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往日恩怨
“你說得對……”上古龍獸禍潛一臉笑意，溫柔動人，“女矖雖然嘴上不說，但實際上對待感情也真的是挺內斂的啊——”
“禍潛大人，請問這些是什麼生物？”鳳九歌困惑的轉移話題，“這是蛇類嗎？”
“沒錯，這種叫水蛇。人妖魔獸的實力在水族中固然強，但都是這些水蛇不擇手段得來的力量。”上古龍獸禍潛終於從血池之上站了起來，只是上古龍獸禍潛的整個身體都是浮在了血池之上的。
突然手一揮，那羣在血池中掙扎的水蛇的四周的血液就突然的升高化作了一個牢籠把他們都移到了岸上。
鳳九歌和龍子戒湊上去一看，發現這紅色的籠子中是一堆爬得半死的水蛇。
“禍潛大人，既然這水蛇是屬於蛇類，那麼女矖應該也是知道些的吧。”鳳九歌側頭望向了上古龍獸禍潛詢問。
“女矖當然是知道的，因爲這水蛇一族本來就是想毒害女矖的。”上古龍獸禍潛不說還好，一說就非常的生氣，他自己心愛的女人被他人算計毒害，他鐵定是要爲自己的心上人討回公道的。
“什麼？！”鳳九歌一聽都震驚了，在她的意識範圍裡，女矖可是很強悍的女人啊，居然還有人如此不識相的想要陷害女矖？！
“這個血池除了包含着我所創造的所有後代的血脈以外，這個血池還可以幫助我探知進入血池中的任何一個生命體的所有記憶。”上古龍獸禍潛大人邊說着話，人就已經從原來血池的整中央慢慢漂浮到了岸邊。
“可是女矖是上古蛇獸，是她創造了蛇族，這些水蛇屬於蛇類的話也不會這麼不長眼的想要毒害女矖的吧——”鳳九歌還有點僥倖的心理。
“這些水蛇，還真的就是膽大包天了。”上古龍獸禍潛的聲音頓時變得陰森森的，“當初女矖創造了這些水蛇之後，本來蛇族的所有族類都友好相處的，但是誰知這些水蛇居然野心如此之大，想要當蛇族的王。”
“於是這些水蛇就設計了要去毒害女矖，還準備好了僞造女矖的傳位號令，那麼等女矖死了之後，水蛇一族的族長就可以趁機當王了。”
“要不是女矖她本身爲人警惕，那麼可能就中了水蛇的毒了。”上古龍獸禍潛說着這段他從水蛇的大腦中探知回來的記憶，不禁十分慶幸，“雖然以女矖的修爲，即使中了水蛇的毒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這水蛇的毒還是會讓女矖休眠一段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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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蛇的毒……”鳳九歌沉思了片刻，詢問，“是指蛇毒嗎？”
“不，要是水蛇的蛇毒，那麼女矖就更加不用害怕了，女矖本身就是萬蛇之主，屬於她的後代的所有蛇毒她都根本無需害怕，因爲那根本與她就無恙。”上古龍獸禍潛的雙眸變得多了幾分陰狠，“但是水蛇一族居然私通了鷹族，水蛇是想用鷹毒來毒害女矖。”
“鷹毒？！”龍子戒重複的唸了一遍，“那可是蛇的天敵啊——”
“沒錯，所以鷹毒對於女矖來說，雖然女矖有十分深厚的修爲作爲後盾不會被鷹毒毒死，但是休眠一段時間進行休整是十分有必要的。”上古龍獸禍潛仰頭長嘆一聲，“幸好女矖發現了水蛇的陰謀，及時阻止了水蛇的下毒行爲。”
“那麼後來女矖如何處置這些水蛇了？怎麼說這些水蛇都是女矖的後代啊……”在鳳九歌的印象中，上古蛇獸女矖即使如何的陰冷暴戾殘酷，上古蛇獸女矖也還是有母性存在的，對待她所創造出來的後代，她肯定或多或少都會心軟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上古龍獸禍潛看着鳳九歌輕輕一笑，然後又自顧自的說，“你猜得沒錯，女矖雖然性子如蛇般陰冷暴戾殘酷，但是實際上當她面對自己的後代是依舊是心軟了，女矖沒有把水蛇一族給滅了，而是把水蛇一族驅逐出蛇族而已。”
“只是把水蛇一族驅逐出去蛇族而已嗎……”鳳九歌兀自喃喃了幾句，“我曾經跟女矖接觸過，女矖的性子真的是跟蛇這樣的冷血動物一模一樣，女矖居然沒有滅族，那已經可以算是對水蛇一族莫大的恩賜了。”
“可是……”上古龍獸禍潛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想到這些水蛇居然如此的不識趣，不僅沒有對女矖感恩戴德，還對女矖懷恨在心。”
“什麼？！”鳳九歌愣了愣，用着嫌棄的目光看着被血液所化的牢籠困着的水蛇一眼，“沒想到這些水蛇居然如此的狼心狗肺，虧得女矖還對他們這麼好！”
似乎是因爲聽到了鳳九歌的話，牢籠中的數條水蛇都十分激烈的扭動着自己那軟軟的軀體，像是想要掙脫那個血液所化的牢籠，但是可惜，興許是因爲血統的問題，根本就沒有水蛇血脈在其中的血液牢籠完全不給水蛇有任何放肆的權利。
“禍潛大人，爲什麼他們無法說話？”龍子戒爲那些躁動不已的水蛇感到困惑，要是反對抗議的話直接出聲不就好了嗎？
“他們當然想說話了，只是他們能說出來才行啊——”上古龍獸禍潛冷笑一聲，但是縱使如此也無損他那溫柔俊美的氣質。
“禍潛大人的意思是——”龍子戒微微挑眉，“他們原本應該是水蛇魔獸來的吧……”
“他們已經被我的血池限制了形態，現在他們只能維持着原形，現在維持原形的他們不過是最原始的動物而已，試問連靈氣都沒有攢足的動物又怎麼可能會講人話呢。”
“禍潛大人，我看方纔我說完那句話之後這些水蛇竟反應如此激烈，不如禍潛大人把其中一條放出來讓他說說究竟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好了。”鳳九歌思量了片刻後方開口。
“也好。”上古龍獸禍潛聞言點了點頭，“就讓我看看你們水蛇一族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話音剛落，那個血液所鑄造而成的牢籠中的其中一個地方，突然變形成了一個缺口，緊接着等一條水蛇從裡面費力的鑽出來之後，那個用血液所鑄造而成的牢籠，又變形、恢復了原樣。
待那條水蛇一逃離了血池中血液的形態限制後，那條水蛇就突然的渾身發着光，隨着那團光芒水蛇的整個軀體都在不斷變大，最後等那團光芒漸漸黯淡下來後，原來還十分小的水蛇已經變成了有一點個頭的水蛇魔獸了。
“那個老女人根本就不是爲了我們好！她根本就是想把我們水蛇魔獸一族給趕盡殺絕！”一恢復了能說人話，這頭水蛇魔獸便立即迫不及待的脫口大罵，“那個老女人居然把我們所有水蛇都驅逐出蛇族，你們知道失去了蛇族身份意味着什麼嗎？！”
“我倒想知道，這究竟意味着什麼。”鳳九歌挑了挑眉，一臉洗耳恭聽的模樣。
“哼，失去了蛇族身份，那就是無親無故，在整個雲圖大陸上都任人欺凌，沒有任何人會知道我們是什麼生物，沒有任何生物會說我們是蛇，那個老女人根本就是想讓我們自尋死路，這樣她的雙手反而就乾淨了！”
“夠了！”一直聽着水蛇魔獸如此詆譭自己的心上人，上古龍獸禍潛可不幹了，厲聲大喝，“如果當初你們不是野心太大了，想要坐上女矖的位置，從而當上蛇族之王，女矖也不會如此對待你們！再說了，女矖沒有滅了你們水蛇這種生物，哼，已經仁至義盡了！”
“做人做事都別太貪了，不然小心貪心不足蛇吞象。”鳳九歌也冷冷的嘲諷了一句。
“我們纔不需要那個老女人如此假惺惺的！我們倒是寧願讓那個老女人把我們全部都殺死了！”可惜水蛇魔獸不知悔改，怒氣衝衝的繼續自白，“爲了一雪前恥，我們處心積慮的想要找出那個老女人的弱點，然後再給她狠狠一擊！”
“所以後來，你就打探到了，女矖最愛的人是上古龍獸禍潛，就想加害於禍潛？”龍子戒蹙起雙眉，水蛇魔獸的動機他都似乎猜得到七七八八的了。
“沒錯！”即使被說中了動機，水蛇魔獸也沒有任何的尷尬或者是羞愧，反而還十分坦蕩蕩的模樣，“有一次趁着一條蛇族元老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我們便從他的口中套出了那個老女人的那些陳年舊事，其中最有用的就是她的情人上古龍獸禍潛了。”
“於是，我們水蛇魔獸一族爲了報仇，當晚便開了一個緊急會議，最後決定要殺害水族之王禍潛，這樣的話女矖那個老女人就肯定會傷心欲絕的。”
聽聞水蛇魔獸的自述，上古魔獸禍潛不禁喟然長嘆：“唉，女矖，沒想到還是我害了你啊，要不是我，他們也不會想着利用我來對付你了……”
“可是你們只是水蛇魔獸而已，區區天階魔獸，就妄想着要殺害水族之王？”龍子戒嘲諷一笑，“這不是開玩笑嗎，上古龍獸，哪是你們這些天階魔獸可以對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