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笑有些微愣。
他雖然在意報仇，比在意徐安的死活更甚，甚至也有過直接殺掉徐安的想法，可是這段時間徐安的傷勢很受人重視，便是掌門風甚也很關切，他又怎麼可能在這節骨眼上真的對徐安做些什麼？
“慕月，我不懂你的意思。”寒笑皺眉，他是真的不明白。
“我很瞭解，我給徐安下的毒會造成什麼後果，但這裡面的後果，絕對不包括他會變成什麼感知都沒有的植物人。剛剛你也看見了，我用銀針試了他的腿部筋脈，若他無礙，腿部會本能彈起，即便他正在睡覺。
可是剛剛卻什麼都沒有。加上我剛纔把脈探到的脈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他已經成了植物人！”
寒笑雖然覺得雪靈月說的頭頭是道，可他當然是不可能承認雪靈月所言的。
哪怕雪靈月說的是真的！
“慕月，你休要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植物人？這段時間前來給徐安看病的醫者也不在少數，他們雖然對其身上的毒沒有辦法，可是卻從未探出他成了植物人！並且在中途，徐安還曾經發作過一次！”
“是嗎？”雪靈月沉眸開始思索。
寒笑的人品她不敢恭維，可她看得出，寒笑這裡卻沒有說謊。她給徐安種下的毒雖然會達到平衡，不會讓他直接死掉，但毒就是毒，毒性發作是很正常的。
這十種毒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交替着發作。並且，其交替發作的時間，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越來越短。不到三個月，徐安便會開始忍受，每天毒發十次的痛苦。
“那這段時間……有誰單獨和徐安呆過？”
“沒人！”寒笑狠狠瞪了一眼雪靈月，“你若是不能解徐安的毒，你就明說！”
雪靈月瞧她這樣說，她也很直白，攤了攤手：“說真的，我還真的是沒法解徐安的毒了。”
如果徐安並沒有變成植物人，那麼以雪靈月的能力，有八成機會能救他。可他現在變成了植物人，這八成機會，直接就降低到了兩層。
再加上，雪靈月本就沒打算要救徐安，她親自毒的人，再讓她來救？這聽上去豈不是個大笑話？
之前雪靈月本還想着，到時候隨便找個藉口搪塞，沒想到，如今藉口都不需要她自個兒找了。自然有人將藉口給她擺在了眼前。
“如果徐安只是純粹的中毒，我還能試一下，可如今，他身上已經多了一處傷，那麼請恕我無能爲力！”說到這裡，雪靈月還頗爲失落的四十五度仰望起了天空，“哎，其實寒笑長老，您是不知道，我其實也是很想救徐安師兄一命的……原本來這裡之前，我還想着，無論如何都要試上一試，斷然不能讓徐安師兄真的成了廢人……
可沒想到——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有心無力？”
聽到雪靈月的話，寒笑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
有心無力？
這小妮子可真會說！
之前她不給徐安看病的態度，那可是相當之堅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