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陽春三月天,可寒氣還是很重,這短命鬼可不能着涼,不然神仙也難再救。
暗二四人退出了房間後按吩咐把東西都放到了耳房,暗二回話,“小師傅,有吩咐您叫一聲,屬下暗二,負責主子房間外的警戒,若無其他吩咐,屬下先退下了!”
“嗯,離房間遠點,我不吩咐進來,就是皇上來了也給攔着!”雲若傾知道不可能把人弄走,只能讓人走遠點。
“是,屬下明白!”暗二眉頭一跳,這位膽子不是一般大。
不過,暗二也從沒有把主子那個便宜爹放在眼裡。
雲若傾去換洗了一身後回了房間,跳上了寬大的榻,三兩下把男子的衣服都扒了,從空間里弄了些溫泉水出來,要是她的空間能進其他活人,她倒也不用如此麻煩,可她試過了,不行。
又拿出了按小龍寫給她的藥方製成的紫金丸,這藥是救命用的,她之前不信,特意找了只快死的兔子試了試,簡直比上一世的強心針還管用。
用布巾給他全身都擦了擦,又給他灌了藥。
這人雖然穿着衣服瘦高瘦高的,可脫了衣服還是很有料的,那八塊腹肌真真是晃得人心癢癢。
作爲沒有什麼道德準則的雲若傾,本着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想法,鑽進了錦被之中,抱住了人形抱枕,安穩地進入了夢鄉。
昏暗的房間裡醒來的男子,溫香軟玉地抱着一個人,胸前傳來的觸感讓他清楚地明白這是一個女子!
適應了黑暗後,他看清了緊抱着他的女子,這就是那個在桃花源親吻過他的‘小和尚’。
想起之前的親吻,在感受了一下現在的感覺,原本在記憶裡睡時總是冰冷的身體,此時卻有些溫熱在身上深走,這女子就像是火爐一般溫暖着他。
男子就這麼睜眼到了天亮,從開始的慌亂到現在的淡定,他並不排斥女子的接觸,甚至被她這般抱着還有着說不出的愉悅。
清晨,窗外悅耳的鳥叫聲叫醒了牀上容貌精緻的女子,她潔白無瑕的雙手放開了他,伸出了錦被,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真舒服!”
她的聲音比外面的鳥叫聲還要悅耳,空靈,沉寂了十八年的身子,第一次有了反應。
雲若傾睜開了眼,感受到了身旁人的僵硬,她眼角抽了抽,果然純情。
“爲了你的性命着想,你最好把你腦子裡不該有的想法丟掉!”雲若傾一個翻身搭上了他的脈,命算是保住了,就是毒還沒有解,要徹底好起來還需要很長的時日。
“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是毒還未解,你以後所有要進口的東西,要近身的人都要有我在身邊,不然,吃了不該吃的,沾了不該沾得,就算是我也難救你!”雲若傾叮囑一句。
男子只是睜着眼,不答話,這些年他的手下從來都不敢對他大聲一句,父皇從來不曾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哪怕身子不好,但是在寢宮裡也是威嚴十足,手下從來不敢多說半句。
如今,這女子不僅輕薄了他,還這般管着他,這種感受十分奇妙。
“我雖然沒有揭開你的臉看你到底長什麼樣,但想來差不了,你以後就是我男人了,懂?”雲若傾頭枕上了男人的胳膊,霸道地宣佈。
男子依然沒有開口,這女子膽子真是大出天際,只是不知道她看到自己的臉時還能不能如此淡定?
“不願意?不應該啊,這天聖國可沒有比本小姐更美的女子了,你有什麼可不願意的?雖然本小姐還有婚約在身,但只要你跟了本小姐,本小姐分分鐘把那婚退了就是,雖然本小姐喜歡美男,但也是個專一的人,會一心一意對你好的。也不是什麼男人都能入本小姐眼的,本小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知不知道?”雲若傾柔弱無骨的手突然勾住了男人的脖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男人的脣上親了一口,“真香,有便宜不佔王八蛋,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我已經蓋過章,要是被別的女子近了你的身,我就殺了你們!”
“……”男子如同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一雙眼冰冷如寒冬,脣上離開的溫軟,提醒着他剛纔發生了什麼。
他居然又被這女子輕薄了,女子還十分霸道!
看着女子那明亮的眼,他原本的殺意就那麼平靜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柔意,他確也到了該娶親的年紀了。
“好!”男子嘴角掛上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指節分明的大手握住了女子柔弱的手,把女子拉進了懷裡,頭一低,吻了上去。
雲若傾原本還想掙扎,可想了想,眼前是自己的男人,不親白不親,於是摟住了男子的脖頸笨拙地迴應着。
男子眼底閃過笑意,原本以爲女子是個什麼都會的老狐狸,真的親上了才知道,這只是一隻霸道的小狐狸。
兩人親在了一處,寢內的溫度不斷攀升,雲若傾的老臉終於紅了,耳朵也紅了,直到她喘不過來氣,才輕輕地推了推男人。
男子雖然放開了她的脣,卻加重了摟着她的力道,聽着她不停在喘息,平復着身體某處的鼓脹,沙啞又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喚何名?”
“雲若傾,你呢?”雲若傾靠在男人懷裡,聽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迴應。
“上官寒鈺。”上官寒鈺說完自己的名字後,想起了暗一之前說得,“雲若傾?雲王府失蹤的那位嫡小姐?”
“嗯,上官?皇家?但是沒聽到說皇家還有你這麼一位皇子啊?”雲若傾疑惑道。
“我未曾出現在人前,一直深居宮中,你不知不爲怪。”上官寒鈺解釋一句。
“額,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定也知道我的婚約,只是所有人都以爲我死了三年了,太子也不至於癡心地等我活過來吧?”雲若傾沒想到會這麼巧,她看上的居然是宮裡最不受寵的皇子。
“你的婚約應該已經作廢,太子昨日大婚!”上官寒鈺並不知道雲王府與太子的牽扯,但還是回了一句。
“呵,既然太子已經大婚,那哪有我這個前女友不去恭賀的道理!你爲何戴着面具?你是我的男人,總得讓我知道你長什麼樣吧?”雲若傾眼底閃過戲謔後又轉頭看向了男人俊美的半張臉,動作快速地揭了那半張面具。
“傾兒,別看……”上官寒鈺驚呼一聲,聲音不同於之前的清冷,多了一絲顫抖。
他慌張地捂住了那半張臉,眼底有着從未有過的慌亂,他從未像此刻這般希望自己的臉上沒有這道醜陋的疤痕。
哪怕上官寒鈺的動作再快,可雲若傾卻看清了,那是一道很長的疤痕,也是一道不該出現在這個俊美男人臉上的東西,男人眼底的驚慌莫名讓她心疼。
“告訴我,這是怎麼來的?”雲若傾心疼地撫上了他有些顫抖的手,轉而握在了手裡,柔聲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