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烈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慕如一與白狼玩得歡兒,整個人背光,那側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卻總讓人有種很憂傷的感覺。?.
平白無故,皇甫烈心微疼,他有多久沒有看到小女人這發自內心的笑了?
莫名的皇甫烈有些嫉妒白狼。
“白狼。”皇甫烈聲音一出,白狼像是被下了命令一般,有些不情願的擡起頭看看慕如一,然後彆扭的走了出去。
嗚嗷……
白狼很委屈。
慕如一擡頭就看到臉色冷冷的皇甫烈,一時不知道該做怎麼樣的表情。
“怎麼這麼涼?”皇甫烈大手扶在慕如一的臉上,那小臉冰的好似不是人類。
“有點冷。”說着,慕如一爲了配合自己的話,將旁邊的被子拉到身上,不明白皇甫烈怎麼會有空來看自己。
若是平時慕如一肯定要大聲質問皇甫烈,可是現在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經記起,再沒有力氣那麼沒心沒肺的質問。
“怎麼住院住傻了?”皇甫烈覺得慕如一好像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似的。
“我沒事。”慕如一終於反應過來,聲音淡淡的回道。
皇甫烈盯着慕如一的臉看來好一會兒,慕如一莫名奇妙的看着皇甫烈,不明白這個男人想幹嘛。
“唔……”皇甫烈突然捏住慕如一的下巴,力氣不大,但還是捏疼了慕如一。
現在可沒功夫哄你。”皇甫烈冷聲警告,莫名的,看到慕如一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讓他心理非常不舒服。
這幾日一邊要應付公司的事情,一邊還要應付組織的事情,還要防着別人打慕如一的主意,他不是神,不想每天回來還看小女人的這個模樣。
皇甫烈也是個普通男人,希冀自己有個溫暖的家,施淼因沒有給自己,卻不由自主將這個希望放在了慕如一的身上。
“我沒有。”慕如一擡起頭委屈的說道,小手拽住皇甫烈的衣角,好似一隻可憐的小寵物,委屈的緊,烏黑的大眼睛,一乏不乏的看着皇甫烈。
“是嗎?”,看着慕如一這個樣子,皇甫烈還真強硬不起來了。
“嗯。”慕如一一臉認真的點頭,說的跟真的似的。
“笨蛋。”皇甫烈被慕如一這樣一鬧,捏起下巴,讓那小臉揚的更起勁,自己則低頭湊到了上去,緊緊的允住那乾裂蒼白的脣。
“唔……”慕如一想拒絕,可是身體已經替她做出了反應,心中哀傷的想,既然決定離開了,不如就再放縱一次吧。
這麼想着慕如一伸出胳膊主動的攀上皇甫烈的脖子。
感受到小女人的熱情,皇甫烈將這個吻一點點的加深,撬開貝齒,用自己的舌去挑逗那粉色的香舌,臉上帶着慕如一看不到的柔情。
“籲……”房間的氣溫快速的上升,皇甫烈強制放開慕如一,現在的小女人根本不能輕舉妄動,再吻下去,受折磨的也只能是他自己,輕輕吁了口氣。
慕如一沒想到往日的色狼今天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心中微微失落,他這是已經被別人滿足了嗎?
嘴角帶上一抹苦笑,卻快速的隱藏起來,她不希望在這最後的時光裡,兩個人還爭吵不停。
“好好休息。”看着慕如一紅腫了的小嘴,臉上也染上一絲紅暈,看着比剛纔健康許多,滿意的開口。
“嗯。”慕如一乖巧的應道,不問不怨,臉上帶着淺淺的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真乖。”皇甫烈沒有注意到那些細節,幫慕如一將被子整好,扶着慕如一躺下,又好像成了那個體貼的皇甫烈。
慕如一安靜的看着這樣的皇甫烈,她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少面?而那面纔是真的,即便他現在親吻她的時候,慕如一都不清楚這個男人想要什麼。
“怎麼?對你老公的長相很滿意?”颳了下慕如一的鼻子,皇甫烈難得開玩笑的說。
慕如一扭頭,好似羞澀無比,眼淚卻是流了出來,她實在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在玩什麼?明明說了那麼冷酷殘忍的話,此刻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難道皇甫烈真的只是將她當成一個無所謂的寵物嗎?不開心的時候往死的虐,開心的時候鋝鋝毛,然後她就該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在他腿下撒歡嗎?
內心的決定越發堅定。
皇甫烈還以爲小女人害羞了,伸手揉了下慕如一柔軟的頭髮,“早點兒睡覺,最近你的精神狀況不是很好。”
“嗯。”
叮囑完,皇甫烈便轉身出了臥室直接去書房處理事情。
這幾年皇甫烈一隻竭力隱藏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沒想到還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如若平時皇甫烈倒是無所謂,可是如今慕如一就要生產,他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一進書房,史密斯的電話就來了。
“哎喲,還真沒發現皇甫總裁有二十四孝老公的潛質。”那邊是一貫的戲虐。
“有話快說,有屁就放。”皇甫烈現在可沒有心情聽史密斯調侃。
“呃,好凶。”明顯是慾求不滿的節奏,史密斯也不敢再廢話,“老大,那邊有動靜了,你這美男計沒成功啊?”
“滾!這麼快?”皇甫烈最不想提的就是這事。
“哎喲,別兇嘛,老大你最好先穩住,怎麼也得嫂子生完孩子,要不這邊動了手,還不知道會什麼樣,整個球,危險係數太大。”史密斯叮囑。
“囉嗦。”皇甫烈嗵的掛了電話。
史密斯鬱悶不已。
皇甫烈手緊緊攥着電話,眉頭緊鎖,目光不知道看在何處,俊臉上陰霾一片。
這些年他一直很小心,像個標準的紈絝子弟,風流的人盡皆知,所有人都以爲皇甫烈不過是藉着皇甫家的家名,纔有的今天,卻不知道皇甫烈不過是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
皇甫家百年基業,能夠如此的輝煌,並且經久不衰是有原因的,而誰有能力讓一個家族百年立於不敗之地的,幾乎不用想象,那便是着政府。
如果一個企業有政府的支持,又怎麼會輕易的垮臺,但這同樣意味着皇甫家付出一定的代價。
皇甫家上幾代都是軍人出身,後來因爲政治原因退居幕後並且開始從皇甫烈的爺爺起進入商業。
但這並不代表與政府從此沒了瓜葛,在皇甫烈的爺爺退居前,曾經參與了一個神秘組織,最高領導幾乎可以追根到這個國家的核心,組織所處理的便是那些不能在日光下,卻必須維護的正義,比如追回那些被倒賣在外的文物,一些不能曝光的貪官和政府無法親自出面的國際糾紛等等,都需要一些能力足夠強大卻只能隱形的人做。
而皇甫家因爲參與這個隱秘的任務,所以每一代皇甫家的男人,都必須有一個優秀的人來接受這個任務。
因爲極其隱秘,所以都是家族傳承,皇甫家的原則是,每代一個孩子過正常人的生活,另一個則接受組織的任務,可偏偏到了皇甫烈的這一代,其堂叔去世的早,沒有留下任何的子嗣。
皇甫烈的父親皇甫炎又在施淼因生下他們兄妹倆之後與自己的情人遠走他鄉,皇甫蔚然作爲女孩自然無法接管這一切,所以所有的擔子便落在了皇甫烈的身上。
皇甫烈成了皇甫集團總裁的同時成了ce的新任領導,直接歸屬中央管理,幾乎無人知道這個組織,他們的神秘程度比世界頂級的暗殺組織。
可是這幾年ce?在國際上的鋒芒太露,幾乎成了許多國家獵殺的眼中釘。
組織裡的人也都是如皇甫烈這般世襲,其他人根本沒有機會聽說或加入這個組織,而這次組織裡卻出了重大意外,皇甫烈的身份被懷疑,所以纔會造成現在的場面。
如果身份真的暴露,那麼後果相當嚴重,這也是皇甫烈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可想而知,皇甫烈最近面臨的壓力,不僅是要找出內部的問題,同時面臨各路不明的敵人,還要接受政府的施壓。最重要的是慕如一快要生了,他不能在這時候。
從進入書房一直待到很晚,皇甫烈纔出來,此時已經下午。
“王媽,晚餐準備些食補的藥材,要促進傷口恢復的。”皇甫烈叮囑道。
“好的,主子。”王媽恭敬的回答。
“對了,再加些調理身子的吧。”最後一句說的隨意,聽得人也隨意,雲楚楚站在拐角,心中升起一絲得意,烈還是很在乎她的,而慕如一隻是沾了她的光而已,失落了一下午的小臉,頓時有了光彩。
“烈,你忙完了。”就在皇甫烈轉身的時候,雲楚楚柔聲開口。
皇甫烈轉身就看到雲楚楚扶着柺杖艱難的往他這邊走。
“怎麼跑出來了?腳不方便,就不要亂走。”皇甫烈看着雲楚楚狀似關心的說道。
“一個人在房間也悶,所以就出來走走。”雲楚楚仰着一張小臉,目光柔柔的看着皇甫烈。
“悶,下次悶讓媽陪你會。”皇甫烈難得耐心的說。
“嗯,好。”雲楚楚有些激動的點頭,那之前的不愉快一下子煙消雲散。
“怎麼這麼多年還是這麼笨呢?”皇甫烈伸手習慣性的想去揉揉雲楚楚的腦袋,好似又想到什麼似的,將手尷尬的收了回來。
“烈……”
“小心。”雲楚楚突然激動的開口,整個人差點撲倒,皇甫烈急忙伸手扶住。
“我……”雲楚楚臉色緋紅,尷尬卻沒有鬆開皇甫烈。
慕如一聽到動靜出來,就看到那兩人極其曖昧的樣子,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卻假裝什麼也沒有看到。
“小如,我……”雲楚楚見此想要上前解釋。
慕如一看也沒有看,扶着肚子便往樓下走。
“不用解釋。”皇甫烈淡淡的話語,卻是將慕如一再次打入地獄,想到幾個小時前男人在自己房間拿柔情的樣子,慕如一再次的迷茫了。
這個男人是戲子嗎?倘若不是,戲子無情這句話爲何真真的應在這個男人身上。
此刻的慕如一真是恨死了自己的行動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