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換好牀單的臥室又是一片旖旎春光,韓東將童心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低低的看着女人那氣怒的表情,越是如此,越容易激起韓東心底的欲,望。
伸出那因爲長年握起而有些粗糲的指腹,慢慢的在童心的紅脣上摩梭,上次在法國因爲時間太過匆忙,所以沒有跟這個女人計較,沒想到這個四個多年,因爲老大的事情,一直沒有顧得上管這個笨女人,等這幾日事情稍微緩和了下來,沒想到她是又長本事了。
“女人,不要反抗我,你知道沒有用。”韓東低頭在女人的身體上輕輕嗅了一下,然後冷酷的說道。
“要做就做,別那麼多廢話。”上次在飛機上的事情,讓童心徹底的明白,跟這種男人根本是沒有辦法講道理的,一直都知道韓家是黑道出身,只是在前些年突然洗白,可是這骨子裡的黑暗確是根本改變不了的。
“呵……你很着急?”韓東故意曲解童心的意思。
“你……是,我很着急,我趕時間。”童心被韓東這樣輕薄的態度氣的小臉通紅,最後選擇用這種方法順着對方。
“趕時間見他?哦,我可能要提醒你一下,即便是有時間,他也不一定有時間。”韓東嘴角帶着些許的嘲諷,也只有在這個女人面前他那面癱的臉上纔有豐富的表情。
“韓東,你這個瘋子,你放過蘇家好不好?”
“跟他離婚。”韓東再次強調。
“我說了我不會跟蘇陽離婚,就是離了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童心最硬的說道。
“哦,我們拭目以待。”
“啊……混蛋,出去……出去……”韓東說完這句話,再沒有任何的前夕直接撞入了童心的身體,那突然的進入,讓童心有些乾澀的身體,疼的微微發抖,她簡直恨極了這個男人這種變態的粗暴。
“你應該爲自己剛纔說出的話而付出代價。”說完韓東沒有絲毫憐惜的在童心的身體裡橫衝直撞,那深沉的眸子裡帶着嗜血的光。
出身黑道,少年成名,性格張揚,卻在經歷了滅門之災後,整個性子徹底的變了,如果不是皇甫烈,也許當年的韓東早已經死在自暴自棄中,但也因爲那場災難,讓這個男人更加的冷酷,即便是洗白之後,那身體最深處的陰暗還是殘留着。
所以這幾年雖然在CE,儘管皇甫烈爲了改善他內心陰暗的一面,可是韓東還是固執的只接受一些最棘手和血腥的任務,特別是最近,爲了調查皇甫烈的事情,他手上沾染的血只增不減,他急切的需要感受到一些溫暖的東西,不至於自己完全陷入少年時那場極度的黑暗中。
而童心顯然就是韓東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可是這個該死的女人卻掛念着別的男人,只要一想到這個,韓東整個身體裡黑暗的血液都似乎在奔騰着,讓他恨不得將身下的女人揉碎在自己的身體裡。
“啊啊啊……疼……韓東……疼……”方纔還因爲羞怒緋紅的臉,這才一會就疼的煞白,有些無助的呼喊。
“現在知道疼了?”韓東冷眼看着身下的女人那痛苦的樣子。
“嗚嗚……疼……你這個變態,你出去……”童心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被男人撞碎,下身火辣辣的疼,男人那粗壯的玩意好似一個鐵棒,要將她的身體徹底的搗碎才甘心。
“嗚嗚……疼……”
童心雙手抓着韓東結實的胳膊,那長長的指甲因爲劇烈的幾乎都掐進了男人的肉裡,可是身上的男人卻面不改色,繼續着那粗暴的動作。
一行清淚從童心的眼角滑落,她當初爲何會愛上這樣一個殘暴的男人?
明明一眼,她就忍不住心疼他,忍不住將要去溫暖這個男人,可是用心暖手,不但沒有暖了手,反倒是涼了心。
這便是童心對這場感情的總結,韓東這樣的男人根本是捂不熱的,疼,那是一種四肢百骸都在顫抖的疼,一張漂亮的臉蛋,此刻梨花帶雨,偏讓身上的男人慾,望更猛。
韓東愛極了童心此刻在自己身下的哭泣的模樣,那楚楚可憐的嬌弱,讓人忍不住繼續欺負,這獨一無二的美只屬於他韓東。
可是偏偏這個該死的女人不聽話,要嫁給那個男人,是不是她在他身下的時候也如此的迷人?每次這次猜想都會讓韓東進入一種半癲狂的狀態。
這個即使面臨敵人前後夾擊、槍林彈雨都面不改色的男人,卻每次都會被自己的這種無謂的猜想弄得失去理智。
“嗚嗚……嗚嗚……”童心從最開始的大聲哀泣,到最後連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只能嗚嗚的呻吟着,如同受了傷的小獸,低低的嗚嗷……
“求我……”韓東終於大發慈悲,給了童心求饒的機會,卻再次重重的撞擊了下女人嬌嫩的身體。
“啊……”以爲自己沒有一丁點兒力氣,可是這疼再次將她弄醒,疼的尖叫一聲,甚至連仇恨韓東的力氣都沒有了。
“求我。”韓東再次開口。
“求你……東子,求你……我好痛……”童心自認爲是個堅強的人,可是這一刻她再次恥辱的在這個男人的淫威下選擇了投降,她覺得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死掉,可是這種認輸的恥辱並不低於身上的疼痛。
童心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憎恨韓東,一顆真心被踐踏成無數片,現在連這千瘡百孔的身體他也不放過嗎?
眼淚從眼角一點點的滑下,童心已經分辨不來那是身體在疼還是心在疼。
聽到女人的求饒聲,韓東的動作終於溫和了下來,卻並沒有放過童心,“我們重新要個孩子吧!”
韓東突然湊到童心的耳邊說,女人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譏笑,這個男人有病吧?在將自己折磨成這個樣子的時候,居然讓她給他生孩子?
童心有些不明白韓東的腦袋是怎麼組成的?她的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離這個男人能有多遠就有多遠,怎麼可能給他生孩子?
做夢!一個就夠了!
得不到女人的回答,韓東也不氣妥,動作突然變得溫柔起來,童心識趣的不再劇烈的掙扎,因爲她知道那樣只能換來更深重的痛。
韓東低頭吻着身下的女人,想着有一天這個女人會給自己生一個像皇甫樂天一樣精緻的小人兒,讓他玩,生活也許就能完美許多呢。
可惜,在這場兩個人的愛情裡,只有韓東自己覺得這個不錯的想法,身下的人兒只是吃痛的忍受着這一切,甚至童心感覺到自己的下身都在流血。
痛,那麼清晰,曾經最渴望的男人,此刻卻讓她除了痛再無其他感受,即便再溫柔也彌補不了那傷。
夜色愈濃,這疼越入骨,偏偏有人不自知,不懂愛。
……
慕如一醒來的時候,就聞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仰起頭就看到一張被放大的俊美容顏,長長的睫毛,挺直鼻樑,薄卻顯得堅毅的脣,直接怔在了男人的懷裡。
昨夜的那一幕幕的情景,一點一點的浮現如慕如一的腦海,那冰冷透徹的記憶,讓腦袋有些混沌的慕如一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他是誰?凱撒王子?皇甫烈?最後慕如一將目光落在了男人赤裸的上身上。
呵呵……她差點忘了,這個男人誰都不是,只是一個騙子。
掙扎着從牀上起來,而那原本熟睡着的男人,在剛纔慕如一睜眼的時候就已經醒了,而他也猜到了慕如一的反應,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女人粗暴的動作,扯着壓在自己身上的胳膊。
凱撒王子並不爲難女人,擡起胳膊,慕如一這才直接逃開男人的束縛。
只是坐起來的慕如一才發現自己身上根本不着寸縷,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身旁的男人,絲毫沒有估計的站起了起來。
那姣好的白玉身體就完美的呈現在了男人面前,原本抱着女人純睡覺就是一件很艱難的事情,那還得受的住這樣的刺激。
剛纔還一臉悠然淡定的凱撒王子,那雙金色眸子忽地就變得深了,再看向慕如一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女人,你在勾引我。”原本清晨就是欲,望的勃發期,這個女人還做如此大膽的行爲,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沒有反應那肯定是有問題。
“呵呵……是嗎?”慕如一冷笑着,眼睛裡帶着無限的諷刺。
“不是嗎?”男人聲音已經有些微啞。
慕如一卻並沒有在牀上停留,而是拿起一旁男人的白襯衫給自己套在身上,只是那寬大襯衫並沒有能遮擋住女人的美好身段,反倒因爲襯衫只能遮帶臀部微下,那白皙的雙腿在襯衫下一晃一晃,傲然的雙兔將襯衫胸前頂出一個凹點,竟比光裸還要誘人。
男人的金色眸子在不停的變換着,慕如一卻好像完全感覺不到一半,直接進了浴室,一向自制力極佳的男人,被刺激的幾乎要流鼻血。
隨意的用扔在牀頭的浴巾裹住自己的身體,就跟了進去,慕如一在洗澡,對突然走了進來的男人看也未看,將自己用熱水裹住,橫躺在那浴缸裡,不去思考任何問題。
“女人,我們談談。”凱撒找了這樣一個蹩腳的藉口。
“我們沒有什麼好談的。”慕如一頭擡也不擡得說道。
“事情也許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如今凱撒王子也只能解釋到這一步。
“是嗎?那皇甫烈你告訴我應該是什麼樣呢?”慕如一臉上的表情有些偏激。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男人冷峻的臉上帶着不易察覺的掙扎。
“呵呵……是嗎?等你跟蘇珊結婚的那一天?還是等你登上王位的那一天?或者是你妻妾成羣,兒孫滿堂的時候?”慕如一嘴裡的譏諷,讓一旁的男人臉色更加的陰沉,那之前被勾起的欲,望也漸漸消失殆盡。
“女人,不要那麼偏激,對你沒有什麼好處。”自始至終,凱撒王子都沒有承認自己是皇甫烈,可是慕如一已經完全的認定了。
“我倒想知道對我有什麼壞處?”沒有什麼好處?她慕如一還會在乎什麼好處,男人成了一國王子又了新未婚妻,而自己失去了丈夫,失去了三個月大的孩子,努力在撐起一個偌大的集團,還時不時的必須提防着各路人馬的明襲和暗襲,眼前的男人卻始終不肯承認自己。
或者說即便凱撒王子承認了,她又能怎麼樣?想到這些日子他幾乎和那個女人日夜不分,那體貼溫柔深情的模樣,在這一刻更加清晰的出現在慕如一的腦海裡,她差點忘了這個男人的牀上功夫,一定將蘇珊小姐侍候的很性福吧?看那女人時時刻刻都溫柔滿足的樣子,也定然如此。
都說男人越好女人越溫柔,那麼此刻蘇珊一定是世界上最溫柔美好的女人,而她慕如一則是最惡毒的,因爲這一刻她恨不得將這一對狗男女一起毀了。
“女人,別鬧。”凱撒不知道怎麼跟這樣的慕如一溝通。
“滾開……”從浴缸裡站起來,裹上浴巾,對着門前擋着自己路的凱撒王子冷冷的吼了一句。
男人金眸深沉,身上的氣場也越發的凌厲,定定的看着慕如一。
被這樣滲人的目光看着,慕如一併沒有任何膽怯的意思,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最後側了下身體,從男人的旁邊走了出去。
而凱撒王子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出了浴室,慕如一的眼淚差點又掉下來,仰起小腦袋瓜,不讓脆弱的眼淚流下來,她不想再讓這個男人看自己的笑話。
傭人早已經將凱撒王子幫慕如一準備的衣服放在了牀頭,慕如一上前將衣服拿起來,她喜歡的顏色,她喜歡的樣式,嘴角彎起一抹冷笑,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承認自己是皇甫烈?
將衣服穿好,男人還沒有從浴室裡走出來,慕如一那心存的最後的那一點點的希望也徹底的破滅了。
即便是她知道自己這麼痛苦,也不願意出來承認自己或者連一個理由藉口都不願意給自己嗎?
伸手捂住胸口,心痛的緊,卻有種無處可逃得悲痛感,這個男人真的爲了那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徹底的放棄她和寶寶了嗎?他真的不要她了嗎?而她自己也要真的放下這個男人了嗎?
皇甫烈,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在我走出這個房間之前,你喊住我,承認你就是我的皇甫烈,承認你只是有不能說的苦衷,承認你不是故意不要我們母子的,我就原諒你好不好?
慕如一艱難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內心卑微又酸澀的想。
只是……只是直到她花了近乎十分鐘才走到臥室門口,那個男人都沒有喊她,甚至連浴室都沒有出來……
呵呵……
有時候你以爲你真的放下了,內心卻還在苦苦掙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