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推開辦公室的門,花落跟着走了進來,裡面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着他,嘴角帶着微微的笑意,只是花落覺得這笑裡帶着一絲善意似乎還有一絲的真誠,不像一開始的時候帶着挑剔的探究。
謝憲平朝他點點頭,“花落你來了”。花落也朝他禮貌的點了一下頭:“謝總”。
朝他身後的沙發指了指“坐下說”。依言坐下之後,謝憲平清了一下嗓子說:“花落,剛纔高澄和我商量了一下,我們公司每年都有針對內部員工爲期三個月的專業培訓,現在正好剛剛開始,你不妨先從這培訓開始,先逐步瞭解相關的知識,這樣對以後實際操作起來,就比較容易上手一些”。
花落點點頭,“好”。謝憲平和高澄相視一笑。
門外傳來了輕微的嘈雜聲,還伴隨着一個憤怒高揚的女聲,謝憲平皺了一下眉頭,“外面怎麼這麼吵,誰在外面”?
林琅拉開門走到門外,然後又退了回來他結結巴巴的說:“謝總,是,是馨陽小姐。。。。”話還沒說完,人就被推到了一邊,隨着一陣香風辦公室裡多出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這個女人三十歲左右的年紀,一頭披肩的波浪長髮垂在身後,她的面部輪廓很鮮明,高眉骨,眉毛細長高挑,烏黑深邃的眼睛裡,眼波流轉泛着盈盈的水意,小巧的鼻子,白淨細膩的肌膚,柔軟的脣瓣上塗着鮮紅的脣膏,讓整張臉如一副生動的畫卷。
一身修身的女士西裝恰到好處的顯示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她滿面怒容的走進了辦公室,然後朝身後兩個面無表情的保鏢擺了擺手,兩個人立刻恭敬的關上了門,退了出去。
她這才轉過身,吃驚的發現屋裡的幾個人都在看着她,她愣了一下,立刻換上一副柔媚的表情向謝憲平走了過來。
一邊走一邊嘟着嘴抱怨:“憲平,公司裡的人太沒規矩了,簡直不把我放在眼裡,你明明在,他們卻不肯放我進來,這你得管管”。
路過花落的時候,她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花落在她的目光裡皺了一下眉頭,看着花落厭惡的表情她不由得擡高了音量,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傲慢的問:“你是誰”?
花落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女人生氣的走到謝憲平身邊,抱住他的一隻胳膊撒嬌的說:“憲平你看,這些人一個兩個都不把我放在眼裡”。
謝憲平皺着眉頭抽出自己的胳膊,避開了她欲貼上來的身體說:“馨陽,別鬧”。對屋裡的另外兩個人說:“高澄,林琅你們先陪着花落去把明天要準備好的東西準備好”。
兩個人連忙站起身來說了聲“是,老闆”,然後帶着花落快速的走了出去。
高澄一個人無聲的走在前面,健碩的身軀,有力的步伐,渾身充滿一股肅殺之氣,花落和林琅走在他的身後,林琅小聲的爲他介紹剛纔的那個女人。
“剛纔你看見的那個女人是董事會洪勳的女兒洪馨陽,除去謝總手裡的股權,洪懂事可是我們公司的第二大股東,也算是公司元老級的人物了,馨陽小姐人長得又漂亮,一直在追着謝總,可是謝總一直都沒答應,但是看在洪懂事的面子上,又不好弄得太僵,只好對她敬而遠之,可是洪馨陽卻對謝總死纏爛打的,讓他也不厭其煩”。
花落聽了心裡不由得暗歎,原來謝憲平也有事情擺不平的時候,還一直以爲他是無堅不摧的人呢。
前面走着的高澄轉過頭狠狠的瞪了林琅一眼:“你的話太多了”,林琅嚇得一縮脖子,趕緊的閉了嘴。
看着三個人都出去了,望着走在最後的花落洪馨陽疑惑的問:“憲平,他是誰,臉蛋長的不錯,竟然能讓你親自點名,讓你的左右手親自爲他服務,架子不小啊,他有什麼背景”?
謝憲平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的笑意,“他是一個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動的人”說着看了洪馨陽一眼:“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
洪馨陽撇了撇嘴,“只要他不跟我搶你,我才懶得找麻煩呢”。
聽了她的話謝憲平煩躁的轉身走到了窗戶跟前,看着窗外一言不發,洪馨陽站在身後癡癡的望着他高大的身影,有些許的陶醉,她慢慢的走到謝憲平的身後,伸出雙臂從後面摟住了他的腰,將自己的臉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上。
耳畔傳來有力的心跳聲,她一臉的沉醉,喃喃的說:“憲平,感覺到了嗎,我們連心跳都那樣的一致,我們結婚吧”。
謝憲平的身體一僵,他伸手拉開洪馨陽的桎梏,轉過身將她的身體扶正,搖搖頭說:“不可能的,我們不會結婚,我不會娶你的”。
洪馨陽不可置信的往後踉蹌了兩步,眼睛裡充滿了絕望和哀傷,慢慢的溢出了大顆大顆的淚水“爲什麼,爲什麼我們不能結婚,我是那麼的愛你”。
謝憲平扶着她因爲激動有些發抖的身體,放緩語氣說:“馨陽,你應該和一個適合你的人,愛你的人結婚,可惜我不是那個人”。
“你撒謊”,洪馨陽的聲音變得憤怒而尖銳,“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難道以前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
“馨陽,你理智一點好不好,我對你好只是因爲你那時還小,我什麼時候對你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感情,或者跟你表白過嗎”謝憲平不耐煩的冷冷的說。
“不是的,不是的,你那時是喜歡我的,要不你不會對我好”洪馨陽的神情有一絲的癲狂,她忽然上前抓住謝憲平的手,擡起頭看着他,語氣裡帶着哀求:“憲平,你剛纔是故意這麼說的是不是,你是騙我的是不是”?
洪馨陽的糾纏耗光了謝憲平的最後一絲的耐心,他猛的甩開她,洪馨陽被動作的慣性使然,跌坐在地上,她呆呆的看着面前這個面容冷峻的男人說不出話來。
謝憲平在她的目光裡一步一步走到她跟前,站在那裡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他的眼裡像冬日的冰霜,沒有一絲的溫度,又像俯視獵物的猛獸,殘忍裡帶着一絲的暴虐,洪馨陽不由得感覺到身上一陣的冰冷,她微微的蜷縮起身體。
看着這個女人這樣一幅弱者的姿態,跌坐在那裡,謝憲平的心裡感到一陣的厭煩,他冷冷的注視着她,直到這個女人在他的目光裡狼狽得丟盔卸甲,他才漠然的說,“你回去吧,記住我今天說的話”。
洪馨陽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她慢慢的冷靜下來,彷彿剛纔只不過是一個被剪輯了的插曲,她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又恢復到往日高傲和矜持。
她的眼裡一片清明,只是在眼底還有沒有散去的失望和不甘,她怔怔的望着謝憲平:“爲什麼,我哪點配不上你,還是你有了別人”?
謝憲平轉過了頭,錯開她的視線:“這和你無關”。
洪馨陽突然笑了,她點點頭:“呵呵,和我無關,那被我猜到了,是真的了,是誰”?
“你沒必要知道他是誰,管好你自己的事”謝憲平看着窗外,幽幽的說。
“好啊,我記住了,但是我今天告訴你,我洪馨陽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洪馨陽的眼裡冒出了一股狠厲,指甲緊緊的攥進了手心,有一滴滴殷紅滴落在了光潔的地板上。
說完推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