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着脣,一副埋怨的模樣,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能夠看到裡面有點點的淚花在涌動。‖。?。小?說網?
當然,可能那只是錯覺。
一個人激動起來,很有可能會熱淚盈眶的。
玉念笙也真的聽東方凌薇的話,在一旁老老實實的站着,一句話也不插上來了。
“我……”裴歡動動脣,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這還是東方凌薇第一次在裴歡面前耍小性子。
他的心好像缺了一條口子,怎麼都填不滿,想要反駁凌薇妹妹說的話,卻硬生生的卡在喉嚨,半句也說不出來。
“你居然還好意思說對我好?裴歡,你到底弄清楚了我們的差距了沒有?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而我只是一個廢物,你根本不用同情我,所以纔來可憐我幫助我。”
一字一句,字字刺心,句句扎人。
裴歡的眼變得深沉而可怕。
“好,很好!東方凌薇,你居然可以爲了那個該死的男屍,給我臉色!”裴歡勾脣暗諷,甩手便轉身。
“從今往後,我裴歡,再也不會插手你的事情!”
說罷,也不管東方凌薇的淡漠,更不理財玉念笙臉上閃爍的皺眉,裴歡轉身,便憤憤然離開。
他的背影那麼的蕭條,那麼的孤單。
第一次,那一身白如雪花的長袍落地,終是染上了塵埃,就好像心裡那麼揮之不去的疤痕,讓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娘子,你這樣把他氣走了,不太好吧?他怎麼也是太子,萬一以後對付你怎麼辦?”玉念笙看着裴歡走了,又趕緊跳出來說了一句話。
東方凌薇看着裴歡被氣走了,心裡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或許她是因爲太生氣了吧!
這麼容易吃醋的男人還霸佔着她,如果以後她真的和太子有什麼曖|昧關係了,那豈不是更令她頭痛呢?
還是早點斬斷他的想法才行,不過,看來裴歡的心機的確很重。
若不是她戳中了他的弱點,怎麼可能把他氣走?
這種口口聲聲說着對你好的人,關鍵時刻怎麼不出現?
那不是空了吹麼!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從來不怕什麼東西,就怕別人不怕我。”輕揚下巴,東方凌薇眼底閃爍激動和軒昂。
“可是,娘子……”玉念笙還有話說,卻被東方凌薇打斷。
“玉念笙,你也別叫我娘子了,剛纔我都說了,你要是叫娘子,你就去叫那個紙人吧!”她指了指正堂裡擺着的那口黑色的棺材。
“娘子,你不能這樣無情的對我!”玉念笙眼底閃着一抹酸楚。
精緻的五官猶如月華一般籠罩着他,嫣紅的喜袍將他的肌膚襯得更加雪白了,那雙清澈的雙眸中甚至不帶半點的污染。
乾淨的就好像不屬於這個世界。
“這是就事論事,和有情無情沒關係。”東方凌薇還有些豪邁的伸出了一隻手,輕拍了玉念笙的肩膀:“玉念笙,我們只能……”做朋友……
後面的三個字還沒有說出口,旁邊突然有了一聲異動!
“大膽的廢物,你居然敢氣走太子哥哥!”
此刻,東方雪見扶着樹幹,勉強撐着自己受傷的身體站着。
冰冷的凌厲的聲音,充盈着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