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遊客們的注意力被扎卡西與大鬍子的爭鬥吸引過去的時候,劉逸飛行動了起來。
身體蹲下,雙手一伸便虛按在了聖母祭壇的上方,褻瀆祭司戒指的吸取之力動。
嗯?怎麼沒有反應,劉逸飛的額頭上冒出幾粒豆大的汗珠,褻瀆祭司戒指的吸取之力對這聖母祭壇居然沒有半點反應?要知道在戒指內的深淵空間不斷擴展之後,對於一般的物品,褻瀆戒指可以隔空十來米直接吸取的。
想不到對於這聖母祭壇卻是沒有半點作用。
時間不多了,那扎卡西與大鬍子的肉搏戰鬥正接近尾聲,雖然扎卡西是個精壯的小夥子,但對上那體重看上至少不低於九十公斤的大鬍子,實在是有點難爲他。
此時的扎卡西正被那大鬍子按在地上海扁,鼻血已經糊了一臉,不過扎卡西倒是不認輸,抓住機會就是一拳,讓大鬍子更加暴怒,而幾個聖母院的神甫正在企圖將兩人分開,無奈狂怒之中的大鬍子有點力大無比的感覺,幾個體弱的神甫基本上沒有太多辦法來分開兩人,正在向周圍的遊客尋求幫助,幾個遊客掏出手機正在拔打報警電話。
在巴黎聖母院的不遠處就有一個警察局,時間真的不多了。
劉逸飛一咬牙,雙手徑直的按向聖母祭壇,這算是劉逸飛萬不得已的做法了,只要不觸及聖母祭壇,有什麼意外,劉逸飛有把握在危險來臨之前就躲開,但如果雙手觸及聖母祭壇的話,是生是死就很難說了。
誰知道會不會如同關公廟裡一樣,突然降臨一名天使,當然降臨一名天使還算好的。怕就怕一口氣降臨三名,到那時,自己就算是哭都哭不出來了。
劉逸飛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要是天使降臨,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將地獄煉魔召喚出來,到那時也顧不得什麼影響了。逃命要緊啊。
不過劉逸飛並不慌張,穩健的雙手絲毫不顫抖,輕輕向下一壓,便按在了聖母祭壇的邊緣上,褻瀆戒指吸取之力再次動!
劉逸飛雙手一麻,隨即感覺到那聖母祭壇正在緩慢的進入戒指空間之中,但速度極慢,這聖母祭壇似乎在抗拒褻瀆戒指地吸取。
劉逸飛這時也只有旁眼相觀了,褻瀆戒指的吸取之力一旦動,剩下的事就用不着自己操心了。但自己想要離開也是不可能的。
看着聖母祭壇在眼前一點點的消失,劉逸飛的心子粑粑都提到喉嚨口上了。
沒有任何的辦法,之前使用褻瀆戒指吸取物品都是一瞬間就完成,這時候慢慢地來。劉逸飛才現一個大問題,這時候。自己是不能動彈半分的,別說天使降臨了,就算是一個普通人給自己一刀,自己也是沒有辦法逃開的,更別說將地獄煉魔召喚出來了。
全世界的警察貌似都有一個特點,事情生之後才姍姍來遲,其中以國警察最爲甚。
國人講究浪漫嘛,喜歡浪漫一點的人多半做事都有點拖拖沓沓的。
大鬍子將扎卡西打暈後。似乎知道警察快到了,站起來就跑,幾個神甫一個沒注意也沒抓住他,就這樣讓他跑了。
大鬍子剛剛從聖母院的大門處消失不到十秒,兩名身材高瘦的國警察腳上穿着擦得逼亮的高統靴走了進來,這好像是國佬的傳統,不管是軍隊還是警察。一身穿戴都整得特別地花哨。不然怎麼叫高爐雄雞呢?
看見警察來了,遊客們頓時失去了熱鬧的源泉。各自散開繼續着自己的參觀旅程,大家都是來遊覽的,誰也不想被叫到警察局去做口供。
而那幾名神甫則走上去對警察述說着地上那名青年地不幸,他們並不知道事情的起因是扎卡西先動手地,要是知道的話,不知道他們的臉色會是怎麼樣的。
一名年紀較老的警察蹲下去探了探扎卡西的鼻息,翻了翻眼皮,站起來說了一句,大概意思就是昏迷過去了,需要送到醫院去檢查一下。
年輕的那名警察便從肩膀上取下對講機呼叫了起來。
而老警察趁着年輕警察呼叫救護車的時候便四處地溜達了起來,可能他這是第一次到巴黎聖母院裡辦案,感覺上有點新鮮。
他的這一溜達就溜達出問題了。
原本劉逸飛在那裡伸着手蹲了半天,就有幾個遊客有點疑惑了,老警察多少都有點眼力的,眼睛四處一瞟就將劉逸飛掛到了眼睛裡。
這很不正常嘛,老警察走過去一看,這人是不是病了還怎麼的?蹲在這裡一動不動。
這時的聖母祭壇的絕大部分已經進入褻瀆戒指裡了,所以老警察感覺有點不對,但又說不出什麼,感覺這裡好像少了些什麼。
正準備上前推一推劉逸飛,便看見劉逸飛雙手貼着的地方就只剩一圈石頭邊子了,豁然大悟,聖母祭壇不見了!
這怎麼會?要說那祭壇怎麼說也是幾千公斤地石頭物品啊,怎麼會就這麼不見了。
老警察急忙招呼那幾個正在裝模做樣給扎卡西檢查地神甫,把這話一說,幾個神甫頓時差點魂都嚇掉了。
雖然國的天主教與羅馬教廷地聯繫並不是很密切,也不用擔心在丟失聖母祭壇之後受到羅馬教廷的斥責,但這祭壇可是聖母院的標誌物之一,丟失了的話,就如同埃弗爾鐵塔的塔尖被人丟了一樣嚴重。
而劉逸飛是在這祭壇周圍的唯一人,基本上來說就是犯罪嫌疑人。
劉逸飛看見那老警察又走了回來,心中暗罵,但卻又無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老警察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小夥子,你知道這祭壇是怎麼回事?”
老警察邊問着話,又一次將目光看向了劉逸飛的雙手,沒了,那一圈石頭邊子也沒有了,對於這怪異現象,老警察無法用自己學過的東西去解釋,但他知道一點,只要抓住這小子,總會找出事情的真相。
手銬一摸,就這樣吱嘎一聲將手銬拷在了劉逸飛的雙手上,劉逸飛的雙手距離剛好合適。
這手銬剛一拷上,劉逸飛就現全身能動,祭壇已經給收到褻瀆戒指裡去了。
心中一陣大喜,也就隨着那老警察的雙手一拉,就勢站了起來。
只不過劉逸飛臉上的喜悅神色讓老警察看了心中直驚,今天不是撞了什麼吧?想着想着,老警察就伸手摸向了腰後的手槍,槍能壯膽啊。
劉逸飛眉頭一皺,這要是讓老警察把槍摸出來了,隨便開上幾槍還不把事情鬧大?
“你老就慢慢的睡吧。”劉逸飛的聲音輕柔,右手上已經浮現出一個讓人昏昏欲睡的怪異徽記。老警察看着這怪異徽記就雙眼了直,口裡只是喃喃的說了兩句:“好的,我睡我睡。”雙腿一軟人就躺地上了,不到一秒時間,就出了呼嚕之聲。
這老警察倒地就睡讓周圍的人一陣譁然,劉逸飛也不耽誤時間,用英語大喊一聲:“看我這裡!”在這句話裡,劉逸飛加上了一個注目術,一個很簡單的二級小神術,但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將目光投向自己。
立即,教堂裡的遊客開始一一倒下昏睡,到了最後,只有三個人沒有昏睡過去。
讓劉逸飛心中一驚,難道這三人都是強中的強麼?六級神術昏睡徽記都不能將他們昏睡過去。
結果仔細一看,那三人正在圍着扎卡西討論什麼,根本就沒往自己這邊看一眼,這昏睡徽記如果你不去看它,是不會昏睡的。
劉逸飛衝到三人背後,一人給腦殼上砸了一下,武器就是過來的時候順手抓的一個銀質燭臺,挺沉的,不過用來砸人腦殼效果不錯,至少這三人此時比其它人還要睡得香。
劉逸飛正納悶這三人在討論什麼的時候,扎卡西呻吟一聲醒了過來,一醒過來摸了摸自己的右手,便四處的尋找了起來,不一會就從昏倒的一人手上取回一個東西,拍着胸口後怕道:“還好沒丟。”
劉逸飛看了一眼,原來是那枚召喚戒指,可能是這三人見財起意,但又分贓不均,結果被自己一網打盡了。
說實話,這枚召喚戒指看上去就知道是個古物,價值不菲,那三人見財起意也屬正常的了。
看着扎卡西的樣子,劉逸飛有點心酸,被一個大鬍子都給修理了,自己是不是該給扎卡西厲害一點的東西了?
扎卡西也醒了,劉逸飛就將那個昏睡徽記轉印在扎卡西的胸前,讓他去大門外守着,別讓人進來了。
劉逸飛返身就撲到了聖母哀子像前,準備將這尊聖像也一起給搬了。
吸取信仰之力的話,有可能會出現意外,連聖像一起搬走,找個地方慢慢研究,豈不安全得多?這就是劉逸飛的如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