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澈雪很認真的看着她漂亮如琉璃的眸子,邊細碎的吻她,邊溫柔的低語:“我姓夜,你知道的。我的名字是夜澈雪,我來自九州帝國,我是九州帝國帝君唯一的兒子。按照九州帝國的規矩,十八年前我來到四國大陸經歷試煉,四處遊歷。拜月教是九州帝國的先人所創,歷任拜月大祭司,都是九州帝國夜氏一族來四國大陸試煉的皇子。然而僅僅呆在聖山上,是無法完成試煉的,所以除了拜月大祭司夜沐風這個身份之外,我還用納蘭澈雪的身份,方便遊歷世間。我夜氏一族乃是神族後裔,半神血脈,所以夜氏一族天生天賦絕高,且壽命有五百年。”
“十八年試煉之期將滿,期滿之後我便會接任我父皇的皇位,成爲九州大陸新的帝君。”夜澈雪吻着蘇泠月的眼眸:“你就是我的王妃,我的皇后。”
“呸,我還沒答應嫁你呢……”蘇泠月臉一紅,鑽進他懷裡,撫摸着他胸前的印記:“分一半陽壽給我,值得麼……”
夜澈雪漂亮的眉頭皺起來,忽地將她壓住:“到現在還問這種傻問題,看來是剛纔給的答案王妃還不滿意咯!”
“沒有,不是!啊,澈雪你剛說了不要了,你食言!你說話不算數!”
“嗯,我就是說話不算數,你咬我啊!”
“我咬你!啊不,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唔……”
天矇矇亮,月帝揉着腰,哼哼唧唧的爬不起來。
夜澈雪恢復了拜月祭司的打扮,風華絕代的大祭司笑吟吟的看着她滿身的印記,心情極好。
“哼!”蘇泠月狠狠瞪了他一眼,這傢伙簡直不是人,體力好炸了!
哦對了,這傢伙本來就不是人,半神血脈,蘇泠月頹廢的揉揉臉:她這輩子是沒希望打過他了,難不成一輩子都要被他這麼欺負,簡直慘!絕!人!寰!
看着蘇泠月慘兮兮的自個穿衣服,我們天神一般的祭司大人十分“好心”的過去幫忙。
“你你走開!”蘇泠月死死捂着衣襟,警惕的看着他。
“我看月兒手都抖,幫你穿衣服唄。”夜澈雪笑的人畜無害。
蘇泠月被他的笑容閃瞎了眼,本來就長的俊美如天神,還這麼看着她對她笑,簡直要人命啊!
“不要,我自己穿!”蘇泠月纔不信他會老老實實幫自己穿衣服,讓他來,不知要被吃去多少豆腐。
夜澈雪含笑看着她抖着手將繫帶綁的歪歪扭扭,好不容易自己穿好了衣裳。
蘇泠月慌慌張張的穿好衣裳,壓根就沒注意到自己脖頸上露出的皮膚還有好幾處痕跡。
她紅着臉,粉面桃腮,慌慌張張的將大門打開準備離那傢伙越遠越好。
“月兒我查閱北漠舊族的典籍,鼠兒果就在你說的那座火山山口裡,我打算……”門口,烈如風青松一般站着,說了一半的話硬生生噎了回去。
蘇泠月頓時傻了眼,她凌亂到連烈如風在門口都沒注意到。
“烈將軍……”蘇泠月磕磕絆絆的說。
烈如風看着她略微凌亂的衣衫,還有脖子上的痕跡,以及房間裡香豔旖旎的氣息,他立刻就猜到了昨晚發生了什麼。
而後烈如風眼神冷了下來,和站在屋內的拜月祭司大人沉默的對視。
兩個男人的目光匯聚,一個是天神之資,一個是鐵血風華。
蘇泠月心虛的垂下頭,腦子一團亂麻,只想一走了之。
她剛轉身邁了一步,就聽見身後烈如風的聲音,蘊含着無盡的傷痛:“丫頭,你們……”
“烈將軍,我……”蘇泠月不敢擡頭,對上他灼灼深情的眼眸,只能將頭低的越深。
烈如風眸子死死絞着她,透過他的眸子,蘇泠月似乎能看到,他那顆被傷的鮮血淋漓的心。
烈如風深吸一口氣,強壓下胸中涌動的情緒。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地位,他永遠都是新月王朝的大將軍,守護着他深愛的女帝。他可以爲她征戰四方,爲她開疆闢土,甚至,可以將性命交付於她,爲她生,爲她死。
這些日子,烈如風一
直靜默的注視着她,看着她智謀無雙,看着她鐵血手腕,看着她風華絕代……
她早已經是他心中高不可攀的神邸。
很久很久以前,他還曾經想過,娶她,爲她遮風擋雨。可是隨着對她瞭解越深,烈如風越明白,這樣的女子,不是他可以擁有的。
烈如風知道,她遲早會遇到一個,能配的上她絕代風姿的男子。
可他沒想到,竟然這麼快,這個讓他撕心裂肺的事實,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出現在他面前。
“拜月祭司……”烈如風滿嘴苦澀,扯出一個勉強的笑,目光落在拜月祭司夜沐風的身上,烈如風看到夜沐風手裡的面具,那是屬於天下第一高手納蘭澈雪的面具。
於是只一瞬間,烈如風就明白了,納蘭澈雪就是夜沐風。原來,那名揚四國大陸的天下第一高手,就是那高高在上風華絕代,猶如天神一般俊美的拜月祭司夜沐風。
烈如風輕輕閉上眼,掩飾住眸中讓人心碎的痛,輕輕道:“幸好,他配得上你……”
蘇泠月無聲的看着他,感受着他渾身發出漫無邊際的痛楚與絕望,蘇泠月的身子微微顫抖着。
烈如風啊烈如風,我從沒想傷你至此,對不起,烈將軍。
時間如同凝固了一般,只有寂寥的風飄蕩在三人之間,過了許久,烈如風睜開眼,眼中含着化不開的寵溺,他輕輕笑着,對蘇泠月說:“我去替你尋鼠兒果了……極北火山路途遙遠,一路艱難,若我趕不及回來送你出嫁……”
“烈將軍……”蘇泠月的淚無聲的流過臉頰,擡頭看着這鐵血傲骨的男兒,她看到他眼中晶瑩的淚。
烈如風這一輩子所有的淚,都是因她而流的。
“若我趕不回來……今天我就先喝了你的喜酒……”烈如風大笑着,從腰間結下隨身帶的酒囊,仰頭一飲而盡。
草原的酒烈的如同草原的漢子,烈如風只覺得那酒灌進肚子裡,絞的五臟六腑都生生的疼了起來。
這樣也好,就感覺不到心在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