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兒……”烈夜被安恬這種反應弄的微微一愣,到底是什麼事能讓一向冷靜的恬兒這樣。
眉頭擰緊的好像能夾死一隻蒼蠅,再次扳過她的身子,靜靜地看着安恬似想從她臉上找出她到底怎麼了,結果安恬直接把臉別在一旁,他也不惱,“恬兒,你這樣我這裡很疼的知道嗎?”
握着她的小手將它放在心臟的位置。
“夠了!你別再裝下去了,少假惺惺的,我都知道了!”安恬見他這樣心裡更難受,明明就是他害她這樣,結果自己卻搞得很無辜似的!
昔日的寵愛歷歷在目,她多麼希望沒看到那照片,可現實就是那麼殘酷。
安恬的話讓烈夜覺得越來越不明白了,他哪裡裝了,她又知道了什麼,這都是說的什麼跟什麼,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恬兒……”烈夜伸手想要去牽她的手,卻撈了一個空,身上溫和的氣息瞬間變得冷了起來,劍眉緊皺,他極其不喜歡這種感覺。
“不要碰我!你自己看!”安恬後退幾步,躲開他的觸碰,轉身手指着牀頭櫃上擺着的照片讓烈夜自己看。
證據都在擺在那裡看你還想怎麼解釋!
還說從頭至尾都只有她一個女人,那照片上的女人是誰,那樣親密的摟在一起,看她的眼神溫柔的似能滴出水來,而且嘴巴都碰到一起了,也不怕太近閃了舌頭!
此刻的安恬渾然不知原來自己也是一個大醋缸,吃起醋來一點都不比烈夜差。
跟着安恬的手看過去烈夜才知道事情的緣由,接着身上冰冷的氣息立馬暖和起來,挑眉看向她,嘴角彎彎,笑意深達眼底,心裡從未有過的甜蜜,大手一橫就把安恬小小的身子緊緊摟在懷裡,“原來恬兒是吃醋了呢!”
吃醋?
聽到這字眼後安恬微愣了一下,以前還一直說烈夜吃醋怎麼的,沒想到她吃起醋來……
好吧,就算是吃醋吧!那這個女人又怎麼解釋?他一直讓她信任他,可怎麼能騙她?!
“無話可說了吧?放開我。”
安恬掙扎,烈夜卻摟的更緊。
他的恬兒現在真的很在乎他呢,都爲他吃醋了呢!
她吃醋的樣子好可愛,他好喜歡!
只是恬兒居然懷疑他對她的愛,讓他難過。
“恬兒,你要相信我。”
“我只相信我眼睛看到的。”本來她是相信的,可當她看到那張照片後,她才知道原來曾經的一切都是假的。
聯想到上次在遊艇上偷聽到的談話和爸爸跟她說的那些話。
還怎麼能讓他相信?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實。”
“眼睛看到的都不能相信,那還有什麼能相信?相信一張嘴嗎?”
“恬兒,你要相信這裡,要用心去感受。”烈夜將安恬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同時點了點她心臟的位置。
恬兒爲他吃醋,他是很高興。
可恬兒這般不相信他,是真的很傷他的心!
安恬想抽回手卻發現烈夜握的很緊,索性不掙扎,“你別在這裡扯開話題,不能解釋就放開我!”
她多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她想要去用心去感受,可眼睛都看到了,心還能感受個什麼出來?證據都擺在那裡了。
就算這真的是誤會他了,難道他連一個最基本的解釋都不肯給她嗎?
他好不容易纔把她留在身邊怎麼可能說放就放呢?不放,他死也不放!
想着,烈夜忍不住嗤笑了一聲,伸手萬分寵溺的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尖,“恬兒,你真是越來越可愛了。”
這種被愛人在乎關心的感覺可真好,他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知道今天要是不解釋清楚恬兒這個大醋缸肯定會不在理他,會討厭他,甚至恨他,他不要這樣。
他不喜歡被恬兒排斥的感覺。
“恬兒來先吃飯……”烈夜把安恬牽到牀上坐好,然後把飯菜端了過來,拿着勺子打了一勺飯菜遞到她嘴邊喂她,安恬不領情把臉別再一邊,賭氣般道:“我不餓。”結果在她剛說出不餓後,肚子的胃好像聞到了飯香似的,不爭氣的開始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典型的死鴨子嘴硬的節奏啊!
今天已經窘過一次了,現在又……還能不能更窘一點?!
烈夜這次卻沒有笑,而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才發現他恬兒的脾氣原來這麼執拗。
之前她就說餓了,而且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還說不餓,真是拿她沒有辦法。
挑眉看着她,開始誘哄道:“恬兒乖,你先把飯吃了我就給你解釋這照片的事。”
這樣的烈夜哪裡還有半點只要隨便眼刀一橫就能凍死一羣人的氣勢?十足就是一個寵妻奴好不好?
看他輕鬆的樣子好像真的什麼時候都沒有似的,這親都親在一起了,還有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眸,眼裡都只剩下那個女人了!還解釋呢!我倒要看看你能解釋個什麼出來!
沒錯她是有些餓了。
白了烈夜一眼,秉着不吃白不吃的理念伸手搶過他手上的飯碗。
纔不要你喂呢!你還是慢慢編個像樣一點的解釋吧!
“來,我餵你。”烈夜是誰,哪裡能讓她在他手上把飯碗給搶走了。
她掃過來的眼神烈夜看明白了,抿嘴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身正不怕影子歪,至於那張照片麼……
待會兒等她知曉她冤枉他了,看她怎麼補償他。
本能的想要拒絕,可烈夜都已經再一次的把勺子遞到了嘴邊,不爭氣的肚子又不停的造反。
好吧,她忍了!
一口吃掉了勺子裡的飯。
爲了肚子她忍了。
很快飯碗裡的飯只剩下了最後一口,安恬毫不猶豫的吃掉。
吃完後,烈夜不慌不忙的拿紙溫柔的替她擦了擦嘴。
他這動作讓安恬更加着急,難道他已經忘記了照片的事嗎?
毫不客氣的一把搶過手上的紙巾,再次白了他一眼,眼睛快速掃了一眼一旁的空盤空碗,示意他別忘記了承諾過的事。
烈夜揉了揉她的頭髮,伸手拿過牀頭櫃上的照片,笑的拿到安恬的面前,左手拿着照片,右手摟着安恬,欣賞的看着照片,接着毫不吝嗇的誇讚道:“不得不說,這拍照技術真不錯!”嘴巴上這樣說餘光卻在打量安恬的反應。
噗!
安恬一聽差點將一口老血吐了出來,頓時感覺額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川字,挑眉看着烈夜。
解釋就要嚴肅對待好嗎?!你這樣秀恩愛,難道不知道有句話叫,秀恩愛死得快!
烈夜完全看懂了她的意思,嘴角的笑一下子僵住了,額角不留痕跡的抽了抽,挑眉斜了一眼安恬,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笑嘻嘻的朝安恬湊近,“如果是我們的話,就會天長地久。”
“誰要跟你天長地久!”安恬瞪了他一眼,手指點了一下照片,接着把他幾乎快貼到她臉上的臉推開保持了一段距離。
給她戴了這麼大一頂亮晃晃的綠帽子都還沒摘掉,現在就要在這裡耍無賴調戲她?哼!沒門兒!
渾然不知其實在心裡她好像都原諒他了,不然現在也不會這般心平氣和的在這裡了。
只是看着烈夜這樣平靜,彷彿照片中的人真的不是他一樣,她不過就是想要一個解釋,一個可以瞞過她,相信他是愛她,並沒有她想的那般不堪的解釋,或者更貼切的說是想要一個說欺騙她的謊言。
“唉,看來恬兒還是不相信我呢。我好傷心吶……”烈夜故作一副受傷的樣子望着小臉緊繃的她,傷心難過的嘆了嘆氣,替自己加油鼓起後,接着道:“爲了讓恬兒相信我,我也不再傷心,那我真該好好解釋解釋這相片的事了。”
其實她早就知道恬兒已經開始在相信他了,只是想逗逗她。不過,他現在也的確是很難過呢,恬兒居然懷疑他對她的愛。
安恬挑眉看着他雖沒說話,可她那眼神卻在說,那你還不快解釋,羅嗦什麼?!你這樣還像是那個傳聞中的烈夜嗎?分明就是一個無賴!
烈夜卻不以爲然,哪裡無賴了他,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呢!
“其實這照片……”烈夜眼神漸漸暗淡下來視線落在照片上,開始說起關於照片的故事。
等烈夜將全部故事說完安恬才明白她是真的誤會他了。
照片中的人確實不是烈夜,而是他和他長的一樣的爺爺,旁邊的那個女人則是他最愛的人,說到底還是一對苦命鴛鴦。
烈氏集團是烈爺爺沒有任何靠山全靠能力而白手起家一手創建的,因爲公司規模發展迅速,所以眼紅了一幫人的同時得罪了生意上不少人。
在烈爺爺與心愛人結婚當天,完全沉浸在幸福喜悅中的他怎麼都沒想到有人竟買兇當場殺了新娘。
痛失愛人的烈爺爺從此變得頹廢,一蹶不起不理世事成天借酒消愁,後來公司出現了危機,瀕臨倒閉的危險,這個時候對烈爺爺一往情深的黑道幫派的大小姐及時出現挽救了烈氏集團,也漸漸幫烈爺爺重拾信心。
烈爺爺爲了報答她,接受了她的愛最後和她結婚,成了烈夜的奶奶。
有了黑道背景的烈氏集團從此一帆風順,因此也有今天不可撼動的地位。
後來烈爺爺爲了紀念逝去的愛人,也想將往事放下好好和烈奶奶過日子,於是揹着烈奶奶秘密在這裡建了一個地下室並在下面建了一套三室一廳的套房,將所有關於照片中女人的物品都埋藏於此。
這個密室任何人都不知道,烈夜也是偶然的一次機會發現的,而這個故事完全是烈夜看了烈爺爺所寫的日記才知道的。
而安恬爲什麼會在這裡烈夜也把上次差點失去她的事告訴了她。
說到最後的時候烈夜的眼角開始溼潤,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了,至今想到當時的情景他還心有餘悸。
聽完烈夜的解釋,感受到他的變化後安恬覺得自己真的是太無理取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