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心一本正經的說到:“我們原本是準備好言相商,要錦衣衛的這些大爺們打開牢門,讓我們進去看看的。哪知道一位大人直接就朝着我們下了殺手,逼得我們不得不出手揍人了。事情的起因經過就是這樣,一切還請大人明鑑。”
呂風嘆息了一聲,搖搖頭。他看了看遍地狼藉的大牢門口,點頭說道:“如此,倒也怪不得你們。但是錦衣衛大牢乃是朝廷重地,你們也不能隨意出入的。普通人等,是萬萬不敢在錦衣衛大牢外逗留,生怕有劫牢的嫌疑。因此我的屬下反應過激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此事就此作罷,本官親自陪你們進去,查驗一番裡面的囚犯如何?”
一邊說着,呂風一邊用他那惡毒的賊眼在四人身上不露痕跡的打量着。他看到了白小伊懷裡不小心露出來的一根女人用的絲線,兩個小道士腰間露出來的酒葫蘆,八戒懷裡的一小塊火腿以及身上那油膩的痕跡。同時,他也看到了白小伊的佩劍和那春秋簡發出來的淡淡毫光,兩個小道士的寶劍、八卦鏡上的隱隱靈氣波動,以及那八戒手上禪杖上鑲嵌的幾顆碩大的,閃動着七彩光芒的舍利子。
“這四個小傢伙,可是渾身都是寶啊,而且,看起來涉世不深。”呂風已經有了主意了,他站起來,很和藹的,甚至可以說是慈祥的,極其熱情的挽住了白小伊和修心地手,往錦衣衛的大牢裡面走了進去。“來。來,來,雖然是朝廷禁地,但是也沒有什麼見得人的。四位都是名門正派的弟子。想必會做出劫牢地舉動罷?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他很熱心的說到:“尤其此等邪門歪道之人,最是危險不過,如果讓他們混入了大牢,說不定會招惹出什麼事情來。還是請四位出手把他給剪滅了,本官一定奏請陛下,給你們請功的……不知道四位如今卻是有何打算啊?莫非就準備浪跡江湖麼?江湖風浪湍急,雖然豪情熱血,卻不是一個正經出路哩。”
看到白小伊他們臉上的沉思模樣,呂風似乎有意,似乎無意的說到:“半年前。崑崙派的數位長老,似乎叫做古影上人的。還有什麼大方真人啊,他們還專門來了朝廷上,向陛下求官呢。結果陛下封了他們護國天師的名號,他們也許諾,只要朝廷有所吩咐,崑崙派一定會鼎力相助呢。這修道之人麼,也是大明朝的子。這也是應該的嘛。”
白小伊他們四個人同時破口大罵:“操……虧他們崑崙在我們面前還如此清高地模樣。果然是僞君子最可惡!”八戒、修心、養性三人同時橫了白小伊一眼,白小伊氣得眉毛直豎,要不是已經到了大牢裡的甬道上,他就要動手揍人了。
呂風笑吟吟地看了周處他們一眼,使了個眼色後柔聲說到:“這也是人之常情嘛,給朝廷效力,總比做一個山野之人的好。”
四小若有所思的互相看了一眼,聽得呂風說起崑崙派的那幾個長老的名字,他們還是有點印象的。古影他們是不知道的。但是崑崙散仙大方真人,卻是他們聽說過幾次地名頭,聽到一個朝廷裡的錦衣衛統領說出這些人的名頭。他們哪裡還有懷疑?在他們的印象中,朝廷中人是不可能認識崑崙派的長老的,除非那些長老還真的來朝廷求官了。
說着,說着,他們一行人到了大牢裡面,那撲面而來的陰風血氣,似乎還帶了絲絲的鬼嚎聲在裡面。昏暗地燈光下,一條條極其陰森的走廊朝着不知名的地方延伸了過去,看那深邃地、陰森的、隱約有滴答的水聲傳出來的走廊,似乎那些走廊一直通向了黃泉地府。
有鐵鏈摩擦地板,烙鐵接觸皮肉,皮鞭撕開肌膚,鐵釘釘進了人骨頭的聲音傳來。這些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響,聽到這些錦衣衛的人耳朵裡,卻是讓他們如癡如醉,這可是他們權勢的體現啊,在這裡受刑的人,哪一個不是官兒?甚至還有當朝的二品大員在裡面受罪哩。隱隱約約的,有淒厲的‘冤枉’聲傳了出來,但是這些呼喊聲立刻就被卡斷了,可以聽到粗重的喘息聲從知道哪個角落偷偷的溜了出來。
地上是一層滑膩的膠狀物,溼漉漉的,充滿了血腥味,也不知道是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混雜而成的。昏暗的火把照不到的地方,一條條扭曲的,詭異的黑影在顫抖着,一些是人影,一些是鬼影。白小伊突然驚呼出聲:“老天爺,你們這裡,人鬼混雜,根本就是人間地獄。這一路上,我可是看到了三百多怨魂在出沒,你們,你們這些獄弈,也不害怕麼?”
呂風溫和的笑着,沒有出聲。緊跟在呂風身後的張龍殘忍的笑了起來:“這位公子,這些王八蛋活着的時候我們都不怕,他們死了還能翻什麼風浪?他孃的,他們男人全部斬首,女人全部賣入了教坊司做妓女,他們能拿我們怎麼樣?”
一個最低等的錦衣衛獄弈走到了最黑暗的角落裡,他發狂一樣的揮動着手上的皮鞭,狂吼起來:“哈哈哈,來啊,來啊,來個鬼讓爺爺我看看啊。哈哈哈,公子爺,這裡的鬼,也是歸我們管的。他們活着的時候,我們不把他們當人,他們死了,我們也不把他們當鬼。他們這輩子,就別想從我們手下超生。”
白小伊眼睜睜的看着三條怨魂倉惶的從那獄弈的身邊逃了開來,縮在了一個黑暗的角落內瘋狂的顫抖着,不由得嘆息了一聲:“古人云……”
呂風低沉的,溫和地說到:“古人云。苛政猛於虎也。不過,這苛政二字,可用不到我們錦衣衛頭上。我們錦衣衛查辦的,都是一些作奸犯科、罪有應得之人。他們的死活,四位小朋友卻也不用放在心上。”
一個蒼老的聲音猛地叫嚷了起來:“放屁,放屁,老夫就是被冤枉的,老夫沒有犯法,老夫沒有抨擊皇上,老夫我是……”
一根沉重的鐵棍當頭砸下,那個在最近的牢房內,抓着柵欄瘋狂嚎叫的老頭立刻慘嚎一聲,滿臉是血的倒在了地上。呂安厲聲喝道:“這老不死的。他是冤枉的?我呸,,給我放進黃字九號房去。讓裡面的那幾個老瘋子好好的招待他。娘地冤枉?進了錦衣衛的大牢地,哪裡有冤枉的?”幾個獄弈撲了過去,打開了牢房的大門,把那老頭拖了出來,彷佛拖死豬一樣的拉進了最黑暗的一條走廊。一滴滴的血,混入了地那粘稠,黑色的膠狀物內。
白小伊他們渾身打了個哆嗦。雖然他們是身有道法地人,可是他們的心裡也冒出了一絲的涼氣。這冷氣越來越強,讓他們的身體都僵硬了起來,甚至他們都不敢*近那些獄弈了,在他們的神念掃描之下,這些最低等的獄弈身上都有着極其兇殘的煞氣,讓他們渾身的不自在。
而他們身邊的呂風,身上卻盪漾着浩然地正氣,溫暖的。寬厚的,悲天憫人地浩蕩氣息,彷佛他就是一輪太陽一樣。照亮了這個牢房一樣。四個沒有什麼經驗的小傢伙,立刻就本能的朝着呂風身上*了過去。他們只是有一點點奇怪,這錦衣衛的大統領身上,怎麼會有修道人的氣息呢?而且看他的修爲,似乎已經達到了感悟天地的境界啊,有一種讓人很舒服的感覺在。
呂風臉上有着淡淡的笑容,體內的真元以一元宗的入門心法流轉着,他故意的把這充滿了凜然正氣,帶着濃濃的飄逸氣息的真元釋放出了體外,造成了自己彷佛高山古鬆一般高潔凡的氣勢。很輕鬆的,他在無形之中就奪走了四小的心神,讓他們本能的感覺自己是個可以信賴,可以依*的人物。這是氣息的本能吸引,呂風卻沒有用任何的撼神的魔法。
“唔,巫族的法門果然是博大精深到了極點。一元宗的心法隨時可以調用,大混沌心經隨時可以使用,呵呵,果然是包容天地,用來矇混人的最好法門。如此一來,豈是我甚至可以冒充崑崙的門人?只要我知道崑崙的心法,我就可以冒充他們呢。”
一支火把發出了‘噼啪’的聲響,一團火花從上面炸了出來。呂風輕聲說到:“最近可有新鮮人犯押入麼?都關在什麼地方?”
大牢的頭目,一個百戶連忙走了上來,恭聲說到:“大人,就昨夜奉您的命令,抓了一批嫌犯。現在他們都關在黃字十三號房,一共是五十六人,正準備對他們用刑來審問呢。”
呂風點點頭,他想起了昨夜在十字路口自己下的命倉。當下他吩咐到:“前行帶路,四位追殺的那個老魔頭,如果他受了重傷的話,恐怕是會被巡夜的士兵抓起來的。唔,那老魔頭真的能夠驅使數萬的殭屍和骷髏麼?本官對於道法倒也有一點心得,茅山派密法煉製的殭屍,可是很強的,四位能夠消滅數萬殭屍麼?”
直到現在,呂風才問出了自己疑惑不解的地方。他也聽聞過,茅山派煉製的殭屍分金銀銅鐵四種,金屍最強,鐵屍最弱。但是就算是最弱的鐵屍,也不是普通的修道之人可以對付的。如果是金屍的話,一般的飛劍都拿他沒有辦法。而茅山派最厲害的一種殭屍,則是萬年屍王,那種殭屍飛天入地無所能,簡直就相當於一個金丹末期的大高手。數萬這樣的殭屍,呂風不相信白小伊他們四個可以對付下來。
養性搶着說到:“那老傢伙的殭屍可沒有這麼強,要是真的是數萬茅山煉製的殭屍,我們早就躲開了,誰敢和他對上?這老傢伙弄得那些殭屍,似乎就是一個噱頭,就是普通的屍體和骷髏能夠走動,用來殺普通人是足夠了。但是對我們修道之人來說,可是一點威脅都沒有的。”
呂風和身後地呂安、藺軾交換了個眼色,頓時心裡恍然。感情這老傢伙是一個走江湖的,這樣的數萬屍體。根本禁不起數千大軍圍殺的,地確是沒有任何的威力的。過呂風也的確的有了興趣,中原是沒有這樣的法術的,因爲面對道法中的強大fǎ術,這樣的殭屍來上二十萬都可以輕鬆的被幾個修道之人給消滅掉,哪裡有什麼用處?
呂風低聲說到:“哪怕是最白癡地邪魔,恐怕也不會練這樣無能的法術吧?”這話他是說給四小聽地。
白小伊立刻說道:“啊,說到這裡,倒是有點奇怪了,那老傢伙倒是不象我們中原人。看他高鼻子、深眼眶的模樣,倒是像是西域胡人呢。”
正說着。他們已經到了黃字十三號房門口,就看到一個渾身赤裸的老頭正哀嚎着倒在地上,被幾個地痞無賴模樣的人用拳頭狠砸呢。一個地痞大聲的喝罵着:“老傢伙,你是什麼黑巫師?老子還是你爹呢。媽的,你想要勒索大爺我們?也不看看我們幾個是幹什麼的?你敢勒索我們?操,看你光着屁股地模樣,怕是偷人家老婆的時候被趕出來的吧?孃的。敢要我們脫了衣服給你?”
一個特別猥瑣的小個子地痞嘻嘻哈哈的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木棍,淫褻的說到:“兄弟們,別打了,浪費自己力氣不是?嘿嘿,來,把這玩意給他糞門裡面捅進去,讓他試試騎木驢的味道……哈哈哈,來,來。兄弟們幫幫手,一個老胡人,敢在我們面前擺威風?看我們怎麼收拾他。”
修心指着那渾身赤裸。皮膚髮黑,頭髮鬍鬚被燒了大半的人叫嚷起來:“就是這個老王八蛋,呔,妖魔,你還往哪裡跑?”
正在被一羣地痞蹂躪地法克茫然的擡起頭,他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皮下彈了出來,他發出了淒厲地,絕望的哀嚎:“上帝啊,求您救贖我吧。上帝啊,這裡是地獄,這個國家是地獄,這個國家的人都是魔鬼啊……上帝啊,我願奉您爲主,求求您救贖我吧。該死的撒旦,你就是這樣保佑你的信徒的麼?上帝啊,饒恕我吧,我,我法克發誓,我一定會皈依在上帝的榮耀之下的。”
呂風咳嗽了一聲,喝問到:“這老傢伙在叫嚷什麼呢?你們幾個,都是什麼人?給本官滾開。”
那些地痞看到有人來了,頓時嚇了個魂飛天外的,他們都是應天府街面上的地痞無賴,眼睛最是賊不過。看到呂風身上的紫色錦袍,再看看他腰間的那盤龍黑玉佩就知道這是一個招惹不得的主子。他們哪裡還敢多話,倉惶的縮在了牢房的角落裡,老老實實的抱着腦袋蹲在了地上。比起剛纔欺負法克的氣焰來,他們此刻簡直就有如乖寶寶一樣。
法克哆嗦着站了起來,他看着柵欄外的一羣人等,突然發狂一樣的用中文嚎叫起來:“你們必須放我離開,否則的話,我們黑暗協會不會放過你們的。我是高貴的黑暗巫師協會的理事法克,你們如果敢對我做出不好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呂風看着瘋狂嚎叫的法克,他突然想起了在大草原上碰到的德庫克斯,那德庫克斯,不也是自稱什麼黑暗中人麼?也許,這個法克就是那德庫克斯招惹過來的人吧?呂風看着法克,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法克,你說你們不會放過我們的,但是,你們能夠通過九州結界麼?”呂風傳音過去,彷佛雷霆一樣在法克的耳朵裡炸響。
法克呆住了,他徹底的呆住了,他看着呂風,他想不通,爲什麼這個人也知道九州結界呢?他的腦子裡面瘋狂的旋轉起來,開始盤算着。“一切都是一個陰謀,是的,這是一個陰謀,這是爲了對付我們黑暗協會所設定的陰謀。看樣子,是他們這個國家想要對我們……”
他沒有機會想下去了,因爲呂風的手伸進了柵欄裡面。一股素色的狂飈吐了出來,在白小伊、修心、養性、八戒他們的驚呼聲中,景色地掌風重重的擊中了法克的身體。把他上半身幾乎都打扁了。呂風獰聲喝道:“你敢威脅本官?那,你就死罷。什麼黑暗協會,沒有聽說過。”這一掌擊出,法克可就沒有任何的道理活下來了。
白小伊、修心、養性、八戒四人面如死灰地看着呂風。他們想起了自己發出的那個毒誓。誰要是殲滅了法克,他們就必須一輩子服從那人的命倉的……原本是他們四個人之間的賭注,可是現在是呂風突然下殺手殺了法克啊,那他們應該如何是好?
呂風看到法克那副樣子就覺得好笑,而且他並不覺得這個法克有白小伊他們所說的那樣可怕,於是乎直接就出手擊斃了法克。一股混沌的力量衝進了法克的身體,直接毀掉了他的一切生機,這一回,法克想起死回生,也是可能的了。回過頭來。呂風剛要笑着對四小說問題解決了,他卻看到了四小爲難、尷尬地臉色。
很溫和的。呂風問到:“四位,有什麼問題麼?”
白小伊看着呂風,無奈地吸了一口氣,嘆息到:“呂大人,您爲什麼就不能把那人留下讓我們殺死呢?如果我們四人同時出手的話,就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了。”當下,他把他們的賭約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呂風心裡暗喜。他伸出手,很溫和的說到:“那,四位小朋友,你們的誓言還有效麼?本官卻也算是修道之人,知道這要是違背了誓言,日後可是要死得慘不忍睹,走火入魔,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啊。”
藺軾會意地上前了一步。用最威嚴,最莊重,最正式的語氣說到:“以四位的能力。如果能出仕的話,倒是可以造福天下百姓,積下數十萬功德啊。救一人,不過一人罷了。救一地,可就是數百萬生靈的死活啊……救人者,功德無量啊。”
呂風笑吟吟的拍打了一下白小伊的肩膀,笑道:“君子有所爲,有所不爲,唉……也不要說效命於本官的話,本官可是承受不起的。但是以四位地才幹,投身朝廷後,日後定當身據高位。大隱隱於朝,修道之人,誰說一定就要在名山大川中才能消遙自在呢?君子當入世,而不當出世啊。雖萬千人,吾往亦!”
隨後,呂風朝着八戒很和藹的說到:“春有百花片有月!”一朵金色的花從他地手上冒了出來,散發出了淡淡的金色光芒,隨後化爲萬千光點消散在了空氣中。
八戒呆呆的說了一句:“夏有涼風冬有雪……阿彌陀佛,小僧受教了。”說完,他對呂風躬身一禮,滿臉都是莊嚴。但是他的手指頭,很不莊嚴的摸了摸懷裡的火腿。
而對修心、養性所說的,則是另外一番話。“道可道,非常道。北冥之鯤,藏於九淵之下時,可有想到扶搖直上之日?兩位乃非常人,卻又修的尋常道。尋常道,能入仙者幾人呢?我有三花聚頂,五氣朝元,天下何處不能修道?道在心中,不在天地中也。”
三朵淡淡的青光浮現在了呂風的頭頂三尺處,只有四小以及藺軾、呂安能夠看得到這奇妙的景象。四小大驚,連忙施禮到:“前輩卻已經到了如此境界,晚輩等實在惶恐,惶恐。”
白小伊恭聲到:“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逍遙於紅塵之外,只能救一人罷了,出仕爲官,卻能救天下百姓,前輩說得實在是有禮,有禮啊。古之聖人,不及前輩多也……白小伊願投入前輩門下,充當馬前弈子,日後還望前輩多多照應則個。”
修心、養性、八戒互相看了一眼,限於自己的誓言,同時也是被呂風的個人魅力所傾倒,三人同時表明願意投入呂風麾下。
呂風大喜,連忙當場就封了他們四人爲錦衣衛千戶,就在自己身邊公幹。隨後,呂風拉着他們,施施然的走出了錦衣衛大牢去。
呂風心裡尋思着:“好,四個打手又到手了。總不能事事讓水老怪出手,他一出手可就是要死人的啊。”
而白小伊、修心、養性、八戒四人心裡也不知道翻騰了多少念頭,但是有一項是相同的:“投*了錦衣衛,日後師傅找上門來追問鎮門法寶的下落,怕是錦衣衛要替我們出頭罷?所謂民不與官鬥,哎呀呀,師傅啊,這寶貝還是讓我們多玩個幾百年罷。嘿,嘿嘿,嘿嘿嘿……”
當下,四小加入了錦衣衛。呂風和他們,正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雙方簡直就是jiān夫淫婦勾搭在了一起,正是有着這麼一點說不出的默契。看起來大家表面上都是嘻嘻哈哈的熱鬧得緊,其實一個個心裡鬼點子亂翻,哪裡有什麼良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