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第一章天殘神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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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涼千里道,悽斷百年身。

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

無論去與往,俱是夢中人。

本作品獨家文字版首發,未經同意不得轉載,摘編,更多最新最快章節,請訪問張心寶身處絃歌不輟帳棚內,在妻妾成羣之柔情蜜意中,卻快樂不起來;井非是這場擂臺比武因素,而是心繫前世今生的親情及人情事故漩渦中,不知如何自處而頻生煩憂。他劍眉深鎖回憶二十一世紀的種種片斷,卻如泉涌般的直冒出來,當想起自己在“澳洲”的昏迷肉身不知是否合壞死時,驚駭得泠汗直流,以往經驗一天穿梭時空用一年來記算,不就已有二十來天的光景,自盤算應無大害,還有所謂的植物人能一睡十幾年而甦醒的案例,心中也就釋然了。

當世最快的交通工具是馬匹,最快捷的是水路,但翻山越嶺還得用兩條腿走路,曾答應董卓前往巴蜀那片古老荒蕪土地時,不由得磋跎起來,因爲一來一往時間上真是曠費時日太不經濟了。

他望着翩然起舞的豔彩繡鳳凰衣衫時,興奮得哈哈一笑,心中再度釋然了;輕撫頸端配掛的超時空挪移之“鳳凰神儀”,以及“顛爺爺”的那頭大雕“小白”做爲運輸工具,不就解決時間上的難題。

“顛爺爺”及單斌爺爺一干人等,也應該趕到洛陽了吧一旁侍候的紫羅蘭及螢蘭燕看其悶蒙不贏,憂心忡忡,異口同聲問道:“掌內相公爲何事牽掛這場擂臺比武志在必得,而且又十拿九穩,還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事”

張心寶愛憐地伸指輕捏她們粉頰微笑道:“當年我非常響往大遊俠時代的生活,以至遠離故鄉闖蕩江湖,命運安排遇上了你們及一些娘子軍,卻增添我的牽掛,既乘舟,就得負起這份責任然而,想起百年紅顏骷髏不過黃土,有不勝欷噓之感慨”

紫羅蘭雙眸溫柔一瞟,抿嘴吃笑道:“掌門相公自從傷勢痊癒後,不但功力倍增判若兩人;言語皆字字珠磯,癖美任何當世神秘懺言,連什麼未來鐵鳥飛翔,鐵魚潛海都知道竟然大膽臆測說什麼曹、孫、劉三分天下,實在危言聳聽,聽得賤妾目瞪口呆,嘖嘖稱奇,還真會瞎掰”

螢蘭燕焉然接口道:“啊呀還有掌門相公的一身玄功無敵,居然自稱是得自浩瀚虛空之玄奧的正氣,可以取之不竭,用之不盡;這不就超越武學範圍,天人合一,古代神仙御劍飛行之流的境界”

張心寶不置可否地點頭微笑,轉了話題道:“我從龜駝的記憶體中,居然發現天殘門門主竟然是我的太監義父,被這幾個老魔頭擁戴爲主,承襲父姓改爲崔趙忠,這個仗怎麼打去”

紫羅蘭悄皮笑謅道:“掌門相公所言差矣所謂瓜無滾圓,人無十全;咱們早知如此,就前些日子被老魔頭跛猿追殺得十分狼狽,你又被那名經常思念裡頭的神秘女子擄走,那首悽怨的深溝欽巖而爲谷就似妾身如此以至今人家還十分感動你們有沒有”

“沒有以後任何人不許再提起她”

張心寶神色凝然語氣嚴厲,嚇得她們噤若寒蟬,更增添對這位神秘女子何方神聖之好奇。

這邊“天殘門”帳棚內。西域同道“天殘神針”美號的門主崔趙忠,一身豔麗大紅袍十尺,大刺刺高坐帥椅,左右倆側跛猿及啞豹護主,下方“侫魅針”趙殘陰霾如霧飄忽不定,卻泛出不該有的思慕春潮,一個閹人怎會有情

“毒王”侯威丞坐於趙殘右側,一臉陰沉不發一語,手指輕敲椅臂好像謀計暗算些什麼事,令人心煩。崔趙忠面如冠王彷處與,根本看不出六七十的風塵歲月刻斷在其臉上,雙眼非但沒有老化的魚味紋,竟然還脣抹胭脂,一頭烏黑秀髮披肩及一襲大紅袍加身,就如一位成熟的少婦般妖豔亮麗,實在世少見。

趙殘瘦悄的面貌,確有幾分相似張心寶童年的影子;可見心性殘酷的前朝二太監總管崔趙忠,內心深處十分的疼愛小寶。

崔趙忠一身細皮嫩肉搓酥滴,不亞處女,這種絕世妖豔體態,難怪當年皇帝劉宏曾經說過:張讓是俺爹,趙忠是俺娘。這句千古流傳不外墜的軼史趣談。皇帝老子的命真好

什麼女人都玩,窮極無聊連他孃的屁眼都能開花

語本漢書佞幸傳道:“哀帝幸董賢,嘗共晝寢,賢偏籍上袖,上欲起,賢未覺,不欲動顏乃斷袖而起。”“斷袖之癖”歷朝皆有,就屬“趙忠是俺娘。”的漢靈帝劉宏爲最,花樣百出可謂是“龍陽之輩”的老祖宗。

崔趙忠雙服威棱迸射卻又柔聲細語:“哎喲你們乍至中原不到數日競然折損老供奉聾虎一人及其十名鐵錚錚旗下郎兒,實在令人痛心之至”表裡不一的陰陽怪氣,有一股令人爲之毛骨悚然的感覺。跛猿偕啞豹兩人加起來約有二百多歲,卻也汗顏垂手兩旁。好像十分畏懼。

侯威丞起身作揖爲禮,陰側側道:“門主請稍安勿躁擂臺上屬下早已布有奇毒,包管邪劍小張在毫無預兆之下漸失功力,絕非少門主的對手。”

“稟門主邪劍小張十幾天前身受重傷,在澗谷中被一名神秘女子救走,諒必未能康復,咱們少門主必然贏定了”

啞豹笑吟吟地比手劃腳一番,是說這場賭注已經傾力一擲,雖然全洛陽城沒人看好邪劍小張,卻也能贏回一筆可觀的數目。

崔趙忠細眉一鎖疑念叢生問道:“舵率衆前去神鑑宮挑釁他們給予下馬威,爲何會受制當世可一舉擒住老供奉之人,不出十位;莫非邪劍小張背後隱有絕世人物可能就是那位神秘女子吧”

趙殘雙眼一掠恐懼點頭道:“一定就是真料不到一名纖弱女子能將一柄重約數十斤的蚩尤

魔刀飛空中凌厲而至,促使路水凝凍成冰,又當成羽毛般的飄射一擲,使人瞬間腰斬猶不自知,這般剛柔並濟的極臻武功實在叫人心驚膽顫”

啞豹唷喔地比手劃腳又問道:“對方放回一名徒衆傳話,欲與烈日劍司馬勳互換人質之事,不知做如何打算”

崔趙忠習慣性地扭捏作態道:“你們老驥伏瀝,志在千里,雖烈士暮年卻壯心未已,此番機會原,哪能再損失一員老將待殘兒打贏這場擂臺比武后,就地交給陰陽魔教以咱們目前的實力,未必能佔上風,不如順水推舟。”

啞豹及跛猿聞言十分感動,就是拼了老命也得立足中原,才能報答知遇之恩。

崔趙忠看見趙殘眼角含春,低頭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麼,面臨決戰重重,莫非“斷袖之癖”犯賤的老毛病又發了又是哪家的俊俏男子又活該倒黴殘兒叔伯們已經替你制敵機先準備妥當,但是也別爲旁騖分地不打起精神應戰簡直豈有此理”

趙殘雙頰嫣紅,扭捏作態與崔趙忠就如一個模樣,真叫人忍住不噤。“孃親啊是否可以不殺邪劍小張人家是有點喜歡他。您老人家就不知道他那一雙靈黠的大眼睛有多麼的扣人心懸。”

崔趙忠愕然楞在當場。真他媽的龜兒不要笑鱉,同一個洞裡歇,說出這種思慕的話,實令“毒王”候威丞及跛猿偕啞豹三人雙目突睜,一臉錯愕這場輕易取勝的仗還能打下去嗎崔趙忠天生殘疾變態是衆所周知,但行事毒辣趕盡殺絕確能威鎮西域武林,而養育這個閹人傳嗣卻憂柔寡斷,只有好男色才同出一轍。唉,“天殘門”只到這一代了吧大家心裡只能望其興嘆雄霸中原的壯志偉業心緒,一直往下沉淪。

崔趙忠望着這個寶貝義子只有搖頭嘆息,口氣轉冷對着候威丞道:“一候長老交換人質之事就由跛猿出面;利用現在這段空檔時間,專辦你應該準備的暗殺工作,希望能一擊成功。”

侯威丞充滿自信拍胸膛保證道:“老奴得令現在便往佈置董卓回去路上的連環下毒暗殺事宜,如不成功就自提人頭來見”

話畢,他抱拳爲禮,闊步走出帳棚,率領一隊勁裝彪悍死土,快速地消失在吵雜人羣中。崔趙忠雙眼冷酷電閃道:“啞豹你隨後暗中支援,若暗殺不成功,就將他殺之減口,此人若生叛骨,我實在放心不下”話一說完。

崔趙忠從懷中取出一根盈尺長黑黝黝烏亮的鐵器“轟天雷”交予啞豹;他裂嘴“尹呀”大笑明顯的看見少根舌頭,有若得到天下至寶緊納入懷中。

啞豹豎起大拇指比一比天空,就像說道:“門主聖明這個老毒物最畏懼這管轟天雷,可以轟他個面目全非無法分辨身份,實乃天下最霸道之武器”

趙殘臉色一變搶說道:“孃親啊待擂臺比武過後,孩兒前去助一臂之力,如能殺了董肥豬,也好名留青史。”

崔趙忠離座搖曳下來,愛憐地伸出比女人家還要細膩的纖纖十指輕撫其雙頰,眼露異采灼然,語重心長地嘆息道:“殘兒啊孃親特別爲你留下來坐鎮哩,一個人對組織要有絕對的忠誠,如果見異思遷離去,爾後見組織發展十分強盛再度投靠之輩;決不能重用,只能當一條狗使喚,而且這條狗只可餵食七分飽,會搖尾乞憐聽話,纔不會做怪”

仰天輕撥鬢髮扭捏作態,再度長嘆,喃喃自語道:“如果小寶在世肯定比你強得多了”

趙殘低着頭望地,臉色爲之一沉,露出一股陰森煞氣充斥怨毒,衣內的拳頭捏得青筋憤然,旁人當然看不見。

董卓肥胖的身軀舒適地躺在軟臥,卻環目如炬盯着王允身後那位掩身之人,甩袖一指冷冷道;

“王允帳棚內該走的全走了,不知這位藏頭掩面之人是誰末免太禮貌了。”

王允趕忙作揖哈腰道:“稟太師是小女貂嬋,少不更事吵着參加這場盛會。”話畢,忙將藏身的貂嬋牽出欲拜見董卓。

誰料董卓逆眉一蹙語氣不滿道:“武場上有女子出現會帶來武運衰敗”

都沒話完。只見掀頭蓋棄披風后,帳棚忽然一亮似地,出現一位仙姿玉質媲美的女子,竟體蘭香充斥空間的絕世美人貂嬋。董卓一時間整個人霍然而起;瞧得環自突睜,賁然的虹須捲成一團,闊脣張得大大的,喉嚨直打呼嚕猛吞挺液,驚愕仙女下凡塵表露無疑。

一股甜膩得叫男人骨軟筋酥的曼妙聲音道:“奴家貂嬋參見太師萬福”

貂蟬婀娜風姿搖曳有如凌波踏步,趨前襟爲禮,襝使得滿棚生輝,鴉雀無聲;男人們的眼睛全往她閉月羞花玉面,直下玲成凹凸身材猶如是失魂落魄般忘了置身何處。

面大銅鑼敲響,擂臺比武的時辰已到。主持比武的釋雷梵稱念一聲佛號,意氣飛揚地掀簾而出,能在中原武林露面做位仲裁大老,實是無上光榮。但棚內武將們根本沒人去理會他,整個心思全被貂嬋妖冶神態給懾受住了;看這個比哪個養眼多了。

董卓閒銅鑼聲震醒過來,連持數根虯鬚了一下厚脣,輕聲細語好像生怕嚇壞一頭兔子般忙問道:“你是王大人的掌上明珠”

貂嬋一雙剪水秋眸一瞅,怯生生忸怩地玉面含羞酡紅,再一顰一笑,有如嫩苞待放之嬌豔,這含羞一笑,令董卓往內心深處滾滾燃爆出男人原始的佔有慾望。熱烘烘、麻酥酥、又直涌丹田不斷蠢動騷癢;這種感覺有如飄飄汕,快樂得不得了。後宮粉黛佳麗有三幹,還真不如她的回畔一笑傾國傾城之姿,董卓心裡色眯眯地這麼想。

王允瞧在眼前樂在心底、忙打鐵趁熱道:“請太師明日到敝舍一敘,屬下備一份薄酒租餚”

“明晨早朝後即到”董卓老臉一紅,輕咳一聲掩飾,揮袖大刺刺迫不及待回答,命董煜找來板凳要貂嬋陪坐一旁,光聞她渾身散發出來的蘭香,就陶醉其中;整個心緒飄然地往其身上尋尋覓覓無法自拔。

銅鑼聲再度敲響。擂臺四周擠滿觀戰人潮,聞聲一片寂然。見一名身穿大紅袍喇嘛龍形虎步威儀十足登上擂臺,抱拳環顧一週,聲如宏鐘響得大衆心頭一震,暗忖此人內力渾厚不可小視。

釋雷梵高聲亢奮道:“各位武林同道在下西域大日法王釋雷梵,今晚主持這場搏命盛會,所謂刀槍無眼,生死不論。盼雙方能盡使絕學,讓大家一飽眼福,但不能有第三者暗中助陣,否則本尊者以仲裁身份殺無赦”

話聲一落,滿場人潮竊竊私語。排名先天輩“風雲年鑑譜”第四的“大囚法王”釋雷梵居然沒被取代天殘門的“天殘神針”崔趙忠所殺,卻投身朝廷鷹犬行列,爲人羣中的正派嗤之以鼻。

然而人的名樹的影;見他鶴齡卻顯童顏如玉,容光煥發,不露老態;失蹤十多年來必然潛修武功更加厲害,此番重出江湖絕對不可小窺。釋雷梵向旁邊相隔丈外的那面懸掛大銅鑼,輕點一指;疾出一道螢光,“當”的一響。

“比武開始”

銅鑼聲敲了第三響迴盪河畔,令人心生興奮,個個皆引頸躡足企盼命盛會值回票價,也暗捏磐囊裡頭一紙賭注條碼,可是全部家當在這上面。

那邊帳棚內,一道纖弱人影捷如閃電竄出,若蒲葉輕飄飄落於擂臺展現輕功不凡,引起了羣衆掌聲如雷,響徹雲霄。

“佞魅針”趙殘大男人瘦弱高挑身材,卻若女子般搖曳生姿,如脂玉般長手指揪鬢髮扭捏作態,一付卿須憐我的楚楚動人模樣,真是令一個男人作嘔今世男女性別十分歧視,況且出了這個人妖但看在賭他贏的份上,就鼓掌激勵,當然不能跟自己的家當銀兩開玩笑。

身爲年輕輩“風雲年鑑譜”排名第五的是“侯魅針”趙殘,與排名第七的“邪劍”小張超過一大截,況且又是使毒高手,必然叫好又叫座,誰知他奶奶的不男不女娘娘腔。那邊聚集瞧熱鬧的大部份是遊俠兒,崇拜“邪劍”小張英雄豪傑拳之故,人人皆在左臂上綁一條豔紅綸巾表示尊敬,不下三千人而露出一片耀目的紅海船浪迭,場面十分壯觀。

張心寶脖頸系綁一條豔麗紅絲巾隨風飄逸,緩步從帳棚內走出來,這邊久候的遊俠兒熱烈鼓掌。並且不斷地抱英雄拳回禮,跟人羣中的年輕遊俠兒握掌及勾肩搭背意,當男子漢與男子漢的眼神及氣息交融那一刻,卻能牽導出人的一股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之正氣凜然節操。人人慾爲他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之熱情澎湃,顯示出一種無比的親和力,不愧是“邪劍”小張

他爲遊俠兒包圍以至於步伐緩慢,幾丈的距離卻走約頓飯時間;擂臺上的趙殘已顯急躁不安,更爲其遊俠風範所傾倒。當張心寶登上擂臺,與趙殘分別對峙時,滿場羣衆極目怔怔鴉雀五

聲,岸畔春風襲來,突顯一片瑟殺霜嚴氣氛。東邊的崔趙忠步上高臺獨座,破猿陪側一旁,朝三丈外的擂臺俯瞰,整個場景歷歷清晰;望見釋雷梵這個手下敗將主持擂臺比武時冷喝一聲,目光轉到“邪劍”小張身上時,卻整個人震住了。

他驚顫顫的手指遙指道:“這個魁梧男子就是邪劍小張”

跛猿也大吃一驚附和道:“真料不到這個臭小於傷勢好得這麼神速居然英姿勃勃,渾發出來渾然天成的一層薄薄罡氣護體,卻隱約竄出縷縷如絲邪異之氣竟能融和一體,邪劍雅號當之無愧”

崔趙忠聞言再度一震這些話好像提醒了什麼事他雙眼精光閃凝然,精神興奮道:

“這就是聖內魔外之相武功到了天心聖界之層次纔會無中顯露出來。”

話都沒說完,擂臺上張心寶這種異相已然隱去;露出一副東張西望慵懶毫不在乎神態,什麼相都沒有了,只不過是一名浪蕩遊俠兒,頸間那紅絲巾卻十分搶目。跛猿搓揉老眼極目再望,強腮裂嘴哈哈一笑道:“是門主眼花了吧就憑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放蕩模樣,還讓您誇個什麼都不相來着根本抵不上少門主的一招半式就能撂倒他”

怎料,崔起忠第三次亢奮得顫抖起來,遙指哺喃自語道:“這副模樣更像了大大的靈黠雙眼,古靈精怪滾綠綠地飄忽噘起小嘴往上翻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愛神態簡直就是我的心肝寶貝小寶再世”

跛猿跟隨他這麼多年,當然知道在指着什麼人;十幾年前的慘痛陳年舊事,人死了怎能復生況且還是殺聾虎的元兇

“門主太勞累了盼故子心切難免產生錯覺;等這個小夥子與少門主動起手來,從其武功路數不就能一目瞭然”

崔趙忠愁容滿面,念念不忘道:“這邪劍小張叫什麼名字”

跛猿一愕,摳一摳後腦勺,眉頭一皺應聲道:“江湖道上阿貓阿狗的外號一籮筐誰會去記得一名小輩的名字姓張而已。”

剛說到這裡。恰巧擂臺上邪劍小張抱英雄拳縱聲道:“在下張心寶洛陽人土,今夜之戰還望各位前輩不吝指教”都沒說完,卻引得臺下遊俠兒歡聲雷動,爲其造勢。

擂臺上的崔趙忠聞得渾身一震,霍然而起驚呼脫口道:“是小寶肯定沒錯”

大聲大叫爲人羣的鼓掌聲掩蓋過去,誰也不會在意。崔趙忠欲縱身而下詢問時,衣袍卻爲跛猿一把拉住,低聲下氣慌忙道:“門主稍安勿躁您這麼忽忙下去,不就擾了這場比武咱們還有

重要的事情待辦,況且他是不是您常提的邪童小寶尚不知曉,可千萬挺住啊”

崔趙忠被這麼一拉,頓覺失態有辱門主之威嚴,卻氣憤地甩其一巴掌寒聲道:“真他媽的董煜所託與寶貝兒子小寶相認之事,就是天塌下來也不管,刺殺董卓有的是機會;老奴才,你是豆腐腦啊邪童長大後不是邪劍了,肯定不會錯”

跛猿捱揍痛得不敢去搓揉,還真想不到門主對此事如此執着,好久沒有勃然大怒,而心存懍悸小心翼翼道:“門主請息雷霞之怒待咱們交換人質時不就可以問個明白。”

崔趙忠一楞霍然抿嘴吃吃一笑,恢復了不男不女妖冶常態,伸一指輕敲跛猿額頭道:

“雖然你笨有時候卻能誤打誤撞對了哪須等待交換人質才問”

看他這副模樣才放心的籲一口氣,輕撫臉頰砒牙裂嘴叫痛脫口道:“什麼”

崔趙忠從二丈高的看臺一掠而下帳棚內,丟了一句話道:“這烈日劍司馬勳就是小寶的義父人家怎憑地忘了,問他最清楚不過了”

跛猿愣在看臺上傻着瞭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少門主若將邪劍張心寶給宰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還有“毒王”暗中佈置的無影無形三步噬魂之毒,也會叫他送命啊

再說,聾虎之仇報是不報但是這小夥子還滿討人喜歡的;如果能繼承“天殘門”門主寶位;總比那個娘娘腔來得強多了要不然“天殘門”可真絕後,消逝武林唉,想這麼多幹什麼屁用趕快看這場生死不論的決鬥吧跛猿滿嘴喃啼咕咕自言自語,暗忖就是不能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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