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風……這邊、那邊……”蘇泠月感覺到這裡有微弱的風,可是風向隨時都在變換。
手指很快就幹了,蘇泠月再次舉起手指準備放在嘴裡,卻見納蘭澈雪忽地叼住了她的食指含住。
蘇泠月指尖傳來他脣舌溫潤的觸感,臉瞬間就紅了,因爲納蘭澈雪這個傢伙,竟然還用舌尖繞着她的指尖舔了一圈!
納蘭澈雪戀戀不捨的鬆開她,舔舔嘴角,笑的如同一隻狡詐的狐狸。
蘇泠月整個人都被指尖傳來的電流電的酥麻,處於石化狀態。
納蘭澈雪看她這樣子,笑的越發狡詐,竟然又一次含住了她舉着不動的手指,還含含糊糊的解釋了一句:“手指又幹了,我再給你潤潤。”
“你!”蘇泠月這才反應過來,猛的抽出手指,故作鎮靜的感受風向。
“發現什麼了?”納蘭澈雪笑着看她。
蘇泠月別過身去,鼓着臉道:“如果迷宮只有一個出口和一個入口,那麼按照氣流的方向就可以找到正確的路。可是這裡氣流亂竄,應該有很多出口入口,靠這個法子找不到方向……”
而後蘇泠月撿起地上一塊石頭,在四周敲敲打打了一番。
納蘭澈雪含笑看着她,心下十分好奇,她到底有什麼法子走出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迷宮。
“這迷宮頂端和地板都是用大塊的石磚鋪成,十分堅硬。澈雪,你看迷宮的牆壁,每隔一段就有一截石柱,這些石柱就是支撐的柱子。”蘇泠月道。
納蘭澈雪順着她的解說看,果然和她說的一模一樣。
“澈雪,你可能分辨此處的方位?”蘇泠月道。
“喏,那處是南,我們是從北面進來的。”納蘭澈雪道。
“南……我們是北面來的,一路行進的方向都只深入不推後,就說明正確的路,應該是在南邊!”蘇泠月眼裡綻放出篤定又自信的光,拉着納蘭澈雪起身,繼續往南走,沒走一會,就看見路到了盡頭。
“月兒,沒路了。”納蘭澈雪看着那面牆。
“這世間本沒有路……”蘇泠月神秘一笑
,忽地雙掌覆在面前擋路的牆上,運功一推。
面前的牆壁轟然倒下,蘇泠月回頭,嫣然一笑:“把牆拆了,這不就有路了。”
納蘭澈雪:……月兒有你這樣暴力破解迷宮的嗎?
蘇泠月拍了拍迷宮的牆壁,道:“澈雪,根據我的觀察,這迷宮原本是一大片空曠的屋子,而後被人用石塊和土混合砌了很多的牆,才形成了我們現在看到的迷宮。而這些牆雖然堅固,但我運功就能把牆拆了。我們現在一路往南走,遇見牆就拆,只要不要損壞支撐的石柱,這裡就不會坍塌。說白了,這些迷宮的牆,只起隔絕作用,並不承重。這牆尋常人徒手是拆不掉的,可是以你我的功力,很快就能開闢出一條路來。”
納蘭澈雪忽地將蘇泠月攬在懷裡,箍住她的後腦,狠狠的吻了上去,而後點了點她眉心的硃砂痣,喃喃道:“月兒如此聰明,這是獎勵你的。”
“哼!”蘇泠月無語,有這麼獎勵人的嗎!?
“不按常理出牌建造的迷宮,碰見了不按常理出牌的月兒,哈哈,有趣!”納蘭澈雪握着蘇泠月的手,走在前面。拆牆這種粗活,自然不能勞動蘇泠月,兩人走了一會,被一堵牆攔住,納蘭澈雪手掌輕輕一拍,那堅硬的牆壁上就出現了一個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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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宮盡頭,是個純黑色的房間。
歐陽伯淵負手而立,他已經知道迷宮裡有人,並且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他雖然是迷宮的主人,可是他在迷宮之外,是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況的,只能憑以往誤闖迷宮的人的路線來估算。
“女人,我要困你多久呢?”歐陽伯淵坐在身後的椅子上,輕輕端起茶杯,眼裡閃着興奮的光。
困死在他的迷宮裡的人,多的不計其數。很多不知天高地厚,自以爲學了點奇門遁甲就來闖迷宮的人,通通都死在了裡頭。歐陽伯淵不認爲那一男一女能從迷宮裡走出來,哪怕她再聰明,她也不可能走出根本毫無規律可尋的巨大迷宮。
歐陽伯淵喝完一杯茶,已經在心裡盤算好了。
七天,不吃不喝七
天,那對男女一定毫無戰鬥力。那時候他再去把那兩人弄出來,男的嘛,就殺了乾脆。
至於女的嘛……
歐陽伯淵腦海中又浮現中轎子裡那婀娜的身影,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
然而自以爲算策無遺的南域攝政王叔,這一次偏偏算錯了。
蘇泠月和納蘭澈雪並不像其他被迷宮困住的人那般瘋狂的找出口直到體力衰竭,他們只找了半個時辰的路,就發現這裡的不對勁。
於是換了個誰也想不到的法子開路,當然如果換成其他的人,也根本沒有打碎石牆開路的能耐。
歐陽伯淵做夢也沒有想到,他自以爲能困住神仙的迷宮,已經被納蘭澈雪拆的千瘡百孔。
估摸着過了半個時辰,納蘭澈雪已經拆了七八十道石牆,蘇泠月回頭看他們走過的路,嘖嘖道:“原本複雜的迷宮,把牆拆了看起來就順眼的多了。”
納蘭澈雪回頭,看着那條筆直的通道,點點頭,而後掃了一眼地上的白骨,道:“一路走來,白骨越來越多。這些白骨應該是先前困死在這裡的人的屍骨。看來我們離出口越來越近了。”
蘇泠月看着納蘭澈雪手掌覆蓋在面前的牆上,正要運功,忽地伸手覆蓋在他手背上,道:“澈雪,你已經連着拆了八十道牆了,換我來吧。”
納蘭澈雪淡淡一笑,反手握住蘇泠月的手,眸子絞着她:“月兒心疼我了?”
“才、纔沒有!”蘇泠月口是心非的別過頭,“我就是看你拆牆起勁,自個手癢也想試試。”
“手癢?”納蘭澈雪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抓着她的手湊在自己脣邊,輕輕吻着她的手心,“口是心非的小東西,我捨不得你碰這些粗活。不過拆些牆罷了,不費什麼勁兒。”
“你才小東西!”蘇泠月睜大眼睛看着納蘭澈雪,她活了兩輩子,還從沒有人這麼叫過她,她可一直是大姐大,跟小東西不沾邊。
“月兒嫌我小?”納蘭澈雪忽地身子緊緊貼了上去,將她禁錮在懷裡,眼神可疑的向下瞟了瞟,“在洞房裡,月兒不是瞧過了麼,怎麼不滿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