鈴聲響了,“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跑得快,一隻沒有眼睛,一隻沒有耳朵,真奇怪……”
路過的學生不禁都是一呆,女孩兒抿着嘴輕笑,男孩兒則是滿臉的鄙夷,這哥們兒多大了,把這麼幼稚的歌曲設爲手機鈴聲?
幼稚?哼哼,這隻能說明我很純真。林蕭狠狠的盯着幾個男生,這可是我在衆多兒歌中找到的最成熟的歌曲,我容易嗎?
林蕭一看來電顯示,是小小的電話。“喂,你怎麼還沒來?”林蕭沒好氣的說道,都是因爲你,我才被他們鄙視的。
“大叔,我在北海大學武術協會,我們遇到了麻煩!”電話中傳來小小急切的聲音。
“遇到了什麼事兒?”林蕭聽小小不像是惡作劇,趕緊問道,在林蕭心中小小就是一個小妹妹。
“嘟嘟嘟!”手機中沒有小小的聲音,只是一陣的忙音。
“日。”林蕭老師這個自詡的文明人不禁爆了個粗口,“大小姐,你總要告訴我北海大學武術協會在哪兒吧?”
算了算了,鼻子下面這張嘴不光是用來吃飯的,用來打探消息也是一個不錯的功能。
“這位女同學,請問……”林蕭見一個長髮披肩,頭戴大耳環的女孩兒,跑過去問道。
“喂喂,眼睛長頭頂上了?我是男人,純爺們!”女孩兒開口就是破鑼聲音,申明瞭他的性別,然後揚長而去。
“這位男同學,請問……、”林蕭見一個身穿寬鬆T恤,胸部平平的男生,走過去問道。
“怎麼說話呢?我這麼有女人味的大美女,哪點兒像是男人了?”對方冷着一張臉,揚起拳頭問道。
林蕭吞了吞口水,撒丫子跑開了,你丫的哪兒都像男人!真是應了那句話,現在男人向女人發展,女人向野人發展,可怕的九零後,可怕的非主流!
“同學,請問北海大學武術協會怎麼走?”林蕭這次學乖了,既不稱呼男同學,也不稱呼女同學。
“小帥哥,有什麼事兒需要人家幫忙嗎?”一個粗狂的聲音做作的嬌滴滴的說道。
“呃,沒事兒,沒事兒。您忙,您忙!”見對方一副男人面孔,林蕭偷偷擦了擦汗,慌忙腳底抹油溜了。林蕭百分百肯定,剛纔那廝就是一斷斷。光天化日之下,乾坤朗朗,竟然調戲我這種神級帥哥,實在是人心不古啊。
估計老天爺看整的林某人夠嗆了,大發慈悲,讓林蕭同學在一個女生的帶領下,來到了北海大學武術協會。林蕭見到偌大的武術館,心中感慨萬千,恨不得找一個小角落狠狠的哭一場,太不容易了,大學真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林蕭環視武術館一週,見小小在幾個男生的簇擁下,正和另一羣人大聲爭吵着什麼。與小小對峙的一羣人身穿跆拳道服飾,看意思是跆拳道社的。小小身後的幾個男生臉頰有些青腫,顯然受了些傷害。林蕭眉頭皺了皺,發生了什麼事情?
林蕭緩步上前,聽跆拳道社的頭目說道:“慕容小姐,我只是想請你和滕小姐吃一頓飯而已,你何必與我們爲難呢?”
林蕭眉頭皺的更深,這個跆拳道的頭目應該是一個高麗小棒子。北海大學是世界性的大學,每年都會有大量的留學生,這個跆拳道男便是其中一個。
小小怒氣衝衝的看着跆拳道男,狠狠的道:“樸恩傑,姑奶奶是不會和你出去吃飯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說着,小小便要帶人衝出去。
樸恩傑是跆拳道社的社長,他對身旁的幾個跆拳道成員使了一個眼色,幾個跆拳道成員一下子攔住了小小的去路。樸恩傑露出一個自以爲帥氣的笑容,“慕容小姐,我是很有誠意的。而且即使你不賞臉,滕小姐說不定會答應我呢?”
小小冷笑一聲,“很有誠意?好一個很有誠意!你帶着幾個跆拳道成員,在我們武術協會招收學員的時候跑來搗亂,不但打傷了我們的學員,而且搶走了本是屬於我們的學員。現在竟然還要我們陪你吃飯,別做夢了你!我和小玉是好姐妹,她也不會陪你去吃飯的。你趕緊離開,我不想見到你。”
樸恩傑聽小小說的如此決絕,心中也動了怒氣。在高麗,女人的地位普遍不高,樸恩傑之所以低聲下氣的和小小說話,一是因爲小小相貌絕色,確實讓人動心;二則是這是華夏國,不是南高麗。
樸恩傑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對小小擋住的一個女孩兒道:“滕小姐,你願不願意與我共進晚餐?哦,我的父親是樸智慧,世界五百強的樸氏集團的社長。”
樸恩傑臉上有些得意,女人沒有幾個不愛錢不愛權的,以前只要他說出自己是樸智慧的兒子,那些女人恨不得以身相許。
然而樸恩傑錯估了華夏的女人,他更是錯估了小小身後的女孩兒。一個身體清瘦,面頰潔白如象牙,一雙眸子如雨似霧的絕色女孩兒走了出去,淡淡一笑道:“樸公子的好意滕玉心領了。”
滕玉話說的很禮貌,意思卻是清清楚楚的拒絕。
見到女孩兒容貌的一瞬間,林蕭的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女孩兒的容顏,她竟然是林蕭一直讓星組尋找的小師妹滕玉!真是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我是真的想請滕小姐交個朋友。”樸恩傑貪婪的看着滕玉的容貌,身體向前欺近了一步。
滕玉的身體後退了一步,她的身體不能讓別的男人碰到分毫,除非那個男人是她一直尋找的男人。
滕玉自幼學習的是青門的武功,武功之高完全可以登上華夏的地榜。只是滕青衫一直圖謀重返中原武林,約束手下弟子不得在中原顯露武學,以免打草驚蛇。所以滕玉武功雖高,除非遇到重大事故,否則她只能做一個普通女孩兒。當然林蕭是一個例外,他修行的乃是青門不傳之秘黃帝內經,不要說中原武林,便是青門內部也沒有幾個人熟悉這種武學。所以林蕭可以肆無忌憚的發揮自己的武功,在中原闖出偌大的名頭,而不引起別人的懷疑。
滕玉在武術協會的護花使者不再少數,一個身體強壯的男生擋在了樸恩傑面前,張口剛要讓樸恩傑離滕玉遠點兒。沒想到,樸恩傑突然出手了,他臉上殺過一道殺機,出手毫不留情。
“嘭!”那個男生被一拳打退數步,嘴角已經見血了。
樸恩傑嘴角掛着嗜血的弧度,恨聲道:“垃圾,不要擋在我和滕小姐的面前,不然我讓你死的難看。”接着樸恩傑掃視了衆人一眼,囂張的道:“我聽聞華夏武學甲天下,今天看來不過爾爾。還是我大高麗國的跆拳道厲害的多!哈哈……華夏武學,真是個天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