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爲急切凌厲的口氣,說完疾步出了內堂,開始思量起對策來。好在紅梅一向辦事利索,不多時便已經帶了消息回來,趕忙一一向林若茵彙報。
聽完之後,林若茵不禁惱了。敢情又是薛貴妃背後搞的鬼,還特意請來一個半吊子道士和她比試,哼,真是好賤的招術!
“小姐,你.”看着林若茵不自覺皺起的眉頭,紅梅忍不住關切地問道,結果話纔剛開了頭,就被林若茵打斷。
“好了紅梅,你先下去吧。幫綠玉照顧蓋孩子,不得有閃失。”
“是,小姐放心。”
約莫半個時辰後,章華宮上,赫然多了林若茵的身影。卻是還未站穩,薛貴妃就忍不住發難了,“大膽林若茵,明知道皇上傳召,還故意來得這麼遲,豈不是根本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豈料林若茵連理都懶得理,只是不屑地撇撇嘴角,只對着皇上跪拜道:“若茵姍姍來遲,還望皇上恕罪。”末了有意無意地捂着嘴,輕聲低咳了幾下。
皇上當然不至於介意,連連回道,“算了,一點小事而已,仙子這是怎麼了?”說完很是擔憂地望着林若茵,這才發現那原本如花般的嬌豔臉龐,此刻看上去是那樣的蒼白,心裡不禁涌出幾分疼惜。
捕捉到皇帝眼中陡生的憐愛,林若茵暗暗一笑,愈發表現得自己很虛弱的樣子,有氣無力道,“回皇上,想來是這些日子頻頻占卜,乃至身子損耗的有些過度了,不過不礙事,只需好生休息幾日便可。”
聽言皇帝更加心疼了,心疼之餘還有些歉疚。皇帝雖然年紀大,但憐香惜玉之心,卻是從年輕以來,一直不曾間斷。每當皇帝用那種自帶的深情目光看着林若茵,林若茵都有種皇帝被南宮瑾附身的錯覺。——不得不說,其實衆皇子中,南宮瑾是最像皇帝的那一個,無論從陰謀狡詐上,還是從對待女人方面。
皇帝見到花容月貌的林若茵此時這番光景,腦海
中亦是不自覺想起,前幾日親眼目睹林若茵占卜時的樣子,隨後又想起林若茵曾說,但凡占卜,都是以占卜者自身壽元爲代價的,不免心中愈發的不忍自責,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比試不比試。
“既是如此,那回去後,請仙子自好生修養,有什麼需要,儘管對朕和皇后說。”
林若茵霎時淺淺一笑,滿含感激地望向皇帝,柔聲道,“多謝皇上隆恩。”
可精心策劃了這一切的薛貴妃很不高興。好不容易爭取到了一個可以相抗的機會,沒想到居然這麼三言兩語的,被林若茵躲了過去。而且更讓她生氣的是,這林若茵分明是在用美人計,在對皇帝使狐媚子,以達到自己的目的!這讓薛貴妃妒火中燒。
不行!絕對不行!眼下機不可失,她一定要抓住一切,讓林若茵身敗名裂的機會。
“那,不知仙子的身子,大概幾日能復原呢?”一如既往的酥軟嗓音,此刻聽上去卻總帶了幾分讓人厭惡的味道。
林若茵倒也不介意,因爲有一個人肯定會比她更介意。
“回娘娘,若是好的徹底,少說也得三五個月。不過若是恢復到能再次占卜的地步,只需三天即可,不會誤了比試的,還請娘娘放心。”簡直毫不遮掩的打臉,紅果果地說出了薛貴妃暗藏的目的。
算計她?不付出一點代價怎麼行!
果然聽完她的話,薛貴妃一張傾城絕色的俏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一邊憤怒地瞪着林若茵,似是怎麼也想不到林若茵,居然這般明目張膽地,在皇帝面前和她過不去;一面卻又不時打量着皇帝的臉色,真是不敢想皇帝會不會聽出話裡的意思,然後再度將她打入“冷宮”!
不過這樣一來,倒真就不敢再輕易說話了。
皇帝是何許人,怎麼會不知薛貴妃心中的小九九。亦是沉着一張臉,看了看林若茵,又瞥了眼薛貴妃,真是恨不得自己沒有來過這裡,看這一番鬧劇,還把他自己也攪合了進來。
“朕看懂了,你們是各執一詞。那好,那就命林若茵和御風道長你二人,於三日後在正德門前比試吧。誰贏了朕便聽從誰的話,擇一人前往黃山祈福出家!”
許是再也看不去了,口氣明顯的不耐煩,言罷更是大踏步拂袖離去,留下呆若木雞的薛貴妃,和暗自偷笑的林若茵,面面相覷。
“那若茵也先行告退了,還望貴妃娘娘多多保重纔是。”反正皇帝都走了,林若茵也懶得再留,更是懶得再好好說話,妥妥的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氣。說完也不等薛貴妃有任何表示,就拖着一副柔柔弱弱隨時要“昏倒”的身子,晃晃悠悠離開了。
生生把個薛貴妃,氣的渾身發顫。
三日後,正德門前,除了參加比試的林若茵和御風道人外,皇帝與薛貴妃也一併在場,連同南宮瑾和南宮謙一起,至於南宮決和北凌烽,一個本就懶得參和這類事情,一個則是暫時還不方便出場。
彼時,天空已然積聚了烏壓壓一片濃雲,彷彿一場大雨即將來臨。可是在林若茵的記憶裡,並沒有,或者說,直到逼近黃昏才零零碎碎的降了幾滴,在入夜後才慢慢大了起來。
而之所以記得這般清楚,是因爲前世的這一天,正好是南宮瑾和她相識三年的紀念日,爲此南宮瑾還特意帶她去郊外騎了馬,只是天公不作美,以至於她成功的被南宮瑾已天要下雨爲由放了鴿子。
所以,怎麼可能不記得。
見該來的都已經到場,皇帝也不再白白拖着浪費時間,一聲令下,宣示了比賽的開始,只是,這廂剛剛說完,那邊就有人站出來說話了。
“父皇,孩兒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少有的謙遜溫潤,正是太子南宮謙。
“太子有什麼話,講便是。”
“是,父皇。想必在座的都知道林仙子和這御風道人,都是能先知的高手,御風道人更是會法術,而我們即便貴爲皇族,也終究是肉眼凡胎,大概無法看清法術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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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