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就怕她的心不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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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命還在,其他的一切都算不了什麼。抑或是,狼女毀容了,凌兒會對她的喜歡少一分一毫?”塵曦宮宮主輕笑問道。
“交出上官芷汐。”上官凌汐不多廢話,冷冷的說道。
“芷汐是你妹妹。”
“不是!莫說她不是我親妹妹,就算是,只要逾越我的底線,我一樣不放過!”
卻原來上官芷汐並不是上官凌汐的親妹妹。
“但到底芷汐與你一同長大,雖不是親妹妹,這些年……”
“孃親,你打的如意算盤,我一清二楚。”上官凌汐不耐的打斷道。
上官芷汐是塵曦宮宮主從路邊帶回來的孤女,從小養在身邊,與上官凌汐一同長大。
塵曦宮宮主對於自己一手調教的上官芷汐也甚爲滿意,想將上官凌汐和上官芷汐拉在一起。
“既然知道了,你爲何要招惹那狼女?”塵曦宮宮主輕問道。
“把上官芷汐交出來!”上官凌汐又冷上一分。
“你不必逼宮主,我出來便是了。”上官芷汐從殿內緩緩踏步而出。
自從虎嶺事件後,她就離開將軍府躲到塵曦宮。因爲她知道以上官凌汐的聰明才智一定會知道,綁架皇后之人是塵曦宮之人。
只需一想,就會懷疑到她頭上來的。
她聯合大皇子和二皇子,裡應外合,本來想綁架的人是狼女雉兒,但是塵曦宮綁錯了皇后娘娘。
那時,她其實想喊停的,可是宮主突然出現,說計劃繼續進行。
但就算是宮主堅持執行,但是她還是罪魁禍首。上官凌汐找的人,依舊是她。
無論她今日將要接受到上官凌汐的何種對待,她都不後悔當日虎嶺做的事。如果要她重新選擇一次,她仍是這麼做。
狼女雉兒,她是一定要除的。
因爲她能預知到,這狼女雉兒是阻礙上官凌汐實行大業的絆腳石。
感情對於上官凌汐來說,就是一種致命的牽絆。只要能爲上官凌汐除了這個牽絆,就算要了她上官芷汐的命,她亦是在所不惜的。
“芷汐!”塵曦宮宮主見上官芷汐出來,凌聲一喝。
“宮主,要來的遲早都得來。我不能躲一輩子的。何況,我倒要看看哥哥能爲那個狼女做到什麼地步!”上官芷汐眸含堅定凜然的看着上官凌汐。
“你清楚知道我的底線,你爲何要逾越?”上官凌汐定定的望着上官芷汐,冷冷的問道。
“沒有爲什麼。哥哥,我就在這,你想怎麼處罰我都可以。甚至……你要爲了狼女要了我的命!”上官芷汐眸中掠過一絲悲然。
“你!”上官凌汐也沒有想到上官芷汐居然如此決然淡定。
“凌兒,你當真是一點情分都不念嗎?芷汐怎麼說都是你的妹妹,爲了那個認識不到幾個月的狼女你要殺了你妹妹?哼,你真是好長膽子!”
塵曦宮宮主睇着上官凌汐,沉聲道。
“何況虎嶺之事,芷汐中途的時候要停手,是我,要計劃繼續的。那麼這樣,凌兒是不是也要殺了孃親呢?”
塵曦宮宮主終於也動怒了。
爲了一個狼女,她的兒子居然對着她一向疼愛的孩子大呼小叫的。
上官凌汐緊抿薄脣,一句話也不說。
“如果你要懲罰芷汐,就連着我也一起懲罰。不然,你可以走了……”塵曦宮宮主冷冷的說道。
上官芷汐見塵曦宮宮主動怒了,連忙小步走了上去,輕輕拍撫着塵曦宮宮主的背脊,幫着她順氣兒。
邊順氣兒,邊擔憂的勸道:“宮主,你身子不好。氣不得。萬一又急怒攻心,經脈逆流,後果就不堪設想。”
上官凌汐聞言,心稍稍軟了下來,凝看塵曦宮宮主,微微擔憂的問道:“娘……你舊疾復發了?”
塵曦宮宮主夕靈兒原是青樓妓子,一番因緣際會,她得到原塵曦宮宮主的賞識,教她練武。因爲夕靈兒急於求成,妄想一下子就能將頂級武功練到。
因而走火入魔,落下了箇舊疾。
她只能淡靜弱水,一旦激動,可能就會引發經脈逆流,爆裂血脈而死的。所以這麼多年來,夕靈兒只能精養着。
塵曦宮中很多大事,都是經由上官凌汐處理的。
“哼,難爲你還記得我這舊疾。”夕靈兒揶揄道。
“我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不然,我不擔保會做出什麼事。”上官凌汐雙手緊握,忍着一口氣,凌厲的看向上官芷汐道。
“凌兒,那狼女不是你能奢想的。獨孤梟是什麼樣的對手,你比娘更清楚。你要從他手上搶人?”
“我不但從他手上搶人,我連他的江山也搶。這不是我們早已契合的事嗎?”上官凌汐對夕靈兒淡聲道。
“你……”
是啊,早就默契,要將獨孤家的顛覆,雖然他……
獨孤家對不起他們母子兩,這麼些年來所受得苦和傷,他終有一日會向獨孤家的所有人,一一討回,絕對不會放過的!
“我不怕搶不到人,我就怕……”那人的心,不在他的身上。
最後那句話,上官凌汐沒有說完,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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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夕靈兒卻懂他後半句的話,因爲她也感同身受啊。
也罷,她自己亦是個被情眯眼之人,又憑什麼教訓上官凌汐呢?
情之一字,害人不淺啊。
暗夜迷濛,風吹樹擺。
獨孤梟好不容易定下神來,處理公文。
手執狼毫在紙上重重劃下一筆後,輕輕捏了捏一直緊蹙的眉心。
只要一停下來,那個倩影又撞入他的腦中。
獨孤梟煩躁的重重擱下狼毫。
“她……情況如何了?”沒頭沒尾的問了這麼一句,問完後,又自覺後悔。
他不是要讓她自生自滅的麼?現在這又算什麼呢?
獨孤梟冷冷的嗤笑一聲。
凌空突然出現一個黑衣身影,重重跪到獨孤梟的跟前。
面有難色,有點開不了口。
“寒羽?”獨孤梟見許久都聽不見聲音,稍稍提高聲音。
“雉兒……她不吃不喝,將所有人都趕了出來,把自己困在寢居內。”寒羽頂着頭皮發麻,支支吾吾的說道。
“什麼?”獨孤梟拍案而起,淬着寒冽的眸光冷冷射向寒羽。
寒羽並沒有重複一遍,因爲他知道主子是聽清楚了。
這一句“什麼?”只是他不可置信。
“爲何到現在才報?”獨孤梟冷冷的問道,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着,剛剛被舒展開來的劍眉又緊皺成川字。
寒羽心中悲慼,主子啊,是您在早上的時候說,不想再聽到關於雉兒的消息的,他哪兒敢報啊。
“寒羽,下去領罰!”獨孤梟冷冷的說道。
人影瞬間一魅,早已不見蹤影了……
她,居然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