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要付出代價!”
圍着林邪的人聽完這冷冷的話,俱都往後退了一步,他的勇猛無敵全都有目共睹並且親自體驗過,看着那冰冷的刀光,彷彿看到了死神在向自己招手,尤其是剛纔砍了林邪一刀的人,腿肚子不停的哆嗦。
哪知,林邪搶了把刀遞給胖子,把秋韻負在背上,高聲喊道:“突圍!”
天都快要亮了,他們的進攻應該也到最猛的時候,要是現在還不撤,可真要陷入對手的人海戰術裡。
南湖市另外幾處堂口的戰鬥也是越來越瘋狂,大家都明白,這個時候就拼誰更能堅持。朱嘯天不停的催促死命進攻,要把他們留下。
經過千般辛苦再次凝聚在一起,龍門兄弟個個負傷,全是血人兒。在林邪、煞星、胖子這個超級鐵三角的帶領下,狠命向外突圍。
殺出一條血路,一路向北。朱嘯天自是不會放虎歸山,抄小路堵截,從後面圍殺。面對後面殺氣騰騰的敵人,龍門兄弟自動留下幾十人殿後。
“保重,活着的話一定要來找我!”
“一定……”心有悲愴,殿後的兄弟多半九死一生,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好的活下去,不能讓兄弟們的血白流,白白犧牲性命,卻又毫無價值。林邪轉過頭向他們點點頭,轉而奮然向前。
公路挺寬,殿後的兄弟卻是將路全部阻斷,刀上的血順着刀刃往下流,衆人相互看了眼,踏着整齊的步伐向前走去,刀也慢慢揚起。
“拼了!”一人喊道,殿後的兄弟全都衝殺上去,如飛蛾撲火,讓生命中的最後一戰絢麗燦爛無比。
阻了十多分鐘時間,當最後一位兄弟咬牙劈出一刀倒下後,再沒人攔得住兩幫的腳步。趁這個機會,林邪帶着一百多人已經跑出好長一段距離,而前面來截殺他們的因爲人數太少,面對那一尊尊人形殺手,使盡全力也沒能留得下來,反倒是他們死的死,傷的傷。
朱嘯天雖然是氣急敗壞,卻也沒有放棄,要親自帶人前去追殺。隱在暗處的天組成員將跑在前面的人一一狙殺,蜀幫自詡的兩神槍手,只能是自保有餘,進攻不足。
衆人被詭異的子彈駭得止步不前時,又是一串急促的命令,要求衆人全都一起衝過去,這招果然有效,只是這一耽擱,卻不見了龍門的影子。
損失這麼大,居然還讓龍門逃出去近一百人,朱嘯天臉色鐵青,一邊的張華強也好不了哪兒去。兩人招呼都沒打,各自帶着沉重的心情招呼着手下收拾戰場。雖然他們現在是合作的關係,可誰都知道,龍門滅掉之後,他們又要展開一場不死不休的血戰。
木幫三斧子表面上是三人都出兵,可是主力部隊還是張華強的人,這一戰打下來,百分之六十都是他的人,在外患面前,木幫卻還有如此大的內憂隱患,這接下來該如何辦纔好。
蜀幫五虎,現在是一死一傷,幫衆今天傷亡肯定超過八百,饒是蜀幫是s省的第一大幫,家底子厚,可近段日子接二連三的大戰,人手已經急劇銳減,其中百分之七八十又是龍門下的手。到這時,他不由深切慶幸是合三幫之力攻打,要是等自己收拾完川幫木幫,再對上龍門,誰輸誰贏還真是說不一定。
“盧柏青三人那邊怎麼樣了?”朱嘯天鬱悶的問道。
“極品酒吧仍久沒有攻下,王行本又是慘敗;楊世恭連龍門的主力部隊都沒遇上,但人數也損失不少……”
“就沒有一個是好消息嗎?”語氣極爲嚴厲,也更是惱火。
“幫主,有。盧柏青攻下一座堂口,但他帶的一千人還有三百人不到,損失最爲慘重。”
朱嘯天聽完沒有一點高興的感覺,“堂口主事的人抓到了嗎?”
“沒有,那人帶着幾十人衝出了重圍!”
聽到這樣的回答,朱嘯天不知道自己是該高興還是傷心,僅僅是攻下一座堂口,損失就這麼大,卻還是沒把人家全部拿下。
“讓所有的人全部退到盧柏青哪兒去!”蜀幫的人好歹還在南湖市有個落腳的地方,木幫成員累得不行,卻還得到郊外去。
天亮之後,普通市民又開始爲生計而奔波。龍門受傷不嚴重的兩百來人呆在極品酒吧裡,而四百多重傷者全都在龍門醫院裡躺着,地上、病牀上、過道上全是傷員,酒精灑在傷口上,鐵血男兒們沒有一個慘叫出聲,全都咬牙忍住。
南宮秋韻也是,阮志錦那一刀砍得極深,清洗更爲困難,但她卻堅強的挺住,哪裡像是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林邪緊緊握住她的手,輕聲說着什麼。
等鍾天慶給秋韻處理完,又叮囑兩句,便把胖子等人一起轟了出去,病房裡只剩下林邪秋韻兩人。
“還說要一直做你的守護神,你千里迢迢的趕來,卻讓你受這麼重的傷,要是你爺爺知道我保護不周,不扒了我的皮纔怪!”
“還不止呢,我爺爺肯定還會叫我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
“吃我?你確定?”林邪那招牌似的壞笑又鑽了出來。
“吃你又怎麼了?難道我還怕你不成?”秋韻沒注意到他笑容,此時她正靠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強有力的心跳,感覺着他的溫暖。
林邪一手與秋韻的手相互扣着,另一隻手卻是在她的小蠻腰處來回遊動,嘴裡卻是另有他意的問道:“咳咳,不怕就行,那你要怎麼吃?”
“怎麼吃?煮來吃,烤來吃……怎樣吃都行!”秋韻臉上一陣紅暈,似乎明白他說的“吃”是什麼意思,卻是避過話題,惡狠狠的說來。
“真是狠心,要不等你傷好了再慢慢吃?”
“壞人!誰說要給你吃了?”
“是嗎?”林邪在秋韻耳邊吐着氣說道,秋韻的呼吸也沉重纏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