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笑，水月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開口已沒有了剛纔的底氣。
“你，你說說看。”
“我要的不多。”佟書瑤拖着長音，攬住她的肩膀，“不會讓你破財，也不會讓你勞心勞力。”
聽到此處，水月正大鬆一口氣，卻又聽得她道，“我只要你多打聽一些關於海棠苑的事講給我聽就好了。”
水月一驚，“我知道的，上次都已經告訴你了。”
“所以我才讓你打聽嘛。”佟書瑤笑嘻嘻地道。
水月面有難色，“我不是跟你說過，海棠苑是太后的禁忌，你是不是想讓我死啊？”
“哪有那麼嚴重？”佟書瑤不以爲然地撇了撇嘴。
“太后背後又沒長眼睛耳朵，揹着她不就好了？上一次，你還不是揹着她放了我進地牢見冰清？”
“你還提上一次？”水月急了，壓着聲音，“你是不是真的想害死我？要是讓太后知道了這件事，不把我碎屍萬段纔怪。”
“好好好，不提了，從今以後再也不提了，但今日說的事，你要幫我打聽，可是你自己說的，要跟我交換的。”
“我收回行不行？”水月雙手合十，可憐巴巴地作揖。
“不行，說出的話哪有收回的道理，我當初答應給你藥霜，不也說話算話了？”
佟書瑤抄着手，完全沒商量的態度，伸手指了指裝藥霜的袋子。
“這裡面有好幾盒呢，你拿一盒送給上次也幫了忙的那個宮女，一來堵上她的嘴，二來我看她比你略長，而且又呆在太后身邊，應該比你知道得多一些。你可以向她打聽打聽。”
“你說的是冬雨？”
“就是上一次與你在假山後面一起犯花癡，談論小安子的那個。”
水月聽她提起小安子，臉微微紅了。
“嗯，那就是冬雨。”
“管她冬雨還是春雨，得到有用的信息纔是真理。”
看來佟書瑤不是說着玩的，水月苦着臉。
“書瑤，你爲什麼對海棠苑的事這麼感興趣呢？”
“沒有爲什麼啊，就是好奇嘍。”
她說得那般理所當然，只當看不見水月萬分苦惱的表情。
狄家沒有金碧輝煌的府邸，只是一個獨門小院兒。
一輛豪華的軟轎停在了狄家的門口，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
這個地段不是什麼繁華地段，出現這樣一輛豪車自然非常醒目。
狄冰清自馬車上下來，凌雲髻，一身華麗綵衣，一雙雲頭錦鞋，莫不襯出她的脫俗與大氣。
小院兒裡已有一箇中年婦女迎了出來，見到狄冰清忙跪地行禮。
“參見昭儀娘娘！”
狄冰清上前扶起她，溫聲道，“娘，您折煞女兒了。”
此人正是狄萬山的結髮妻子方巧貞。
見到久違的女兒，她激動不已。
在周圍人的豔羨驚歎聲中，母女倆手拉着手進了小院兒，方巧貞隨後將門關了起來，阻隔了那各種的眼神和議論。
“娘，爹呢？”狄冰清一邊往裡走一邊問。
“你爹今日當職，要晚上纔回來呢。”方巧貞笑着回道。
走到正屋，狄冰清突然停下腳步，換上一臉肅然。
“娘，我要去見見公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