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老大的手下叫囂着衝上前去,林耀星就堵在路中間,擡起手臂很臭屁的指了指正想從兩邊繞過去的鯊魚幫人,“你們最好別從哪兒過,不然後果可是很慘,非常的慘!”
那些人當然把林耀星說的話當放屁了,還是沒有味的那種,畢竟兩邊離中間還隔了近四米遠呢,他能怎麼滴!所以依然向着胖子他們走去,走得心安理得,而且眼睛還不停的瞟往林邪身後的幾個美女身上,充滿了飢渴的慾望。
他們又往前走了一步,剛好與林耀星平行。這時,林耀星動了,速度沒流星那麼誇張,卻是在一眨眼間到了正淫笑不已的幾人面前,連環腿踢出,幾個就飛到了牆角邊摔了個狗啃泥。然後身影又是一閃,飛到了另一邊,這次出的不是腳,而是拳,拳帶出殘影,拳影掠過。這幾人倒是沒有飛到牆角,卻是個個眼睛紅腫,嘴角滲血。
人影再次閃過,林耀星又回到了中間那個位置,還是一副醉熏熏的樣子,手拿起來又無力的放下,“給……給你們……說了,你們……就……就是不信!不能怪我,只能怪你們太弱太弱了!”
在場的人幾乎都愣住了,除了林邪和淚以外,能在七號監獄裡成爲一個獨特的存在,沒點兒實力能行嗎?可其他人就不行了,那速度?還能算是人嗎?就連和林耀星交過手的胖子幾人,也是目瞪口呆,原來之前的戰鬥人家是在和自己玩兒啊!胖子擦了下額頭,那個汗顏啊!
龍門衆人愣住的同時心裡還是高興的,龍門越是強大,以後站的就更高。高戰宣幾人更是,看到這場面身體不由一抖,暗自慶幸自己現在也是龍門的人了,要不然後果是怎樣,還真不敢想像呢!反觀之鯊魚幫衆人則是有點心驚膽寒。關老大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可現在這個時候明顯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他砸了根椅子,再次吼道:“怎麼了,你們就怕了嗎?鯊魚幫的人全他媽的是膽小鬼嗎?都他媽不帶種的嗎?不就打倒了幾個人嗎?難道他還能打過我們三十多人,媽的,操上傢伙給我上!”說完抓起剛纔砸壞的椅子腿帶頭衝了上去,底下的人看自己的老大都這麼勇猛,剛被林耀星嚇得縮回去的血性又爆發出來,空着拳或撿起棍甚至掏出摺疊刀跟着關老大沖了上去。
“來得好!”林耀星動起手來完全就換了副樣子,臉依舊紅着,頭腦也許還有點不清醒,但是動作絕對不慢,力道絕對不弱,每一拳砸去,都能見到血濺;每一腳踢去,都有人飛。林耀星遊走在其中,藉着酒力,演繹着暴力血腥與動作飄逸完美結合的舞之一途。
鯊魚幫的人飛得到處都是,最先拿着椅子腿衝上前的關老大早就不知去哪了,只記得林耀星在踹飛他的時候,嘀咕了一句:“我記得有人說過一句話,莫裝逼,裝逼遭雷劈!”說完飛身一腳橫在他脖子上飛了他出去。剩下的人還沒回得過神來,林耀星果然不負“煞星”之名,打到興起之時,抓住一個正扔下手中的棍子想跑的人,提起他的腿掄了起來,伴着人轉圈的呼呼風聲中,僅剩的幾個人又被撞飛了幾個。然後那人也完成了使命,直飛去撞在一旁的桌子上,撞得杯盤掉地嘩嘩響。
場中就還剩下一人了,手裡拿着刀哆嗦不已,結巴着道:“你……你別……別……過來,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恩,不用客氣,你想幹嘛就幹嘛!我接下來就是!”林耀星向前跨了一步,那人退了一步,退得慌忙,一下坐到了地上,刀子也掉出手去,趕緊爬起來想拾刀,卻被林耀星踩住了刀柄。
“你想要刀子是嗎?”林耀星的語氣出奇的溫柔。
“恩……不……不!”那人語無倫次,既想說要可碰上那血紅的眼神,立馬改了過來。
林耀星蹲下身子湊近他的臉說道:“別害怕嘛!想要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林耀星把刀子拾起來,把刀柄的方向遞給那人,那人慌忙雙後推道:“我不要,我不要要的。”腿還在地上蹬着移了兩步。
“拿去嘛,你看,給你你又不要!真是!”林耀星又把刀子往前一送,那人渾身一個激靈,下面不由一劇烈抖動,然後便看見一灘水從他的兩腿間流了出來,竟是把尿給嚇出來了。
“這樣可不好,實在是不好,太不好了,把刀給我接住!”林耀星厲聲喝了起來。
那人全身又是一個抖動,碰上煞星那要吃人的眼神,心裡直在後悔爲什麼要進入這個房間,要是不進來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嗎?他狠了狠心,把頭用力往大理石地板上一撞,暈了過去。
林邪一衆人都哈哈笑了起來,“煞星果然名不虛傳,竟能將人嚇得自己撞暈了過去。”衆人說笑着,卻見着酒勁終於上頭了的煞星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路遠行離他最近,趕快一把他抽住,這才讓煞星避免了與地板來個親密接觸。
很少見過打架的服務員這下可大開了眼界,一場活生生的電影,驚險刺激興奮,一個服務員還羞着臉跑了出去,不知幹嘛去了。
而另一邊,胖子拉住樂海,手裡抓起個啤酒瓶問道:“小海子,你知道這瓶子是幹嘛的嗎?”
樂海暈乎乎的說道:“胖子,你知道?這……這是瓶子嗎?這分明就是和你的菊花很相配啊!胖子,你什麼時候有這愛好了?”
“丫的,我好心問你,你還得瑟起來了,小心我用它爆你菊花!”胖子一邊說扶着都快要倒下的樂海,另一隻手卻沉沉的橫過去,啤酒瓶子啪地砸破了,而那剛爬起來的人又倒了下去,又帶下了幾個碗筷。
這人正是不知道飛哪兒去的關老大,他偷偷摸摸爬起來想挾持一個女的,好走出這個房間,哪知,讓胖子無意間看見了,便有了啤酒瓶子作用的那一幕。
飯吃飽了,酒喝足了,興也盡了,架也打了。好多人雖然沒有親自動手,卻是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真人戰鬥,更是激起了他們的信心,乃至於以後林耀星訓練他們的時候,一個個都像見了惡魔似的,一個瞪眼就能讓他們服服帖帖的。
衆人正想付錢離開,卻見先前跑出去的那個服務員,急匆匆的喘着氣跑進來,手裡拿着一個小瓶子,仔細一看竟是解酒藥。她羞着說道:“那人好了嗎?我剛去買的藥!”
“哦,我的天啊,醉倒的人爲什麼不是我啊?沒天理啊!”哀嚎的聲音來自胖子,他一邊吼道,一邊掐着樂海的脖子搖來搖去。
“胖子,我快……快呼吸不過來了。”樂海漲紅了臉說着,胖子這才鬆開了手。衆人一陣大笑,那服務員把瓶子往扶着林耀星的路遠行手裡一塞,轉身跑了,身後傳來了爽快的笑聲音。就連那一團冰塊兒也把嘴角牽動着扯了扯。
衆人再次提腳準備啓程,十一號房間的門卻再一次被撞了開來。這次進來的卻是一個衣着算不上華麗,卻絕對是一身名牌服飾,上身穿的是有着“不着痕跡的優雅”名譽之稱的Armani,戴着一副金絲眼鏡,手腕處微微露出的是代表傑出性能與尊貴氣質的超羣象徵的勞力士Rolex。戴眼鏡的多給人一種文秀的感覺,此人也不例外,人也較清瘦,額上還微微滲出汗珠,他的後面還跟着跑來兩人,一男一女,男的一身黑裝,女的是莊重卻又不失典雅的職業裝,將她的玲瓏曲線完美凸顯出來。
這中年漢子衝進來看着躺了一地人,房間裡也是杯盤狼籍,亂糟糟的,先是一愣,卻立馬恢復過來。急切的問道:“剛纔唱《完美世界》和《還想再活五百年》的人是誰?”目光很殷切,在衆人臉上來回掃着,掃道林邪的臉上時,眸子一閃精光,疑惑道:“是你嗎?”
“爲什麼這樣認爲?”
“感覺!”
對話很簡潔,還讓某些人恨得牙癢癢,男人之間的感覺,這不是欠揍嘛!
“感覺?你從背背山(看過斷背山這個電影吧,背背山意指同性戀)下來的?”林邪一陣惡笑,故意的蹦出了這句話。
“小子,你說什麼?你知道他是誰嗎?”中年人身後的那個黑衣人一聽這話明顯帶怒,一步跨上前來,對林邪說道,還伸出手想抓林邪的衣領。
還沒等林邪有所反應,胖子、瘋旋等人一致的站在了林邪的前面,幾雙眼直瞪着那個黑衣人,沒有一點兒退縮。
“力之,不得放肆,還不退下。”中年人的語氣溫柔,卻透着不容拒絕的味道。那個叫力之的人悻悻的退了回去。
“荔枝?爲什麼不是香蕉呢?”龍門衆人一起哈哈鬨笑起來,中年人也不生氣,反而把笑容掛在了臉上,還是和藹的說道:“要是這位小兄弟有意思想去的話,我倒是能帶你去,就是不知你意向如何?”
林邪止住了有點不善的兄弟們,自己走上前去,臉部線條也柔和了起來,輕聲問道:“大哥猜得不錯,是我唱的,你的來意?”
看着剛纔還一臉惡搞的面孔瞬間變得異常真誠,那瞳孔裡的光芒不卑不屈,一股深入骨子裡的執著。中看人稍稍頓了一下,換上了林邪剛纔惡笑模樣說道:“我不說了嗎?帶你去背背山啊!怎麼你就忘了?”
中年人的話音一落,後面跟的靚裝女人不由掩嘴輕笑了起來,覺得老闆今天很奇怪,從來不開玩笑的他居然對一個陌生的半大男孩說話這麼客氣,還開起了玩笑。要換在平時,眼前的人肯定就被扔到某個欄子裡,和某頭飢餓的野獸進行生死搏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