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毒宗弟子儲物袋裡會有位面幣存在。
“那沒辦法了。”姚玥取出幾枚天源幣拋到二人手中:“喏,這是天源位面幣,最值錢的紫幣,裡面所含本源也沒其它位面一枚銅幣多,天源被封禁,你們要的材料是其它位面特產,現在便是有錢也沒地方買。”
兩人對望,彼此能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墨浩瀚道:“要是沒有材料,塑不了肉身,真靈會漸漸消散,所以我們先前的條件得改改,在在收齊材料前,每年我倆只會替你出手一次。”
姚玥點頭,“行,沒問題。”
拐下兩妖,也沒想過常常指使他們,一般敵人,有韓二哥在,只有武聖武祖纔要出動兩人,再說魯家轍離,東荒武皇稱霸,她即將晉升武王,實力大大提高,還有啥好憂心。
“就這麼說定了,快出去吧,有人來找你。”墨浩瀚道。
來人是月如音,她進來後屏退周圍,佈下法禁才坦言道:“月蕘,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自私,手裡握有月族族地傳承不肯公開。”
姚玥沒回話,她確實是這個想法,要是傳承公開,東荒月族又何至於日落西山,一年地位比一年低。
“我承認自己有私心,也承認先祖太自私,累及整個月族,但是我一直沒公開,是有原因的。”月如音解釋道:“爺爺生前說過,裡面陷井重重,沒有信物進去也是送死。”
“你是說信物在月語蕊手中。”姚玥將信將疑。
“她也沒有,爺爺猝死,她爺爺上位不久也死了,輪到她父親繼任,對外說歷練出意外,其實真相是進去族地慘死裡邊。”月如音道:“我們懷疑他算計爺爺,故一直派人在附近盯梢,親眼看到他進去,隨後命牌破碎,月語蕊父女算計我,就是因爲知道事情真相,擔心跟月傾南那一支撕破臉,提前找個靠山,不然你以爲以她的性子,會甘願捨出月海武,認親女爲侄女嗎?”
月海雨的身世,姚玥也從八卦中聽到一兩耳,長門風虎視眈眈,月如音藏着掖着也撈不到啥,她沒理由說謊:“對不起,是我錯怪你。”
“東荒月族一個武帝也沒有,當時便是我告訴月語薇又能如何,說不定反而死得更快,所以我選擇隱瞞。”月如音也很無奈,當時是說不得,後來是看到小琴小球有出息,等月蕘正式收小球徒時,隱晦告訴她,替她撈份人情,最終兩頭不是岸。
同一時間,亂灘城天水酒樓包廂也迎來兩位客人,酒過三巡,屏退侍女,當中一男子道:“師傅,計劃有變,月蕘推測到我們的計劃,現在那邊都準備轉移自己的族人,你看要不要派人狙擊,或是計劃提前。”
“不,現在還不是動手的好時機,爲師自有安排,再說也不可能滅月族滿門,由得他們離開,無非是幾隻小跳蟲,活着也成不了氣候。”啓俊傑無甚所謂擺擺手,小簽寫得那麼直白,任誰都能堪破,不過那又如何,局已成,只要它那龜兒子在他們手中,誰來也破不了。
“回去派人盯緊月蕘,看到月蕘下山立即給我消息,這一次不需我們動手,自會有人收拾她。”
王爺說了,魯傲空爲了好功愛面子,行事毒辣,是枚很好的棋子。
天水樓是背後東家是啓俊傑,他們不是第一次在包廂談事情,習慣形成的鬆懈,沒留意到,臨窗那盆花開正豔的牡丹,左邊那朵藏着一隻小蜜蜂,右邊那朵住着一隻小黑蟻。
兩人的話盡數傳到姚玥和韓文舟耳中,影殺樓建立百餘年,在殺手行算是青蔥粉嫩的存在,能夠擠身一流,收情報手段那是一等的高,早在李月娥通報消息前,夏子吾身份已被識穿。
一個派蜂兒跟蹤夏子吾,一個派黑蟻盯梢啓俊傑,正撞到一塊,韓文舟再次提議道:“弟妹,跟我回中域吧。”
“然後呢?進中域寒月宮?當一名人人可欺的小僕從?”姚玥再一次拒絕:“月族有規,月家嫡支武皇期前不得離開寒月宮,與其到中域跳進另一個籠牢,倒不如留在東荒過得瀟灑。”
“可是……,你的安危我無法保障。”那隻綠石龍龜,便是他和老大聯手也不容易戰勝,除非請家中長輩出手,韓文舟開始考慮這個可能。
姚玥眼睛溼潤,眨掉眶中淚水,待心情平復下來纔開口:“二哥,小蕘沒你想像中的弱,如果提前阽���,便是你也殺不了我,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當真?”韓文舟震驚,想起婁底鎮所見,他暫信:“弟妹,要爲兄相信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如果能在夏子吾回宗之前,單槍匹馬將他幹掉,從今往後,二哥絕口不提你回中域之事。”
“行,就這麼說定。”
回宗的第二天,姚玥再次靜靜離開,曾經,他在塔聖森林派人救走圍殺她的人,如今,這裡是他的埋骨地。
遠方,一隻五階青鷹馱着易容後的夏子吾漸至。
地面,墨紅揹着姚玥慢慢起飛,兩人正面相遇,冷而陰森的氣流在瀰漫擴散。
“夏宮主,月蕘久候多時了。”姚玥笑容溫婉,眼神卻冰冷帶着殺機。
夏子吾能成長至今,謹言慎行是最大的優點,月蕘膽敢以武師修爲單槍匹馬迎上,若說沒準備,那是假的。
神識掃過塔聖森林,周圍除了小妖獸,一個人也沒有,越是這樣,越值得懷疑。
青鷹背上,夏子吾取出身份腰牌拋過去,“月蕘姑娘,你認錯人了,老夫姓徐不姓夏,只是天龍門一個微不足道的長老。”
姚玥接手,腰牌正面刻着天龍門,背面刻着徐正然三個字,她挴指在字面上颳了刮,像是驗明真僞,隨即拋回去,待夏子吾接過手後,才笑道:“堂堂寒月宮執法殿之主,竟然披個不入流小宗門馬甲,便是你不認夏宮主身份,也該出示長風門身份腰牌纔對。”
夏子吾隱藏眸底那縷怒火,強撐笑道:“姑娘,你真的認錯人了,且看激活腰牌以證身份。”
他將腰牌託在手心,掌中靈力徐徐注入,腰牌上徐正然三個字驟然綻放璀璨光芒。
身份腰牌內含識別法陣,只有腰牌與本人相符,才能將之激活。
五行戰心法中,金系攻擊最強,姚玥知道,此人是勁敵,戰鬥力比之葉羣天,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鎧護體。”
要是夏子吾身上金芒是勇往直前的矛,那麼此時
姚玥就是製作精良,防護性一流的盾。
矛與盾相逢,尖銳的撞擊聲在森林上空響起,同時伴隨着戰寵的輕鳴,作爲戰寵,青鷹要求參戰。
一人一鷹分前懸掛在前方,兩道殺氣騰騰,虛空融化成殺神海洋。
御空飛行,是姚玥的短板,不能分開戰鬥,那就先搞定小的,手腕一翻,大殺器出場。
“墨玄,那隻青鷹交給你,幹不掉以後你甭吃飯,老孃不養了。”
在夏子狐疑的眼神中,飛擲而出。
青鷹身形暴漲,光是翅膀,就足有十米長,它哈哈大笑道:“幹掉老子!就憑一隻玩具龜?”
就在這時,墨玄到來,正好落入開張的鷹嘴中,只見脖頸住一陣突起,然後順着喉嚨滑入腸胃。
出師未捷身先亡,雲朵深處,韓文舟摸摸鼻尖,替這隻可憐的小烏龜點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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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驚變就在下一瞬,威風凜凜的青鷹突然跌降落地,雙翅不住拍打胸腹,邊跳邊罵:“該死,你給老子滾出來,不許咬我的胃,哎喲,好疼,該死,不許咬,你聽到沒有。”
任誰都看得出,它再沒有戰鬥之力,轉變得來太突然,就是夏子吾,也大爲驚呆,唯有姚玥站在墨紅背上,手執銀鞭氣定神閒,吞下神獸,也要有那個好胃口才行,沒砸準換種方式虐死也不錯。
“輪到你了。”姚玥把人喊醒。
“蠢死了,就不懂來個偷襲呀!”韓文舟真想立即傳授宜機,對敵人,沒必要講道德良知,怎麼快捷安全怎麼來。
後知後覺想起,曾經上官文景也跟他說過類似的話,哎,青純少年一去不復返,一入染缸不再白。
地上青鷹叫聲越來越弱,從落地到閉上雙眼不超過兩分鐘,夏子吾心都疼擰了,養大一隻五階飛戰寵並不容易。
眼睛倏地一下紅了,左手掐訣,指尖符文閃爍,兩指併攏一劃。
一道尖銳的金色光華剎那之間洞穿而至,在臨近姚玥是幻化成薄如蟬翼的刀片,划向她頸部動脈。
嘩地一下銀鞭出梢,晴天突然出現驚雷,轟的一聲劈下,撞在金芒上,同時化爲虛無。
“不過如此。”夏子吾冷笑,方纔只不過試探月蕘的實力,現下才是真章:“死吧!”
眉心光芒亮起,一柄薄刀屹立在虛空,雖然僅僅是最低階的青鋒色,光華也不見得強盛,不過金系靈力加持,威力倏地倍增。
刀魂修士?號稱至強攻擊的存在,戰鬥力可跨一個大階,韓文舟目光一凝,欲現身結束此戰,然而看到一個小烏龜咬開青鷹胸肚,慢吞吞爬出,渾身沾滿血和粘液,又按捺不動,事實告訴他,要相信月蕘。
“去吧,我的夥伴。”夏子吾擰笑,看待姚玥的目光像是在看死人。
姚玥面色淡然,招式一轉,天空朵朵烏雲襲來,它們趕跑所有白雲,就連韓文舟藏身白雲也不例外。
隨着鞭子飛舞,雷聲轟隆隆響起,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急。
“我道是什麼戰技,原來是奔雷九響,呵,垃圾鞭法。”夏子吾不屑道:“想殺我,就拿出真本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