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好。”水伊人想了想，又重新回答，“沒有怪你。”
如果那個時候她反抗、她能叫疼，他是一定會停下來的，可是她不能，她也選擇裝死，所以纔有了這一身疼痛。
不過她還是不怪他，積累了五年的憤怒，總是要發泄的。
誰叫當初選擇離開的人是她呢。
不過，事情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這一折騰是耗了她多少體力。
總有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娘子，給我講這些年你的經歷吧。”
要講嗎，水伊人真的懶得提的。
她把手臂搭在眼上，開始將這些年她的經歷徐徐道來。
其實很簡單，除了水還是水，除了冷還是冷。
但是那個男人，凰漠是個意外。
她實在不懂自己這樣的女人怎麼能勾起凰漠的興趣，讓他五年來隔三差五就來玉族看她，若真是因爲第一次見面的無視，那她只能說那人真是欠抽。
但不管怎樣，凰漠就認定了她這個玩偶。
“……他本來想困我更久，第五年的時候，我跟他訂下了契約，百年之後，就回到他身邊做他的玩偶，現在我只想來找你。”
凰漠是天族的王，是不需要經歷生老病死，而他給水伊人的身體也是永不會消損的，會生病卻有強大的自我癒合能力。
與其說是恩賜，倒不是說是另一種懲罰吧。
不會死的人，已經不算人了。
“反正，你死了我也不會活下去。”
曾經說過的，不是嗎，他們是同生共死的愛情。
赤焰的手捂上水伊人的嘴，“這些話我很不愛聽呢。”
“既然能活，爲什麼要選擇死呢，那傢伙很強，我承認，但我會比他更強。”
他可不會讓自己的女人成爲別人的玩偶。
他的話很不現實，水伊人卻相信。
說了好多話，她覺得口乾舌燥。
“赤焰，水。”
聽見她的聲音，赤焰起身去倒水，回來後本想扶她起來喂她喝下，最後卻灌進了自己的嘴裡。
結果不用想，水伊人嚥下的水都是赤焰嘴裡的。
他撐着雙手在她上方，一雙紅瞳被深情填滿。
“你現在可別給我動什麼歪腦筋。”水伊人陰森森的拋出一句話。
赤焰低笑，伸手撫摸着她的臉。
“我大概知道那傢伙爲什麼會在意你了。”
“因爲你有一雙藐視一切的眼睛。”
“會讓人覺得拼盡生命出現在你眼裡也是值得的。”
水伊人無奈閉眼，“他怎麼不去找瞎子呢！”
天底下瞎子那麼多。
赤焰翻了個身，枕着她的腰低聲不停笑。
……
半月後，絳焰帝手下四大禁衛領兵出征，勢要踏平全天下。
站在城門上目送行軍離開的皇上陛下一臉幽怨。
爲什麼所有人都走了，就他留下來了。
他也要打仗啊，纔不要做什麼破皇帝啊尼瑪。
早已經騎着戰馬走出城門的人，一身輕鬆。
那是赤焰，一身黑色勁裝，臉上有銀色面具，他又頂替東承的身份，把皇位拋下了。
而他懷裡是閉着眼補充體力的水伊人，跟他帶了差不多的銀色面具，一白一黑的身影格外和諧。
而另一邊，水墨墨瘋狂的摔着馬鞭往前奔，北洺一臉無奈的跟着。
“女人，你就不能安分點，學學你姐？”北洺是第一次對水伊人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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