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暢卻是輕鬆起來:“想通了?”
“想通了!”瞿傑笑道回答道:“如其想着霍虯和孫鬍子會怎麼樣,還不如把我們第一師的架子全部搭起來,我們第一師現在最缺的就是騎兵了!”
這說的差不多是實話,現在第一師包括教導團在內,有四個步兵團的力量,有燐兵營、輜重營、工兵營、衛生隊,如果說欠缺的話,就只剩下騎兵了。
柳暢問道:“現在你們第一師有多少騎兵?”
“很少,少得可憐!”瞿傑給出了答案:“現在總共只有一個騎兵排,二十多名騎兵,檢點,我們第一師是應當有自己騎兵的時候了!”
虹軍的騎兵,一向是集中使用,幾乎全部編入到騎兵團,然後由騎兵團拔出連隊配屬給各師各旅,各單位沒有自己建制之內的騎兵力量,瞿傑現在就覺得到時候了:“我們師裡怎麼也要有一個騎兵營吧?至少要兩個騎兵連隊,不,應當是三個騎兵營!”
柳暢點點答應下來:“兩個騎兵連,你們自已再想辦法組建一個乘馬步兵連!”
這個時空的西方騎兵,已經是下馬衝擊多於乘騎衝鋒,但是對於虹軍而言,很多時候面對着追擊潰軍的場面,那是乘騎衝鋒多於下馬突擊,因此柳暢提出的條件瞿傑答應了:“那我就找周團長商量這事!”
“嗯,建制上歸屬你們團,業務上接受雙重領導!”柳暢用一個比較複雜的語言來形容新建第一師騎兵營的行政隸屬,幸虧瞿傑已經在之前搞清楚什麼叫“雙重領導”,也就是說這個騎兵營仍然與騎兵團保持着聯繫,他笑着說道:“那樣的話,騎兵團是不是該升格了?”
“也好!”柳暢同意瞿傑的看法:“周團長要欠你一份重重的人情了。”
正說着那邊已經傳來了周秀英的聲音,她提着斬馬刀說道:“檢點,在說我什麼?”
柳暢也直接地給出了答案:“我說你要欠瞿師長一份重重的人情,瞿師長剛纔向我建議。你們騎兵團是到升格的時候,我也同意了,不過你也幫瞿師長一把,他們第一師需要組建自己建制之內的騎兵營,你想辦法組建兩個騎兵連交給瞿師長,當然這個騎兵營業務歸你們騎兵旅與第一師雙重領導。”
但是實際上,第一師是直接領導,而騎兵旅只是間接領導而已。不過周秀英倒是對於前面的消息比較滿意:“我們騎兵團也升格了?那太感謝瞿師長了,瞿師長,咱們兩方這次蘇常戰役配合得真好,下次我們騎兵旅依然和你們第一師聯手可好!”
事實上,他與霍虯的楠溪旅配合得也很好,瞿虯甚至爲她與包美英向柳暢請功。但是這次第二旅進兵江西,卻缺少了騎兵團的配合,公開的說法是第二旅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但是有些私下的傳言,卻是說周秀英與陸子云有矛盾,這次陸子云的牛刀從處州調回楠溪旅,因此周秀英寧可與第一師、第三旅配合。
柳暢對於這樣的傳言將信將疑,不管怎麼樣,周秀英與陸子云都是上海小刀會起義失敗後一起投奔虹軍的幹部。怎麼說他們都有這麼一份香火情,但是從柳暢的觀察來看,這兩位的關係卻是越來越冷淡,雖然還保持着私下的禮貌,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緣故。
不過這不是柳暢所能解決的問題:“這次繳獲戰馬甚多,騎兵旅的升格,你具體負責就是!”
周秀英倒是說道:“那這次我可要有人幫我,不但包美英要回來,而且陳月桂和陳香桂姐妹也要幫我!”
“陳月桂?陳香桂?”柳暢想起來了:“她們表現得怎麼樣?”
“非常好。非常優秀的騎兵。她們弓馬嫺熟,就是不怎麼會用左輪手槍。”周秀英有個想法:“但絕對是包美英那樣的好苗子。”
“真的?”
“真的!”周秀英英替這對姐妹花在柳暢面前打了保票:“這一役她們姐妹跟着接連砍了十幾個清妖。我們騎兵團的官兵都可以作證。”
“那讓她們過來!”柳暢回答了一句:“對了,她們已經嫁人了吧?”
“是的!”周秀英答道:“陳月桂的丈夫據說走了兩三年,而陳香桂的夫君是興寧東鄉何凌霄,怎麼了?檢點看上姐姐還是妹妹?”
正說着,陳氏姐妹花已經披着戎裝走了過來,她們一見到柳暢還覺得不可思議,這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居然是手掌數萬雄兵數千萬生民的柳絕戶,這也太年輕了。
雖然聽說過“三十檢點回馬槍”的英名,但是這位柳檢點也太年輕了,與他一比,這對姐妹花都覺得自己無地自容了。
柳暢瞄了一眼,這對姐妹花是極俊俏,雖然身着戎裝,又已經二十五六歲,但是成熟的風韻讓她們有着無盡的風情,有若熟透的水蜜桃一般,恨不得咬上一口,因此柳暢不由笑了。
姐姐陳月桂已經跪了下來:“民女陳月桂見過檢點!”
“民女陳香桂見過檢點!”
“嗯!”柳暢答了一句:“果然是布幗英雄,我天國能出貴姐妹,幸甚幸甚!”
“謝檢點誇讚!”陳月桂眼波流轉,當即問道:“我們姐妹跟隨北殿多年,此番事變,北殿被誅,我們姐妹能蒙檢點恩澤逃得一命,已是感激不盡!只是沒想到檢點竟是如此少年英雄!”
“那就過獎了,若論少年英雄,我不如陳玉成!”柳暢當即說道:“你們姐妹是郴州人?”
“嗯!母家郴家陳氏,嫁興寧東鄉何凌宵!”陳香桂臉上還帶甃容:“此番事變,民女夫君尚在天京城內。”
“你丈夫在天國什麼職司?”
“北殿殿下一倆司馬而已。”
“可惜了!”柳暢嘆了一口氣:“甚是可惜,遇人不淑啊!”
他的話裡帶着一兩分挑逗的意味,一旁周秀英以爲柳暢看中了這對姐妹花,不由暗暗呸了一聲,只是看着她們的窈窕身體,又輕輕嘆了一聲,而陳香桂不由笑了一笑,自有萬種風情:“可那又怎麼辦,那是民女的夫君!”
“你丈夫是興寧人,我倒是想起來,我昔日在金田首義之時,也識得一興寧人,不知道你知否?”
陳香桂當即答道:“還請檢點說來名姓,說不定是我姐妹故人!”
“那人是興寧焦氏。”柳暢倒是隨意地答了一句:“你們姐妹與興寧焦氏可曾熟識?”
“不曾熟識!”陳香桂卻是垂下頭去:“興寧焦氏那是讀書人家,與民女素無關係。”
周秀英現在卻是聽出了味道,柳暢這不是在挑逗陳氏姐妹,反而象是查這對姐妹花的底細,她不由暗道:“難道她們姐妹真有什麼問題?”
柳暢聽過陳香桂這句回答之後,卻是喝了一聲:“秀英,你信得過我嗎?”
“檢點再生之恩,周秀英七生難報!檢點說什麼,我便辦什麼!”周秀英當即回答道:“檢點是說?”
柳暢一揚手,大喝一聲:“給我拿下!”
一旁的警衛一聽柳暢這一聲,當即知道他指的是這對陳氏姐妹花,當即圍了過來,陳氏姐妹花容失色,當即大聲叫道:“冤枉!檢點莫冤枉了好人!檢點!”
說話間雙方已經動起手,這對姐妹花沒帶洋槍,赤手空拳怎敵十幾個身經百戰的精銳近衛,當即就被按在地上,一邊哭泣着,一邊叫道:“檢點,冤枉啊,冤枉啊!”
柳暢卻是朝着周秀英掃了一眼:“你來搜身,方便些!”
周秀英心中卻是有一百個疑問,她實在想不出,在這江南附近,除了天平天國之外,哪裡能找出這麼一對弓馬嫺熟的大腳姐妹,而且看她們言談之間,對兵伍之事甚是熟悉。
但是聽到柳暢吩咐,她卻是不假思索就上去搜身,卻在這對陳氏姐妹的內衣之中搜出來甚多零碎事物,除了女兒家隨身的物品,尚有鋒利的短兵數件及不明用處的藥物兩包。
這讓周秀英更犯疑,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月桂:“你對得起我?”
陳月桂低下頭去,卻是無言以對,柳暢卻是輕鬆地觀賞着這對姐妹花,雖然被綁得結實,卻是一對絕色美人兒,只可惜早爲人婦,不過這也無妨。
柳暢的手捏在陳香桂的下巴上:“陳月桂,你說不說實話!”
陳香桂先是咬着牙不回答,好一會才說道:“檢點信不過民女,民女只求一死!不過檢點可以到天京城查證一番,北殿殿前到底有沒有民女姐妹?”
一個小小的倆司馬,哪怕就是洪秀全都未必查找出來,柳暢卻是大笑起來,他大聲說道:“秀英,你真信得過我?”
“秀英信不過檢點,還能信得過誰?周秀英最信任檢點!”
對於周秀英的這一句回答,柳暢非常滿意,他當即吩咐道:“那好!既然你信得過我,把陳月桂送到我臥室之中,我與要事要與月桂姐相商,你替我守在門口便是,你信是不信?”
周秀英的回答很簡單:“我信!不管風雲如何變幻,我最信得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