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逸飛的說辭,大家都將信將疑的,唯一一個相信劉逸飛的就是羅胖子了,劉逸飛救了他是實在的,在他心目中,劉逸飛可是一挑十幾的好漢,別說這點事了,就是劉逸飛說自己當了中南海保鏢,羅胖子也只有點頭的份。
就在劉逸飛流竄於各辦公室努力證明自己清白的時候,鎮辦公室的錢超貴主任走了過來,錢主任可是馬鎮長的心腹親信,由馬鎮長一手提拔上來,在鎮上頗具權勢,鎮上諸人看見他都要給幾分面子的。
看到錢主任過來,在場的人挨個的打起招呼:“錢主任好啊,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們這呢?”
錢主任年約二十七八歲,看上去相貌普通,給人一種不起眼的感覺,但實際上爲人極爲圓滑,處事極爲老道,否則的話,馬鎮長也不會提拔他來擔任這重要職務了。
在他進入鎮政府工作之前乃是鎮中心小學的一名語文教師,因爲當時鎮上缺少文筆過硬的人才,在鎮中心小學校長的推薦下,錢老師被借調到鎮辦公室從事領導會議稿以及各種文件的起草,因爲文筆過人,辦事得力,深得馬鎮長的賞識,從此工作關係就這樣永久性的轉到了鎮上,年前被提升爲鎮辦公室主任,算得上是b鎮的新貴了。
微笑着給在場諸人回好之後,錢主任徑直找上了劉逸飛,臉上絲毫不爲劉逸飛的種種傳聞所動,依然是滿臉的微笑:“劉逸飛,好久不見你了,這段時間耍安逸了嘛?對了,馬鎮長聽說你回來上班了,好像找你有點事,你現在有空的話,就上去一下吧。”
衆人一聽,不愧爲辦公室主任啊,你瞧瞧這話說得絲毫不讓人反感,還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怪不得爬這麼快,只怪自己沒這個能力啊。
劉逸飛一聽是一鎮之長找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事,估計也得費上一陣子口舌,向衆人告了個罪,便直徑沿着樓梯向上跑去。
這b鎮辦公大樓的二層是鎮長與諸位副鎮長的辦公室所在地,而三層則是鎮黨委書記與副書記的辦公室所在地,四層則是人大和政協的辦公室,五層就是數個小會議室和一個大會議室的所在地。
因此劉逸飛也沒費多大的勁就來到了馬鎮長的辦公室,說實話,劉逸飛可是很少得到這位鎮長的召見,對於找自己什麼事也不太清楚。
這讓劉逸飛有點後悔,早知道該找錢主任先探探口風,免得自己說錯了話。
不過這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馬鎮長的辦公室門半掩着,從辦公室內很容易就看到走廊裡的動靜,而劉逸飛的腳步聲自然是引起了馬鎮長的注意,看見是劉逸飛後,馬鎮長很熱情地招呼着:“是小劉啊,來來來,來這裡坐。”
在劉逸飛坐下後,這馬鎮長頗爲珍惜的從辦公桌櫃子裡取出一筒茶葉,在紙杯裡放了少許,到飲水機前倒上開水,準備端到劉逸飛面前。
雖然劉逸飛現在成爲了褻瀆祭司,對於凡人來說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強了,但對於官場上的大人物還是接觸甚少,年紀甚輕,雖然這馬鎮長只是一個鎮的鎮長,在官場上算不了什麼人物,但對於劉逸飛來說已經是重量級的領導了。
因此劉逸飛對於馬鎮長如此的熱情簡直是受寵若驚,哪裡還敢讓他親自給自己端到面前來,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接過馬鎮長手中的茶水,頓時一股清香撲鼻而來,劉逸飛從小跟着嗜茶如命的父親喝過不少的茶,雖然對茶的學問並不太瞭解,但鼻子一聞到這清香就知道這茶決計是差不了的,不由得脫口而出:“好茶,真是好茶啊。”
馬鎮長感覺遇到了同道中人,連眼睛都笑眯了,說道:“快嚐嚐,這可是我一個朋友帶回來的極品龍井,我平時都捨不得泡來喝的。”
劉逸飛嘴裡急忙客氣着:“想不到我今天還有幸喝到這樣的好茶。”同時,劉逸飛的腦子便急速的運轉了起來,聽這馬鎮長的語氣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否則的話,他能拿出自己都捨不得喝的龍井給自己喝?
看那樣子,應該不是假話,既然不是壞事也只有等着馬鎮長言了,劉逸飛實在是難以推斷出馬鎮長的意圖。
馬鎮長坐在旋轉老闆椅上,眼睛看着正在品茶的劉逸飛,腦子也沒有歇下來過。
對於劉逸飛這個人,在之前,馬鎮長認爲自己是看透了的,憑着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官場經驗,任何一個人落入馬鎮長的眼中,接觸一兩次,馬鎮長就可以將這個人性格等等方面摸個*不離十。
劉逸飛就屬於那種老實,膽小的人,典型的老黃牛,做事任勞任怨,不會有太多的怨言,這種人對於一個領導來說是不可或缺的,做實事是要靠這種人的。
但在幾個月前李正義的事情生之後,馬鎮長才現自己居然看走了眼,一個老實人竟然持刀幹掉了縱橫廣東的黑社會老大李正義,再一瞭解,這劉逸飛之前在黃石村也是將二十個混混打跑,當然,很具體的情況,馬鎮長是不瞭解的。
但馬鎮長只瞭解一點,上個月一份文件從yc縣警察局傳來,這是一份證明劉逸飛清白的文件,上面加蓋着省警察廳和省國安局的公章。
光這一點就足夠了,馬鎮長可是縱橫官場十多年的人精了,他可是知道這份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文件的份量。
不管這劉逸飛之前是畏罪潛逃,還是正當防衛,一個普通的鄉鎮幹部怎麼也不可能有讓省一級執法機關給他出證明的面子吧?按道理說,一般的證明文件,能蓋上縣一級的章就算不錯了。
這省級機關到縣級可是整整的跳躍了兩層,難道這劉逸飛有很深厚的背景?不像,對於劉逸飛的家庭情況,馬鎮長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