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留笙用手輕挑地撫摸着眼前的曾經夢寐以求之人瑟瑟發抖的臉頰,用手指托起她倔強的下巴,欣賞着她的那些高傲僞裝被一絲絲剝開的絕望神色~
“你這個混蛋!放開你的髒手!”蘇驀然趴在地上,可制住他的那人將整個身體都跪壓在他的背上,難以動彈!
他最恨的就是這種無力感,本以爲在經過了這樣改頭換面的新生後,掌握了足夠的力量,便再也不會被任何人所欺壓的時候,現實給了他這樣殘酷的當頭一棒,他怒吼着,這樣被算計的感受似乎似曾相識,在那個荒謬虛幻的夢中,他也是如此被人陰計所擾,舉步維艱!
杜留笙聽着,面部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彷彿在聽犬吠一般譏笑道:“嘿嘿,你這個廢物,現在還不是要跪在我的腳下乞命,我不殺你是因爲我還要讓你好好看着我是怎麼調.教你的小情人的,你憤怒吧,儘管憤怒吧,你越是感到怒火中燒我就愈加高興!”
說完,這個披着人皮的畜生便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支注射器與幾劑渾濁的藥劑,嘴角咧開,表情浮誇,舌頭舔着嘴脣囂張道:“顧小姐,這是我早就想打到你身體裡的一管藥劑了,它能讓貞潔的聖女都放浪形骸,一但上癮了,就會一刻也離不開它,頭腦初期還是能夠保持清醒的,可漸漸地就會身不由己,慢慢放開自我,將最原始的自己展現出來的,月傾,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看看它的效果了!我會好好地錄製下這副場面,我不介意將其分享給我的朋友們欣賞地~”
顧月傾見到那冰冷的針頭靠近自己的頸部,不由地緊張慌亂起來,可是卻無法抵抗,只能任由那些惡毒的液體被慢慢推入了體內,她的內心宛若潮水般涌動,那曾經被恐.怖.分.子所綁架的絕望與陰霾似乎又覆蓋了她,她又變成了那個任人宰割的羔羊,潛意識中的另一個她似乎要藉機破繭而出,可很快便被意識的模糊所壓制了下去...
杜留笙在注射完後便不再對其上下其手,反而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她因爲體溫慢慢升高而產生的紅暈,那不斷變換的迷離神情,已及那口中傳出的刻意壓制的輕微卻惹人犯罪的嬌.喘......
“你這條狗!我要你不得好死!”
望着顧月傾悲痛欲絕的表情,不斷顫抖的身體,蘇驀然感覺自己完全爆發了!
“啊、啊、啊、啊、啊!!!”
耗盡肺裡的所有氧氣,蘇驀然發出了他平生所從未發出過的撕心裂肺般的怒吼!
這個女孩,是自己情竇初開的第一個初戀,現在要在這裡,當着自己的面,就要被這樣的禽獸給侵.犯,試問一下,這個時候不拼命又何時該拼命呢?!
現場的幾人皆被這吼聲給震懾,杜留笙嚇得差點把手裡的終端給丟掉,而那個壓着他的打手,所驚訝的,則是手下傳來的駭人力量!
一個人,就算他再大的力氣,也要被他人的形體與關節所限制,在相同體積下的人,一但被人反手扭在身後制住,然後被整個人的重量摁住肩背,壓在地面上,就算此人有天大的力氣,也發揮不出分寸來,雖然義體者有的能夠切斷痛覺神經,發揮出不顧及自身,足以損害身體的力量,在這種情形下也難怕是以脫身而起。
可這個打手,分明感覺到,自己所制住的,似乎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龐然大物,這絕對不是他之前顯示出的力量所能夠展現出來的,更何況他還被納米機器給限制了輸出功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隨着這個少年的吼叫,這個揹負了一整個義體者重量的身軀居然在硬生生地擡起來,打手早就制不住他的雙臂,被掙脫出來,只得靠自身體重才能夠勉強讓他不得起身~
“怎麼可能,難道是吸收的劑量太少了?還是這個產品過了保質期?!”杜留笙一臉驚異,滿臉不可思議,他曾經見過被這藥所算計中的義體者,一個個都是連稍微動下手指都很艱難,反抗不得,被他們硬生生地拆掉了腦殼,可眼前的這種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蘇驀然的五官開始模糊,被從中滲出的“血液”所遮蓋,他這般不顧代價的蠻橫行爲所導致的就是全身上下的毛細血管所破裂,無數的毛細血管♀滲出了血水來,將他整個人都染成了一個血人。
他氣喘吁吁,一個過肩摔就,將那個妄圖壓着自己的打手仰面摔倒在地,剎那間位置互換,他反過來制住了這個惡徒!
打手用手腳糾纏着蘇驀然的腿與胳膊,可蘇驀然用空出來的那隻手一拳一拳地砸在他的臉上,惡徒死不撒手,他便一直用那可以舉起數噸重量的手往他的臉上砸,惡徒的後腦勺與地板親密接觸,產生了陣陣山響,連高質量的地板都隨之龜裂開來!
很快,惡徒的臉上所包裹的人造皮膚就被砸得稀爛,露出了裡面的金屬色內骨。
見這人沒了知覺,他掰斷了這個人還掐在身上的手指,然後一步一血印的朝杜留笙走去,他蓬頭垢面,不復尋常的迤邐,不斷滴下的血水讓他看起來宛若擇人而噬的魔鬼!
杜留笙不由得慌了,他慌不迭地抓起了桌子上的餐刀,把它抵在已經眼神迷離的顧月傾那白皙光潔的頸上,惡狠狠地說道:“你要是敢上來,我就和她同歸於盡,小子,你知道你惹的是誰嗎?以後你都別想要安寧的好日子過了!”
蘇驀然徵住了,一雙眼睛死死得盯着杜留笙,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相信他此時已經被蘇驀然給千刀萬剮了!
外面的人在聽到了包廂內的打鬥聲後闖了進來,赫然是那些解決完了保鏢的幾名惡徒,這一下,局勢又瞬間發生了逆轉,蘇驀然又將怎樣以兩拳敵過四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