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人類有缺
張道陵是誰，只要是一個東方人，對歷史道教有一點了解的，都知道他的大名，張道陵字輔漢，生於豐縣阿房村，是張良的八世孫。
張良是誰，這就不用我來介紹了吧。
張道陵的祖先雖然牛逼，但他本人的名氣一點也不比他祖先張良小，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是傳說中的龍虎天師。
他身長九尺三寸，濃眉大臉，紅頂綠眼，鼻子高挺，眼睛有三個角。垂手過膝，有濃密的鬍子，龍行虎步，十分威武。
而在歷史上，擁有垂手過膝蓋這種異象的，還有另一個人。
劉備！
只不過他活着的時候，劉備還沒有出生過，張道陵在漢光武進武十年生於天目山，他母親夢見巨人自稱是魁星下降。身穿錦繡並且拿了一枝奇花給她。
他母親接過來就醒了，只覺得滿室異香，整月不散。由此感應而懷孕，張道陵誕生那天，有黃雲籠罩在房子上，紫氣瀰漫在庭院中。房間裡光華如有日月照耀，並且又聞到夢中的異香，久久不散。
放在現在，普通人的世界，每一個人看到這種介紹，都會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完全就是神話之說，不足爲信，是糊弄人的說法。
但自從莊明歌進入了聖羅蘭私立魔法學院，見到了天使，交談了魔王，知道了世界還真有無數妖魔鬼怪，神仙佛陀的存在之後。對於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張道陵作爲道教的創始人，第一代天師，實力高到什麼地步，莊明歌不太清楚，不過至少不會比魔法界的王差勁吧。
甚至會更強一點也說不定。
而莊明歌面前這位從八卦鏡中走出來的古代美男子一出現，就張開說出了張道陵的名字，顯然是同一時期的人物。
聽得莊明歌心驚肉跳。
從張道陵出生到現在，距今差不多有兩千年了啊，人類真的可以活這麼長的時間？
還是說。眼前這個人壓根就不是人類。
莊明歌心念連轉，沒有立即動手，他感覺到眼前這位古人美男子體內蘊含着一股可怕的力量，殺機恐怖，似乎可以隻手間，覆地翻天，斗轉星移。
“你是誰？”
古代文藝美男子抒發自己有朝一日龍得水的情感後，目光落在了莊明歌的身上。僅僅是一道目光，就壓制的莊明歌的肩膀一沉，似乎有可怕的重力壓的他跪下去。
“聖羅蘭私立魔法學院，學生會長，莊明歌！”
“是你將乾坤八卦鏡的大門打開的。”
“不是。”
莊明歌說道，心想原來那個東西叫做乾坤八卦鏡啊。聽名字好像是什麼好東西，只不過吃人的異象有些恐怖了點。
這位恐怖的美男子沉吟了一會，突然問莊明歌，“你認識張道陵嗎？”
“聽說過。”莊明歌說。
“如今距離張道陵死掉過去了兩千年了嗎？”對方問。
“死掉，啊咧。他不是飛昇了嗎。”莊明歌驚疑不定，按照記載，張道陵最後和他的弟子一同飛昇成仙。
“飛昇？飛鬼還差不多。”古代美男子冷笑起來，“彭祖養氣有道，也不過活了八百年，區區張道陵就想要得道飛仙。想的太美了吧，人類有缺，雖然可以養氣修道，卻註定不能成仙，更不可能長生不老。除非……”
對方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些多了，忽然閉口不言。
莊明歌努力消化這些詭異的信息，人類有缺，註定不能成仙？人類缺什麼？說起來西方雖然有王。但至今爲止，卻沒有一個人可以長生不死，即使是風華絕代，無敵於天下的王，也註定被時間侵蝕，化作一杯塵土。
這一切都是因爲人類有缺？缺了什麼，才讓人類註定無法長生？
莊明歌不清楚，不過他感覺到自己似乎接觸到了什麼了不起的信息。
“還差多少年？”過了一會，對方又問。
莊明歌還真心沒有算過，不過他不明白對方爲什麼會關心這個問題，只是含糊的說道：“大約有一千九百多年，還差幾十年吧。”
對方哦了一聲，苦笑一聲，說了一句還差幾十年嗎？隨即瀟灑的一轉身，一步邁入了八卦鏡中，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句感嘆。
“千年之約未到，註定我不該出世，可惜，可惜！”
莊明歌有些發呆。
這就走了。
對方出來時那麼大的口氣，又是張道陵，又是血雨染青天，莊明歌還以爲這個不知名的蓋世魔擎要大殺四方，將聖羅蘭殺一個血流成河，屍山血海。
沒有想到對方僅僅是問了幾句話，突然就回去了。
你是來搞笑的嗎？
不過他隨即意識到了不對，那個恐怖的古代美男子雖然走了回去，但是乾坤八卦鏡的大門卻沒有關閉。
轟隆！
伴隨着一聲劇烈的震動，乾坤八卦鏡的大門劇烈的搖晃起來，一隻穿着看不出什麼朝代的衣服，渾身潔白如玉，走路有些僵硬的殭屍穿過大門，從鏡子的另一面走到了聖羅蘭。
“生人氣味。”
對方貪婪的深吸了一口氣，鼻子微微嗅了一下，開口讚歎：“好濃郁的生氣，至少有三十萬之多，好好好，沒有想到我脫困之後，居然還有如此衆多的食物等着我享用，那就先從你開始吧！”
他猙獰的看着莊明歌，伸手一抓，右臂伸長數十米，抓住了莊明歌的肩膀。
“過來！”
一股恐怖的力量拽着莊明歌飛向了這座肌膚晶瑩潔白，幾乎和生人無意的殭屍，兩顆獠牙緩緩伸長，眼神中一股可怕的兇光閃過，張口就咬向莊明歌的脖子。
“我去你妹啊！”
莊明歌大叫一聲，太陽聖炎轟然爆發，殭屍集天地怨氣而生，不老不死，吞噬月之精華，但太陽的光輝無疑是殭屍的天敵。
太陽聖炎更是如此。
莊明歌雖然是一位僞物，但好歹也是太陽神，沒有神格，卻可以行使太陽神的權能，和殭屍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是天敵一樣的存在。
就算是實力不及對方，莊明歌也也憑藉先天上的優勢死死的壓着殭屍，太陽聖炎爆發，想要吞噬莊明歌血液的殭屍頓時怪叫一聲，抓着莊明歌肩膀的右手瞬間燒成灰燼，狼狽而逃，幾乎在眨眼間就衝進了八卦鏡內，死也不出來。
殭屍逃走後，乾坤八卦鏡頓時恢復了平靜，大門敞開，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有什麼妖魔鬼怪從裡面衝出來。也許是妖狐，也許是饕餮，也許是霸下，更有可能是千年老妖，不死幽魂，不過作爲一個僞太陽神，至少大部分的妖魔鬼怪都被自己剋制。
這也是他沒有立即轉身離開的理由之一。
他現在思考應該如何才能關掉乾坤八卦鏡的大門，阻止裡面的妖魔鬼怪，要不然等數不盡的妖魔鬼怪從裡面齊齊涌出，就算是莊明歌也有可能力竭而死。
雙拳難敵四手，蟻多咬死象，不管放在什麼地方，都是至理名言。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乾坤八卦鏡大門晃動不止，彷彿黃泉路開，無盡森然陰氣從八卦鏡們狂涌而出，如同山洪傾瀉，雪山崩塌。
可怕的陰氣席捲過這條街道，路邊的花草樹木一瞬間全部凋零，一朵朵奇異的鬼花開放，搖曳，美不勝收。
莊明歌透過乾坤八卦鏡的大門，看到了內部有出現突然了一支鬼軍。
陰兵開路，陰將指揮，數不清的美麗女鬼圍繞着一亮豪華的馬車轉動，彷彿皇帝出巡，十萬禁軍跟隨，氣勢磅礴，陰氣遮天，如果放他們出來，整個聖羅蘭都有可能被屠戮一空。
可怕的陰兵軍團緩緩移動，戰馬嘶鳴，一波波的陰氣似乎要將聖羅蘭變成森羅鬼蜮，從乾坤八卦鏡內不停涌出，然後不停的侵蝕着聖羅蘭的空氣，溫度急轉直下，地面都浮現出森然薄冰，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化作冰晶世界。
這些薄冰漆黑晶瑩，不但不放光，而且似乎吸納所有的光芒，莊明歌感覺周圍的光線一下子就暗淡了不少。
即使天空有皎潔的明月灑落光輝，但莊明歌周圍灰灰暗暗，縱然不是伸手不見五指，但也差不多了。
莊明歌心頭一狠，舉步踏入乾坤八卦鏡內，轉眼就出現在一片一望無際的原野之上。
不遠處，陰兵大軍如風般疾馳而來，轟隆隆的腳步整齊劃一，彷彿只有一個聲音，紀律嚴密，軍法森然，地面被震動的劇烈搖晃起來，似乎隨時都會崩潰。
莊明歌看着身後，大門還在，不由鬆了口氣。
此時，密密麻麻看不到邊際的陰兵軍隊距離莊明歌還有不到一里之地，先頭部隊已經清晰可見，飛舞在天空中的豪華馬車就在軍隊的最前方。
莊明歌深吸一口氣，猛然大吼起來，“停下，全部都給我停下！”
聲音如雷，聲震四野。
眨眼間席捲了四面八方，遠遠傳開，衝擊到陰兵大軍的前方，一聲清脆高傲的聲音從巨大的車輦裡傳來出來。
“停下！”
於是轟隆一聲，所有陰兵齊齊止步，不在前進，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音，如此訓練有素的軍隊，令莊明歌苦笑起來。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