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 江山如畫,怎敵她笑顏如花
好不容易,兩人終於跨越重重障礙,度過了一個又一個苦痛傷心的時刻,揭開誤會所有,也認清彼此的心意,糾纏在一起。
獨孤梟將三年積壓的思念通過滾燙狂情的身體一下一下挺進雉兒深處,撞擊的又何止是身體,還有那顆還漂浮在半空的心。
雉兒不得不驚歎,無論何時獨孤梟的體力都是驚人的,折騰了她好半天,仍是不肯停手。
最後在她嬌聲連連的求饒之下,獨孤梟總算是放過她了。
兩人坦誠相見,脫去衣物的束縛,緊緊貼合在一起。
外面寒風大雪冰冷刺骨,屋內熱情四射溫暖無邊。
獨孤梟拉過錦被覆在雉兒的身上,嚴嚴實實將她包裹其中,然後自己緊緊攬在懷中。
雉兒在錦被之下扭動身軀,有點小埋怨道:“我好熱呢。不要裹這麼緊。”
獨孤梟卻是不理,只將鐵臂收得更緊,讓雉兒整個人隔着錦被貼在他精壯的身軀上,兩人的鼻息再次糾纏相聞。
“莫要貪涼。”獨孤梟低頭湊近雉兒小挺的鼻子,輕輕咬了一口,邪美的鳳眸含情脈脈,語氣帶着狂情過後獨特沙啞迷人的溫柔。
只稍一句,就讓雉兒輕易沉淪。
“那你呢。你不也什麼都沒蓋,你怎麼不說說你自己。”現在在獨孤梟面前,她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認他爲主,忠誠於他的狼女。
也不是那個處處處心積慮,要將他扳倒的北宮情萱。
她現在只是一個單純愛着他的小女人。
此生最想要的簡單幸福。
如此,而已。
“小狼女,竟然揶揄起我來了。”獨孤梟再次張口咬上那小挺的鼻子。他當然不會告訴她,不與她同蓋一張錦被的意義。
他怕觸及到那如雪般的肌膚,又再一次把持不住,要了她。
這三年寂寞無邊的忍耐,他從她離去之後,沒有碰過一個女人。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不是沒有需要的,只是那人不是她,他碰都不會碰。
也幸得他自制力驚人,居然也熬過了三年……
現在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那種可以看,卻不能碰的感覺,真比死還難受。心中有千百萬只小蟲子在撓他的心肝,身體火熱,身下緊繃,無一不再叫囂想撲倒眼前這個女人。
只是,剛剛他也放肆了,要了她好幾回,都逼得她求饒了。他愛她,自然也是尊重她的意願的。
所以寧肯憋死自己,也不會強要雉兒。
“哼,冷死你最好。“雉兒扁起嘴,將頭轉向另一邊,不看妖孽獨孤梟。
獨孤梟苦笑一聲,現在他的身體如火燒般,他真倒希望能冷下來啊……
鋪散在牀榻上的青絲上有白如雪的華髮,雉兒一見,突然心痛了起來。
立馬轉過臉,看着那人正笑意吟吟,眸光柔似水的睇着她,雉兒臉稍稍紅了起來。
卻想起正事,黛眉微蹙,掠起一縷華髮,遞到獨孤梟面前,凝聲問道:“這……發,怎麼會白了?”
顫顫巍巍,就連舌頭也打着轉兒,才問得出這話來。
獨孤梟輕笑一聲,只是略略瞥過一眼,不甚在意地說道:“挺好的,不是嗎?”
獨孤梟避重就輕,轉移話題。是自己的罪孽,是自己沒有保護好雉兒的屍體,才讓上官凌汐得逞,一想起上官凌汐,他又多添了幾許恨意。
不想讓自己的錯,使得雉兒擔憂。
發,白了就白了,他一點都不在意。
只要他的雉兒在就好。從今往後,他要傾注生命的全部去愛她。
江山如畫,怎敵她笑顏如花。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雉兒深深地凝視獨孤梟,他越是這樣故作輕鬆,她更覺得事情不簡單。
她可沒有因爲妖孽美色當前,就被他迷得七暈八素,她還保持着難能的理智。
“過去了……”
一句雲淡風輕的過去,就將三年抱着她屍體日夜思念,冬寒夏暑的剜心透骨,寂寞空虛。還有三個月前親眼看着她屍體被腐爛那種刺骨的悔恨,爲她所拋下的皇位,性命,尊嚴,受到的苦痛,都被這句“過去了”所掩埋了。
是有多深入骨髓的愛,才能如此?
糾纏到最後,獨孤梟仍是守口如瓶,對於白髮的事隻字未言。但雉兒直覺告訴她,這件事絕對不簡單,而她又隱隱覺得這事……似乎與她有關。
一時之間,好奇心被挑起。
於是……
“雉兒啊,今天怎麼這麼好陪我用膳啊。咦,不見三哥人的。”獨孤無憂搓揉着冰冷的手,一臉笑嘻嘻地說道。
“餓了吧。先吃。他在忙。”雉兒勾起一抹淺笑,水眸掠過一絲狡黠。當然要趁那萬年狐狸,老謀深算的獨孤梟在忙政事纔來的。
獨孤無憂不疑有他,看見雉兒難得熱情,他自當是高興的。
圍着桌子坐下,一面和雉兒說話,一面吃着東西。
雉兒感覺獨孤無憂也吃得差不多了,她也該問問正事了。
“無憂,你跟我也算相交不淺了。是嗎?”
“嗯,當然當然。”獨孤無憂嚼着飯菜,點頭如搗蒜。
“那,我們之間可以無話不談嗎?”
“哎,那還用說嗎?當然當然。”獨孤無憂咧着嘴,有點傻傻笑着,口中的飯菜可見,繼續點頭如搗蒜。
“那我問你的話,你一定會事無鉅細都回答我吧。”雉兒微微眯眸,挑眉,勾起脣笑道說。
“嗯嗯,那是自然的。”
獨孤無憂這單純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雉兒一步一步拉他往陷阱中跳。真是被雉兒賣了,還在幫雉兒數錢呢。
“我知道,這三年來,都是你一直跟着你三哥的。對嗎?”雉兒誘敵深入,不疾不徐。
“哎,當然,三哥有什麼事我是不知道的。就連小時候的事,我都記得一清二楚呢。怎麼,雉兒你想知道什麼啊?本王都告訴你,嘿嘿。”獨孤無憂拍着胸口說道。
“那好,我也不再和你兜圈子了。你三哥的頭髮是怎麼白的。”雉兒直接要害,將話問了出來。
正往嘴裡塞飯時,聽到雉兒這麼一問,獨孤無憂“噗”的一下,將飯粒一下子全噴了出來,完全沒有一點形象。
咳咳,不過,貌似獨孤無憂什麼時候都沒有形象這一說的。
“哎,你慢點嘛。別急,喝口茶吧。”雉兒沒有想到獨孤無憂的反應這麼大,連忙拿着一杯茶遞了過去。
獨孤無憂戰戰兢兢地接過雉兒遞來的茶水,喝了幾口,嗆咳了幾下,總算好了。
望着雉兒深看着他,又想起獨孤梟千叮萬囑,甚至恐嚇威脅,不准他將三年前和他白髮的事告訴雉兒,他心底就寒顫寒顫的。
“哎,我想起我還有事……”獨孤無憂驀地從桌上彈了起來,一溜煙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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