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逸飛舉目望去,原本是黑暗一片的戒指空間內變化極大。
原本懸浮在半空的祭壇下方出現了一座直徑大約十來米,高約二十多米的火山,這座火山不斷的將岩漿噴出,而噴出的岩漿不斷流淌下來將火山的基腳擴大,漸漸的一塊以火山爲中心的熔岩陸地出現了。
而那跟隨着微風飄動的藏獒靈魂也從祭壇上掉落下來,在火山周圍已經開始冷卻的熔岩上化爲一個個紅色的繭子。
“這是什麼?”劉逸飛的話語中充滿了疑惑,對眼前的一切,劉逸飛有一些熟悉的印象,但並不十分了解。
卡格博笑了笑,他這時的神情已經鬆弛了下來,指了指那祭壇中間的水珠,說道:“你知道那是什麼?”
“什麼?一滴水珠吧?”劉逸飛知道出現在祭壇上的水珠絕非等閒之物,只是不確定的說了一句。
“水珠?你倒是去其它地方找出這麼一滴水珠來!”卡格博望着水珠的雙眼中充滿了敬畏之色。
劉逸飛知道卡格博是在賣關子,不過也不得不配合導師的話語:“那到底是什麼?”
卡格博這時纔將謎底揭曉:“這是冥河之水!讓萬物膜拜的冥河之水啊!”
卡格博這一激動起來,就不用劉逸飛在那裡接哏捧哏的話語了,藉着這一陣子時間的清醒,卡格博將一些事情給劉逸飛交待了一下。
先就是這惡魔的培育需要如下條件,祭壇作爲總控制器,自動化生產的源頭自然是不可缺少的,而靈魂,必要的環境以及冥河,以及冥河之風,這些都是不能缺少的,缺少任何一樣,都會出大問題,至於是什麼大問題,卡格博沒說。
隨後卡格博讓劉逸飛靜心等候就可以了,反正這戒指裡的時間流逝與外界的比例大概是一千比一的狀態,而劉逸飛作爲戒指的主人在裡面倒是不會衰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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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就等吧,劉逸飛經歷事情多了,比以往的個性成熟多了,只是一屁股坐在距離火山熔岩較遠的虛空中想着事情。
必要的環境想必就是這火山熔岩了,而那滴冥河之水就算是替代冥河了,而祭壇上的微風應該就是冥河之風了,是了,按照奪取神格里面的惡魔生成規則,這些都是必要的。
就在劉逸飛眼神呆滯的看向祭壇的方向,豎立在熔岩上的紅色繭子這時已經生了變化,六個繭子在一陣蠕動之後,在茲嘎的一聲之後繭子破裂開來,從這六個一米多高的繭子內爬出六條身長一米多的紅色蠕蟲,每一條紅色蠕蟲如同被放大了的蛆蟲,渾圓細長的身體最前端長着一張佈滿細齒的口器,看上去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它們一出繭子便返身撲咬在繭殼上,拼命的吞食起自己的繭殼來,好似這些繭殼是山珍海味,繭殼並不大,以紅色蠕蟲吞食的速度沒一會便將繭殼吞食得一乾二淨,而在吞食完繭殼之後,這些紅色蠕蟲的體形立即變大一圈,前後長度達到了兩米有餘,而口器中細齒也變得粗長銳利了起來。
在這之後,紅色蠕蟲們紛紛向着自己的四周探索起來。
接下來的情況讓劉逸飛睜大了眼睛,這些剛剛出生的紅色蠕蟲彼此之間好像有着深仇大恨一般,見面便廝殺了起來。
好一場猛鬥,佈滿細齒的口器在對方的紅色身體上拼命的撕咬,每一口都會讓對方血涌如注,涌出的血液噴射在尚未完全冷卻的熔岩上,不時的升騰起一道道紅色的霧氣。
這種被烤乾的血液散出一種嗆人的惡臭,與火山所噴出來的硫磺氣息攪拌在一起,讓遠處的劉逸飛聞上去幾欲嘔吐,不得不緊捂鼻子,再退數十米。
終於,這六條紅色蠕蟲之間的廝殺暫時告一段落了,三條紅色蠕蟲從同類之間的血腥廝殺中存活了下來。
這時作爲戰勝的它們正拼命的張大了口器吞食起那些全身是傷,翻了肚皮的同類屍體,進化之後的口器在吞食同類屍體的時候很是快捷。
每一口下去,屍體上都會出現一個人類頭顱大小的血窟窿,這些紅色蠕蟲彷彿連血液都不願意浪費,口器中伸出一條中空的舌頭,在撕咬肉塊的時候也不忘記將那些不斷滲出的血液吸個乾淨。
很快,六條陣亡的屍體被戰勝吞食一空,滾燙的熔岩上連半點肉末都無法找到。
戰勝此時的體形都生了變化,渾圓細長的身體已經變得中間碩大,想必裡面裝的都是屍體肉塊。
等到剩餘的紅色蠕蟲進食完畢,三條殘存的紅色蠕蟲的舉動開始有些不同起來,在劉逸飛這個方向看去,最左邊的那條紅色蠕蟲拼命的挖起熔岩來,尚未完全冷卻的熔岩在紅色蠕蟲的口器下變得易脆起來,紅色蠕蟲很容易便挖出了一個容身的小坑,然後自己鑽了進去,一陣紅色霧氣散出,一個新的紅色繭子在小坑內生成。
而另外兩條紅色蠕蟲很快便撞在了一起,已經吞食了一條同類的紅色蠕蟲之間的戰鬥比之前的戰鬥要更加激烈一些。
血腥激烈的戰鬥再次爆,又是一場勝生,敗亡的戰鬥,在戰鬥結束後,這條戰勝再次進餐的時候,在遠遠觀看的劉逸飛再也按忍不住心中的噁心,乾嘔了起來。
沒有辦法不幹嘔,吃屍體雖然噁心,劉逸飛也能承受下來,但看到紅色蠕蟲開始吞食戰敗屍體內尚未消化的肉塊時,劉逸飛不禁想起了某個極度噁心的笑話(痰盂的故事,在這裡我就不說了,免得大家吃不下飯,喜歡鑽研的可以去找一找這個笑話。),這不能不讓人嘔吐。
將戰敗的屍體吞食之後,這條紅色蠕蟲似乎認爲沒有了敵人,也在熔岩上挖了一個坑,這個坑倒是比左邊那條紅色蠕蟲挖的大多了,畢竟這條蠕蟲的身體在吞食了接近三條同類之後要大上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