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裝着泛黃信紙的盒子
王慧這段時間裡花的錢有點多,但剩下的錢還是可以把唧寶上的借款還上。她沒有這麼做,而是直接給諸葛明明的賬戶上轉了3W米,說:“以後你就是我的老闆了,實話告訴你,我想要學你們這邊的知識。不是想當魔法師,可以介紹我認識道士嗎?我希望還能夠見到之前在我夢裡出現的白無常。我看上他了。”
新員工好彪啊,直接喜歡上了鬼鬼。不過看到銀行卡里多出來的3萬,諸葛明明決定把並不熟悉的白無常賣了,說:“可以啊,需要我給你他的聯繫方式嗎?”
王慧:“謝謝老闆。”
諸葛明明自然是不知道那個白無常的聯繫方式,就連他到底是誰都不知道。但不妨礙羊羔能查得到。
羊羔(唧聊聯絡):錢分我一半。
諸葛明明:轉賬:15000.
不過十分鐘,蘇白的聯絡方式就到了王慧的手上。不過此聯繫的方法自然不是隨隨便便大個電話,她需要專門給蘇白擺祭壇。而且蘇白就算是地府的員工也還是一隻鬼,長期相處如果沒有本事的話,容易被鬼氣傷身。
王慧不打算讓別人幫忙,她沒那麼多錢。也確定了不能從自家老闆手裡學到方法,諸葛明明是魔法師,對這方面的瞭解不多。雖然魔法力量也能讓陰氣不侵,但不能學會如何正確的擺祭壇。她說:“老闆,我手裡還有1萬多,可以拜個道家師傅嗎?”
諸葛明明:“道家那邊的師徒關係和魔法師這邊不一樣。不是學生給老師錢,是老師要養學生。所以對天賦要求很高,你再等等,下次有機會讓你見一下沈師傅,看看你天賦如何。”
“謝謝老闆。”
王慧需要還貸款,還要給鄉下寄贍養費,1800的工資並不足以讓她繼續租房。所以把之前租的房子退掉了,諸葛明明買了一個鐵質的摺疊牀放在店裡。以後到了晚上,王慧可以直接把牀拿出來,放在店裡休息,直到她實習期結束。
店裡有了員工之後,諸葛明明就不需要清早跑過來開業。或者說就他們店裡的這種生意,根本沒有讓兩個人看店的必要。
不過諸葛明明還算是比較良心的老闆,讓王慧早上7點鐘開門,等下午3點之之後就是她的休息時間:“去學點東西,或者多找個兼職都可以。只要不耽誤第二天上班。你要是找到了別的更好的工作,在轉正之前直接跟我說一聲就可以。”
時間定下來之後,諸葛明明就開始熬夜打遊戲,早上再也不出現在花店。一天,窗外的夜色正濃,諸葛明明外放遊戲機的聲音,坐在書房裡。擺在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特意設計的鈴聲。聲音輕快有趣,聽起來就像是身在森林,或者溪流旁邊。
諸葛明明直接退出遊戲,按掉鬧鐘,有些恍惚的看着手機上的日期說:“真是打遊戲過頭了,都沒注意到今天已經到這個時候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那裡也有一個書桌。這套房子是十幾年前家裡就買下來,一家人居住的地方。在十幾年前,諸葛明明還只是中學生的時候,就是在自己的房間裡寫作業。
書房是給需要畫設計圖和寫稿的父親母親的“領地”,父母退休會鄉下陪爺爺奶奶,哥哥也搬出去之後,諸葛明明就把書房改成了自己的遊戲房,擺上了各種遊戲機,還有花了1萬多配的電腦設備。
諸葛明明跪在房間的書桌前,手上亮起魔法的光暈:【擡起】【打開】
書桌就像是氫氣球一樣上浮,輕輕的抵在天花板上,瓷磚鋪的地板像打開的盒子一樣掀起一塊地磚,裡面是一個小空間,擺了一個比A4紙稍微大一點的盒子。盒子的外面用皮革包了起來,看不出用什麼材質製作。
諸葛明明將地板蓋回去,書桌也放回原處,從旁邊拿出來一隻蘸水筆。也沒見再拿出什麼墨水瓶。她打開皮革盒子,裡面淺淺的鋪了一層信紙。看起來不少,有一個指節那麼厚。她自言自語:“看起來就要用完了。”
因爲提前沒有做過任何準備,諸葛明明這次打遊戲忘記了時間。還以爲自己寫不出什麼話來。但從盒子裡拿出一張薄如蟬翼的信紙,提起筆的時候,卻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
給蘭亭將軍:
貴安,蘭亭將軍。最近我這邊發生了很多事情,之前的信件裡也有說過。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消息,我的店鋪裡招收了一個員工,就是我曾說過的那位女士。
她的遭遇有些辛苦,傷害她的父母在被懲罰之後又出現找她,害得她沒了工作。巧的是冥界來接她的公務員被看上了。她決定到我的花店工作,本身是打算當我的學徒。不過我這邊沒能教得了她想學的內容,就作罷了。
有了一個員工之後,我的店鋪經營也算是上了正軌,即便離開做別的事情,也不用擔心店鋪。怕你誤會所以先說明一下,我絕對不是想要偷懶,才招的員工。我準備用我的魔法力量爲別人做點什麼,順便賺很多很多的錢。
你知道的,我想買棟別墅。不過我現在的錢還不夠,這邊的地價實在是太高了。我倒是不需要房子有多大,希望能有個大一點的花園。
…………
…………
你的花仙子,瑞思。
第9726封信
諸葛明明算了算時間,果然在一開始的時候用的比較多,以爲一萬張信紙可以用到天荒地老,結果十年過去只剩下274張信紙。她不得不從一天寫幾張甚至十幾張,變成現在一週寫一次。
諸葛明明有個預感,或許當她有了男朋友之後,就不會繼續給蘭亭將軍寫信。雖然對將軍諸葛明明只是一種“父女”情,但必然架不住男朋友吃醋。
她把信紙放在皮革盒子的蓋子上,只用一點點魔力牽動,信紙就折成一個紙鶴的樣子,然後消失了。
她往後一躺,就窩進自己的牀鋪,有些失落的說:“我的男朋友什麼時候會出現呢……”
第二天醒來,諸葛明明看見桌子上打開的皮革盒子和旁邊的蘸水筆,立即把房間的窗簾拉起來,將東西放回原處。敲着自己的腦袋懊悔:“果然不能熬夜打遊戲,精神不好容易忘記重要的事情。”
手機就像是奪命一樣的在書房響着,並不是她設置的鬧鐘鈴聲。諸葛明明走過去,接起電話:“喂?”
電話裡傳來一個女人有些崩潰,帶着哭腔的喊聲:“老師,救命啊!幫幫我!”
“你現在在哪兒?……好,我馬上去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