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盡的兩人坐着車在夜色的陪伴下返回歸途,蘇驀然看着車窗外的車水馬龍,霓虹閃爍,感覺恍如隔世。
這場明知山有虎的鴻門宴,甚至是讓他歷經了太多,好在聽那個執法者對杜留笙的威脅來看,以後大概就不會再有不長眼睛的傢伙來招惹他們了,這倒是剛好對上了顧月傾當時將計就計來給杜留笙一個下馬威讓他長記性的意願,可謂是歪打正着。
輿論的事情估計被那個執法者或是杜留笙給遮掩下去了,恢復了信號的電子腦並沒有搜索到有關的新聞,這也是他們不想節外生枝...
不過這變強的試煉還是得繼續的,義體操縱者就是從事這些危險事物的人,不能自保,那還算什麼義體者。
還有那股不知名的,可以操控金屬的異能,是不是就與這個執法者所說的“稀有人才”有關呢?能讓他重視的,只怕以自己這義體操縱者的潛力股他還是看不上眼的吧!
只是他們是從何時開始觀察自己的呢?自己一覺醒力量便能夠趕來相助麼?還是他們一直就潛伏在自己身邊,監視着自己,難怪從義體修養中心出來,便一直有一種被人暗中盯着的感覺,總讓自己腦後發涼,看來自己的第六感還是很敏銳的~
他們對自己這類“稀有人才”又會怎樣處置呢?這力量是不是這些軍部的研究狂們給自己偷偷進行的改造實驗呢?他們會不會再次切開自己的大腦,還是會如同關動物一般把自己關到牢籠裡觀察呢?
種種憂慮都表示,他的太平日子怕是基本要完蛋了~
想到這裡,他皺了皺眉頭。
正在用溼毛巾給他擦拭着破損處與血狀機液的顧月傾以爲是自己毛毛糙糙的動作弄痛了他,趕緊慢下了手,愈加輕柔起來。
蘇驀然眼中閃過一絲柔情,欣慰道:“沒關係的,其實明天讓修養中心的傢伙們清洗一番就可以了,不用你來費心的,時候不早了,你也去睡吧,今天經過了太多事情...”
此時他已經來到了顧月傾家在本市日常居住的府邸上,他被偷偷帶回來,沒讓保鏢和司機們說給管家聽,實際上這房子裡也就他們兩人與一些傭人,蘇驀然因爲動彈不得也只得通知家裡人,住在外面不回家了,父母用滿是欣慰與期待的話語和他說沒有關係,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更讓人無語的是,他此時還真應了父母的期待,躺在這個“便宜”女友的牀上,被她攆開傭人後親自幫他擦拭着身體...
一邊以自己是女朋友的藉口爲由擦拭着蘇驀然那近乎完美的身軀,一邊欣賞着他那即使是添了幾道傷疤與血污也仍舊俊美無比的面龐,顧月傾的呼吸卻不知不覺的變得急促起來。
這一定是那個可惡的藥的緣故,不然我纔不會這樣主動對男人動心的呢!
可今天他爲了我這樣努力,就像那天他以賠償費爲由拉着那些恐.怖.分.子一樣不知死活地拼命,這下他就算再怎麼解釋也掩飾不了他對自己的重視了吧。
就算是作爲臨時的擋箭牌,也是應該好好犒勞,嘉獎一番了。
顧月傾的眸子裡頃刻間如同一汪迷人的清漣般綻放出了動人的色彩,她俯下身子與蘇驀然略帶慌亂的眼神對視,蘇驀然見到了她因爲重力而下垂的衣領,以及其內的雪白且帶着紅暈的溝壑,他不由得感嘆如今的女孩兒發育真是好,這年紀就有這樣深的“事業線”了,可如今他只有眨眼與說話的力氣,只能在眼眶中躲躲閃閃,羞澀地掩飾着他在男女之事上的匱乏...
“月,月傾,你這是?”蘇驀然逃避着顧月傾那直挺挺的目光,慌忙得問道。
“謝謝你,蘇驀然,感謝你能爲我而這樣奮力去面對這樣險惡的敵人,真是感謝老天能讓我遇上這樣完美的你~”顧月傾突然伏在他的身上感慨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能夠報答你的恩情,談不上什麼感謝...只是,你能不能從我身上下來,這樣壓着幹嘛...”蘇驀然不好意思地說。
“傻瓜,這可是我的牀,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今天爲了獎勵你,我就勉爲其難的和你躺在一起睡把~”
聽到顧月傾這樣說,蘇驀然頓時覺得氣氛開始曖昧起來了,難怪這間房間裝飾這樣粉飾萌系化,難怪這被單上糅合着淡淡的如同少女身上渲染的清香,原來這不是客房,是少女的閨房吶~
這是無數yy着顧月傾大小姐的人所夢寐以求之地,而如今他卻躺在這張牀榻上,與女主人共處一室,孤男寡女,乾柴烈火...嗯哼...
難道她要把她珍藏了十幾年的寶貴貞.操主動獻給我麼?哎哎哎,這該如何是好,協會不允許人和高級義體者發.生.關.系,不過自己這副樣子也不可能失控,唉,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是被動的...
蘇驀然腦子亂成一團,連忙道:“這個,不太好把,那個義體者協會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顧月傾鼓起腮幫子氣鼓鼓地敲了一下他的頭,嗔道:“壞人,你想到那裡去啦,我怎麼可能這麼早就把,把這個交給你啊,到時候還怎麼掌控主動權...我說的是要和你一起抱着睡覺而已...”
說完,她一把抱緊蘇驀然如同樹袋熊摟着樹杆一般纏住熊抱着,和衣躺下,嘴裡還嘟囔着,“終於有一個人形的上等抱枕了,還有體溫,也不怕晚上着涼了...”
蘇驀然見到顧月傾居然能有這樣可愛的一面,一改往日的人設,不禁有些啞然,混蛋我可不是用來暖牀的啊,冷可以開空調啊~
兩人就這樣如漆似膠地纏在一起,蘇驀然竭力讓自己不露出“不良”的反應,少女那呼吸出來的醇香,以及裹住體側的那一面柔軟,都讓他的心如同小鹿亂撞,蠢蠢欲動,胡思亂想...
殊不知,那個低着頭的女孩兒,睫毛正一顫一顫地,使勁憋住不笑出聲來,故意裝作睡不老實,將手在敏.感.部.位周遭巡遊,惹他呼吸愈發沉重起來...
天吶,身邊一個這樣夢寐以求的女孩兒躺着,自己卻無法動彈,這是考驗自己是不是柳下惠麼...
就這樣,一夜無話,兩人擁抱着睡了一晚,大被同眠,只有蘇驀然顯得很沒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