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慕容墨剛放下茶杯,赤炎殤就推門而進。
慕容墨愣了一下,往常赤炎殤都是早起吃完早飯離開,根本就不再回臥室,所以慕容墨都不用顧忌,早晨起來吸收靈氣事半功倍。
赤炎殤推門而進,屋子裡飄着一股清淡的鳶尾花香,很淡很淡。赤炎殤蹙了一下眉頭,他冷眼看着慕容墨,瞪着慕容墨手裡的茶杯。
“王爺。”梅低頭問好,梅站在慕容墨的身旁,可是赤炎殤看都不看梅一眼。
“墨兒似乎總是喜歡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赤炎殤沉聲說着,鳳眼一眨不眨的看着那茶杯。
慕容墨也沉了臉,眼前這位逍遙王的心思確實是捉摸不透,說風就是雨的,大早晨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對慕容墨來說兩個字--掃興。
慕容墨懶的理赤炎殤,起身側過赤炎殤就要往外走,可是赤炎殤卻伸手抓住慕容墨的胳膊不讓其離開。
“放手!”慕容墨看着抓住自己胳膊的那隻白皙的手,蹙着眉頭,那雙手緊緊的用着力,可是慕容墨也只是蹙眉而已,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
“慕容墨!”赤炎殤大聲吼着。身旁的梅的身子顫了一下,好強的氣壓。
“慕容墨,本王說過了,不要隨便動那些花,你是不是全都當成耳旁風了?”赤炎殤瞪着鳳眼,犀利的目光直射着慕容墨。
慕容墨平生最恨的事情很多,莫名其妙的被人誣陷就屬於其一。慕容墨擡起頭,看着滿臉怒氣的赤炎殤,“赤炎殤,你有看到我動那些東西了嗎?”
慕容墨平靜的語調讓赤炎殤一愣,可是赤炎殤的驕傲不允許此時的他服軟,“那又怎樣?”好狂妄的語氣。
“誣陷對於你來說也是家常便飯了。”慕容墨嘲諷道,“赤炎殤,我也說過,不要隨便招惹我的,看來你也學不乖。”
聽了慕容墨的話,赤炎殤手上力氣加大。
慕容墨雙眼一眯,低頭看着自己被牽制住的胳膊,心裡冷笑着。梅看到赤炎殤抓着慕容墨,臉色也鐵青,可是她也不能出手,只能看着慕容墨受欺負。
慕容墨一個反手,胳膊輕輕一轉,然後一扯,輕易的掙開赤炎殤的牽制。
赤炎殤看着像魚一樣掙脫掉自己牽制的慕容墨,鳳眼裡閃過震驚,這是慕容墨第二次帶給赤炎殤震驚,纖弱的慕容墨竟然輕易的掙開自己,而且慕容墨可以輕易的把自己定住。
慕容墨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酥麻疼痛的感覺不斷的傳入神經,慕容墨頓了一下,她擡起頭,直視着赤炎殤,“赤炎殤,看來你對那些鳶尾花感情蠻深的啊。”慕容墨冷聲的說,可是語氣中的冰冷冰凍着赤炎殤和梅。
赤炎殤看着慕容墨的氣勢,心裡堵着。慕容墨冷哼聲然後大步離開。
“王爺,小姐喝的茶是鳶尾花的花露,不是花瓣泡的,你錯怪小姐了。”梅無奈的搖着頭,轉身去追慕容墨了。
赤炎殤愣愣的看着桌子上的茶杯,聽了梅的話,心裡有絲慌亂,鳳眼閉上再睜開,赤炎殤輸出一口氣,顯然,來了這麼一出赤炎殤早就已經忘了他來的目的了。
慕容墨繃着臉來到花園裡,梅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慕容墨靜靜的站在鳶尾花叢旁邊。只見慕容墨周身散發着戾氣,平靜的雙眼下遮藏住的是複雜的情感。只見慕容墨伸出右手,右手手指噗--的一聲,一股透明的靈力跳躍在慕容墨的指尖。
梅看到這一幕,心下一驚,她快速的走到慕容墨的身旁。
“小姐,王爺也是護花心切,而且這些花也是小姐真心喜愛的。”梅焦急的說,梅看的出來,慕容墨是想毀了這些鳶尾花,她不能讓慕容墨這麼做。
慕容墨手指尖的那透明的靈力只有慕容墨自己和十二位手下可以看見,梅看着慕容墨指尖的靈力不斷的增加,揪着心,“小姐,這也是小姐的念想,這些花也只有王府裡有,而且鳶尾本就極難成活,要是--希望小姐三思。”梅已經說完了,對於慕容墨的決定,除非她自己改變,外人是輕易撼動不了她的想法的。
慕容墨看着眼前的各色的鳶尾花,突然,這些花忽然之間變成了一張張臉,那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臉,他身穿着不屬於赤炎國的服侍,那男子在對着慕容墨笑。慕容墨閉上雙眼,攥起拳,收回靈力。轉身離開。
陣陣風吹來,鳶尾花搖擺着好像在謝謝慕容墨的手下留情。
沒有吃早飯,慕容墨就大步跨出王府,梅跟在身後,兩人也沒有換男裝,都是女裝打扮,慕容墨身穿一身白色的長裙,裙角和袖口都有綠色的碎花點綴,衣服樣式很簡單,梅則是一身粉紅的僕人裝。
“梅,聽說這個時候的杜鵑花都開了吧。”慕容墨走在大街上,早晨的長安街也是熱鬧的。
“是的,聽說城郊的杜鵑花漫山遍野,小姐我們要去看嗎?”梅小心的問着慕容墨。
“看看也無妨。”
隨後,兩人僱了一輛馬車,來到了城郊,一下馬車,杜鵑花香撲鼻而來,定睛一看,滿山都是各色的杜鵑花,還有好多觀賞的人們。
慕容墨和梅走着,隨處可見男女站在一起,一起欣賞着花。
“小姐,這裡的花確實好看。”梅也高興的說,古代的花比現代的花多了一股靈氣,看着惹人疼愛。
這裡有小山坡,山坡上也開滿了杜鵑花,在這裡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涼亭供人休息。
杜鵑花旁邊,在鮮花的襯托下,洋溢着愛昧的氣氛,慕容墨和梅越過這些男女,走向不遠處的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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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不是找二嫂去了嗎,怎麼沒有看到人?”赤炎烈眨着眼睛,看着滿臉散發着沉悶之氣的赤炎殤。
赤炎殤瞪了赤炎烈一眼,不說話,一旁的楚風無奈的笑了笑,轉頭看着周身各色的杜鵑花,時不時的有杜鵑鳥的鳴叫聲傳來。
赤炎殤慵懶的坐在涼亭裡,不遠處的年輕女子都偷偷的看着他們,眼裡是愛慕,是驚豔。
“呼呼--呵呵,二哥,四哥,你們在這裡啊,終於找到你們了。”清脆的女聲斷斷續續的傳來,只見赤炎穎一身粉紅色的長裙,不顧身後侍女的叫喊,衝着赤炎殤和赤炎烈跑了過來。